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你确定我们要这样吗……?”
“有什么不好?”
挂在玄关的外衣,成盒丢在床上的安全套,床头柜摆着几瓶或空或半满的啤酒,敞开的抽屉中是或圆润或纹路狰狞的玩具,因雷转质的动力闪烁幽幽紫光。鞋子被随意踢落在床边,四只两双,物主坐在床尾,还有一位在床中,面对面,额头碰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话语掉落在两人身体之间,徒增挥之不去的热量。
“你好像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了。”D·G伸出手,扶在眼前之人发茬偏短的后脑勺,这一动作使他们的面庞距离为零且难以分开,交缠的呼吸如雾将彼此笼罩。气息没有颜色,D·G却觉得H·B眼中有薄薄的水雾,他的眼睛平常是这样的水红色吗?
“我?嗯……”H·B确实不甚清醒,但某种程度上又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仿佛醉了的眼影在酒精加持下更红三分,因为亲昵粉料都被擦在D·G的脸颊和额头上。
出门之前他是有想过要不要做多余的事,左手端着眼影盘站在镜子前犹豫不定,最后还是用小指蘸了点左右抹在眼尾,就像以往一样。他们没有熟悉到可以用不加修饰的自己见面,在看到D·G一如既往戴着夸张的墨镜时,H·B就知道自己是对的。
D·G没有让他喝太多,因为他平常也不饮酒,但没有想到四瓶里有三瓶最后都是自己喝掉的,而H·B只喝了一罐就醉醺醺地倚在自己身边,说着“我们试试变身后做爱吧”,语气并不像是开玩笑,难怪他出门时一反常态地戴着调魂器呢。
倒不会拒绝这种事,D·G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会提出这种建议的H·B才让人惊讶,所以他又问了一次“真的吗”,然后得到肯定的回答。
“因为我们没有机会在格斗场见面,”H·B说,“所以一定会很新鲜。”
好吧,那是很新鲜,只要做到一半中量级冠军不会因为兴致大发要自己陪打就一切好说。D·G幽默地想:自己可是完全没有胜算。
仿佛看穿了D·G的想法,H·B像平常一样用很爽朗的声音笑起来:“放心,不会搞成血淋淋的场面,那样会给工作人员添麻烦。”
“我除了奉陪也别无选择,是这种意思吧。”D·G也笑了,身边的人微笑他也会笑,仿佛是一种刻在身体中的反射。
H·B热乎乎的吐息扑到颈窝里,从衬衫领口钻进衣物与皮肤的间隙,很热,他说:“是的,Dancing Green,请你接受挑战。”
呜哇,这下真跑不掉了。
每次注入魔物灵魂时,调魂器就会发出过度运转的声音,注入本身没有那么可怕,但这种声音总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马上就会进入亢奋期,像某个古老的童话,穿上红舞鞋就会跳舞直到死去。如果真有这种舞鞋说不定还挺适合自己在外的人设,D·G如此认为。
肌肉重组,皮肤重新生长,作为经验丰富的斗士他们都习惯了这种事,伴随着筋骨紧绷发痒的感觉,他们睁开双眼,注视彼此变得略微庞大,却一丝不挂的身躯:变身后的斗士大多有更可观的肌肉量,只不过聚集的位置各不相同,至于最直观的区别,还是在于一人变得毛茸茸,一人变得滑溜溜。H·B扶着健硕的大腿爬到D·G膝上,轻轻将人推至仰躺在床,蓬松的大尾巴似有似无扫着腿面,有些痒。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变身之后是不是这里也会改变……”他用手指点了点D·G的嘴唇。D·G以为会有个吻,因为他凑得那么近,没想到只是手指顺着缝隙滑了进去,那指尖——或者说爪尖,兽类尖锐锋利的角质似乎能划破口腔,令人下意识呼吸一滞。但某位王者没有在里面胡乱翻搅,而是小心地摸上舌肉,D·G甚至能感觉到并不明显的肉垫搭在自己舌面,然后,那条舌被轻扯出口腔。
蟾蜍的灵魂会让舌头变长,他以往都卷着舌说话,这件事从没有人知道,但今天被发现了。H·B很是新奇地掂着舌尖观察,那里的唾液有轻微的粘性,浅色的毛发被粘下来几根,他又把舌肉往外拉了一小段,确认比人类要更长便停止,其实里面还有更多。D·G眨眨眼,从头至尾没有反抗,等到身上的人终于放过,他才捉住那只黏糊的手,和H·B交换今天第一个缠绵的吻,不客气地吐出舌肉卷住H·B的部分,甚至隐隐有往喉口探的趋势。当反客为主摸上对方遍体覆有毛绒的身躯,后背、臀部、大腿,划过腿心以圆润的指肚轻按时,他发现那里湿漉漉的,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还是说一直如此?
他是有打算先用手指扩张,但H·B在这时挣开了他,把那只手从腿间拎出,捏着腕骨放在自己大腿外侧,胯下一点,自己用刚才沾到唾液的手抚向腿间。
“你要自己来?”D·G问,“指甲不会刮到肉吗?”
“没关系,你看着吧。”H·B的声音已经有点喘。
浸了血似的鲜红指尖拨开毛发,露出兴奋殷红的阴阜。是光线太暗还是变身的缘故?D·G觉得颜色比平常看起来要深,也更红,附着的一层湿润把周遭毛发都沾成了细绺,。
见人一直看着,H·B抬高了胯让场面更清晰,床头灯的光线并不强烈,却能恰到好处照出水润的光泽,而后,他低低地笑了,两手掰开肥软的阴唇,平常被插满的雌洞就这样暴露在D·G眼前,甚至挤出一滴水滑向会阴。
“你喜欢这样?我多做一点。”仿佛变了个人,今天的H·B格外主动,以往明明都是埋在枕头里被扩张的那个。
D·G依稀记得,刚认识他时这里的颜色并没有这么深,尽管H·B坦言有用手自慰,但那口穴怎么看都更像不经人事:色泽浅淡,气味也是,穴口收得很紧,塞进两指就满了。他猜想H·B从没被真正的阴茎插入过,兴奋之余有一点罪恶感,但很快也被夹得忘在脑后。后来,后来他们变得熟悉,经常约见,大部分是夜晚,偶尔也有白天,D·G在刚睡醒没多久接到通讯(某人似乎掐着点打来的),熟悉的声音在那头略显犹豫,说能不能见一面,仿佛能看到耷在脑袋两侧的猫耳。D·G猜他刚结束工作或状态不佳,没忍心拒绝过,他们就这样越来越无节制,直至今日。
H·B很少自己做这件事,扩张起来格外没有耐心,只试着捅两下能进去就把两根手指插进去抠,兽爪覆毛,指甲却很长,动起来并不方便,D·G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受阻的滞涩。他没有放弃,反而挖更深了些,不怕受伤一样用力压向敏感点,没什么花招和要领就像自慰一样按下去,强行叫内壁在刺激下收紧又逐渐松软。正常调情和前戏不是这样,他对自己太狠了,D·G边望着他的脸边想,那对鲜红的瞳仁眯起仰视墙壁上的虚空,没在看自己,所以他趁机轻轻按上被忽略的阴蒂,剥出脆弱的蒂头打转揉搓起来。H·B很吃这一招,最直接的就是最有效的,没揉上一会儿他的阴道就彻底湿透了,黏糊糊的爱液裹着手指也裹住尖锐物,不容易受伤后他便抽动手腕操起自己,在穴里搅出咕啾水声。其实他原本是没这么容易湿的,人生的前十多年都谨慎且保守,自慰频率控制在每月不超过一半,只是自从遇见D·G后发现做爱会上瘾,即使白天什么都不做不碰下面也可能会流水发痒,一度让人十分困扰,裹在机甲里虽说不会有人看出来也不影响他沉浸式战斗,然而爽利之后空虚感接踵而至,没有对手没有比赛,他只好试着拨通那个躺在通讯录的号码,希望对方能替自己解决一下身体的异常,并庆幸对面的回答一直是“好”。
他想得越远,手上力气就越没轻重,平常他是不会这么对自己的,只是今天异常亢奋,或许是这具身体使他更多想起在格斗场而非床上的事,汁水溢出指缝顺手背滴下,大腿根变得潮湿闷热,有几滴掉在事先铺好的浴巾上被吸收消失。自慰很舒服,被揉阴蒂也很舒服,快感持续不下也不攀高,长久地把人拴在神志不清和想要高潮的界线上。他喘得可以说卖力,又压着音量好不穿过墙壁,一对长耳向后趴,和往常爽的样子没有区别。D·G看他自慰得起劲又辛苦,想了又想,捧着胯压到自己面上,改用唇舌逗弄肿大如石榴籽的蒂头。
“等……!”连说出半句话的气息都没有,H·B便绷着大腿夹起穴去了,令人头脑都在颤抖的热量上下奔窜,他只能张着嘴无声呻吟,而后重重跌到D·G身侧大喘粗气。
作为开场的表演算很用心了,D·G自己热场的时候都不会这么努力,他只把每一夜的派对当做昨日的延续,这种事是会一天比一天更疲惫的,只要能离开灯红酒绿和让人胃痛的高浓度酒精做什么都好,和H·B建立关系纯粹是在意料之外。他伸出手臂,把身边因高潮变得热乎乎的毛绒绒搂进怀里,敏感的皮肤从毛发让人发痒的触感中察觉不到一丝潮湿——这具身体并不出汗。
那水是都从下面流出来了吗?难怪那么多。这种想法毫无依据,但就是忍不住。
仿佛刚刚完成一次情色的膝上舞,H·B的身体微微发着烫,却还在用手抚摸D·G的胯间,主动送上的亲吻也带有同样的热度。
可不能一直让对方占据主导地位啊,D·G回应了那个吻,粘稠的气氛在呼吸间升起,伴随并不逊于抠穴的水声。他叫H·B倒转身体,头朝下脸颊贴上胯,自己也掰开对方的大腿,把脸埋到高潮一次后气味浓烈的腿心,咸热的水挤到他嘴唇上,他左右舔开,径直将舌送进还在翕张的穴里。
H·B因此瑟缩了一下,大腿紧紧夹上D·G的脸又张开,颤颤巍巍地接受了这个口交,然后不甘示弱地剥出脸颊旁颇有存在感的阴茎含进嘴里,那根东西和人类的形状仍然相似,只是摸起来更凉爽,也更光滑,蟾蜍的皮肤上本应有黏液,D·G皮肤则是只有在热意蒸出汗时才微微湿润,剩下的时间只是凉爽,没有太多异味。他用舌尖钻着顶孔,如愿以偿从其中得到一点雄性的气息,这味道使他本能地兴奋起来,整个脑袋都凑上去压着胯,一只手握住柱身圈撸,一只手包住囊袋揉捏,这种摸法也是认识D·G之后才学会的。
两具身体如同原始的野兽交缠在一起,互相噬咬吞食彼此的身体存活。D·G张开嘴包住阴户,边用舌头钻顶内壁边吮吸,累了就抽出舌舔那颗压在下巴上不自觉蹭来蹭去的阴蒂,这样来回玩了几次,才用上方便发力的手指代替舌抠穴。刚才他舔的时候隐隐约约触到了宫颈,H·B反应很大,连口交都堵不住的呻吟从身下传来,大腿热情地夹着脸和脖子就差翻身压上来,他趁热打铁换上手指摸进去,里面便极为殷切地吸他,延续着刚才想要高潮的贪婪。也是越来越熟练了,D·G边吃边想。他还记得第一次和H·B上床的时候,他特地选了一家后庭扩张工具齐全的旅馆,结果拿出那些东西的时候H·B说不用,接着脱掉裤子,给他看自己的身体,他们窗帘拉着,没有开灯,只从两扇窗帘缝隙透出闪烁的霓虹光,那灯光将H·B黑暗中的身躯勾勒出紧致的肌肉线条,却在大腿间缺失了一道凸起的轮廓,异样却完美的融合,尽管后来H·B承认是不敢直接告诉他,D·G却觉得是有意为之,因为那个场面后来始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大概也是他一次一次答应邀约的理由之一。
或许是缘分呢?尽管这缘分一定没有深到能把两个人的命运相连,但只是身体的话,还是做得到的。
H·B自知已经先爽了一次,于是格外用力地服侍那根性器,尽管吞进口中后已不剩多少空间,只是要让尖牙不触及皮肤就得十分小心,他还是在狭窄空隙中动起舌头舔皮肤上的沟壑。老实说,他的技术不算好,在认识D·G之前他没有和男人上过床,但D·G一定是有和女人来往的,这真的很不公平——不是说感情上的,只是技术,微妙的好胜心在变身状态下被放大,尤其是在下身鼓鼓热热爽得不住抖腿的情况下。好想去。他憋住腹中流窜的热与痒,闭着眼把肉茎吞到底,喉头被完全压住卡死,因异物感想要干呕地抽搐,但对口中之物也是绝佳的刺激,然后他如愿以偿听到另一头骤然放大的喘息。
赢了……吗?他闭上眼,任由口腔被温暖腥膻的液体填满。无论外表用什么香水和沐浴露掩饰,变成了怎样的身体,只有精液的味道无法遮掩,想呕吐和想发情两种欲望在头脑拉扯,H·B最终没忍住在对方射到一半时拔出阴茎,剩余的部分便淋在脸上,嘴边流着白色,睫毛也被沾染,视野因此有些朦胧。
变成他的味道了啊。H·B抬起头,尽职尽责又嘬了口顶端吸走剩余液体,在对方高潮敏感的呼吸声中笑着调转身体坐起来,当着人面抹了把脸,精液在在脸上留下湿漉漉的水光,接着他张开嘴,用手指在口中挖了两下,混合着唾液的白精便落到掌心,和得胜的微笑一起被捧到D·G面前。
“这不算,”D·G的目光难得有些躲闪,“你刚刚已经去过了,当然会更久。”
“我知道,但是,你不讨厌吧?”H·B笑着,身体略向后靠,露出被舔肿了的阴户,两瓣肉唇早已歪倒摊开,露出正中熟色的洞口。他掬着那捧精液,收回身前,全部抹在绽开的批肉上,好似给下面那张嘴喂饭,发出满足的叹息。
“摸我,”他说,“摸摸我。”
于是D·G扶住他的腰,从胸廓到大腿都是绒软的手感。要从覆毛的身体上找出乳头比赤裸着要难,但无外乎胸口附近的位置,D·G摸索片刻,揪住两粒突起用手指拨弄,得到更多难以自抑的喘叫。
H·B也没闲着,他骑在D·G胯上,将两人下体对准贴合,没有插入,而是蹭着刚射过一次的柱身前后摩擦,湿热的软肉压着小腹,包裹着还未瘫软的阴茎细细爱抚。他们都还在兴头上,哪怕细微的动作也能产生火花,无论是沟壑摩擦到肿大的阴蒂,还是龟头在包裹中频频遭受谄媚的蹂躏,都能让房间中的呻吟起伏不停。D·G很快又硬了,抓着胯摇晃的动作渐渐失控,没有进入也略抬起身向上顶,碾过花心时逼出身上人突兀的哼吟。
“进来、我想……”H·B已经气喘吁吁。
不需要说明,两人默契地短暂分离,膨大的顶端对准穴口时H·B倒吸一口气,尾根兴奋地炸开到蓬松。刚才口交的时候他比划了一下,发现这根东西比平常要更大,塞进身体里恐怕……
被挑衅了半天的人眯起眼,不顾那副犹豫又期待的表情,按着胯逼他往下坐。D·G平常可以说性格随和会照顾人,每到这时又很强硬,不论对方怎么呻吟求饶都会先插到底,这次也不例外。如果是平常的长度大小,H·B是已经习惯了,但这次……
那根东西颇有存在感地撑开穴口,撑开深处未扩张到的肉壁和宫颈,缓慢却从未停止。H·B越往下坐越吃力,他的里面其实很紧,这根东西又是越往下越粗的类型,让他不得不垂着头颅忍耐深处被填满的酸胀,直到逼近危险的宫口,他感觉动作停了下来。
不继续吗?还是已经……?他甚至未察觉自己的大腿已经在颤抖,喘息急切地望向对方面容。再进一步一定会痛,他心知肚明,所以预料的疼痛没有发生,不由得让人意外起来。
“……了。”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心思,D·G拧着眉头嘀嘀咕咕。
“什么?”
“我说,你这里,”他手指戳向饱满的小腹,“太紧了,所以进不去。”
那截柱身确实还露在外面一小段,紧紧塞着发白的肉圈不得动弹,H·B这才注意到,D·G散乱的长发下皮肤已经泛起潮意,面色不算轻松地微喘。什么啊,他不由得笑出声,为这微妙的坦诚和直白。
“那我来努力一下?”他抬起胯,吐出大半裹着水光的肉柱,感受其逐渐从身体里退出时穴肉自发的蠕动,然后轻轻摇晃胯部按喜好套弄,操控冠头压向敏感带。绒毛覆盖的肌肤不像人形时那样可以清晰看到起伏,所以他双手撑着对方大腿,身躯向后仰送出胯,展示肉嘟嘟穴嘴是怎样一吸一吐,狰狞肉刃又是如何挂满黏汁捅进深处,这个举动对他来说可以算大胆,表演中毫无疑问的情色意味叫他下腹绷紧,不住拿余光偷瞄D·G的表情。
“你是从哪学的啊……”被偷看的人倒是相当心领神会地扶上大腿,在H·B往下坐时抓住身体朝自己拉近,借此进得更深。两人都没再说话,专心在波浪起伏的快感中寻觅彼此的弱点,比对决更温和,比共舞更多一丝较劲,只是方式相当淫靡,肉体的闷响和拍水声都清晰可闻,交错的喘息此起彼伏,最后还是积攒了一轮的H·B先被突破防线,呜哼着求饶。
“太舒服了、”他紧闭着眼睛,将多余的感官都屏蔽,“会去的……”
难以言喻的酸软堆积随着一次次顶入堆积,手臂和大腿乏力发抖都不去理会,仿佛身体只剩下用来承受快感的器官,全部注意力都被即将冲刷身躯的潮流夺走。他急切地把自己往那根给他带去快感的肉刃上套,普通的力道和速度显然已经不能满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要更用力地插进深处。方才紧闭的宫口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松动,细窄的缝因挤压稍微敞开,嘬着肉冠好似亲吻,深入到这个地步就算隔着皮肉也能看见腹部鼓起随交合突出蠕动,有生命力一般撞击肉壁,仿佛随时要冲破肌肤诞生。
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游刃有余,D·G抓着他的大腿,用力到指腹都嵌入腿肉,后腰悬空着往上顶的动作配合坠落节奏,每每撞进深处便引出断气似的呜咽,像是奖励,催人一次比一次加重力道。那里面媚肉因将要高潮缠得紧,又一吸一颤地发抖,簇拥着要从插满穴的肉棒上获得快乐。怎么可能有人受得了这个?D·G想着,咬紧牙关挺胯撞进深处,大约是撬开了深处窄口的缘故,H·B的动作突然静止下来,仰起头颅似要呻吟呼喊,却连呼吸声都没能发出,只是双腿大开着骑在人身上达到顶峰,灼热的液体顺着交合缝隙滑下填满,过了好久才大腿打颤卸力倒下,趴在D·G身上喘得像刚结束一场恶战。
“你去了?”D·G慢慢抚摸他后背,暂时忽略自己正硬着的事,“感觉还好吗?”
怀里的超大号毛绒体温明显高于自己,罩在身上像烘热过的棉被。H·B恢复点力气便往前凑近,他以为是亲吻,却得到流连在脖颈和胸口的舔舐。啊对,芬里尔是狼,四舍五入也能算狗,所以有热乎乎湿哒哒的舌头也不奇怪,被用脸颊和脑袋亲密地蹭来蹭去也是吧。平常的H·B完全不会做这种事,难道真是被魔物的灵魂影响?
“嗯……你身上比较凉,好舒服。”H·B好似梦醒,边蹭边迷糊地咕哝。
是这种舒服吗?虽然也可以但是哪里不对吧?D·G半较真半好笑地抓起他的耳朵玩弄,变身后的耳朵比原本的猫耳要长上不少,手感倒是相差无几,高潮后覆着绒毛的内耳也是一样温热,他用指腹轻轻捋开揉捻,在对方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时拉过耳尖亲上去,吐出舌肉舔舐耳廓以内。
原本只是享受余韵的哼声立刻变了调,先是吃惊,然后是挣扎,最后又温顺地放松下来,断断续续的呜咽掉在胸口。D·G感觉包裹自己的穴又湿润起来,于是变本加厉用舌尖均匀扫过内耳,“啾”地留下亲吻,只是这样,怀抱中的人就已经浑身颤抖了。
“原来耳朵更有感觉?”他贴着H·B的耳朵,故意把呼吸都吐在里面。
H·B挣扎着辩解:“怎么说我也才去过……”
“和那个没关系吧。”D·G轻声哼笑着,不打算听他的解释,单手绕到背后揪起那束在自己膝头扫了半天的毛绒尾巴,这东西已经既不是狼尾也不是猫尾,而是一团手感蓬松的毛球了。他抓着尾巴的中部揉揉捏捏,将手指插进间隙充分享受硬质毛发和里层绒毛填满指缝的感觉——虽然也不是没摸过自己的头发和别的动物,但这条尾巴的手感比那些都好上太多。
“你在把我当什么摸呢?”H·B不满地哼道。
“你就是你啊。”只是想到什么就回什么。D·G掀开尾巴,下面遮掩着的是两个人身体紧密交连之处,软厚的肉阜因合拢双腿像是努起,肉嘟嘟地夹着阴茎推挤手指,他在肉圈簇拥的位置抹了一把,拿到眼前,发现是被活塞运动打成白沫的混合体液。
“再做一次吧。”最终是D·G发出邀请。他让H·B趴在床上,脸埋着枕头高高抬起屁股,野兽交合的臣服位。H·B似乎对这个姿势有些羞耻,磨磨蹭蹭分开腿扬起尾巴,缺失了填充合不拢的穴里有白浊不停往外流,是之前堵在里面的精液和淫水。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心思,D·G边抚摸敞开的阴户边安慰他“等下会很舒服的”,随后不有分说地插进去。
这次是真的一口气插到底,微微开口的子宫早在撞击中软糯柔韧,不太费力就能捅穿,温暖的腔室圈着茎头,细腻又绵密的感触一直从性器传到尾椎。对D·G来说或许只是刚才的延续,对H·B来说却是险些让人意识空白的激烈,他翘着臀塌下腰,死死把脸埋进枕头里压住声音,仍有部分闷闷地露出来。D·G没管他,手掌在腰窝抚摸几下,不知是安抚还是享受,像是要把今晚所有的挑衅都悉数回报般发力操他,无论对方怎么叫喊都速度不减,埋头耕耘又狠又横,让H·B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在生气。
“你、等一下……你生气了?”他从破碎的呻吟中挤出询问,讨好般将尾巴圈上人腰间,不一会儿又被撞得滑脱在身旁。
“怎么会?没有,只是觉得你会喜欢这样。”D·G双手握着腰胯连接处,扯着人往自己身上撞,“你不是很有余力吗,刚才那种不能满足你吧?”
好吧,确实不能,H·B默默地把想法咽回去,生怕开口会咬到舌头。他的体力被斗士生涯磨炼得过于旺盛,一般的炮友跟不上他的节奏,太有力量太凶狠的同行又让人很疲惫,D·G就刚刚好。眼下沉沉锤击在腹腔的力道是他喜欢的感觉,含着蒂脚的一团软肉被反复磨碾得肿热软烂,压进去或擦过都能带来愉快的电流。他们并不总是玩到宫交,更多时候是草草一发泄欲了事,但今天都为了做爱消耗了灵魂资源,不做到底总觉得对不起如此奢侈。D·G也一定有类似的想法,所以才这么用力吧?他感受着小腹深处那个器官被顶撞拉扯到轻微移位,不由得攥拳压向腹心,却因压迫空间使得那感觉更明显了。
一次、两次、三次,刚才被玩得太过的甬道后知后觉泌出可怜兮兮的汁水算润滑,摩擦感虽不明显但内里酸胀无比。今天不会被操死在这吧?或许刚才不该那么主动?H·B边想边尽职尽责地放声呻吟,感到有具微凉的身体从后背压下,把炽热的呼吸洒在肩头,他转头向那张脸庞寻求亲吻,并如愿以偿。
然后背上的人开口说话了:“其实只是……今天还没有射在里面过。”
……这算什么意思?H·B大脑一片空白,几个可能性如烟花出现又被撞散消失,让他没空想东想西。算了,不重要吧,他们只是做这种事而已,又恰巧是同行,是同一量级的选手而已,很巧地认识了,了解了彼此的身体,躺在一张床上,就只是这样的关系。
重要的是他真的快被操死了,后入让人进得太深,穴肉已经没有力气再夹或者吸,只能靠稍微合拢双腿努起肉托住进进出出的性器,花心被戳得柔软高热,穴瓣因蹂躏外翻打开,下身一副蒸煮熟透秀色可餐的模样,不知道在D·G看来感觉如何?混沌的思考并不支持他去探究深想,在床上便好好叫出声才是合格炮友该做的事,他当然这么做了,不过不是因为迎合,而是身体像坏掉的乐器,被碰就会忍不住漏出声音,何况是这么激烈的交媾。H·B自认不算过度沉迷淫乐之人,比起交欢他其实更喜欢战斗,不过身体深处此刻正渴求着什么,即使是如此畅快淋漓的性都不能填满,奇怪,那是什么?
“——”他无声地张开嘴,只是发出气流在喉咙间穿过的声音。
若是能呼喊出那个名字,或许莫名的渴望就能得到填补,然而他们对彼此的姓名并不知晓,长久以来都默契地闭口不提。
漫长的媾和模糊了对时间的感受,让人只知去承受,去追索。他在中途又痉挛着去了一次,D·G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就算用尾巴勾手腕都不能让人停下。好在意识快要脱离身躯之前,一股液体注入了饱受折磨的穴道,短暂抚平了众多饥渴之一,于是他饱足而疲倦地躺下来,闭着眼伸手就去搂D·G的脖子,撇开耳朵把两张脸颊贴在一起,热烘烘又黏糊糊。D·G拔了出来,他感觉有液体从里面流到床上,然后是一只手贴着他的穴抚摸轻捏,揩走汁水。H·B身体还敏感着,合拢腿夹住手不让动,那指尖便轻轻搔刮几下肿大的蒂头,随后安分下来。
快感褪去,体力被充分消耗之后,身体里就只剩下困意。H·B打了个哈欠,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回原样,而且D·G也是,只一如既往地把尾巴横搭过去算亲密,但是双手松开,好方便对方随时抽身奔赴今晚的后半场舞会,随后便沉入睡梦。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D·G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静静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托着伸来的尾尖轻轻揉搓,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侧躺着注视他的睡脸,几次开口想说什么,最终未发出任何声音。
只敢对睡着的人说话,是胆小鬼才做的事吧?D·G闭上眼,把长发往后捋,决定也一起睡觉。
如果明天醒来两个人都还在这里,那时就交换名字作为今夜的回应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