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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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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01-24
Completed:
2024-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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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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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楼秘闻之广陵王艳史

Chapter 12: 第?-4章 江浸月(下)

Summary:

贾诩加一点张郃 七夕快乐✨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马行至一处有些荒凉的地带,贾诩下马采了一束植物,连着手中那把小麦一起递给了广陵王。

 

  “这是什么?”

 

  “荞麦。同样耐寒耐旱,但是水多则死。”

 

  “谢谢你!”广陵王如获至宝般从袖中掏出一个口袋,把得到的植物都整齐地放了进去。

 

  贾诩静静看着她,她比他小,这时候长得还没有他高,过去的她很少穿女装……这是完全陌生又熟悉的广陵王。

 

  两人去河边洗了手,上马前,贾诩突然问她:“会骑马吗?”

 

  广陵王点了点头。

 

  “你来骑。”

 

  她利索地上马勒紧马绳,贾诩就坐在她身后环抱住她,姿势极其暧昧。

 

  他的面颊轻轻靠在了她的后背,她顿了顿,却始终没有出声制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少年很危险,给她一种与年龄不符老谋深算的感觉。

 

  可恰恰是他身上的这份矛盾感,更令人着迷。

 

  “往哪边走?”

 

  “这边。”西凉昼夜温差大,贾诩紧贴着她温暖的背舒服地眯起了眼,指了个背道而驰越走越远的方向。

 

  夜幕下二人一马就这么疾驰着,直到月亮被云层遮蔽,空中陆陆续续地落下雨点。

 

  “你指得这个方向到底对不对?怎么越走越偏,连个房子都看不到。”广陵王诧异道。

 

  “不知道啊,应该对吧。”贾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如果是过去修炼到家的广陵王,他就要指对的方向了——因为她会走对面的那条。

 

  雨点越来越大了,好不容易遇到个有些狭隘能避避雨的山洞,广陵王一把将拉他下了马,顺手把不情不愿的马匹连拽带推地才拱进了洞里。

 

  掏出火折子和剑,她佝偻着身子探寻洞中,确认没有危险才在洞口堆起碎叶残枝,燃起火堆牵着贾诩坐下。

 

  意识到身边的并不是张郃,她赶紧放开了手:“对不起。”

 

  想到张郃,她又一脸忧愁地看向洞外:“雨什么时候才能停,我得回去找张郃。”

 

  “他的功夫不算好,万一被村民抓到挨打怎么办……”

 

  一声轻柔的“殿下”打断了她的思绪,这次她又半晌才反应过来贾诩在喊自己,赶紧匆忙捂住了他的嘴:“可别乱喊了,一会广陵王一会殿下的,在外面被别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贾诩拨开了她的手:“殿下怎么不信呢……你很快就会是了,以后总要习惯的。”

 

  “其实广陵王也不大”,她思索道:“还有什么殿下无非一个称呼,你想喊私下偷偷喊就行,外人面前还是称呼我为‘女公子’吧,不然我俩恐怕真要被扣个谋逆之罪。”

 

  “好一个‘广陵王也不大’”,贾诩笑得眯起了双眼,原来她年少时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殿下想要坐多大的位置呢……文和都可以帮你。”

 

  他坐得离她很近,笑起来更如山间勾人鬼魅,广陵王霎时红了脸:“金钱与权力最腐朽人心,我怕自己会变成一个脱离了百姓,只知晓一味放纵欲望看不到他/她人苦难的人。”

 

  贾诩面上笑容淡去:“你不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本是每位辟雍学子的理想与抱负,可惜无数人在现实里走上了歧途。

 

  包括他自己。

 

  “那时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郭嘉和荀彧学长总对我说:要是我早点遇到殿下就好了”,随风舞动的火光照得贾诩面上忽明忽暗:“现在我明白了……可惜晚了。”

 

  广陵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一心盯着洞外的雨,忽然激动起身:“雨停了!”

 

  看她一副想离开的姿态,贾诩狠狠心拉住了她的袖口:“殿下。”

 

  广陵王回头,一个湿热的吻就点在她的唇间:“你听说过,天不留人……雨留人吗?”

 

  厚重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眼前他的身体白得像塞外的雪,额上未干的雨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像极了眼泪,又滑入了颈间。

 

  “……”广陵王的呼吸沉重起来,她走近贾诩,捧起他的下巴迟疑着缓缓凑到唇边,抬眸那双仿佛能销魂蚀骨的红色眸子正凝视着她:于是她不再犹豫,用力贴了上去。

 

  洞外又渐渐响起雨声,二人相拥缠绵的身影倒映在了墙面。

 

  他在赌,赌一句“从本王见你的第一面起,就想得到你了。”

 

  等他被托住脑后,轻轻被按倒在铺好衣物的地面时,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少年少女的身体是青涩的,他先是在上用这副身体初尝了男女情事,一番云雨刚过还来不及回味,又被广陵王翻身压在了身下。

 

  此刻的他没有残疾,是完整的,广陵王也并未练习阴阳九重天那等邪功,是完全的女人姿态。可直到广陵王不知道从哪翻出一根玉杵含湿了抵入他股间的时候,他虽无奈也只得默默接受:广陵王啊,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一夜的贾诩流了很多泪,她以为自己技术不好弄得他太疼了,一直在道歉。

 

  “不是的”,他摇头,紧紧拢住她的后颈:“广陵王……我等你好久了。”

 

  贾诩柔软丰满的身体对广陵王来说就是颗鲜嫩的桃,每咬一口都汁水四溢。她也没想到,一个少年身下可以出这么多水,和他的眼泪一样多。于是她止不住地失控用力,逼得整个山洞里都回荡着他的哭喊才满足。

 

  不过他喊得最多的就是“广陵王”,因此她暗下决心:这个广陵王之位,她要定了。

 

  雨下到凌晨才停,被咬得浑身是伤的贾诩倚在广陵王怀中昏睡着。广陵王为他哺了些水,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睡吧。”

 

  贾诩微微睁开眼:似曾相识的场景,他几乎以为是梦了。

 

  放下贾诩的广陵王来到洞口为火堆加了些树枝拨了拨,让火更大些,才惊觉洞外缩了个人——

 

  是张郃。

 

  他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的,美艳的脸上都是擦伤,鞋子都走破了。他全身都湿透了,发间狼狈地往下滴水,整个人烧得通红。

 

  “……女公子。”张郃唤她。

 

  “儁乂。”广陵王更觉愧疚心痛:不知他等了多久,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于是她赶紧抱他到火边,剥了粘在张郃身上的湿衣服,用自己的裹住了他。

 

  可一转身,才发现贾诩已醒来坐着默默注视着二人,遮掩的大麾滑落一边,露出发下布满欢爱痕迹的雪白身体,神色满是落寞。

 

  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场面了。

 

  “文和,不要着凉。”广陵王过去俯下身帮他盖好衣服,贾诩把脸撇到了一边。

 

  “不要生气好不好?”见状广陵王扳过他的身体面向自己,啄了啄他的嘴。

 

  “……看来殿下对张郃有情,对我只有欲。”

 

  时隔多年,贾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广陵王笑了,问他信不信一见钟情,贾诩不置可否。

 

  “文和,你真得很美。”贾诩皱眉,刚开口想让她不要油嘴滑舌,就听到接下来那句——

 

  “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就想得到你了。”

 

  贾诩愣住了。

 

  “那时候天上有圆圆的月亮,文和坐在一匹高高的马上。”

 

  “我想,西凉的月亮好看,马好看,人也好看。”

 

  顿了顿,广陵王鼓足勇气道:“我的家乡……没有这么好看的月亮和马,但是等夏天了就会有好看的荷花……”

 

  “你愿意……和我回去看荷花吗?”

 

  凉州应该也有荷花的,可一时她想不起有什么特产,广陵王低下头去,怕听到拒绝的回答。

 

  她等了好久,暗暗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终于听到一声沙哑的“好”。

 

  就这样,广陵王不仅带走了西凉的种子,还带走了西凉最好看的人和马。

 

  -

 

  广陵王先去医好了张郃才返程,又另雇了辆马车,张郃要驾马被拒绝了,她亲自驾马,让贾诩和张郃在车里坐好。

 

  张郃几乎不对除广陵王以外的人出声,贾诩也没话。二人一路无言,张郃就一直在研究摆弄着上车前广陵王随手为他摘的一朵花。

 

  有时候贾诩也不得不佩服张郃:某种意义上说,他仿佛是为广陵王而生的。

 

  他很纯粹,对广陵王只有完全的爱。

 

  好比如果世界要毁灭了,天下所有人和广陵王只能活一方,有点胸襟的都会选天下所有人,情深的可以为广陵王殉情,但是张郃会毫不犹豫的选广陵王。

 

  关键这样的人还最容易知足……贾诩叹了口气:他做不到。

 

  可能他盯着张郃太久又叹气,张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殿下和除你以外的人在一起,你不会感到不舒服吗?”贾诩问得很直白。

 

  “会。”张郃答得很坦荡。

 

  “可若有朝一日你能以她不悦为不悦,便会以她的欢喜为欢喜。”张郃依然在摆弄着他手上的那朵花,倒使贾诩听了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无条件的爱,真是棋逢对手了。

 

  ……

 

  回到府上,广陵王先扶着张郃出马车,众人拥上来还没来得及嘘寒问暖,就见她又扶下了另一位美人,暗自佩服。

 

  只有周瑜见到下来的人当众变了脸色喝斥她,要她赶紧把他从哪里弄来的送回哪里去。

 

  家主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大家面面相觑。

 

  贾诩未发一言,广陵王把他护在身后牢牢握住他的手:“哥,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有个张郃在先大家都知晓,可很多事不能放到场面上来说。这一句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院内的小厮全部低下头去,装没听到。

 

  “你!”周瑜面色铁青,又转白:“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你找死!”怒而甩袖而去。

 

  广陵王拉着贾诩和张郃回房,让他们各自好好休息,她也不知道周瑜怎么那么抗拒排斥贾诩,只好安慰他先好好睡一觉,睡醒书房里有很多书可以看。她先去研究下西凉带回来的种子,等她回来就带他去街上逛逛。

 

  好在贾诩并未在意周瑜对他的态度,这让广陵王舒了一口气。

 

  “委屈你了”,等贾诩脱掉外套躺上床,广陵王为他掖了掖被角:“这几日我便去看看新地皮,出去住就不用和在哥哥一起了。”

 

  贾诩敛眉:周瑜这个态度,似乎知道什么。于是等广陵王一走,他就去悄悄找了周瑜。

 

  小厮通报时周瑜正在抚琴,听闻来人冷笑一声:“让他进来。”

 

  贾诩行了礼,周瑜头都不抬。一首接一首的曲子奏完,足足让贾诩干站着好久才出声:“这次她又强要你了?你又准备怎么取她性命?”

 

  贾诩闻言一僵,很快又神色如常:“公子在说什么,文和不明白。”

 

  “装什么?”周瑜停了手中的琴,面露轻蔑,直言道:“贾诩,你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你忘了,眼神骗不了人——你看她的眼神,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想用年少的躯体去藏你年迈的灵魂?你觉得曾经发生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记得?确实,和我妹妹那些爱恨纠葛,你要她的命,要他人夺她的山河土地,都是过去的事了……”

 

  “因为她死了!”

 

  贾诩握紧了双拳,没有反驳。

 

  “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死过很多次了……她的命是我一次次在给,可她现在连广陵王都不是,为什么又遇到了你?!”

 

  “她喜爱张郃,因为张郃本身就很好;但是她爱你,”周瑜离开琴案一步步走向贾诩,逼得他连连后退:“即使你是错的人。”

 

  “贾诩啊……”,周瑜悲哀地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无论轮回多少世,她都会为你着迷。”

 

  “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每一世的结局都验证了:你们确实不配——因为她永远最爱天下,你永远最爱自己。”

 

  “不是的,”贾诩捂住双耳:“不是的。”

 

  看着贾诩冲出房间落荒而逃的身影,周瑜点燃烟枪深深吸了一口,又仰头呼出烟圈:

 

  他看过太多遍了,偏偏是最冰冷的人,爱得才最炙热。

 

  ……

 

  等失魂落魄的贾诩找到广陵王时,她正在田里和其他农民卷着裤腿试着去栽种从西凉带回的小麦和藜麦,不远处张郃在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乖乖坐着,一看就是广陵王让他坐在那等,他就乖巧地一动不动坐着。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总觉得自己离广陵王很远。

 

  “文和!”广陵王看到他出现很开心,又说:“这里有点脏,你坐在棚子那就好。”

 

  贾诩置若罔闻,走到她身边田埂时衣角沾了好些土,他巡视农田一圈道:“水放多了。”

 

  广陵王恍然大悟,表示回去要记录下来,等等就再运一些土来遮盖。

 

  她看了看贾诩,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试探道:“你不高兴……是不是想家了?”

 

  贾诩摇摇头。

 

  她有些着急:“今晚陪你去骑马好不好?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偷偷回西凉啊,想回去的话得把我捎上。”

 

  贾诩点点头。

 

  等广陵王爬上来擦了手旁若无人地将他拥入怀中时,听到她的心跳他才逐渐防松下来:原来多一些信任,多一些同频,他就能理解她的万里河山。或许这样安居一方的日子,也不错。

 

  然而“命运”二字,“命”总是行在“运”前,谁也逃不过。

Notes:

我要再骂一次这个游戏:嘴上为了百姓 实践脱离群众!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民如何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