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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西蒙刚刚去往大学报到,在突发新闻里看到有恐怖组织劫持客机,撞毁了美国双子塔。他在宿舍里坐了一下午,着手筹备着转专业,去考取一个医学学位。
十年后,一颗核弹在中东爆炸,西蒙拿着他出色的履历申报了特种部队支援选拔。他在三个月后完成了训练,随后接到调令,被派往赫里福德,做一支刚成立的联合特遣队的随队军医。
临行前弗农上校来送他,语气充满挽留,说他是他们中唯一真正在乎士兵们的。西蒙没有对此回应,只是冲他点头:回见,上校;回见,上尉。随着运输机舱门闭合,他们都清楚在这之后要见面应该不容易了。
之后的日子按部就班,特遣队尚在磨合期,西蒙处理的最严重的也只是训练中留下的挫伤。大多数时候,西蒙给他们绷带和冰袋,然后把他们从办公室踹出去。麦克塔维什,那个建立了这支特遣队的上尉,总会跟在后面,看护他们,好像他的职别其实是保姆。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放心,上尉,你该自己去考医疗执照。”
麦克塔维什好脾气地笑笑,把办公室还给他。按西蒙的理解,他们这是不欢而散,但下次他要申请备什么新药,麦克塔维什还是照批。
又两个月后,差不多到新年,特遣队出了第一个任务。麦克塔维什的眼光,或者说训练和计划水平,确实有一套,当整个敌占基地内他们拿下,受伤的也只有寥寥几人。最严重的一个更多是运气不好,被墙壁反弹的流弹击中了大腿。那个中士、其他人叫他巴克,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止血,等到敌人基本被清剿干净,西蒙收好枪,在队员的掩护下给他做更多处理。
弹片可能划破了血管,因为虽然用止血带扎住了大腿,但血还在往外淌。西蒙给手做了简单的消毒,开始往创口里填塞干净的绷带。这是最有效的止血方式,但大部分人都看不下去,替他们警戒的士兵把头扭开,作势望风,西蒙没说什么,只是把扎带又绞紧一些。
等血终于被彻底止住时,巴克已经脸色惨白到几乎要晕过去,和他搭档的另一个中士立刻帮着把他背走。西蒙擦干净手上的血,抬起头,麦克塔维什不知什么时候摸过来了,看着也在帮他们警戒,对上西蒙的视线,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老实说,西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他不顺眼,这是个好长官,他心底知道,于是只能归咎于那头太扎眼的莫霍克。
“队里的流言我不相信你没听到,”西蒙开口,像是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为什么特意选我?”
麦克塔维什沉默了一瞬,好像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西蒙又是一阵瞪视,“我看过你的成绩,”麦克塔维什最后说,“所有那些受训的军医里,履历比你硬的没你能打,比你能打的……我没见到比你能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