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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 18, 2023】
“柏林不会允许向乌克兰派德国坦克,除非美国(先)派出自己的。”
【Jan 26, 2023】
坐在温暖的休息室里,路德维希却不时地摩擦着自己冰冷僵硬的十指,他叹了一口气,因为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将公布联邦对阿尔洛夫斯基最新援助。然而国会里的讨论就像是奶油上装饰的草莓,无法改变的是下面早已成型的蛋糕。他已知道了它的滋味。时间拨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正当他好不容易入睡三四个小时的时候,一通跨洋电话打破了希普诺斯的术法,他咒骂着将电话接了起来。
“晚上好,贝什米特先生。”
当他听到魔鬼说话时,德国瞬间精神了。他在这头将床头灯拧开,借着那怪物眼睛似的黄光,悄无声息地拿起准备好的纸笔。“您好,琼斯先生,请问有什么要紧事吗?”
随后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暂的嗤笑,“我不知道是否是最近你我间产生什么误解,路德维希,我不相信你故意在舆论上试探我的底线。”
对方用了“底线”这样的词叫日耳曼人很不舒服,但窄脸的男人仍保持习惯的客套。“或许是最近战场对乌不利产生的影响吧,但柏林一直坚持基辅的主权完整这个原则,所以……”没等他解释完,那边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要蒙骗你不该蒙骗的人!我的眼睛比你想象中看得更清楚。”被年轻男孩羞辱的对象捏紧了手中的铅笔,他死死盯着地毯上的小块污渍,渴望生出片刻能反驳大西洋彼岸那位国王、并维护自我的铠甲。只是他,路德维希·贝什米特,是个有罪之人,再不能拥有自然人的权利。咽喉滚动的闷响从电话中传来,他听见阿尔弗雷德继续嘲弄着:“也许你的嘴巴在解释自己的沦落,但你的身体正在诉说成为克里姆林宫傀儡的渴望。”
就在他被刺痛的时刻,周围忽然传来了一声猫叫,他如蒙大赦般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便瞧见丈夫托他照顾的波斯猫正站在门缝处朝他叫嚣,那只白色的小野兽走进来,歪着头、不满地盯着他,随后像是真正的主人一般跳上了床,在属于弗朗西斯的枕头上缩成一团。
被上帝圈养的蓝眼怪物应当察觉到了猫的存在,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克制了些,但那不代表他说出的话有任何的慈悲:
“周三我会宣布援助31台M1坦克。”
什么?日耳曼人更是如坠冰窖,他请对方重复刚才的数字,但琼斯可不想浪费时间,他再次向电话这头施压。
“该你兑现承诺了,德国。”说完,也不管旧大陆这头的腥风血雨,吵醒别人的家伙率先挂断电话,只留下让路德维希沉默的忙音。
在失眠所产生的幻觉中,男人仿佛听见从拜罗伊特传来的《尼伯龙根的指环》,他看见履带在泥泞中碾烂骨肉,和炮火轰碎的肝肠一起,压入珀耳塞福涅的怀抱;他看见士兵的残肢为猪狗之食,最终和异乡的土壤融为一体。这是罪,是他的罪,弗朗西斯的罪,也是阿尔弗雷德、亚瑟以及尤里安的,最后更是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布拉金斯基的。他为这一画面开始发抖,索性埋在自己的双膝上,用指甲深深地扣着头皮。究竟还要走到哪一步呢?他问着自己,这个曾经最野心勃勃、却已热血平复的年轻灵魂。究竟还要流多少血、染多少血,世界才能走上我们所期望的道路?
【2009】
“美国,是生长在欧洲血肉上的苍蝇,我们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痛苦和折磨,打掉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最终只喂饱了新大陆。过去如此,现在也是这样。金融危机是谁引起的?但最终又由谁来承担?”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说道,雪茄的烟雾不时从牙齿缝隙里渗出,晕花了藏在暗处的紫色眼睛;而贝什米特先生,在对面的长沙发左端坐得笔直,一双手忙着给任性地、将脚放他膝上的弗朗西斯活动小腿和脚踝。刚开始,他还因为在外人面前被配偶如此“奴役”感到不好意思,不过既然布拉金斯基毫无意见,他也就放松下来。听到对方的抱怨,金发的窄脸男人只能无奈一笑,倒是仰躺在软垫上、忙着吞云吐雾的长发男子接下了对方的话题:“那臭小子什么好处都只想给自己,难道他都不觉得撑吗?”
斯拉夫人微笑着从沙发上前倾些许身子,那双紫眼睛却始终盯着对面的窄脸男人。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路德维希的喉结颤抖了一下,他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按摩的手指却也停下了,这点让享受中的共和国很不满意,并用脚后跟敲了敲同伴的大腿。
“该死!这场活动为什么要站这么久!”沙发边有双镶钻的皮鞋正躺的横七竖八,如同它们主人那头蜷曲的深金色长发一样,好看又娇贵。德国收回同布拉金斯基焦灼在一起的目光,抱歉地安抚他的伴侣,但正抽水烟的弗朗西斯已向他们的东欧客人抛回了问题:“你有什么好建议吗,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先生?”果然,浅发的大个头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他的目光在欧盟两位巨头的身上来回流转。
“这很简单,我有着你们最缺失的东西,而你们也有我最想得到的。我希望你们不再视我为仇敌。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真的将优越之处相结合,未来一定属于欧罗巴!”
路德维希就这个问题已秘密和弗朗西斯谈过,但要诞生这样的未来注定需要面对太多阻碍,其中迈不过去的便是新并入欧盟和北约的成员。仔细思考后他终于道:“伊万,如果你真心想实现如此伟大的愿望,那除了市场之外,你还得改变很多东西——那些令我们很多的朋友都害怕的东西。”说完,他怀着不祥的预感看着对面的北极熊,只见苍白的男人捏着雪茄一动不动,似乎正在仔细考虑他的建议。
然后,他将未抽完的雪茄放在烟灰缸里,郑重其事地向他承诺:“我向您承诺,也向弗朗西斯承诺:圣母作证,我会改掉之前我身上一切不符时宜的老毛病们。”
正在抽水烟的男人扔掉烟管、第一个为他鼓起掌来。“为了欧罗巴。”
可布拉金斯基却微笑地看向对面的路德维希,日耳曼人被他看得有些心神恍惚,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回忆:可怕的,仇恨的,却也有默契的、亲昵的碎片;今天的路德维希融合了东西两德的回忆,面前这个来自莫斯科的男子在记忆中与他有过太多难以启齿的渊源。他只能垂下双眼,跟随伴侣的掌声、对斯拉夫人说了句“谢谢”。但俄罗斯随后对他们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你们也能满足我一个小小条件:不要将今天的计划分享给亚瑟·柯克兰。”
掌声戛然而止,他看向仰躺着的共和国,以为他是生气了,没想到下一秒便看到对方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你似乎对我们和伦敦的合作有些误解,”长发的男人撑起上半身,眼睛弯成月牙,他挑着一边眉毛朝伊万说:“欧盟的利益是绝对——”谁知波诺弗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被人推开,正被他们所议论的某人扬着下巴走了进来。
绿眼男人用锋利的眼睛扫过吸烟室里的三个人,然后带着客套的假笑朝他们发问:“活见鬼了,青蛙竟然会在假期讨论工作。”
长发将烟嘴塞进嘴中,俄罗斯也一声不啃,某人不得不亲自圆场。“我们在说刚才由琼斯先生提出的全球经济振兴计划,您应该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有许多优势吧?”
实际方才美国强调了他将会更多地投资亚太地区。现在听他这么说,柯克兰的假笑也由些松动。“法兰克福也不错,我听说现在有些国际资金也会考虑那里。”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烟,然后靠着墙点燃,那双绿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就这样不加掩饰地盯着他们,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狮子。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增加了不少,路德维希偷偷用眼神向伊万求助,但那位却只是冷冰冰地抽着雪茄,似乎对身后绿火毫不在意。
“——我研究了今天的配乐,每一首都适合跳舞。”
令他惊讶的是弗朗西斯的表演,他的神态中有一种天真的迷乱,任谁来看都是抽过头了的模样,那双深一些的眼睛瞥了下自己的伴侣,忽然将双脚放下、穿上乱放的鞋。“走吧,布拉金斯基先生,今天您就是我的舞伴。”说完他弯下腰,拉着面前的北极熊一起走出了令人无法呼吸的吸烟室。
路德维希在和一位女士结束跳舞后,去往阳台透气,看着依靠栏杆、喝威士忌的斯拉夫人,他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是特意跟随他进来的。“你最近怎样呢,布拉金斯基先生?”
对方向他举起酒杯,他伸出自己的,玻璃碰在一起交织出低闷的脆响。“还能怎样呢,柳达?像凡人一样受苦罢了。”苍白的脸挂着古怪的笑意,一切都是那么的骇人;但对贝什米特来说,他的紫眼睛还是像一双漩涡。“但你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我所承受的折磨中的百分之一。”
德国咬住下唇,他的心脏在胸膛中砰砰直跳。
“但你还会走下去不是吗?”
布拉金斯基又灌了一口,等于是默认了他的疑问。他叹口气,望向阳台下面整齐的草坪与喷泉,还有在微风中摇晃的蔷薇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难以看出这个世界刚从一场海啸中幸存。“有时候,我会后悔答应你这么多。”他假装没用余光瞥见对方转向了自己。“我很清楚你,伊万·尼古拉耶维奇。”
他被人按住肩膀,自觉高大的路德维希被对方轻易掀动。伊万的脸又靠近了,这次他面无表情。“所以你害怕了吗?”
他指的是什么?是害怕他残暴粗俗的本质,还是害怕未来?路德维希·贝什米特都在害怕,但他最害怕的是——“伊万,我不希望看到你遭受更多的痛苦。”
对方忽然笑了,他拿冰冷的手指蘸着酒、在德国的眉心画了个十字。“傻瓜。我是普罗米修斯,痛苦是我的圣痕。”
Chapter 2
Summary:
爱丽舍已婚背景下的 米+英→德子的一章,你们几个人的关系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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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看着飞机降落在自己面前,他吐出一口苍白的烟,在把烟头踩进雪中后向舷梯走去。
美国人出现时穿着新式的西装,配合年轻的脸,是一种蓄意打磨的放松;他戴着墨镜,完全让男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琼斯走下来,热情地拥抱着男人。“贝什米特,最近还好吗?”他本能地挤出笑容,但对方根本不给他留多余的时间,一边说一边拍着他的胳膊,“你吹着凉风来迎接是为了确保我对尤里安持的决心吗?”
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金发男人 客气地对付着, “一切都还不错,琼斯先生。” 此时他十分希望自己能翻到圣经的终页,看清上面所书的审判,“我所担忧的不是您的决心,而是您的决定。”
对方俏皮地偏了偏脑袋,似乎没有听懂。
他的心悬起来。“欧洲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我们当然可以长期帮助尤里安对付那个暴君,但什么程度,到什么时候……需要三思。”
他近乎是谦卑地讲述自己的诉求,开门见山地从停机坪就开始讨价还价。然而阿尔弗雷只是燃起电子烟,他毫无顾忌地在穿过佩戴各色国徽的士兵,对着一切指指点点,这让德意志在欧洲变成了异乡人(但这里的确是美军基地,哈)。然后他们进入了会议室,那些前共产主义者整齐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反而是属于西欧的椅子被空置,阿尔弗雷德·琼斯哼了一声,他开始在调暗灯光、亮起幕布的会议室里,围着环形的桌子行走。
“朋友们,看来唯有被咬者方能知晓毒蛇的凶狠,只有受过伤害才能怜悯被害人……”他走到台前,挡住电子屏上的北约标志,大量的白色烟雾从他的鼻孔和嘴中呼出来,他指示幻灯片的调整,一些战场的高清照片出现在众人面前:血肉模糊,肢体横飞;遭受侵害的女性被勒死,猪狗叼着人类的内脏。会议室里不时响起喘息与抽气声。“战争骑士无情降临在欧洲,我们难道不该向召唤他的人施以重罚吗?”
众人议论起来,菲利克斯最为愤怒,他甚至用拳头敲了敲桌子。“不是惩罚,不是审判——我们要报复!以血与火,才能焚烧入侵者的铁石心肠。”
阿尔弗雷德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此时他的眼神却看向对面的德国。
“刚刚路易问了我一个问题——”男人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大他者扼住,野心家的蓝眼睛在幽暗的环境里显得像钻石般灿烂,反射冰冷的蓝光。“欧洲究竟要献出多少钱,支援多少武器,才能够解救被困住的阿尔洛夫斯基呢?”
他在桌子底下揉捏自己的手指。美国将他抛出来是个危险的警告,余光中,其余与会者的眼神就像黑暗中的狼眼,恶毒的幽亮。
爱沙尼亚叫起来:“问题是多少吗?到了这种时候?”
有人比他的话更有影响力。柯克兰是来的最早的人,在路德维希到场前、这个身着细格子西装的男人就在同众人对话了。“我们当然可以量力而为,也可以绥靖,就像我在上世纪做的那样。”他没有敲桌子,但词组间的停顿却显得特别沉重,德国没有抬头,“但问题是,你们谁能保证,尤里安的今天不是我们任何一个的未来?”
顶着重压,路德维希提出自己的疑议:“在全球经济都遭受过一轮病毒的打击后,不管是欧洲,还是美洲,都还没有恢复到2019年的状况。我们当然会援助尤里安,但不是靠激情。”他想说理智,但在战争世界里,理性恰恰是最无用的东西。
毫不意外的,那对父子充满鼓动性和假说的发言获得了更多的支持,贝什米特微弱的反对——不,他不敢称其为反对,仅是一些思考被风吹散了,乃至在美国将电子烟熄灭前,会议就结束了,众人散去,留下对着黑白文稿发呆的金发男人。
此时年轻人走过来,他暧昧地摩擦着同样后生者的手指。“实话实说,路易,我为你不得不在爱与欲望之间做选择感到抱歉。”不等他反应,琼斯偷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把玩着镂刻十二星的白金指环,那让路德维西的心脏几乎停跳。
“还给我!”他威胁地站起来,还没走一步,就被另一个人从背后按回了椅子。他闻见玫瑰香,看见细格纹袖,便知道是盗贼的养父。情况不妙。
阿尔弗雷德爽朗地笑了两声,“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扮演好父亲和好丈夫。”他将指环抛起又接住,钻石闪烁后又瞬间黯淡。“你所谓家庭的尊严在被践踏,你却在犹豫——这本身就是背叛。”说完他将戒指抛向对面,路德维希试图截住,但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老狮子眼疾手快,他让德国看着戒指被夺走。这下高大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他试图去抢,但柯克兰溜向一边,同时用脚绊住曾经的敌人。
他狼狈地跌在另一张椅子上,抬头时看见属于弗朗西斯的铭牌,座位冰凉,他庆幸丈夫的缺席。
“失礼,软弱,下流。”岛国无情评价着,配乐是两人逼近的脚步声,“做了布拉金斯基的婊子,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他感觉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在焦灼的心痛中,冰蓝的眼睛抬起来,他发现是另一个年轻人。
阿尔弗雷德朝养父做了个“嘘”的手势。他怜悯地从男人的眉眼划过,而后来到他淡色、有棱角的唇畔,路德维希解读出那里色情的暗示,他顺从地张开,国王插进去,粗暴地搅动着他湿润的口腔。“忘记了自己身份的人需要被惩罚。”
而后他就在会议室里被命令脱掉了上衣和鞋,而军裤则可怜地挂在膝盖下,随着男人在地上爬动而越堆越低,直到留在身后。此时他的眼睛被自己的领带蒙住,脖子上套了另一个人的:应当是美国的,因为他正提着领带的另一头,将日耳曼人牵着走。
“你真是一头温顺又淫荡的母狗,”一边评价,那人一边用皮带挠着他饱满的乳头,路德维希痒得呻吟了一声,却因未按照约定保持沉默挨了一抽,“告诉我们,布拉金斯基究竟如何操得你,让你如此离不开他?”
在父子俩的哄笑中,狼狈的金发感到身体和心灵一并在燃烧:因想起伊万而变得饥渴,却又因此羞耻,但同时让他更加渴求——他按照原本的约定一言不发,但这反抗却遭到继续的鞭挞;无论如何选择,都会是他的错误。下腹的阳具硬得发烫,他在漆黑中想起的是布拉金斯基苍白的脸颊,高挺的鼻梁,纤长的手指,紫色的虹膜,以及稀有的、似料峭寒春的微笑。鞭痕四布在躯体各处,他感激到那丑陋的痛,正是它们让基督升天。
当伤害不足以让琼斯尽兴时,他的后颈被粗暴抬起,一条有膻味的肉虫塞进了他的嘴里,直插紧小的喉咙。
“告诉我,要是布拉金斯基看见你现在的模样,他会怜悯吗?还是说……像多年前那样,加入施罚者的队伍?”
路德维希抖起来,他感觉有另一双手从后面抚摸着他被迫翘起的屁股,像蛇一样,搓揉下面饱满的卵袋。妈的!他听见柯克兰骂着。我们该鼓励更多的德国婊子参军,保证每个北约兵都能操到这样的屁股。
建议得到了养子的赞同,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操起了德国,这下他再也控制不住声音,不管是上还是下,水和肉体碰撞的响动不绝于耳。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变成了性器官,从口腔到脚趾都痛快地厉害,丝毫不介意这只是一场惩罚,一场暴行;他的身体像战场一般被践踏,或许这就是琼斯的本意。或许有十分钟,那男孩射到他的脸和胸上,对方恶劣地涂抹着他的两块胸肌,并以巴掌结束。这时英国也差不多了,他将男人翻过来,温热的黏液随即覆盖了他前方无人顾及的阴茎。
路德维希呻吟一声。“求您了……”他只想释放自己的欲望。
有人伸出脚,用皮鞋的硬底踩踏着他的阳具,窄脸金发的男子几乎哭出来,因为那感觉又痛又爽。
“猜猜,此时究竟是谁在大发慈悲呢?”
他听见年轻人说道,便虔诚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然而答案还是错误,皮鞋便用力地踩在他的一对肉球上。
“真是个变态的婊子!”柯克兰唾弃到。他站得离琼斯很近,路德维希还是没法判断。“跪起来,张着嘴!朝你的主人手淫。”
他照做了,饥渴的张着被搞得一塌糊涂的嘴、朝着两个男人下贱地取悦自己,即使被人用力扭着乳头也未曾停止。很快他颤抖着射精,并朝着天花板露出喉道。当眼睛上的领带被人解开,他首先看到的不是两张脸,而是一台手机。漆黑的镜头反射出他通红的面庞,以及那双淡蓝色、因恐慌睁大的眼睛。
“我在想视频要不要发给亲爱的玛丽亚,她需要知道她的爸爸正如何为了背叛她而赎罪。”
老狮子幸灾乐祸地说道,他的瞳孔像猫科动物一般幽暗,但随即像灵光一闪,他指向他身后的一个铭牌。“但我随即又想,你的丈夫有权力知道正义是如何被执行的。”不等路德维希恳求,他将屏幕调转,让对方看清他已向弗朗西斯分享了数段视频,右下角亮起的蓝勾表示收件人已阅读。但没有任何回复。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没去看那对父子如何重新将自己收拾一新。
最终亚瑟·柯克兰走过来,轻蔑地将那枚戒指扔在他满是体液的大腿上,年轻人迅速捡起,却没法将它佩戴在满是污垢的手指上。不出所料,铁金色头发的男人又是一顿挖苦:“所谓的爱,在欲望之前怎值一提?”此时反倒是美国着急离开了,他点着自己手腕上的智能手表,问德国究竟还需要耽误多久。
他浑浑噩噩地穿好衣服,在用手帕收拾掉一切污秽后,跟随着两个魔鬼离开会议室。当他刚走到转角时,短信的提示音让他拿出了手机。
你没事吧?完事了早点回家。
路德维希哽咽了一下,他在两人奇怪的眼神中将手机放回口袋。
Chapter 3
Summary:
* 爱丽舍已婚背景但全文主CP为露独
* 欧洲大院混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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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8,2011】
路德维希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当他与其余三国一齐转动那个白色阀门时,金发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难得笑出雪白的门牙,因为明天的报纸上将刊登他站在爱人与情人间的照片。
在会后的庆功宴上,表弟端着香槟、挤兑他:“你不嫉妒吗,贝什米特先生?你的丈夫是不是和那个大块头靠得太近了些?”
他顺着荷兰的眼神往一旁看去,弗朗西斯正抬着胳膊、将自己靠在斯拉夫人宽阔的肩膀上,前者神情慵懒地同东方的伙伴应答着记者的提问,且时不时地撩动亚麻色长发;饶是伊万再不爱笑,也因此按捺不住唇角的弧度。见此情景,窄脸的金发男子同表弟碰了碰杯。“你了解弗朗茨,而我从不打搅他的乐子。”
荷兰啧了一声,他们一同喝下清甜的饮料。“我实在不想在这样快乐的日子里给你泼冷水,路易,但你也清楚不是每个人都想看到今天这副场景。”
路德维希知道他在说什么——海峡对岸、大西洋左侧甚至是尤里安都抗议北溪的落成,他们担心欧洲从能源上太过依赖俄罗斯是一种纵容,是对战争风险的视而不见。
“如果连能源进口都不能自己决定的话,我们又算什么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才会接受这个邀请。”表弟点头道,“但还请别忘了——北极熊不是宠物好吗?”
他像被蛰了一般转过头。“我没忘记过伊万·布拉金斯基是谁。”他强硬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此时弗朗西斯谈完了,他揽过同受访者的肩膀,将他带向丈夫与其表弟的方向,两位留着金色短发的男性一致露出轻松的笑容,德国递给丈夫一杯新的桃红香槟。
“我的喉咙快冒烟了,亲爱的。”长发翻了个白眼,他此时倒是正经地站直了身体,更让方才的情景显得戏剧,当路德维西将他粘在额头的头发理下来,他又嬉笑起来。“不过我实在忍不住想看明天的报道,以及一些家伙充满嫉妒的消息。”
窄脸的男人无奈的摇摇头,此时他看向旁边的银发男人,对方正分享法国的笑容,但他却希望那眼神看着的是自己。
“一切都很好,只是香槟快喝完了。”紫水晶终于转向他的秘密情人,他的眼睛从上往下扫着,在他腿间停留,或许是看出了西装裤下正发紧的肌肉,可他的神情并没变得戏谑。再次相撞的目光里是一种专注,仿佛穹顶的光,或广场上永恒燃烧的火。"这只是开始,天然气就像注入欧罗巴这个巨人体内的新血,从此他将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那晚没发生罗曼故事,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从会场到酒店,那时他们才开始真正醉了 :尼德兰抱着表兄的肩膀向他倾倒历史,他数落着弗朗西斯曾经的罪恶,从宗教战争到'灾难年',惹得躺在床上的长发像猫一样乱叫。
"我已经变好了,伙伴们,起码是我们之中最早向善的。"他含混地抗议,随后翻身而起,醉醺醺地指向丈夫,"没人比这混蛋更清楚。"
他无奈点头。“我发誓你是对的。”
床上的人和身旁的表弟都昏昏欲睡,只有一侧的布拉金斯基清了清嗓子,他苍白的双颊沾满了红晕,疲倦的火焰燃烧着。"不知是时间将我们改写,亦或我们成就了历史?"叹息如风刮过桦林,他用纤长的手指点着额角,"可我记得你,柳达。像记得每一份仇恨一样记得你的好。"
他感觉自己哽咽了。
“比如。”
“比如上个世纪,每年五月九日,你陪我在教堂里点蜡烛,直到……”
记忆的碎片于日耳曼男子的脑海中划过,自从柏林墙倒塌后,两块并行的记忆融化在他的时间里。伯恩与柏林,蓝与红。房间陷入了寂静,他以为其余人都像他那般屏住了呼吸,然而实际上,荷兰和法国都睡着了,只剩下在对面沙发上对着他微笑的银发男人。
路德维希清了清嗓子:“明年我想和你一起,在莫斯科,或者库尔斯克,再点一根蜡烛。”
伊万满足地放下酒杯,他就这么向后靠着,闭眼睡着了。
【July, 2013】
这是一个闷热的仲夏,他和丈夫弗朗西斯带着女儿去到巴伐利亚的乡间别墅暑假,同时也邀请了他们的“新朋友”俄罗斯参与到他们之中。那是个糟糕的决定,路德维希顶着满头的汗水想到,木屋天花板的纹路让他陷入晕厥,可来自身后的撞击却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带回到现实……
“柳达,我的柳达,”他感觉到布拉金斯基在咬他的耳朵,斯拉夫人口中的热气不断入侵他的耳道,像是要进一步地搅乱他的脑子。他战栗着,以至于抓紧书桌的指头都变得死一样白。“你的身体和二十多年前一样迷人,它熟悉我,接纳我,就像不曾离开过一样。”对方用低沉的声音呢喃着,向下滑去,直到肩膀上骨骼的凸起处,他的吻落在那里,缠绵又轻柔。与此相对的是他的行为,不提在肠道深处锲入的巨大阴茎,路德维希不能忍受的是他在自己身上摸索的双手——用力的、贪婪的,从腹肌直到胸部,然后狠狠得采摘他的两颗樱桃。
“不,不……”他乞求温柔的动作,不是因为厌恶暴力,而是顾忌:木屋的隔音不算好,路德维希听见玛丽亚和弗朗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女儿似乎刚刚出炉一个新蛋糕胚,正在快活地要求父亲和仆人准备新鲜的水果……他不由得放弃双手撑住桌子的姿势,而是捂住嘴巴、以手肘支撑陷入欲望的身体。
布拉金斯基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却更为大力地扭着金发男人的乳头,以至于日耳曼人感觉自己成一头在哺乳的奶牛。他呜呜叫着,随着伊万一次次深深地闯入、又果决的后撤,贝什米特眼前发黑,他努力不让自己彻底失去理智,成为欲望的奴仆。
但是伊万,这个暴君,却依旧将他当作是性玩具一样玩弄。他玩够了金发饱满的胸后,便着手于胯间那个上竖的阳具。苍白的大手隔着避孕套给他手淫,不时死死捏住根部,像是通过痛苦来延长快乐,最终把路德维希变成一只得了瘟病的狗,不断发抖。
“我求你了……伊、伊万。”路德维希听起来像快断气,的确,他无法再呼吸了,过多的口水堵住了咽喉,滴滴答答地落在书桌上。他放弃捂嘴,向后去碰斯拉夫人的手臂。他被攥住——谢天谢地,金发重新被抱在那个比他更高大的男人的怀里。
“你在求谁呢,柳达?”
对方喘着气笑道,却掩盖不了声音里的残忍。一只大手攥着他的下体,而另一只,则捏住了他的喉咙。
路德维希快要哭了,他沙哑着哀求:“伊万,我的主人和普罗米修斯。”
德国即使在濒死的快感中,也会充满想点形而上学。布拉金斯基给予的羞辱和爱抚让他达到了快感的巅峰,他想起被一分为二时的自己,东边的一半在布拉金斯基手中揉碎了又扭成了新的怪物,习惯了在被控制和被驯化中射精。这样深的印迹似乎没有随着合体而改变,他的身体还沉浸在奴隶制带来的快感里。
俄罗斯奖励了他。“很好,柳达。”他亲吻了金发的鬓角,然后迅速地插着他的屁眼,一只手用力地替他手淫。路德维希张大嘴巴,他什么也讲不出来,发不了声,享受立马就要登上珠穆朗玛峰的一刻。很快他到顶了,烟花四溅,空气凝结。他感觉有人抱住自己,但僵直的肉体没法让他回抱对方,结果他被抛弃了,路德维希翻着白眼被扔到地板上,下巴被人掐住,很快就有咸咸的东西落尽他嘴中。
过了两秒,他才缓缓回到了人间,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坐在地板上,伊万强迫他打开嘴,不知何时去掉了那根阴茎上的套子,正把精液射到他嘴中。“很好,棒极了,路德维希。”苍白的斯拉夫人评价着,他的紫眼睛从上而下地唾弃着他的淫乱,这种俯视让德国觉得身体发烫,主动舔干净了那根大棒。
但他的主人却又展示了怜爱,伊万将他扶起来,温柔地拥抱、然后在他的头发里亲吻着。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享受这样的快乐了,"湿热的呼吸喷进他的耳朵,"没人像你这样理解我和爱我。"
他的手在斯拉夫人的胸膛和腹间游走,感受着手下的肋骨与肌肉:与曾经的红色帝国相比,他还是太消瘦。"我听说你准备结婚了。"
这个话题让苍白的男人停止了呼吸,他拉开距离 ,用紫眼睛凝视他:"谁告诉你的?连我都不知道谁会是我的新娘……"
路德维希感觉他在说谎。"上周英国和我们吃饭时提到的。"
"英国,"伊万嘲讽地勾起嘴唇,"他只不过是琼斯的前锋。"随后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他说的一定不止这些。"
石头卡在他的喉咙里,窄脸的金发男人闭着眼睛:"请告诉我,你没有在策划一场对你哥哥的战争。"
哈。接着对方将路德维希抱进怀中。"我向您承诺,至少到今天,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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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2014】
一开始确实没有战争,但当克里米亚被俄国“接管”的消息传来时,他的电话还是被其余北约成员国打爆了。紧急会议于华沙召开,在踏入会议室前,一头冷汗的高个被人截住。
“你向我们承诺,通过内部消息,俄罗斯不会入侵克里米亚。”
他被人抓住衣领、按在墙上,就像燃烧的大海,阿尔弗雷德威严地质问他,而被逼问者却说不出话,如嘴中被塞石头。那一刻,他恐怕被自己被视为叛徒。“你说谎了。”
“他没有。”为他辩解的,是来迟一步的弗朗西斯,不过这次并非故意迟到,凌乱的风衣以及眼下的青色显示他同样糟糕的状态。“别因为他人的过错责怪自己人。”长发的证词让美国眼中的寒光收敛了一些,但他按在心脏处的手依旧有力。
“你们满意了吗?”琼斯侧头,他勾着唇反讽在成员国中他认为站位最模糊的伙伴,“你们一个最低限度地承担北约军事责任,一个隔三岔五质疑关键决议。欧洲会记得你们做了什么,世界和历史会命名其罪人。”大理石铺就的走廊里回荡他的声音,后来人站的离他们远远的,生怕被卷入三位的战火。
听到这里,亚麻色长发的男人一改他随和的态度,两颊鼓动,他抓住现任霸主的手臂。“我们做了什么?如果想要制止一辆失控的战车也是罪,那么不断煽风点火、乐见疯狂的人,是否也将落入地狱?”或是那双靛青色眼中的漩涡太热忱,阿尔弗雷德松开了对德国的桎梏,长发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其他人,“阿尔弗雷德,你曾告诉我你和他是不同的。”
金发青年缓缓抬起胳膊,“英雄与暴君最大的区别便是理解。”说完他扭头转向会议室。
他神情呆滞,正瞪着地板 。我以为…… 但他羞于在爱人面前骗自己,路德维希感觉内脏已被全数剜去,如果没有诸国等候,他会用烈酒将自己灌醉。然而 法兰西却朝他的腹部给了一下。
“别显露脆弱,这又不是头一回……”
【September, 2015】
“我信任他,路德维希是个坦诚的人,只不过受到某些限制,但总积极寻找解决办法……”
危机在秋天的时候被强行按了暂停键,在经过了数个日夜的策划后,尤里安和伊万这对东方兄弟终于同意暂时握手言和。协议在明斯克举行,他看着弗朗西斯反复劝说、开导愤怒的深色头发的斯拉夫男子,在不安的同时,他将自己陷入到坠无可坠的空洞中。吃撑的白熊迟到了两分钟,这不是他的最坏记录,但足以拉断兄弟的神经,就在尤里安看见那双一模一样的紫色眼睛时,他们的妹妹赶到、从后面抱住了大哥。
真是一场混乱的对话。
在协议签订后,布拉金斯基找到了单独和窄脸男人说话的机会,他十分寻常地想抬起对方的下巴,却被他拒绝了。
“原来‘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商业关系’是你的真心话,因此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欺骗我?”
见他毫无回旋的模样,布拉金斯基脸上的笑容被隐去,他惨白而透明的睫毛垂下,让路德维希想起爆炸的闪光。来吧,向我辩证你的正义和无辜,如同达利拉在参孙之前,哄骗将他的力量之源剪去;或许他已经丧失了,因他曾将对方视作盗火的英雄,自愿奉上用肋骨绑扎的火把——他不知道的是,燃烧骨髓的火是地狱之火,年轻的德意志再次沾染污名。
火焰在紫水晶后跳动,伊万再前进一步:“如果我不正式介入,东部的战火将不止于此。”
“难道尤里安应当感激你?”
“我不需要他的感激,也不在乎他的恨。 他必须回家。 ”
“哪个家?苏联已经消失二十几年了。”
“我的兄弟应该站到我这边!我是他唯一的选择,朝他人摇尾乞怜是不被允许的!”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让空气凝固了,声音从路德维希的世界消失,剩下的是在他胸腔里跳动的尖叫。
“你一点都没有变。”说出口的话语却很平静,是一种带有怀念的绝望。“伊万·尼古拉耶维奇,或许你没有会让我觉得陌生的一天。”说完他便决定离开对方,但并不叫日耳曼男子意外的是,他被人拽住,斯拉夫人的手就像钢铁,将他拽回到自己怀里。冰冷、坚硬的唇吻上他的,他可悲地感到血管依旧为之沸腾。
“我不愿意让你难过,柳达。”然后伊万紧紧地将他拥抱在怀中,好像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宽恕我……”
路德维希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哽咽。他抱着俄罗斯,就像抱着一把冰;但硝烟就是东升的太阳,手无法阻止它的消融。“你不该要求我的宽恕,伊万。”他最后一次放纵自己抚摸对方淡色的头发,那一刻他想起半个世纪前自己陪伴布拉金斯基的岁月,当将军参加完晚会、或者是骑完马,他总是睡在曾经的手下败将身边,以他的话来说,被分割和重塑的德国让他产生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有时候他会要求被灌得烂醉路德维希为他唱歌——要唱民谣,还要浪漫,因此日耳曼男人昏昏欲睡时总会选择《野玫瑰》。他清唱着,唱到自己和北极熊依偎着睡着在炉火旁。
男孩摘下荒野中的玫瑰,
玫瑰弯身刺上去,却没有刺痛他,
自己反而受伤了。
“布拉金斯基,你需要让自己宽恕——只有这样你才能从仇恨和痛苦的莫比乌斯环中解脱。”
伊万僵住了,他放开路德维希,用一种疯狂的、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为何我会痛苦?为何仇恨?难道你也不懂吗,贝什米特?我是普罗米修斯,这些凶猛的情感是我的油料——”
“停下来,伊万。”窄脸男人感觉虹膜上的湿润变得沉重,他听见自己的脉搏。“我犯过最大的错误是放任你变成那个盗火后被秃鹫每天折磨的傻瓜!”
布拉金斯基不再听他说话,他坚定地转身然后飞速离开,留下在原地近乎窒息的德国。
【June, 2023】
在离开香格里拉酒店前,有人邀请他共进早餐。看着玻璃窗外繁茂葱翠的花园,路德维希默默叹口气,随后他在正埋头读腿上书的东方人面前坐下。
王耀抬起头来,那双黑眼睛下有些许忧虑的青色,但在看到来人后,更换为温柔的虚假微笑。“想试试普洱吗?”在得到德国的肯定后,提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此时他注意到东方人围在脖上的丝巾,斑斓的金与青让他想起克里姆特的画,色彩从白衬衫蔓延至下巴,似乎对他来说酒店的空调很冷。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说那些沉重的事情,和窗外温暖宜人的风景一般,王耀聊的是桌上的点心,东南亚的美景,直到他暗示有人想同柏林聊聊。“你们有多久没有直接交流了,有一年了吗?”路德维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那个懦夫自己躲在莫斯科,却请你来作为说客——他以为这样就能否认自己的失败吗?”
“难道你可以在这儿找到赢家?”
无名的火苗让他反唇相讥:“北京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假装旁观了是吗?”他双手严肃地拍在桌上。
东方人眨了眨有些发红的黑眼睛。“你比我想象中更关心谁和他站在一起。”
他意识到王耀也会蜇人,即使他总不承认、也不表露这点,这便是在他认知中王耀会成为俄罗斯的朋友最古怪的地方——因为布拉金斯基厌恶矫饰,就像狮子厌恶豺狼。“是的我在乎,因为我已经被许多人相信将为这场惨痛的战争负一定责任。因为我犯了轻信与放任的罪。”他痛苦的解剖自己,在布拉金斯基名义上的伙伴面前。“与此同时,我想问你有没有后悔在去年不曾阻止洪水的爆发?”
长发挂上了一抹微妙的笑容。
“你应当明白,路德维希,能够让他退一步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他擦掉嘴上的油脂和盐,随后拾起方才放在身旁的书,金发这才注意到他读的是一本俄语书。“但我知道,他还是希望和你聊聊。”说完他将那本书转交给了金发的同僚,他翻了两下,发现是一本已经被人读过很多遍的诗集,而在其中夹了一张照片,正是北溪一号启用那晚的合照。所有人都笑得很灿烂。
在东方人离开后,他默默地收起了那本书,他猜想未来的某日自己或许会打给莫斯科,只不过现在他还需要完成将尤里安·阿尔洛夫斯基安全送回欧洲的使命。当他走到楼下时,他看见许多人都围绕在那个深色头发的斯拉夫人身边,为他鼓励和打气;阿尔弗雷德热情地拥抱着他的新骑士,一丝不苟的黑色正装同苍绿的卫衣形成鲜明对比。
“安全地回到基辅,那里有你神圣的使命。”他热情地微笑,蓝眼睛却像鹰一般移动到身旁的路德维希脸上,凝视他的灵魂。“走吧,我的朋友,你的家人也在等你。”
Notes:
最后香格里拉那段其实接的是《神圣的惩罚》,所以你知道为啥老王要带丝巾了吧。
C3_37SO on Chapter 1 Fri 08 Mar 2024 02:12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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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MingAn0 on Chapter 1 Wed 01 Jan 2025 03:04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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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roplain on Chapter 1 Thu 02 Jan 2025 01:37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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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cyberriet (Guest) on Chapter 1 Tue 07 Jan 2025 11:30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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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roplain on Chapter 1 Wed 08 Jan 2025 12:02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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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wynns (Guest) on Chapter 2 Sat 14 Sep 2024 07:43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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