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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扬上一次喝醉，是在一个纪念日上。
自从他和林致在一起后，定下了许多纪念日，初次见面、初次接吻、告白、初夜，总之凡事他觉得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都圈在了日历上。
该说孩子是骨子里就有仪式感，还是单纯的爱玩呢？林致搞不懂，但他乐得配合，每次都和夏予扬一起搞一些惊喜来庆祝这些日子。一顿饭，一个小礼物，或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也算是给平淡如水的生活增添一点甜味。
那一天是他们初见一百天的纪念日。正好后一天是每月的休息日，花店早早关了门，夏予扬拉着林致到常去的超市逛了一大圈，兴致勃勃地买了一堆食材，回家后又钻进厨房忙忙叨叨了老半天，做了一桌子的菜。
林致能感觉到夏予扬今天格外兴奋，像是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林致，不过林致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坏事，也就任由夏予扬去了。
等饭菜端上桌后，夏予扬突然挺直腰板，变得郑重起来，“咳咳，林哥，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嗯？什么事？”林致配合地露出好奇的表情。
“虽然我已经成年很久了，但是呢我还没有喝过酒呢，”他拿起藏在身后的包装精致的起泡酒，语气中带了点期待，“这是我自己挑的，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林哥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看着夏予扬亮晶晶的双眼，林致心里软成一片。小孩想喝酒，没去随便找个酒吧，而是乖乖回家找自己征求意见，也让林致不动声色地暗爽了一下，“可以啊，正好也来试试扬扬的酒量。”他接过那瓶酒，仔细看了下标签，正规品牌，酒精浓度不高，还带有甜味，确实很适合夏予扬。
另一边夏予扬反而有些担心，小声嘟囔：“可是我还不知道我喝醉了是什么样，要是给林哥添麻烦了……”
林致摸摸夏予扬的头，语气温柔又笃定：“没事的扬扬，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林哥你最好了！我爱你——”夏予扬放下心来，开心地扑到林致身上。
虽说是让林致陪他喝，但那瓶酒几乎全进了夏予扬的肚子，起泡酒味道清甜酒味不重，夏予扬就像喝碳酸饮料一样，一杯接着一杯，一整瓶酒很快就见了底。
林致还没有反应过来，夏予扬就猝不及防地醉了。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夏予扬，现在眼中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脸颊也飞起了两团明显的红晕，嘴唇还贴在杯口，透明的玻璃杯壁上，林致清楚地看到夏予扬探出的一小截湿润的舌尖，一下一下不知道在舔着什么。
这模样给林致看的喉咙发紧，他轻咳了一下，把杯子从夏予扬口中解救出来，“扬扬？你怎么样？”
夏予扬终于把注意力从酒放到了林致身上，“林哥……”他拖长了语调，像棉花糖一样又甜又软：“林哥你真好看……林哥你对我真好……林哥我好爱你啊……”
夏予扬黏黏糊糊挂在了林致身上，林致搂住了他，他就得寸进尺地将滚烫的脸颊埋在林致的颈窝蹭来蹭去，“林哥…林哥林哥林哥……”
“嗯，嗯嗯嗯，我在呢。”林致捞起夏予扬，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摸摸他的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夏予扬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用力摇了摇头，结果把自己晃得更晕了，他的头又抵了在林致的肩上，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一点。”他开始不老实地在林致腿上扭来扭去，手环着林致的脖颈，贴得更紧，撒娇一样说着表白的话语：“好香啊，林哥抱起来好舒服，我喜欢林哥，林哥是对我最好的人。”
林致被他这直白的爱意表达弄得心跳加速，只能一遍遍耐心地回应，手在他背后轻轻拍着。而夏予扬只觉得光是语言还不够，他用手指抬起林致的下巴，直直地亲了下去。林致还没反应过来，软软的舌头就钻进了自己最终，还带着点酒的甜味，在他的口腔内肆意探索。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夏予扬亲得招架不住。
交叠的唇舌，下身的摩擦，让他很快起了反应。林致想着及时止损，夏予扬喝醉了，不适合做别的事：“扬扬，停一下，我们去洗个澡，然后休息好不好？”
夏予扬显然也注意到了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他习惯性地摆动腰身去蹭，还用手伸下去隔着裤子去摸。
“嗯……”林致闷哼一声，不自觉扣住了夏予扬的手腕。夏予扬反握住林致的手和他十指交扣，少见的进攻姿态，他抬眼看着林致逐渐泛红的脸颊，凑上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同样喘息着开口：“林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我帮你解决，你让让我好不好？”
林致闭了闭眼，哑着声音问他：“让什么？”
“让我在上面。”
林致那双像雾一样灰蓝色的眸子盯着夏予扬，良久，他开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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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乔殊正被林致顶弄得呼吸不稳，却还是开口去询问自己想知道的细节：“所以呢，林你真的让了？”
林致今晚可能也是喝醉了，不太清醒，不然怎么会答应一边讲他和夏予扬的事，一边和乔殊上床。
“那小乔觉得呢？”林致抚摸着乔殊的发丝，刻意加重了身下的动作，直冲着穴里的敏感点顶去。乔殊骤然绷紧腰身，蓝眼睛里盛满了水汽，他咬住自己的手指，破碎的音节控制不住溢出。结合林致先前在酒吧的表现，乔殊合理猜测：“嗯…我猜……他得手了吧。”
林致俯下身，吻去乔殊眼角的泪水，身下的动作缓了些，只是在敏感点周围不断研磨，逼得乔殊脚趾蜷缩，嘴里一直念叨着要重一点。
“嗯，我让了。”林致爽快承认了，同时下身挺动，用巧力擦过前列腺，逼出了乔殊舒爽的呻吟声，后穴的收缩也让林致呼吸不稳，他继续说着：“呼……扬扬的要求，我怎么能不答应？”
乔殊想象着当时两人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轻笑，“林哥还真是宠孩子……呃！”却又立刻被一阵更猛烈的撞击打断。林致感受到后穴有规律地收缩，知道乔殊快到了，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性器，指尖摩挲着前段让他舒舒服服地射了出来。
乔殊小腹无意识地痉挛，仰着头胸口不断地起伏，待到这一阵浪潮渐渐退去后，就迫不及待地继续问下去：“然后呢？”
林致无奈，一边帮他揉着小腹和大腿的肌肉，一边回忆着，“他醉得有点厉害，几乎找不准地方，为了不让我们都难受，还是我带着他……”
乔殊半阖着眼，享受着高潮之后的爱抚。林致有点羞，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他自己就能够在心里勾勒出那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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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的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夏予扬的，透明的润滑挤在手心，两人一起将它捂热后，林致便带着夏予扬的指尖，将润滑细细涂抹在他自己的后穴，耐心地向里开拓。他们的手指在林致体内交缠，夏予扬也许会脱离林致的掌控，不老实地摁上林致的敏感点，又把耳朵凑过去，听林致控制不住的呻吟声。
他更兴奋了。夏予扬一直觉得他林哥的声音很好听，不管是唱歌还是说话，在床上尤其。先前由林致主导的情事中，他低哑的喘息声在夏予扬耳边，苏得夏予扬每次都浑身发麻，而现在是另一种，更加旖旎，也更加勾人的声音。
“林哥，你的声音真好听…我还想听……”于是，夏予扬在那一小块地方摁了又摁，感受着指尖下柔软的内里不断收缩，耳边是林致失控的呻吟，他压在林致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与留恋。
“扬扬，可以了，来吧。”
林致扶着夏予扬的性器，将它送进了自己体内。
“呃、”被填满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夏予扬还醉着，又湿又软的穴肉紧密地包裹住他，他也被这强烈的快感搞得不知所措，只是深深地埋在里面，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嘶、扬扬……”林致发出难耐的喘息，他们的扩张很仔细，夏予扬进来之后也不痛，就是很胀。他拍拍夏予扬的后腰，“动一动……还需要我帮忙吗？”得到了指令的夏予扬开始本能地动了起来。可以说是毫无章法，横冲直撞，给林致撞出几声痛呼来，眼角渗出泪珠。夏予扬听到林致痛了，便缓下了动作，按照脑海里林致安慰他的动作，揉揉林致的头，吻掉眼泪，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好多下。
后来夏予扬像是找到了窍门，每一次都能擦过敏感点，林致的夹杂着痛苦的喘息也渐渐变成了纯粹的舒爽，他知道夏予扬喜欢听，也就没有刻意地捂嘴遮掩，而是放开了他那副好嗓子，夏予扬被这声音蛊惑，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他啃咬着林致的脖子，咬出了很多个红印，林致也抬起头，任由他摆布。
酒精降低了夏予扬的持久度，激烈的动作没有持续多久，夏予扬便浑身绷紧，呜咽着射在了林致的体内，林致同样在这刺激下进入了高潮。还没等夏予扬从林致的身体里退出来，醉意上头，他就这么倒在了林致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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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殊刚刚平息的身体又重新灼热起来，原本疲软的性器在他自己的想象和林致若有若无的触碰下，再次微微抬头，渗出些许湿意。
林致察觉到了这点变化，他用手指抹掉那点液体，明知故问：“小乔这是……想到什么了？”
“林……别闹我了。”乔殊紧紧地搂住林致的脖颈，两条细长的腿又缠上了他的腰身，磨蹭了几下，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林致握住了乔殊重新精神起来的部位，有技巧地套弄起来，下身也开始顶弄。这次没有给乔殊适应的时间，一来就是又重又深，乔殊感觉自己被顶得不断向床头挪去，又被林致一把拽回来，撞上敏感点，“哈…慢一点、嗯——”
林致却没有听他的，反而将乔殊翻了个身，摆成了跪趴的姿势，臀部高高翘起。性器在体内转了一圈，爽得乔殊直打激灵。林致顺着脊柱轻轻抚摸着，像是给猫顺毛，随后突然一巴掌打在了乔殊的臀肉上。
“哈啊！”
“小猫今天不乖，明明和我在一起，怎么还在想着别人呢？”
乔殊瞪大了双眼，满脑子问号，不知道林致在和他玩什么play：“林？夏予扬不是别人，而且我们不是一直……啊、别！”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和上次一样的地方，那里泛起了漂亮的粉红色，又热又胀，林致像是心疼他了，将微凉的掌心放上去揉了揉，身下动作不停，继续向里操去，像是要进入到最里面。
等到乔殊卸下防备，开始享受时，林致抬手又是一巴掌。这回落在了他的大腿根，那块皮肤薄薄的，不需要林致怎么用力，痛感就会更加强烈，乔殊惊叫，腿根控制不住地颤抖，是疼，也是在紧张，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是巴掌还是甜枣，不知道下一巴掌会落到哪里，会以什么力度，他只能承受。
林致没有让他紧张太久，接连几下又拍打在乔殊的臀肉、大腿处，不重，但是足够羞耻，每一下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和变了调的呻吟。乔殊在这样的玩弄下，性器反而更加硬挺，前段渗出的透明液体滴落，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乔殊彻底放弃了思考，将自己完全交付给林致。疼痛、酥麻，前所未有的快感将他推向了又一个高潮。他呜咽着释放出来，身体剧烈地痉挛收缩，林致闷哼一声，抱紧了他，又狠狠顶弄了十几下，同样在他体内释放出来。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林致小心地退出，将软成一滩猫饼的乔殊翻过来，搂进怀里，轻言轻语地安慰。
“辛苦小乔了，今天表现很好。”
乔殊平复这喘息，语气中似乎带了些埋怨：“……林，下次再玩这些奇奇怪怪的play，可以提前说一下吗。这样真的……”
“很刺激是吗？可是提前说出来，就没有感觉了。”林致轻轻揉着乔殊的腿根，“真的要说？我看小乔明明也很喜欢。”
乔殊抓起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装死，林致怕他喘不过来气，哄着他把枕头拿了下来：“小乔不想继续听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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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予扬是被早晨的阳光和浑身的酸痛唤醒的。意识回笼，率先感觉到的是怀抱着自己的温热的触感，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林致的安静的睡颜，以及他脖子和锁骨上暧昧的红痕。
一些零碎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甜味的酒，醉酒的他，林致的温柔与纵容，还有他湿热紧致的后穴。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轰地一下，血液涌上头顶，夏予扬的脸瞬间红得发烫，他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钻进地底，他下意识就想从林致怀里跑开，但林致环在他身上的手臂收紧，没有让他逃走。
“早安，扬扬。”林致的声音还微微有些沙哑，他睁开眼，笑意盈盈地看向夏予扬。
“呃…林哥早啊……”
“头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致语气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还好…不晕了。就是…呃……”他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终于在林致“噗嗤”一下笑出声后，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满是愧疚，崩溃地喊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哥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趁机对你做出这种事。”他又突然把被子掀起来，慌慌张张地问：“林哥我没有把你弄伤吧……”
林致起坏心思了，他抓住夏予扬的手就想往自己后面带：“我也不知道诶，扬扬帮我检查一下？”
夏予扬瞳孔地震，猛地挣开了林致的手，脸颊红得几乎和头发一个颜色了，他现在受不得一点刺激，林致也不逗他了，用被子重新把两人包裹起来，“放心，我没有受伤。而且……”他凑近夏予扬的耳畔，放低声音，语气中也带了点羞赧，“扬扬让我很舒服，我很喜欢。 ”
夏予扬把脸埋进林致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唔，那就好。所以林哥你真的没有难受吗？”
“当然没有，也是多亏了你。”
“我？”夏予扬疑惑。
林致捏捏他的脸，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因为你喜欢我啊扬扬。”
因为喜欢，所以即使醉得晕乎乎的，动作也会下意识地带着小心翼翼和珍惜，会记得抱紧他，安抚他，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喜欢，整个人就跟泡在蜜糖里一样，又怎么会难受。
轻飘飘的话语拂去了夏予扬心头的纠结，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林致身上蹭来蹭去。林致轻吻他的额头，问他：“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餐？”“不饿不饿，我们再躺一会吧。”夏予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几乎把整个人都缩在林致的怀里，闭上眼小声嘟囔着“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其他人，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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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殊和林致躺在浴缸里，感受着热水将他们身上的疲惫和酸痛冲去，乔殊挠挠林致的掌心，明知故问：“不是说要烂在肚子里吗，怎么还愿意告诉我？”
林致亲上他的指尖：“因为小乔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