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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乱七八糟的脑洞汇总
PART 1 受伤
邱刚敖喜欢叶志安办公室的长沙发。
键盘无规律地敲击,穿插着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有时办公室的主人会一边踱步一边思考,再顺手磨一杯阿拉比卡咖啡。咖啡的香气和室内本就放置的柑橘熏香融合成温暖的味道,让人身心放松。午后的阳光总会透过落地窗洒在室内的地毯上,给地毯旁边的书架镀了一层金边,褪去炽热的光线烘托得整间屋子和煦起来。
第一次来这里的邱刚敖环视一圈后微微挑眉,他没想到叶志安的办公室这么温馨舒适,他本以为这个精明的生意人会更偏爱冷峻简约的装修。可惜堆压的文件并没有给叶志安向客人介绍这里的机会,只能向邱刚敖说了句“你随意”,就被等候多时的助理拖入工作中了。等到手头工作告一段落,一抬眼,叶志安就看到窝在丝绒沙发中,一只脚落在地毯上,盯着窗外夕阳发呆的邱刚敖。
整宿整宿失眠的邱刚敖,在这里偶尔能安心睡上一两个小时,不过也有例外。
监狱中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有时被噩梦吞噬甚至不能醒过来,只能放任黑暗一遍又一遍把内心凌迟。
冷汗涔涔,是谁在呼唤他?明明逃离了地狱,哪里来的血腥味?
从梦中醒来的邱刚敖,手中握着蝴蝶刀,还有些失神就听到耳边传来叶志安略带急切的声音“阿敖,醒醒”。顺着蝴蝶刀刀刃滴下来的血砸在邱刚敖脸上,甜腻的血腥气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扭过头就发现叶志安半跪在沙发旁,左手腕裹着本应放在茶几上的餐巾,而血还在不断渗出来。看到彻底醒过来的邱刚敖,叶志安似是放心的叹了口气,用右手将水杯端到了阿敖面前,露出宽慰的笑容“放心,这里很安全”。直到面前人喝完了水,气息恢复正常,叶志安才站起来去处理伤口。盯着叶志安的背影,邱刚敖用手将脸上半干的血拭去,又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舐手指上残存的血迹,好甜。
近距离被蝴蝶刀割伤,邱刚敖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小伤,但叶志安好像完全不在乎,心里没有波澜怎么可能呢?尤其是几天后无意撞见叶志安换药时被医生朋友训斥“换个药还嫌疼,差点被刀割断的时候怎么还装没事儿?”无言以对的叶志安只能不看伤口默默转头,然后就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的邱刚敖……
【我绝对看到了叶大佬为数不多的尴尬时刻】邱刚敖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将流浪猫带回家,偶尔被抓伤不是很正常吗?】叶志安看着阿敖接过了医生手上的绷带。
PART 2 挑衅
区万贵觉得最近有点不顺。
观塘几个场子的货被差佬端了;和元朗地头蛇抢地盘失败 还要去差馆保人;出狱后的前警察对自己不冷不热,摆明了有所图谋;甚至在自己的老窝油尖旺区散货都能遇到差人的暗桩,吃了好几个哑巴亏。
带着满肚子气走进了糖水铺 准备喝杯凉茶消消火,就看到一个不算熟悉的人正慢条斯理地吃桂花芝麻汤圆。说不熟悉因为从没打过照面,说熟悉因为混这行的很难不认识叶志安。尤其前段时间邱刚敖说没空,却被自己看到阿敖在叶志安身边,甚至一同在大排档吃饭。
还没能消下的火气,就这样又冒了上来。
带着小弟围住叶志安的桌子,抬手轰走了闲杂人等,区万贵状似随意地开口“叶先生现在身家清白,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喝糖水,不怕仇人报复?”叶志安微微叹了口气,似是遗憾没能吃完碗中的圆子,将瓷勺轻轻扣在碟子上,抿了口水才缓缓开口“区先生,我不像你把观塘荃湾元朗的字头都得罪完了,只敢躲在自己的老窝。”轻描淡写一句话足以让区万贵变了脸色,被戳中痛点的他却笑了“我可不如叶生心善”,顿了一下,好像回味“把监狱里玩烂的人捡回家”。发觉叶志安皱起了眉,区万贵顿觉心生快意,同小弟们一起,添油加醋,戏谑嘲笑,把邱刚敖那段不堪的经历说得比三级片还起劲。
就算邱刚敖不曾表示,猛鬼也看得出阿敖不讨厌待在叶志安身边。猛鬼在期待着,他期待叶志安听到这些刺耳的内容后会生气,会愤怒,甚至迁怒阿敖。这样他就可以继续把阿敖拉进属于他的肮脏的世界里,告诉阿敖,我们这种人只配这样活。
“真是可怜”叶志安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猛鬼以为叶志安说的是邱刚敖,正准备附和,就听对方的声音继续,
“我是说你可怜,是多么脆弱和自卑,才会用这种方式宣告占有”叶志安停顿了一下,抬眼上下打量猛鬼“而且,你占有过吗?”
如此平静的反应是区万贵不曾想到的,他急切地说出自己在邱刚敖出狱前后砸了多少钱,如何帮他找到了落脚点,想证明自己才是这只“野猫”的所有者。而叶志安却摇头嘲讽“就算你用全部身家献祭,他难道会多看你一眼?”
面对如此“高尚”的叶志安,区万贵气极,质问叶志安的种种行为并讽刺道“难道你不想彻底占有他,装什么正人君子?”叶志安看着眼前愤怒的人,右手不经意滑过左手手腕上已经愈合了的疤痕,淡淡地说了一句“和我比,你配吗?”
双方的僵持被走进来的邱刚敖打破了,他站在区万贵面前问道“贵哥,有事?”
如果说之前猛鬼是愤怒是生气,这下突然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出狱后的邱刚敖就是这样护在兄弟们面前和他谈条件的,而现在阿敖竟然会自觉地挡在叶志安面前,可惜叶志安不是邱刚敖那些需要保护的兄弟。看着邱刚敖狠辣艳丽的眉眼,话里虽透着客气,眼神却似深渊,猛鬼并不能确定邱刚敖有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不过一向主张和气生财的猛鬼终于意识到今天的反应好像有点过了,随意客套了几句便带着小弟们走了。
“你今天不是来看熟人吗,怎么在这里吃糖水?”站在终于清静的糖水铺里,邱刚敖看叶志安在柜台打包了几个菠萝油,还拿出了装满靓汤的保温桶。
“陪孤寡老人聊天好无聊,就出来转转”叶志安提着纸袋跟着阿敖走出了店铺,顺手把保温桶交给了阿敖“回去尝尝看,这家店老板煲汤手艺一绝,尤其是这个酸枣仁煲猪心汤。”
某孤寡老人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喷嚏。“虽然是后生们的天下,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让小子们把地盘看好,不要让不干净的东西流进来”老人虽满头花白却是精神矍铄中气十足,听着手下们称是,老人似是自语“我混了一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人啊,太贪心就蹦跶不了多久。”
回到木材厂,一个人喝完汤,邱刚敖才突然记起来,彻底洗白前叶志安所在的社团有位叔父德高望重 行事果断决绝,好像当年混迹的地方就是油尖旺区。
PS. 酸枣仁煲猪心汤,专治失眠多梦。
PART 3 失控
将曾经伤害自己和兄弟们的人拖入地狱的时候,邱刚敖一点都不手软,甚至还会兴奋起来。看着那些人不断求饶道歉,看着那些人血肉模糊地在自己手中挣扎,看着那些人成为尸|块却仍有余温。邱刚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血液的温度竟然让他感到温暖,像玩弄猎物一样虐|杀自己的仇人,竟让他感到满足。这种过分血腥的场面,邱刚敖不会让自己的兄弟们观摩,他的兄弟们被他保护得很好,而他却是地狱中爬出来的行尸走肉,用仇恨灌溉的恶灵。
不过这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叶志安倒是看过几次,也可能是邱刚敖第一次在叶志安面前展露这份残暴嗜血的时候,见大佬没什么反应,就放下心来随性而为了。毕竟很多死亡名单上的人是叶志安给他的,比如这位赤柱监狱的前典狱长。
“贪污渎职,贿赂官员,甚至威胁议员。人啊,稍微有点权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谁能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呢。你说是吧,典狱长。”送典狱长上路的时候,邱刚敖只觉得命运太有趣了,之前他是弃子是疯狗,如今这位曾经的一手遮天的监狱掌权者却在他手下摇尾乞怜。用蝴蝶刀割开这个人身上的血管和皮肤,静待他心脏停止跳动,呼出最后一丝空气。从复仇的快意中缓过来的时候,邱刚敖就看到在他不远处靠着墙站着的叶志安。他不知道叶志安什么时候来的,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只看到叶志安好像眼中含笑地看着他。
提着还在滴血的刀,邱刚敖感觉自己沸腾的血液还没有冷静下来,他向叶志安走去,在叶志安疑惑的目光中将手上的血抹到身前人价格不菲的咖色西装上。血腥气在二人之间弥漫,好像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叶志安微微低下头,在邱刚敖唇畔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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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刚敖在警局近乎撕裂自己所有伤口和原来的兄弟对峙,换来了什么呢?是张崇邦的痛心疾首,是自己的怒火难平。
被曾经最信任的人推到地狱是什么感觉?
被自己一直以来的领路人放弃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那个人竟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身上一半的伤口都有他的功劳,他怎么还能对我说“无辜”?
走出警局的时候,邱刚敖虽然笑着,但是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寒冷。
从内心到四肢所有热量都被冰封,又在下一秒被痛苦冲破。看着想将他绳之以法,却无可奈何的邦主,邱刚敖笑得肆意,但心里却在质问“曾经要带我来这里,让我成为警察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痛苦和心寒让邱刚敖反胃地想呕吐,警局里的一切都让他回想起过去,但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你再也回不去了”。
大脑中叫嚣的回忆,胃部不断地痉挛,却在看到警局门口那个人的时候,一下子都消失了。
索性在张崇邦询问他们关系的时候,强吻了面前的人,可能潜意识里知道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会将自己推开吧。
原来在血腥和怒火中,心也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