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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清剿祖古刚之后,防卫军花了很长时间确定不再有任何农地遭受侵扰,还在村子附近建立临时营地驻扎巡逻。
这次辉明放假回家不是被骗回去相亲,是他自愿回去再上山做一遍详细调查。检查山上的蛛丝马迹,确定祖古刚已经离开这个区域。他让忙着采收的父亲和大哥不用担心他,便一个人背着装备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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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辉明专心纪录山上的可疑痕迹时,祖古刚突然从地底出现,让他来不及反应已被压制住,偷袭成功的祖古刚将人类拖回到地底巢穴。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祖古刚丢在原地,似乎是学习到人类身上可能藏有危险物品,包含衣物都被割破撤下,丢弃在山林间。
祖古刚在他身上涂抹一种黏滑的液体,然后一种硬质的器官缓缓往他身体里推进,辉明扭动身体,但在巨大的力量差距下,只能任怪兽摆布。
祖古刚花很多时间进行侵犯,为了让人类高潮到虚脱,身体完全放松不再有力气反抗,再换雌性个体将产卵器插入。一颗一颗推挤进去的卵让辉明再次高潮,身体分泌出大量液体的同时抽搐着要排出异物,祖古刚却只是调整一下姿势再进得更深,确保每一颗卵在够深的位置。辉明以为自己会死在祖古刚这些操作下,然而他只是在哀嚎中又一次高潮。
这里是无法求救的地底深处,唯一的光源来自祖古刚的眼睛和身体的发光部位,辉明依靠这点微光和触摸来确定自己伤得并不重,毕竟绑架过程中的挣扎和长时间的侵犯,让他全身都有不同形式的疼痛。他吐干净嘴里的沙土,确定了没有鲜血的味道。他的意识不算清醒并感到四肢无力,不清楚是什么在他大脑作用,以阻止他起身逃跑。祖古刚时不时来查看他的状况,侵犯或是喂食。腹部的坠痛感是他最担心的事,毕竟那里被卵塞得满满胀胀。
既然四周都是祖古刚,同时他什么都做不了。在没有立即死亡的风险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存体力。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这次被祖古刚抱起身而醒来,从背后被侵犯,怪兽的器官坚硬得像要捅死他一样。他感觉到那东西磕碰到卵,连锁反应般地卵内的胚胎都开始活动。他有一段时间不敢看腹部的状况,这次他反射性地低头,瞥见腹部皮肤因突出而变得光滑,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胚胎的眼睛已经开始发育,从内发出的微光让他看清楚身体可怖的状况。
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他仅吐出一些胃酸,许久未进食或许是一件好事。
祖古刚曾经给过他固体食物,他看不出来那是什么而未尝试。后来祖古刚就只给他喂食流质食物,非常勤劳地喂食,因为他的腹腔已经被卵占满,一次喝得太多就很容易吐出来。
待在地底的这段时间,他逐渐认识到祖古刚的生态结构。祖古刚是群居动物,社会结构类似蚁群或蜂群。有明确的分工,甚至能从体型看出不同工种。有些祖古刚专职给他喂食,注意他的生存状态。来侵犯他的祖古刚则更多,他们会排队轮流。而专职喂食的祖古刚有时也会趁空档偷偷摸摸侵犯他。
以俘虏的待遇而言,祖古刚对他其实算不错。保障存活之外尽量不弄伤他,以怪兽对待猎物的角度来看称得上温柔。他很快养成习惯,会在祖古刚走到身后时撑高臀部以方便承受。人类那么小的身体,一点一滴地将怪兽上翘的弯刀状器官纳入腹中,像挤压过熟的水果,从缝隙间流出汁液。被侵犯的过程中,他随时会因高潮而全身抽搐,恐惧与疼痛杂揉在快感里,他放声大叫,这么多祖古刚未有一只理会他的哀嚎。
他希望死亡能带走痛苦,又在睁眼时疑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名仓辉明毕竟是经过精挑细选才加入SKaRD的防卫军成员,强大的适应力,让他在 一次次侵犯中逐渐适应疼痛,适应高潮,开始分出余力观察祖古刚的行为。有一次两只祖古刚刚交换位置,这时来了一只性格较为霸道的个体插队,并威吓前面的两只祖古刚。那两只祖古刚可能层级较低显露出怯态,突然将他放下。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他不悦地吆喝几声,那只霸道祖古刚竟就转身离开,不再争抢。
随后他发现,比起从他身上取乐,祖古刚们更在意他的感受,会随着他的身体姿势配合活动。
他推测祖古刚这种怪兽的繁殖方式类似卵胎生,牠们的身体没有弹性,只有足够巨大的个体——虫后,可以将卵贮存在身体里保护,并在成熟的时刻产出。然而因为与SKaRD的战斗,失去虫后的祖古刚需要再培育一只新虫后。祖古刚母虫虽然能产卵,但体表的硬甲已经使牠失去可孕育下一代的弹性。失去虫后的祖古刚捕捉其他生物作为替代方案,体型比一般祖古刚小一点,身体又具有弹性的人类雀屏中选。
在新虫后出现之前,辉明就像是虫后的替代品,拥有最好的照顾。当然作为工具,亦是不可能指挥这群祖古刚听从命令。
就像昆虫一样,当卵达到成熟,很快就会开始孵化。这一天的他似乎特别清醒,卵的活动再度刺激他的生理反应要将异物排出,祖古刚只是在一旁戒护,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如果顺利的话,他就不用为了这些怪兽幼体肚破肠流。当务之急是得赶紧将这些即将孵化的虫卵弄出来。他弓起背让腹部用力,这些卵虽然是软壳,但与最初进入的时候相比更大了些,并带有幼体的外型。在推挤卵碰触到前列腺时,敏感的身体一哆嗦又让卵缩回去。
他差点绝望地哭出来,但现在不是浪费力气在这种地方的时候。深呼吸之后再继续尝试,这一次努力忍耐着高潮,全身颤抖并发出嘶吼,他一点都不敢停止出力,终于一颗卵伴随粘液被他推了出来。一旁的祖古刚很快将卵带走。陆陆续续好几颗卵被他推出来,当最后一颗离开身体,他瘫软在地,疲惫地哭不出声。
祖古刚有着类似蚁群的生存方式,但牠们的后代会根据不同的食物与养育方式成为不同工种的祖古刚。牠们带走的幼体,名仓辉明知道其中一个将会被培养成下一任虫后。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底多久,失去时间感与方向感。只是今天,祖古刚停止了那些让他昏沉的物质,身体在长期控制下第一次感觉回到自己。各种清晰的疼痛抽打着大脑,仿佛只要站起来身体就会四分五裂。但某种责任感让他踉跄起身,他想追上去,再一只虫后带领虫群肆虐大地的话,不知道又会荼毒多少土地与生灵。他才踏出一步,一只祖古刚停在他面前,他随即也停下来。
辉明辨识出是其中一只担当喂食的祖古刚,在对视的短短几秒内,他脑中闪过许多可能。或许是对方未意识到工作结束,或许是察觉他的动机要来消灭他,或是他的功用已经完成要来清理。然而那只祖古刚只是转了个身等他,似乎要他跟着牠走。辉明走得很慢,祖古刚便走个两三步再等他跟上。行走的通道坡度在往上,等到他感觉有微微的气流出现,那只祖古刚突然转身往回走,与他错身而过。
他知道往上走就能离开这里,他也可以选择回去阻止牠们,成功率很低也有机会一拼。但即使阻止了这一次,他无法阻止祖古刚再去掠夺下一个母体来孵化新虫后,牠们可能会抓山里的熊、鹿、农家的牛、羊,或是另一个人。祖古刚无法被清剿干净,而一个虫后的培育需要几十年。
他咬紧牙根,缓步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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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辉明在病床上醒来,他动过很多次手术,身上的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各种检查做了好几次,只要等明天主治医师评估没问题就能办理出院。
他离开那个地狱之后,只坚持走了几百米便失去意识,据说是被清晨上山采竹笋的农民发现,一阵骚动后,因为推测与怪兽有关,附近的防卫军及时接手将他带走送到防卫军专属的医疗机构。如果被送去一般医院,他的身体状态会很难对外解释。
乍看之下除了四肢多一些伤痕,似乎与以往无异。但宽松病服下的躯干有着好几条蜈蚣状的手术缝线。祖古刚对他造成的伤害极大,内脏挤压位移,消化系统的伤害等等。医生们很努力将他恢复成人类该有的样子,直到现在他与家人联络也只敢打电话报平安,就怕他们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他拿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是时间该洗澡了。
就算他是如此认知,颤抖的双手却在抗拒执行这件事。只要脱下衣服,那些伤痕就会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遭遇的非人对待,第一次看见被摧残到变形的身体,疼痛似乎随着脑中闪过的片段出现。他打开花洒,抬起头让眼泪顺水流走。就算如此,恐惧依然淹没了他,全身僵着,迟迟无法进行下一个动作。
然后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名字,「辉明副队长,我开门了。」然后便是浴室门咖一声打开。
「弦人队长?您怎么会……?」辉明一回头就看见闯入者是弦人。
「抱歉,因为你一直没回应,我就擅自进来了。」弦人没说的是,他在外面其实已经等了一阵子。而辉明在浴室的时间太长,护理师本打算进来查看,但在弦人的建议下让他代劳。
因为弦人是SKaRD的队长,虽然上头会指指点点,但他作为部队的实际管理者,辉明的身体状况一直有让他知情。
弦人一眼就看见辉明的表情和红肿的双眼,他走到自己的副队长对面,说:「看着我」如同命令一样的口吻。
辉明只微微抬头便能办到,但是花洒还没来得及关上。
「弦人队长,您的衣服会湿。」
「没关系,你看着我,然后做你该做的事。」
辉明意识到自己正赤裸地在弦人面前洗澡,而且太近了,虽然都是男人但他羞得脸颊发红。到洗背的时候,弦人还上手帮他搓洗。
「我不会介意,也不会过问。」弦人手里的海绵擦过辉明身上的伤痕。「我们以后都一起洗澡吧!」
因为注意力都在弦人身上,辉明暂时放下那些可怕的回忆。
「嗯……嗯!」他重重地点了头。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