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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队】二次标记

Summary:

如果你们都活下来了,就放过他吧。
开什么玩笑?!罗根在脑海里回应着不久前的自己,他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混蛋?为什么是他要放手?!

warning:ABO,红叉时期,基于Wolverine& X-Men 38-40的内容,有少量琴队、白队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ao标记的稳定性是毋庸置疑的,在过去医疗技术尚不发达的时候,ao的结合就已经和永恒挂钩。近现代医疗技术已经已经逐渐明白了信息素、抑制剂和热潮期时ao的身体变化,但解除ao标记依然是困难且未被攻克的难题。
现代有过几起解除ao标记的案例,但这些omega往往会因为腺体破坏而在三到六个月内身体抵抗力变弱,开始反复发烧、生病,最终离世。道德伦理委员会在几轮讨论后,开始陆续禁止有关解除ao标记的研究,并且配合相关部门更加严肃处理ao标记的恶性事件。
有人说,ao结合的标记是天使先赐予永结同心的祝福,但恶魔随后跟来,诅咒标记的所有者无法摆脱这份结合。
然而,并不是没有办法真正摆脱ao标记。这些内容并没有被真正证实,但传闻中超级士兵血清可以覆盖ao标记,此外一些并非人们熟知事物比如恶魔、魔法,他们可以通过等价交换的方式抹除标记。
有一条是最近被验证的,凤凰之力不仅会破坏宿主的身体,同样能够抹除ao标记。或许是因为已知的几位宿主都是beta,琴、瑞秋以及霍普,她们都没有受到过ao信息素的困扰,更不用说凤凰之力所带来的破坏,让人们无暇去研究这种力量对生理所造成的破坏。
直到复仇者联盟为了阻止凤凰降临,却意外将这份力量打破为五份分摊在斯科特等人身上。作为那名被标记过的omega,在凤凰真正降临又被离开后斯科特的身体和意志都遭受了那种无法被描述并进行评估的破坏,痛苦轻而易举将他撕裂。
他的精神在ao链接断裂后再一次陷入无尽的空虚中,这种痛苦远超过数年前琴的离世,当他们的精神链接断开后,斯科特独自面对过空洞、漆黑、毫无回音的断裂链接,alpha在那个时候把他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然而这一次,那名alpha不会愿意再主动出现在斯科特面前了。

斯科特一开始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种变化,他把痛苦和空洞当作身体上的副作用,他习惯与这些情绪相伴,他们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忙碌,属于变种人的革命需要他们。
直到一次晨间训练途中omega信息素的突然爆发,伊利亚娜立刻把所有学生传送回他们各自的房间,爱玛转化为钻石形态稳定住斯科特,身为beta的埃里克因为缺乏信息素的指引最后才反应过来,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抑制剂,在确认是omega使用款后立刻交给爱玛,女人冷静地为他注射了针剂。
“我以为他已经被标记了?”埃里克并不清楚斯科特感情上那些弯弯绕绕的混乱情况,只是他听人说起过斯科特是被标记过的稳定omega,可现在的情况显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爱玛没有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保持钻石形态能让她不受到情感影响:“我不清楚,或许是…影响了他。”凤凰对他们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那你还在等什么?快点咬他,重新标记啊。”埃里克抱着手,他们三人环绕在尚处于昏迷的斯科特身边,显然现场有两名alpha而他并不是其中之一。
“没那么简单。”爱玛不愿意直接回答埃里克的问题,她搂着斯科特的上半身,随后看向伊利亚娜,“带我们回他房间。”

“我不是他的标记alpha…”
爱玛曾经无数次痛恨说出这句话,哪怕到了今天,嫉妒的荆棘还是会在承认这个事实时收紧划伤她的心。
伊利亚娜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她对此并不惊讶,只是她不明白爱玛在这个时候坦白的意思:“你想要我去找那名标记alpha?”她同样知道爱玛在重新回到队伍后还没有和斯科特复合的打算,他们的关系尽管纠缠至今,但爱玛过去不是标记斯科特的alpha,今天也不会是成为标记斯科特的alpha。
“不,那会很危险。”爱玛知道其中发生所有的事情,她见证过一切,她不会允许斯科特被憎恨着他的人再次标记。
“你是说……”伊利亚娜立刻想到那名标记alpha的人选,脑海里甚至闪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抓捕计划,她随口提出,“也许我们可以把他迷晕带过来。”
爱玛立刻否决了她的提议:“alpha需要在有意识的时候才能成结,我们能不在这个时候进行生理卫生101吗?”
“那我来标记他?”伊利亚娜实在受不了这种婆婆妈妈、弯弯绕绕的时刻,明确目标、痛击要点才是她一贯的风格,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只是一个标记就可以让斯科特像beta一样自如实在太划算了。
“…你爱他吗?”爱玛这次没有立刻否决,冰蓝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湛蓝色的眼睛,她语气异常平静。
斯科特就像她没有血缘的兄弟、导师,可爱……伊利亚娜可以承认自己敬爱他、爱戴他,但爱是个简单又复杂的话题,它没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爱玛的发问并不是出于戏谑或调笑。
她在事后才了解到他们在乌托邦海边发生的事情,她难以想象爱玛再次站在斯科特身边的决心,伊利亚娜短暂地进行自我审视,她对斯科特的感情同样是复杂的,但她的答案并不是爱玛提问中需要的那个答案。
伊利亚娜的眼神已经告诉爱玛,于是她也不再需要对方说出那个答案,她垂下头抚摸着斯科特的脸颊,她此时比起过去更像是一位女神在为自己的信徒降下福泽:“那就不能是你来标记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伊利亚娜彻底没了办法,爱玛提出暂时的解决方案:“没关系,还有储备的抑制剂,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
“你知道这并不长久。”伊利亚娜不负责物资仓储和资金那部分,但她也知道他们的抑制剂大部分是提供给那几名年轻学生的,至于他们几个成年人在抑制剂上都算不上规范使用的模范。更不用说,一个成熟且尚未被标记的omega就这么放在几个刚刚成年的alpha面前,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爱玛没有抬头,只是她逐渐恢复了普通形态,她的语气变得轻松:“最起码能撑过发情期,等斯科特更清醒了再做决定。”然而,他们却谁也没有在斯科特的发情期结束后再提起这件事。

变种人与神盾局的关系在近期逐渐变得紧张,斯科特之前就要求过布谷鸟姐妹们对神盾局时刻保持关注,而在几天前,她们截获了一些内容。
“…这是个陷阱。”在爱玛提出他们应该去给对方一个教训后,斯科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深红色的制服衬得他脸色和嘴唇都更加苍白,青年已经太久没有被发情期困扰过,多年后再次经历那种感觉让他比过去都更加疲惫。
大厅里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斯科特身上,伊利亚娜撇了撇嘴:“这当然是个陷阱,但我们得去大闹一场,不是吗?”
“我会去的,你们留在这里看顾好学生。”斯科特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直接宣布了这次的行动人选,也就是他自己。
爱玛立刻走过去,她抓着斯科特的手腕,拉着对方走到最近的一间房间里,她盯着斯科特,斯科特隔着制服面罩看着他。
“他们还去了学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爱玛讨厌斯科特不和他们商量就擅做决定的时候,特别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选择所面临的危险。但她又会给予他尊重,即使再不满意也愿意私下再和斯科特讨论其他可行性。
斯科特用另一只手轻轻搭在爱玛的手背上:“也许他不会去呢?总会有很多事让他分心的,或许他会让其他人去。”
“为什么要赌这不到一半的概率?”爱玛没有斯科特的话而感到宽慰,她用力攥紧斯科特的手腕。
“别担心,爱玛,”斯科特没有再多解释,现在再说什么都显得过于苍白无力,“我会尽快回来的。”

斯科特用镭射又打昏了一名基地的工作人员,他听到基地外的惨叫,就知道是罗根来了。他耐心等待着,又清理了几名试图呼叫请求外援的人员。
伴随着一名工作人员的惨叫,斯科特估计那个人鼻子断了,那个他过于熟悉的野蛮人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的心里在那一刻并没有预想中的情绪起伏,斯科特冷静而平淡地向对方打招呼:“你好,罗根。”
男人发出野兽一样地咆哮,在凤凰事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看到斯科特的时候都像一只被踩过尾巴的小心眼野狗。
“萨默斯。”罗根的声音低哑,就像在发出警告,想要驱逐这个不受欢迎的家伙,他讨厌对方的红色制服,他讨厌对方的理智,他讨厌对方……总是对的。
但此时,罗根最讨厌的却不是这些,愤怒压过了厌恶,比起作为金刚狼对镭射眼的厌恶,身为Alpha却闻到本属于自己的Omega重新变得……纯洁、无暇。这种感觉甚至超过最开始罗根决定标记对方的时候,他还记得当初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还记得属于他的信息素和琴 格雷残留的信息素在可怜的鳏夫Omega身体里对抗,直到他完全覆盖了琴的信息素、直到他占有这个Omega。
现在却完全不同了,他从没闻到过斯科特本身的气味,不是混合着琴的味道,不是混合着他的味道,而是纯粹的斯科特……他从未拥有过的斯科特,即使对方使用了抑制剂也无法彻底隐藏这种奇妙的味道,这让罗根、他心底的Alpha蠢蠢欲动着,这种奇怪的感觉撩拨着他的神经,他变得更有攻击性,身为Alpha的兽性在作祟,驱使他抛弃一切理智去重新占有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Omega。
然而那个该死的Omega还在用冷静平淡地声音分析着他的来意,罗根咬紧后槽牙,不让自己扑过去咬断对方的脖子:“转身滚蛋,萨默斯,滚出这个地方。”他不打算再给对方另一个机会,“我不会再警告你第二次。”
“考虑到你肩膀上的枪伤还没有愈合,该走应该是你,罗根。”斯科特的声音平淡,就好像他也仍然是X战警的领袖。
这可是他没有听劝。罗根跨过刚刚被斯科特击中的士兵,他一步一步靠近对方,平时非必要的时候他就不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那么他现在也不会收起来。
过去斯科特会因此责备他像是没有受过教化的野兽,但现在,青年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己Omega的本能不让自己后退或者示弱。
他过去就熟悉这个野蛮人的信息素,他们有过更紧密的时刻,乌托邦,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作为濒危种群的变种人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家园。然而,罗根选择分裂他们,他义无反顾地回到泽维尔学院的旧址,他带走了大半学生……
斯科特意识到自己想得太远了,也许罗根的信息素还是对他造成影响,他得专心一点,于是他的目光落在已经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脸上,他没有直接伸爪子,这是好事,斯科特看到了合作的可能:“又或者…我们可以承认这里有我们都感兴趣的……”
“闭嘴吧。”罗根立刻打断他,他不能让斯科特说太多,这家伙实在太擅长鼓舞、不是蛊惑人心了,他不想一而再地直接拒绝对方,更不想表现地像是他在背叛一切。
但还不是他们争执的时候,危机比他们以为的来的更快,哨兵、又是哨兵,斯科特几乎一生都在面对这些铁块头。
他们在和彼此相处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争执、打架、头破血流以及并肩作战,但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罗根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还是这么自然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斯科特。他想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他们永远会相信斯科特是那个能够领导他们的人,只是他最近有一些恼人的麻烦、只是他最近有些偏离道路。
罗根知道自己的自愈因子出了些问题,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可偏偏又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斯科特痛苦地怒吼。
他感到困惑以及被压下的恐惧,那种感觉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泽维尔学院外,他猛得从草丛中坐起,他想起了自己漫长的前半生,他也听到学院里的尖叫、哭泣。那是变种人最噩梦的一天,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大部分同胞,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他们种族濒临灭绝。
为什么是现在?在下一代仍然青黄不接的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和斯科特的变种人能力都出现了问题。
他们在哨兵机器人的夹击下显得太过狼狈,斯科特压着罗根的肩膀带他躲过一记手炮并用镭射炸开一条通往深处的小路。
其实他们还没有彻底安全,但他的心跳、斯科特的喘息一切都太吵了,更不用说斯科特护在他身侧的手也在让他心烦意乱,罗根忍不住起头又开始呛声:“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差点让我们死在那里。”
斯科特的手并没有因此撤开,他一边观察着身后,一边和罗根继续往前移动:“不用谢,能救了你的命。”
“你到底怎么了?”罗根能闻到他身上汗水、血液以及信息素混合后的位置,他忍不住想要激怒斯科特,好让对方别注意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自己却硬得要命。
斯科特果然松开了他,并借着侦查四周的理由往前多走两步:“你又怎么了,罗根?”
罗根倚着栏杆从自己腰间的战术包里掏出绷带给自己做简单的包扎,他们刚刚还在并肩作战,此时却又知道怎么戳对方的软肋。但当哨兵再一次打断他们的争执时,罗根还是先一步冲了出去。

他用力推开机械手并废墟爬了出来,罗根不会承认他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老了,他望向远处的哨兵残骸,不知道是哪里的光束落在那个仰躺在哨兵断臂的家伙身上。
周遭的废墟、凝聚的光束还有那个与他有着数年感情纠葛的男人,罗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突然放下来,他想起里德对他的诊断,他并不是一个会站在当下瞻前顾后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而这一刻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对他说:“如果你们都活下来了,就放过他吧。”
他想也许这样分道扬镳就是他们该有的结局,鲜血从他的胳膊上不断流下,罗根不得不扶住残破的门框:“Slim,你还喘气吗?”
短暂的沉默让罗根几乎没法呼吸,直到斯科特突然咳嗽并伴随着疼痛的喘息,他的声音虚弱:“差不多,但实在太疼了。”
这是他熟悉的那个斯科特。罗根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动到他身边,他垂眼看着青年残破的新制服,红色一点也不好,受伤了也只是一些深深浅浅的红色,斯科特还在磕磕绊绊地询问作战情况。
罗根扫过他被鲜血染得格外艳红的嘴唇,边不假思索地回复着,他犹豫着,但最终还是对斯科特伸出了手。
这一刻他们都是沉默的。
好像已经太久了,他们太久没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面对彼此。乌托邦太美好了,但美好却建立在镭射眼和X战警们作出的一切牺牲;乌托邦太狭小了,小到一点点分歧就能让一切分崩离析。
罗根的血顺着他伸出的手落在斯科特的脸颊上,他感觉到自己在细微地颤抖,但他还是在耐心等待。直到斯科特轻轻伸出手,罗根甚至没等他放到自己手心,就主动往前抓住青年的手。
他顺利把斯科特扶起来,在青年滑下哨兵断臂时及时架住他并允许对方把自己当作拐杖,就像过去他会在暗处带领X特工队支持他。
在过去的战斗结束后,斯科特总是独自一人强撑着,他看着队友们相互搀扶、互相安慰,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懈怠,他还要鼓舞人心、他还要让大家看到未来。但这一次,这里只有他们,就像很久以前那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外勤任务,罗根会在结束后短暂接过驾驶权,让对方在副驾驶座上浅浅打个盹,而现在他只是轻轻揽住青年的腰。
“我们看起来糟透了。”罗根感觉心里有什么在被加热。
斯科特压抑着因疼痛造成的喘息:“你总是看起来糟透了。”
他们找到一处没有遭到破坏的房间,罗根让斯科特靠着墙,自己来踹门。他能感觉到斯科特的心率在变快,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愈合速度远不及流血速度,他们需要医疗用品。
这却是个杂物室,罗根随手丢掉一盒铅笔以及眼罩,他专心翻找着,直到再也无法忽略那股气味。
斯科特还在喋喋不休,这也许是他保持清醒的办法,直到又咳出不少血水,才勉强安静下来,他抹掉嘴角的血渍却不知道此时他的身上已经彻底没有抑制剂的遮掩。
开什么玩笑?!罗根在脑海里回应着不久前的自己,他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混蛋?为什么是他要放手?!他加快翻找的速度却一无所获,直到他闻到了另一个在此时让人振奋的味道。
他转身正面朝向斯科特,此时X战警的前领袖已经半倚着墙壁,鲜血染红了他过于苍白的下半张脸,罗根对着他弹出爪子,这让青年立刻警惕起来,他想要站直,却又无力到甚至没法支撑住自己:“罗根,你要做什么?”
罗根不得不说他喜欢镭射眼紧绷时散发的那种荷尔蒙,只不过现在他也不打算太过分的逗弄对方,他利落地破坏掉斯科特身后的墙:“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医疗支援?”斯科特侧身看去。
“也可以这么说。”罗根觉得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斯科特大概会想和他聊聊他的酗酒问题。

罗根已经很久没有帮斯科特包扎了,汉克是最经常处理这个的,不过一开始通常是琴亲自处理,爱玛基本不会自己动手,但她一定会盯着斯科特老老实实处理好每个伤口,饶医生一般会附上一些疗养建议。
斯科特一只手撑在身侧的酒箱上,罗根单膝跪在他身后,当他将纱布绕过斯科特腰腹时,便会自然而然地向斯科特靠近,准确地说,是靠近对方的腺体。
他记得多年前他咬破斯科特皮肤时的感觉,他压制住伤心欲绝的青年,即便知道斯科特已经心碎,他也不愿放他离开这片伤心地。
他记得Omega的颤抖,在失去标记Beta的庇护后,过于虚弱的青年试图控制住自己,但罗根太擅长撕破他的忍耐,那年的罗根也过于尖锐。
“…罗根,已经可以了。”斯科特先开口,他往前微微倾斜,像是为了调整姿势往腿上的伤口上贴创口贴。但罗根也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清了清嗓子,退到离对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接着他们在沉默中喝掉了神盾局的不少库存,直到斯科特放下酒瓶时不稳,导致酒瓶滚落到罗根脚边。
“我们已经……”斯科特用手肘压在一旁的木箱上,想让自己坐直一点,又因为挪动拉扯到伤口而抽气,“…有一阵子没这么做了。”
罗根故意装傻,不想接他的话:“做什么?流血和喝啤酒吗?这几乎就是我的日常了。”他不能接斯科特的话,他希望斯科特脑袋能清醒一点,现在可是孤A寡O共处一室,更不用说他们是有标记的,有过。
那他就不该给斯科特喝那么多酒,青年不依不饶地回应着:“也许你经常这么做,但我们,我们没有。”
“行吧,你说得对,但这是有原因的,不是吗?”罗根希望斯科特快点喝醉,或者闭嘴,这样一会儿等他恢复了,兴许他还愿意帮对方开个呼叫器找他的反派小队把这个醉鬼接回去。
但斯科特突然安静了,罗根有不好的预感,他感受到那个醉鬼在盯着他,他听到那个醉鬼咽了咽口水,他装作不在意地喝酒,但听到斯科特再次开口:“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他就知道!罗根用力拽住自己的面罩,他想让自己不生气,但老实说镭射眼和金刚狼就像是他们惹怒对方的关键词。他们从一见面就没能好好相处,他恨他只不过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他们之间掺杂着太多感情、立场与死别,以至于感情实在太过复杂、以至于说恨比说爱容易太多。

这是他们自监狱后再次谈起凤凰,他们又谈起了那位帮助他们很多的长者。
斯科特正式接过X战警与变种人的未来并不容易,他听了太久“你永远不会是查尔斯 泽维尔”,他从不辩驳,但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他确实不是泽维尔二世,他是X战警的领袖镭射眼,是变种人的新灯塔斯科特 萨默斯。
但这同样是巨大的风险,在那场悲剧后,变种人的人口急剧缩减,变种人在那之后有过一段时间的各奔东西,直到斯科特在旧金山召集大家。
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决定着变种人的未来,而这也是罗根再次表示不赞同的:“你在把你的同胞拉下水,斯科特,你还记得你是谁和你该做什么吗?”
斯科特难以置信罗根至今还在这样指责他,在分裂之后他以为对方会想清楚,在凤凰事件初期他以为对方会站在变种人一方,直到如今,他才发现对方始终固执地认为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他用力把酒瓶摔在墙上,他不敢相信罗根始终认为他已经背离了查尔斯的理想。为什么哪怕在今天看到神盾局在秘密制造哨兵,罗根却仍然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普通民众在内战后早已失去对超级英雄的信任,而他们,所谓的X战警,他们在这个糟透的世界依然会是被单独提出应该被厌恶和憎恨的对象,只因他们是变种人。斯科特坚信如今他仍在为他所相信的而战,他也绝不会因为让人的不理解而退缩。
罗根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对方说那么多话了,他意外没有在斯科特说出他才是那个满手鲜血的人时暴怒,他恍惚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点老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但没有直接走向斯科特:“你说得对,没有人手上比我沾有更多鲜血。”罗根见过更多鲜血、眼泪以及遗憾,他见识过太多糟糕的故事和结局,但他知道斯科特不该是这么结束的,他不该在为变种人几乎献上一切后,却沉沦于泥沼永远背负骂名。
“听着,当我犯错时,只有我为自己的错误负责。”罗根慢吞吞地向红衣青年靠近,“但你和我不一样,斯科特,你是我们的领袖,当你做出错误决定时…你会带着我们所有人沉沦。”
罗根站在斯科特面前,低头注视着对方的新面罩,他知道青年在思考他说的话,于是慢慢蹲下身与对方保持平时,他放低声音:“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可以,我会告诉你,”他的手指按在青年的腰胸口,“因为你还不够恨你自己。”
他感觉得到斯科特的情绪在平复,他能够理解心灵感应者们为什么喜欢待在斯科特的脑子里,他甚至不需要像他们那么做,只是蹲在青年面前,罗根就能感受到对方思考时散发的那种真正的平静。
他轻轻把手掌放在斯科特胸口感受着对方跳动的心脏,这是种奇妙且复杂的情绪,起初的那段时间他恨不得亲手杀死他,在汉克把对方的未成年体带到现在后他开始摇摆,在初代五人组和凯蒂前往新泽维尔学院后,他的态度开始变得模糊。
但直到今天,在他们死里逃生后、在那处废墟之上,罗根回忆起他过去是如何被这位感情过于压抑的童子军所吸引,他想起他们共同经历的这些年,他远远注视着躺倒在哨兵残骸上的斯科特,他得承认爱着这个疯子,哪怕是现在。

斯科特用模棱两可的话含糊地向他道歉,罗根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清了清嗓子:“所以——”
“所以?”经过刚刚的争论,斯科特正处于非常平静的状态。
“你的标记现在是怎么回事?”罗根的手掌顺着青年的胸上滑并紧紧扣住他的脖子,他开始有意识地主动释放更多自己的信息素,允许自己的Alpha特质在心仪的Omega面前作祟。
“什、什么?”斯科特一时间还没跳出刚刚他们的对话,没明白罗根的话题怎么跳到他的标记上。或许是他和琴太早结合的原因,斯科特几乎忘记了未标记Omega在Alpha的嗅觉范围内有多么引人注目。
“为什么弗洛斯特没抓住这个机会?你拒绝了她吗?”罗根已经自觉上手去摸索对方腰间的战术腰包里是否有日常用眼镜的存在,他强硬地挤到青年腿间,故意用膝盖蹭着青年大腿内侧,当他找到眼镜后便迫不及待要换下对方的面罩:“闭眼,小镭。”
面罩突然被摘下让斯科特忍不住紧闭双眼,他感觉到男人还戴着手套的手穿过他的头发,并动作轻柔地向后梳理了几下。他用掌根擦掉青年脸上的血污,罗根既想要细细密密地亲吻斯科特,又想要不留余力地弄乱斯科特,这在罗根心里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状态,他想要破坏、挑战、憎恨他,但也迫切地想要修复、拥护、爱怜他。
罗根把那副他看不顺眼的面罩塞进自己战术腰带靠后的腰包里,又脱掉自己手上破破烂烂的手套,当他的掌心触碰到斯科特的脸颊时,他对自己仍然有这样的资格而感到满足。
当斯科特再次睁眼时,他和罗根已经靠得足够近,男人一手扶着他的后颈,接着再次凑近直到鼻尖蹭到鼻尖:“闭眼,斯科特。”
罗根肯定不会满足于最简单的触碰,他吮咬着斯科特的舌头,让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间化开。
他察觉到斯科特想要退缩,但罗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他抓着对方的头发迫使对方留下来与自己分享这个吻。

“…哈、呃……罗、呃嗯罗根…”斯科特用力抓着男人的后背,尽管此时他已经被Alpha的阴茎钉在角落。
罗根抓着青年的屁股,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还露在外面的半截阴茎尽数顶入Omega紧热的身体里,他满足地叹息,随即腾出一只手抚摸着斯科特腰间的绷带:“放松点,斯科特。”
斯科特忍耐着身体上伤口被拉扯的疼痛以及身体内异样的饱胀感,大口喘息着:“去你的、呃,先别…啊嗯别动!”
然而罗根已经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他实在对Omega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他甚至不用再复习就能立刻找到斯科特的所有敏感点。
滚烫粗壮的阴茎反复碾压着敏感的肠壁,饮酒让他们双方的体温也升高不少,于是在性爱中也成了别样的快感。
Alpha目标明确地顶撞着斯科特身体深处的生殖腔口,他想他绝不能就这么放过斯科特,他们绝不能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他还有太多不甘心,他没办法就这么放走斯科特。
这是他的Omega,罗根用力咬破斯科特的腺体时隔多日再一次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他的,即便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斯科特失去了他的标记,那他也绝对会再补上的。
作为回报,罗根放缓抽插的速度,俯下身露出自己的腺体,通常AO标记只是Alpha对Omega单方面的,可罗根过去被斯科特咬过,于是他也会让斯科特在这个时候咬回来。
然而对方并没有这么做,斯科特狠狠咬在罗根的肩膀上,甚至已经有血腥味也没有松开。
罗根不能接受对方没有咬下所暗示的可能,他紧紧钳着青年的腰,猛得深顶便得以和对方贴得更近:“斯科特,快点,就像原来一样…”他主动地、甚至是非常不金刚狼地向对方低头,希望斯科特也能如他所愿。
“唔、嗯…”斯科特搂紧男人的脖颈,他的喘息甚至都已经落在alpha的腺体上,但他依然没有咬下去。
没有那种明确的疼痛感让罗根总觉得少了什么,他想攥着omega的腰把他肏到哭都哭不出来,但又想把他哄得乖乖听话,斟酌间,他忍耐着想要一直埋在斯科特体内的欲望将阴茎抽了出来,随后下滑,张嘴含住青年的阴茎。
“嗬、啊…你、你做什么多余的、嗯嗯……”斯科特下半身被男人抬起,他用手肘努力撑住自己,然而阴茎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罗根的舌头灵活地滑过茎体,当斯科特伸手想要推开他时,他就故意深喉让青年没有力气抓住他的头发,只能把手搭在自己头上。
“喂、你这家伙…”由于下半身悬空,大腿又被对方架在肩上,斯科特几乎没法挣扎,他想要再骂两句这个混蛋,却又被对方的技巧所阻碍。
alpha这么做本就是为了逼斯科特屈服,他抓着青年的胯上抬,让对方能够看清自己吞吐他性器的动作。除此之外,他还故意用大拇指浅浅抽插着湿热柔软的后穴。
然而这样的尺寸甚至算不上浅尝辄止,体验过alpha性器的穴肉根本无法被手指所满足。偏偏罗根身上的信息素还在撩拨着omega的本能,身体深处的生殖腔不停分泌着水液,迫切想要得到更多、浓度更高的alpha信息素。
想要结合…想要alpha的结……那些过于原始的欲望搅乱着斯科特的理智,他攥紧男人的头发,声音低哑喊着对方的名字:“罗根!”可对方只是抽出大拇指,换上食指和中指继续动作。
他挑逗着,他对斯科特的敏感带再熟悉不过,很快就又把青年送上了高潮。然而这样的高潮却让omega的本能更加饥渴,omega在斯科特的脑海里尖叫着,需要更硬挺的、需要成结……
偏偏罗根还是没有这么做,他的亲吻顺着腹部上滑,最后再次落到斯科特的腺体上,他用舌尖围着那处打转,随后又吮舔起来。他腰胯小幅度摆动着,用硬挺的alpha阴茎不断蹭着青年的阴茎和下腹,就好像在无言地勾引着,只要他肏进去就能顶到斯科特最难耐的地方。
斯科特受不了地想要抓住男人接吻,让对方快点回归正题,然而罗根只是微微侧过头,向omega露出自己的腺体,这才是他的目的。
偏偏一到这件事斯科特也倔脾气上来了,他用力推开罗根,然后去拿自己被丢到一边破破烂烂的制服裤子。
“…你打算就这么回去?”罗根被推着向后坐倒,他烦躁地看着斯科特双腿颤抖着就要把自己塞回裤子里,也没心情欣赏这过于色情的样子。
“没空和你在这浪费时间。”斯科特强硬地把正在叫嚣的omega重新锁回内心深处,他忍受着液体从腿根流下的异样感,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明明脖子上还有自己的牙印,罗根磨着后槽牙,怎么让他咬自己一口就这么难了。他又想起斯科特身边那两个金发alpha…不,还有那个年轻的沃辛顿,不行,他决不能让对方就这么离开。
特别是想到斯科特的标记不是自己的,罗根几乎无法忍受这种想法哪怕出现在自己脑海里一秒,他立刻起身,抓住斯科特的手腕,把他就近压在酒箱上,已经破损的制服裤子甚至不需要再借助什么利器就能被徒手撕开,alpha索性就掰着对方屁股从身后直接肏了进去。
“呃、啊啊…你发什么、嗯…慢点……别操那么深……”斯科特被压住后背按在酒箱上,伴随着罗根的动作,他可以听到身下木头箱子里酒瓶晃动的声音。
罗根紧紧掐着青年的腰,每一下都狠狠撞击在柔软的生殖腔口,他能感觉到每一次撞到后斯科特都会缴紧他的阴茎,也不知道究竟是想阻止他还是挽留他。
斯科特被对方突然的攻势操得小腿发软,身体深处不断被顶撞的快感混杂着自己的阴茎随着男人动作不断磨蹭着箱面的快感不断侵蚀着他,omega试图抓紧木箱边缘让自己维系仅存不多的理智。
然而罗根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想法,他伸手握住斯科特的脖颈,迫使对方抬头后仰与自己接吻。斯科特几乎被摆弄成一把拉满的弓,被男人顶开齿列肆无忌惮地扫过口腔的每一寸。
alpha的另一只手从腰窝向前抚摸,按压着斯科特被操得鼓起的腹部,当他用力肏进omega的生殖腔时,他的手指也从外部压迫着这处敏感的地方。
斯科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双手挣扎想要抓住任何让自己稳住的东西,但罗根却不想让他保持冷静。alpha又快又重地反复顶弄着敏感的腔室,并将斯科特的双手抓至身后,就像抓住烈马的缰绳一样激烈挺动着。
罗根的阴茎在青年身体里胀大,结也开始膨胀,当他将精液灌进对方身体深处时,斯科特尖叫着又一次达到高潮。但罗根没有打算放过对方,他恶狠狠地咬在青年的腺体上,将自己的信息素毫无保留地注入。
当斯科特的气味再次闻起来是他们的混合时,罗根满足地搂紧青年的腰,并在对方肩颈处留下细密地亲吻。
这是难得的和平时刻,尽管背景是被他们摧毁的神盾局秘密工厂,但罗根是如此珍惜这一刻的紧密。
但在结消失的那一刻,斯科特就主动打破了这份温馨,罗根重重跌坐并撞在身后的木箱,青年不顾下身一片狼藉跨坐在男人腿上,他抓着罗根的头发用力拽向一旁,接着狠狠咬在alpha的腺体上。
鲜血、疼痛让罗根又变得兴奋,他一手搂住斯科特的腰,一手按在对方后脑勺上并用力压下,他感觉得到血液正在被吮吸:
“对,斯科特,就是这样…”

Fin

Notes:

本来是想写pwp的,但是洋洋洒洒写了很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