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距离正式确定关系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是进行性的探索时，你和夏以昼有时候还是会害羞——谵妄的、兴奋的字句不经大脑地说出口的时候，事后依偎对视的时候，又或者在连接着你们年少时光的阁楼上偷偷接吻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像发烧似的脸红。
现在，你给夏以昼的关键词是“关起来”，词的余音回响在卧室里，让你们的心跳都为此怦然。
夏以昼来到你身前，圈拢起你的手腕，似乎在忖度接下来该怎么做，目光落到一旁的挂衣架时，他让你转过身，真丝领带微凉的触感滑过你的手腕——来自飞行员制服的领带被打成一个蛇结，将你的手腕束缚在身后。
“会太紧吗？”夏以昼的声息紧贴着你。
你试着挣扎了一下，并不觉得难受，于是摇了摇头。
双眼也被蒙上之后，夏以昼重新转过你的肩膀，细碎的亲吻急切落下，额头、鼻尖、脸颊、嘴唇，被剥夺的视觉放大了你的触觉和听觉，轻促的鼻息和柔热的亲吻如此清晰地扑洒在肌肤上。
哥哥对你总是很温柔，所以你并不害怕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捆绑也好、蒙眼也好，都是增添乐趣的小小尝试。
亲吻过后，夏以昼伸手去解你肩头的睡裙系带，就像在拆封一件最令人渴望的礼物，他的手指略微有些抖。或许是因为一个多月都没有触碰过你，又或许是因为……这间卧室、这张书桌，也象征着他曾经的内心。
来到天行进修学业，是夏以昼此生第一次离开你那么远，你们之间触手可及的距离，被一部列车分隔成云上云下的两个世界。夏以昼想要逃离对你的那份扭曲的、狂乱的、违背常理的感情，但他还是会在这个房间思念你，一次次地用失控的幻想去亵渎他最珍视的人，然而现在，你竟然从梦境中走出，真实地来到云端之上，满足他的妄念。
书桌上的布置被推到一旁，褪下的睡裙和内衣垂坠在脚踝边，夏以昼将不着寸缕的你抱放在书桌上，你感知到他的吻从脖侧来到胸前，像舔舐糕点上的糖霜似的，舔吻着你绵软的胸部，柔嫩的乳尖被含裹在湿润的口腔中，轻细的啧啧水声让你一阵脸热。
如果你的双手没有被绑起来，这时候一定会放在夏以昼肩膀上，半是害羞半是期待地搂着他，弄得太过分的话，还可以推开他，可是现在这种姿态，就只能任哥哥舐尝了。
当夏以昼的唇短暂离开你的胸脯时，乳晕泛起湿漉漉的凉意，同样的潮意也出现在你的腿心，流溢的爱液让你下意识夹紧双腿、轻轻厮磨，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在哥哥的视线中一览无余，幽微的快感便如潮水初涨，悄然漫上来，一寸寸浸没你的感官。
椅子底轮被拖动的声音传来，夏以昼似乎在你身前坐下，你对他将要做什么有所预感，手指在蛇结下紧张勾缠——平日里一丝不乱、熨熨贴贴地系在夏以昼领口的领带，正被你揉得凌乱不堪。
夏以昼将你的身体拉近，双腿在他面前打开，当你的身体略微失衡，他马上扶住你的腰肢，传入你耳中的声音携着一种哄诱的笑意，“宝宝，把腿放在我肩上，让我亲亲你。”
说是“亲亲”，但他想亲哪里你再清楚不过了。
当你脸冒热气地照做之后，夏以昼顺势挤入你的双腿之间，低头专心致志地品尝起全世界最可爱的“小蛋糕”。
他确实先亲了亲你，柔软的唇瓣轻啄你的腿心，沾到蜜液的滋味之后，他伸出舌头舔舐你水露汩汩的花穴，舌尖抵着你的阴蒂逗弄不停，仿佛真的在与你接吻。
你敞开的双腿挂靠在夏以昼肩头，他每一次探身、每一次动作都裹挟着你的身体微微摇晃。来自阴蒂的持续刺激让你难耐地扭动腰身，声音夹缠着絮乱的喘息，“夏以昼……嗯……哥哥、想要哥哥……”
尽管你们的关系已经从兄妹已经转变为恋人，可是在急切又无措的时候，你还是会依赖那个最让你安心的称呼。
夏以昼被你一声声“哥哥”叫得受不了，呼吸渐渐粗重，再一次品尝过你紧窄的穴，唇舌忽的退开。耳畔传来腰带、拉链被仓促解开的声响，随后你从桌子上被拽下去，跌落在哥哥的怀抱中。
你们挤在同一张椅子里，紧紧贴着彼此。当你骑坐在夏以昼身上，硬挺的阴茎在你湿漉漉的腿缝间厮磨试探了一下，然后毫无征兆地，不打一声招呼就闯入进来，挤开你的小穴直没到顶。
这个动作把你撞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往前倾倒在夏以昼的胸膛间，下身源源不断的快感迟滞了一瞬，随后铺天盖地涌上来——你久旷而敏感的身体，才刚被哥哥插入，就在他怀里高潮了。
“哥哥……”你的双腿止不住地发颤，身体陷入无意识的痉挛，股间涌出的蜜液将连接处蹭得一片潮湿，只能伏在夏以昼的肩头小声呜咽。
“嗯，哥哥在。”夏以昼伸手到你身后，解开领带的束缚，爱怜地摩挲你手腕上的红痕，然后轻轻拍了拍你的背，等待你从迷乱的快感中缓过神，“会慢慢来的……抱着哥哥就好。”
隔着一层布料，他亲吻你的眼睛，将你搂在怀里安抚。
对于你，他总是有着用不完的温柔、耗不尽的耐心。或许是因为在漫长的年月中，他一直在等待，也习惯了等待。执行巡航任务时，他总会在地图上标注出你的所在地，假装自己的思念可以穿越云层，捕捉到你的一举一动，渴望你能够拉动细线，让名为“夏以昼”的风筝再次回到你身边。
跪坐在逼仄的椅面上，你的身体很难使出力气，夏以昼就用Evol“帮”你，柔韧的腰身在他身上缓缓起落，看起来像是才高潮过，又忍不住想吃哥哥的阴茎。
性器一下一下地顶入内壁，他的动作确实不快，但这样的顶弄让骨缝里都泛出酥麻酸胀的痒意，性器在你的身体里持续抽插，刚刚退潮的快感层层叠叠地涌上来。你的双眼被蒙着，看不见夏以昼的神情，但可以听到他低低的喘息，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你的锁骨，像是他的汗珠。
“呼……嗯、嗯……”你搂着夏以昼的脖颈，身体被他撞得摇晃，骑乘的姿势让哥哥的性器每次都能进入最深处，敏感的宫颈口被反复凿弄，让快感流淌在四肢百骸。你的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浮沉，柔嫩的穴肉紧吮着哥哥的分身阵阵收缩，仿佛又将攀上快乐的顶峰。
察觉出这一点的夏以昼，抱着你从座椅上起身，手臂稳稳托起你的身体，阴茎慢慢从你的穴中退离，抽插时淫靡的水声一时消隐，被反锁的房间里安静得好像能听见蜜液从股丘之间滴落的声音。
你急促喘息着，被夏以昼安放在床上，脑后的结扣蹭到枕面，真丝领带从你眼前滑落。房间里晦暗的光线朦朦胧胧地进入你眼中，你沾着泪光的眼睫轻轻眨动，看见属于哥哥的一团影子覆上来，你伸手揪住他的衣服下摆。
“……哥哥也要把衣服脱掉。”
“……”夏以昼好像笑了一声，按你的心意照办了。
旋即，赤裸的、高热的男性身躯将你压在身下，紧实而流畅的肌肉贴着你的肌肤摩挲，吻住你的同时再度进入你，舌头被缠卷、穴肉被抽插，从上到下都被哥哥填满，不留一丝缝隙的侵犯让你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仿佛小兽似的呻吟。
用最亲密、最深入的姿势来来回回地品尝过你之后，夏以昼渐渐加快速度，胯部一起一伏不停抽送，贴着你的脸颊鬓发厮磨，“宝宝，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唔、嗯……”你迷迷糊糊地回应，双腿紧紧夹着夏以昼的腰，迷乱的快感完全占据了你大脑的思维能力。
“我们都一个月没做了……告诉哥哥，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字句断断续续地被你的意识捕捉，你忍不住想，“夏以昼的话好多……”
可是，你又非常诚实地回答，“……很喜欢，很舒服。”
自从确定关系以来，你就决定不再对夏以昼隐瞒心意，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会立刻告诉他，所以夏以昼只需要在你意乱情迷的时候哄一哄，就能听到更多甜言蜜语……如同等候在枝实累累的苹果树下，一阵风吹过，汁水丰美的果实就会自己坠落在他的手掌心。
“喜欢哥哥、喜欢和哥哥做爱……不能见面的时候，一直在想你……想被夏以昼……”你的尾音是一个略显粗俗的字眼，像一颗美味的软糖融化在唇舌交缠的高热中，甜腻的快感被搅动到极限，再也维持不住形状。
“嗯……我也觉得和宝宝做爱很舒服。”夏以昼心满意足地回应，又一次深深地贯穿你的身体，“宝宝的里面又热……嗯……又湿……”
苹果吊坠自他的脖颈垂落，坠在你的胸乳之间。曾经，孤独和落寞如同缠绕在他颈项间的藤蔓，但在那个心意相通的夜晚，藤蔓蜕变成无数道红线，不再让他感到窒息，而是从他的心脏缠绕向你的指尖，用每一次心跳回应你的存在。
“呜、嗯……”一瞬间，你的呼吸完全停滞，快感的浪潮将你整个打翻吞没，从脊背到脚趾都紧紧蜷缩。你本能地抓住夏以昼的肩和背，在无边无际的欲流里寻找一个永恒不变的锚点。
过于强烈的高潮让你整个人都在发抖，目光茫然失焦。夏以昼俯身亲吻你，一遍一遍地用唇衔起你的泣音和泪珠，随后侧躺下来，将你完全包裹在怀里，理了理你的发丝。
夏以昼抬眼望向窗边，引力如同看不见的手掌挽起窗帘，薄暮时分暖橙色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铺洒进来，驱散了室内的沉翳，也让你们的肩背和发梢都沐浴在柔软的光中。你们相互依偎，身体都被汗水浸湿，或许晚上还需要再洗一个澡，然后下一次……也可以等到晚上再继续。
等到你急促起伏的胸口平息下来，夏以昼抚摸你潮红的脸颊，“宝宝，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嗯？”在夏以昼的怀里，你仰起脸看他。
夏以昼伸手从枕边取来一个首饰盒，精致的黑丝绒礼盒仿佛飞机上的黑匣子，藏起一位飞行员全部的秘密，他在你眼前打开首饰盒，里面停泊着一对铂金色的情侣对戒。
“祝贺你成为深空猎人的礼物。”夏以昼执起你的手掌，他趁你睡着时测量过你的戒围，纤细的女戒将将圈拢你的指根，戒圈上铭刻着一架小巧的飞机和半圈起伏的碎钻。戴上之后，他轻轻转动戒指调试，飞机仿佛掠过群山、隐入云间，追逐着你的成长。
“经过无数个昨日的努力，你成为了今日更出色的你。正式成为猎人之后，或许还会遇到新的危机和挑战，但我永远都会陪伴在你身边，支持你、鼓励你……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要第一个想起夏以昼，好不好？”
告白之后，他的一记亲吻落在你的额头，“我也很想你。”
然后是鼻尖，“喜欢你。”
最后是唇上柔热的触感，“……爱着你。”
青年人言爱总显得太过沉重，过去无数次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夏以昼担心这份感情会让你觉得束缚和压抑，只能用“喜欢”作为掩饰，可是“喜欢”两个字根本无法承载他对你的炽恋，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吐露心声。
夏以昼已经不会再为过去错失的时光惋惜，从前这份感情是鲁莽的、青涩的，如果自始至终都不曾得到你的回应，这份感情或许还会是扭曲的、腐烂的。可是他是如此的幸运——当你终于长大成人、学会爱与被爱的时候，伸手接住了这份情感，它没有枯萎成泥，而是扎根、发芽，继而结出甜美的果实。
他不只是陪伴在你身后的哥哥，也可以是此刻与你真实相拥的恋人。
夏以昼真诚的告白，让你的眼眶涌上雾意，泪光闪动时，你毫不迟疑地说出心底的声音，“我也……我也爱你，最喜欢、最爱夏以昼。不论未来去到哪里，经历多少事、遇见多少人，夏以昼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谁都不能取代。”
在泪意让视野变得朦胧之前，你取来另一枚男戒，将它套入夏以昼的指间，许下一个新的约定，“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夏以昼在的地方，才是我愿意奔赴的方向，我要永远、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每当夏以昼离开临空，你总会在云层中追寻飞机若隐若现的尾迹，他的思念在寻找你，你的目光也在寻找他。或许戒指上的碎钻可以是通往整个世界的山川和云海，也可以是夜幕中绵延闪耀的跑道灯，无论你们各自飞往何处追逐梦想，始终都会是彼此唯一的归航点。
语毕，你将脸埋入夏以昼的颈项，贪恋他身上的气味。
你不会忘记那个一切开始改变的夜晚——你在夏以昼身上闻到了苹果汽水的味道，幻觉仍然残留在你的记忆里，那时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爱恋都藏在小小的汽水瓶盖下，终于起开之后，情感伴随着气泡喷薄而出，奔涌向哥哥的怀抱。
仿佛许久之后，夏以昼郑重地“嗯”了一声，将你重新搂在怀里，聆听他盈满幸福的心跳。
“然后，下次你回临空，我也要把你关起来。”你说。
“……还有这种奖励？”夏以昼轻声笑起来，“我会期待的。”
窗外，夏日的夕阳彻底沉入天尽头的云海，紫橘色的晚霞像是夏以昼眼睛的颜色，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朦胧的余晖，还有你们恍若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和心跳。
“很累的话，就睡一会儿吧。”他说，“晚餐做好的时候，会叫醒你的。”
“……嗯。”
困意上涌，你呢喃着回应，蜷睡在夏以昼的怀抱中，轻润的鼻息洒在他的颈间，仿佛又回到从前——傍晚时分，你们总是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如同在每一个夜晚降临之前归巢的倦鸟。
转瞬之间，夜幕升起、群星闪烁，弦月在云中隐现，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仲夏夜，但值得高兴的是，你们今后还会有许许多多这样平凡的夏夜。从过去到未来的无数个夏天，你们都将陪伴彼此。
——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