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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ve and Take

Summary:

以我心中最黑暗的秘密发誓,我赠予费西格仿生手的时候,没有一刻想过他会把它放在我的下腹。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256.M41的圣烛节前夕,我回到了色雷斯首星,尽管肉体疲惫不堪,精神上却满足而平静。在我出色的团队的协助下,我缉捕了职业生涯中第二名异端之首。米达斯和我都负了伤,且严重缺乏睡眠。在年轻与肾上腺素的辅助下,我坚持前往总部完成了述职与任务汇报。罗肯大人为表彰我,并庆祝我们之间滋长的友谊,送给我一瓶产自古德伦的陈年阿马塞克。我带着我的勋章回到庄园,还未来得及问候贾拉特,便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我醒来的时候,窗外正响着圣钟,五光十色的礼炮渲染了污浊的天际。原来我睡了整整一天,所幸没有错过重要时刻。

我仓促套上衬衣与休闲裤,正要冲下楼找贾拉特。迎接我的却是准备好的香槟起泡酒、迷你彩条子弹和早已“全副武装”的大厅——在我睡着的时候,艾丽莎白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面无表情的脸掩饰了我内心的窘迫和激动。她穿着一条修身的黑色长裙,露出双肩,双手裹在贵族式的蕾丝手套里。王座在上,她站在桌前,促狭地看着我的模样……我必须用极大的意志力才不让自己的眼神一刻不停地追随她。

米达斯此刻向我发射了一枚彩条子弹,我没有躲开,它在我的胸前爆炸,糖果颜色的发泡物质沾满我的衬衫与下颌。我看见艾莫斯摇头,嘟囔着他的口条。贾拉特与庄园的一众成员穿着正装,笑着上前对我行礼。我从她口中得知了另一个好消息。我阔别已久的朋友古德温·费西格此刻已经抵达色雷斯首星近轨,估计很快就能加入我们的聚会。自从我将他遣往斯特伦追查一条异族活动相关的线索,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面。我们相识于十六年前,费西格毅然决然地离开哈布里斯的仲裁者行列,加入我的队伍。他强硬、正直的性格赢得了我的尊敬。我从没有料到自己会在米达斯之后,在同行者间寻找到更加亲密的联系——友谊,甚至超越友谊的感情。神皇原谅,那一年我只有六十岁,年轻气盛,对命运的戏剧性和残酷知之甚少。

我招呼众人坐下,穿着那件沾满彩条的衬衫敬酒。贾拉特为我们准备的是加了蜜糖的蛋酒,口感温和,与之相配的是精心烹制的烤鸡、土豆泥和豌豆泥,还有一些色雷斯周边农业星球种植的涩味蔬菜。我们就餐时,窗外的色彩一直不断变换。色雷斯首星毕竟是首府星球,有资源可以在节日挥霍。用餐后,我们点燃蜡烛,并且交换礼物。因为我是某种程度上的一家之长,以及大部分人的雇主,所以我有给予他人礼物的责任。遗憾的是,我对此事缺乏天赋。我曾经连续五年赠送米达斯不同材质的桥牌,这是我对圣烛节赠礼,以及其余赠礼的所有经验。

艾丽莎白嘲笑了我。我想,送给她一副兽骨与珠宝的扇子,可能是我罪有应得。后来我干脆送给她信用点数,得到更多的辛辣讽刺。今年,我送给她一枚绿宝石戒指,以特定方式转动它,内部的毒刺便会暴露出来。这件礼物勉强令她满意。贾拉特代我为其余员工准备了礼物。这让我松了口气。

遗憾的是,费西格没有来得及加入。礼花表演导致色雷斯上空施行了四级管制,让费西格的飞行器延误三个标准时。他匆忙赶来的时候,时钟早已越过正中的分界线。酒醉的人被我赶回房间,免得打扰女士们睡眠。我在自己的房间内单独留了一份食物和蜡烛。费西格大步踏进门,什么都没有说,先紧紧地拥抱了我。我回应了这个拥抱。如果我的面部神经没有受损,我肯定我的脸上挂着对审判官来说有些愚蠢的微笑。一方面是,我有些醉了,另一方面是,看见费西格本人让我高兴。

比起三年前,他并没有太大变化,身形仍旧高大摄人,浅金色的头发剃得很短。漫长的星际旅行显然让他饿坏了,我没有打搅他吃饭。他大口吞噬蔬菜泥,我则站起来,打开了罗肯大人送给我的那瓶阿马塞克,将它倒入醒酒器。

费西格推开盘子,把弑君棋搬出来。我们喝酒、聊天、下棋,一切都像从前一样。五局之后,我督促他摘下手套,因为我想看看我给他的礼物具体表现如何。艾丽莎白笃定我忘记准备费西格的那份,答案是肯定……以及否定的。一年前,我私下联系斯特伦的医师与生物技师,为费西格安排仿生手移植手术。他此前一直有些抗拒仿生肢体,他觉得它们过分昂贵,没有必要。我向他担保,新的手臂将会有与机械臂相匹配的实用植入,而且我坚持把这作为一份礼物。萨梅特事件带给我的创伤让我深感此事必要。费西格的死板体现在,他对损坏我昂贵的飞行器或是镭射枪毫无愧疚,但是绝不接受我“私下”的贵重礼物。如果他加入审判庭,恐怕会成为纯净派中最无聊可怕的苦修派。我不知道他心中是否还在考量这件事。

我有些分神。费西格借此离开了一会。我没有注意他去做了什么。他很快回到我身边,在我面前脱掉他的外套与手套。他在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打,肩膀露出,仿生肢体衔接处的疤痕尚未褪去。他新得的手掌心、肌肉外侧有着嵌入金属回路。他向我解释那些元件可以与什么样的武器配置相连,显然他对这场手术有自己的考量。我很高兴他选择接受我的馈赠。我左手小臂上的疤痕此时已经近乎消失,衔接处的肤色差异微不可查。费西格的仿生肢仍旧过分苍白。我本来想向他进一步解释,他如果在紫外线更强烈的星球上会加速肤色的同化。他心不在焉地点头,在我面前半跪下来。

以我心中最黑暗的秘密发誓,我赠予费西格仿生手的时候,没有一刻想过他会把它放在我的下腹,确切地说,我的阴茎上。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我们之间有过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他碰到我的瞬间我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我想念这个——费西格的手、费西格本身。他没费多少力气就让我硬起来。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新的手掌比另一只要好。他用那只手包裹我,单纯的摩擦和温度让我硬得发痛。我知道这不利于接下来的发展,我不想要攥住自己的茎头只为了不那么快达到高潮。费西格却另有打算。他压住我的腿,低头含住了我。

我当即低声念出一串诅咒。费西格把我钉在原地。我的腿骨都能感受得到费西格手掌的力度。与此同时,他的口腔,如此湿热,如此……错乱感加重了我的痛苦。在性方面,我没有太多禁忌。我乐于服务我的床伴,也热衷于接受服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能接受费西格为我口交。他的一只好眼与一只浑浊的眼睛紧盯着我,产生了一种近似灵能的压迫力。我用别扭的姿势尝试推他的额头,甚至下意识地使用了暗示,“古德温,放开。”

他放开我。糟糕的是,我在抽离的这个过程中达到了高潮。我不清楚他喉咙的收缩是刻意报复,还是无心之举。我有那么一刻精神空白,喘着气,低头看着他。他的下巴上沾着我的精液,有一些粘到了他右脸的伤疤上。我注意到他的领口呈现出更深的颜色。原来他刚才是去漱口,我迟钝地想。我的思绪迟滞至极。他伸手擦去下巴浊液时,我以为我完全搞砸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或者别的什么。但他只是用手指将我的精液抹在我的嘴唇上。

“去床上,格雷戈。”他说。

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论述穿凿附会,但我仍旧会把它写下来。我想要费西格是因为我喜欢他。粗俗地说,你不会找到比男人阴茎更诚实的部位了。他还没有进来我的前面就又起了反应。我之所以喜欢他,是因为我深爱着艾丽莎白,而我无法得到她。你可能会大笑,嘲讽我的虚伪。可这就是事实。我知道我爱着艾丽莎白,所以我跟费西格上床。他清楚地知道我在利用他,他也完全接受我的阴暗面。况且,此事具有相对性,毕竟我无法强迫费西格。他的阴茎并不比我的更会掩饰自身的感受。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他肏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钝痛。我的眼前黑白两色跳闪。他一直往里挤,直至我的臀部贴到他的胯骨。我出了一点汗,不全是因为疼痛。我能够忍受远超于此的痛觉。费西格的一部分在我体内,那种沉重、饱胀、诡异的潮热感让我血液循环加速。

费西格用他带茧的原生手抚摸我的喉结,确认我的状况。我认为——我猜测,他在女人面前应当是温柔的伴侣。我们曾有过温柔的时候,在进入正题前花费许多时间抚摸彼此。我亲吻过他身上大部分疤痕,并且,是的,我曾为他口交过。那时他抚摸我的脸颊,低声叫我的名字。那时我知道我应当做错了。之后我没有再那么做。我们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实际。

我把自己往费西格身上撞,同时挤压自己再次硬起的阴茎,全然不顾愈合不久的肋骨和胫骨。医师警告我,如果我想要未来几十年能继续正常行走,最好把强化靴焊在腿上。我认为他们的担忧十分可笑。鲜少有实地派的审判官活到需要担忧所谓老年病的年纪,这包括我的导师。我想,感染脑虫跟健康的生活态度和防范措施完全无关。

因此,我容许费西格捏住我的腿,左侧的痛觉总是比右侧微弱一些,像是被浸在两种质地不同的液体里。我看向费西格,他看着我。他就像也经受了神经损毁的酷刑一样,面无表情。我仍旧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我决心转移他的注意力,伸手抚摸他的仿生手臂。那里的皮肤十分光滑,只有与金属元件接驳的地方向下凹陷。

费西格停顿片刻,开始以我想要的方式运动。某种程度上,他就像个真正的年轻人。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并没有错。他知道怎样处理我的欲望。他的手在我的疤痕上留下淤青。他撞击我的力气大到让我想要呕吐。我也会会给予他想要的。他的额头贴在我汗湿的脊背,我毫不抑制地呻吟。然后他开始用嘴和牙齿与我后背的旧伤对话。我喘着粗气,将头埋在床垫内,右手心潮湿得可怕,全是我自己的前液。费西格的手撑在我的嘴边。我听见他的心跳和喘息。如果他整个人压下来,毫无疑问他有足够的力气再次弄折我的肋骨。我大概会在那一刻射出来,只是如果。我放纵自己用鼻翼摩擦他的手腕。我熟悉他皮肤的气味。

“……我要到了。”他说,气息断断续续。

“来吧。”我回答,弓起后背。我没有说谎,我不介意,我想要他。他高潮时把我搂得很紧,这是他的习惯之一。肋骨尖利的刺痛和精液进入腹部的感觉阻止了我的高潮,却延长了肉体上的极端体验。我想不到除了费西格之外的人以这种姿势握住我的腰,抚摸我的小腹。我确实喜欢他。

他先起来,去浴室洗漱。我跟进去,他知道我的在谋划什么,露出不赞成的神态。

“你只需要把眼睛闭上。”我对他说。

他犹豫地遵从了,坐在已经放满水的浴池里,我跨坐到他身上,抚摸他的阴茎。我大致十九岁时开始探索同性之间的关系,不是和泰图斯,而是和另一名年轻的审讯官备选。之后我有过几次出于好奇的尝试,都没有结果。无论如何,我的理论和实践经验应当远超费西格。我抚摸他的时候,他皱眉,双眼紧闭,热气在他脸上凝聚,使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他的阴茎与他的身高呈比例,硬起来之后大小可观,这也是为什么他顶得太深的时候,我会有反胃的感觉。我喜欢那样。

我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勃起,在水中坐下去。这次很顺畅,浮力也让我的动作更加轻松。我压着他,肏他。他的喉结在我面前反复滚动。我用拇指拭去他眼下发亮疤痕边缘的水渍。他闭着眼,在我面前仰头。我的拇指压下他的嘴唇。他配合地放松,让我抚摸他的牙齿、舌头。我完全坐下去的时候,他含混地叫我的名字。格雷戈。这三个音节在我手下震颤,混着他的唾液、他的欲望。我很想低头吻他,但是我知道那样的后果,我没有那么做。作为交换,我再次让他射在我体内。他抱着我,将额头搁在我的颈窝。然后他在我推开他之前放了手,快速洗漱,先出了浴室。

我清理用了更长时间,并且抽空给自己补了一针止痛。我想要舒服地睡个好觉,我的肌肉和骨头全都同意这个决定。我躺在床上,看费西格套回全套装束,包括手套。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费心。我觉得我们两人都没有明智到可以骗过艾丽莎白,而我的脸又足以蒙混过其余场合。但他坚持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临走前,他转头对我说:“我认为必须给你一个回礼,格雷戈。”他晃了晃手。“你想要什么?”

引用艾丽莎白的话,直白询问只有二等差劲的男士做得出来。我在内心露出微笑,说:“你最黑暗的秘密?”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出于疲倦,我没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或者,我早已知晓,但是我不想要接受。一个人——一个审判官,总是要跟他的良心保持恰当距离。“那么……由你和米达斯代替我陪艾丽莎白去弥撒?”去拥挤的市区大教堂弥撒总是个幌子,艾丽莎白喜欢关注人群,尤其是在她身着新衣的时候。对我来说,人潮、浑浊的空气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商店总是折磨。我认为这是一次公平的交易,因为费西格也讨厌拥挤的环境。

他点头应允了。我随即倒在床上,思绪漫游,直至步入梦乡。那晚我没有做噩梦。

Notes:

黑暗乱伦的inquisition口牙】】】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