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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摸摸机器狗

Summary:

霸天虎带小孩(并不是这样x)

Notes:

*起源原作剧情之后的东西,依旧是造谣含量百分百,某种意义上是地表五十年的后篇
*除了很多小飞机三只一组的trine内销以外其他都是cb
*致死量ooc,以及很多有点呆的小孩威威
*我先为写出这种雷人东西忏悔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Work Text:

“......为什么你在这?”威震天问。

“给你补课啊,”红蜘蛛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芯片插进电子白板的插口,“你脑模块让五面怪打坏了?”

又来了,威震天想,前至高守卫首领三句话之内必有一句对他的嘲讽,就好像他不攻击他一句就会有御天敌在他身上爬一样。这就是为什么他尤其讨厌红蜘蛛来讲课——虽然客观来讲他的授课技术的确还不错,如果去除嘲讽他的那部分的话甚至可以说相当好,完全可以媲美职业讲师。

可惜嘲讽他的那部分内容就像那种带着病毒程序的非法广告小弹窗一样怎么样都去不掉。

“硫酸雨呢。”威震天没动,只是盯着会议桌对面的seeker,“不应该他来么?”

“跟僚机在医疗翼待着呢,ion翅膀折了,”红蜘蛛说,“今天我代课,你有意见?”

“我没意见。”

意见大了去了。威震天伸手把自己的数据板调到笔记模式,让电子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我有意见。”红蜘蛛尖酸地说。

谁问你了。霸天虎首领平静地看着对方,右臂上搭载的融合炮开始发出蓄能时的嗡鸣。

 

教课的和上课的没一个是享受的,威震天在红蜘蛛第三次无缝衔接见缝插针地插入攻击他的讽刺性语言时感到脑模块疼,其后又在复盘今天的作战过程时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困境是自己一手造就的——如果他没有错误地判断那支五面怪小队的行动,离子风暴就不会被酸液烧坏翅膀,红蜘蛛也就不需要代硫酸雨的课了——他进而感到脑模块和油箱开始一起在他的机体里跳踢踏舞。他从来没发现自己居然那么喜欢硫酸雨,那位绿色涂装的seeker讲课一直都很温和且通俗易懂,在硫酸雨的课上他的疑问被解答之前不需要听一通咋咋呼呼的语言攻击。想到这时霸天虎首领痛心疾首,发誓绝不再犯那么愚蠢且可悲的指挥失误。

下课时红蜘蛛蹿得比他还快,他还没来得及把数据板收好三色涂装的seeker就没了影,威震天第一次意识到霸天虎空指引以为豪的速度原来不止体现在他的载具模式下。

门没关——准确来说门框是空的,会议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于是外面的谈话声毫无阻碍地飘进了霸天虎首领的音频接收器里。

 

“......诶诶,感觉怎么样?”

幸灾乐祸且俏皮,这是闹翻天的声音,威震天想,那位瞬移者。红蜘蛛的僚机一定是一直在外面等他。

“能好到哪去。”威震天能想象到红蜘蛛在说这句时翻的白眼。

闹翻天笑得很大声。威震天只想说会议室的门没了我都听得见。

“闹闹,说真的我不认为给谁补课会比给你补课要灾难,”惊天雷说,“你忘了你的军事理论是怎么过的?”

“诶——我没那么糟吧。”

“哈,你还好意思说?那臭小子比你学得快多了!”

这句倒是在意料之外,他该说什么,谢谢夸奖?

再往后的话语因距离过远而逐渐模糊起来。威震天等了一会,直到三架seeker走远了,意外地没等到红蜘蛛再爆两句贬低他的话出来。

新晋的霸天虎首领看了一会空荡荡的门口,注意到门框上有一圈焦痕,然后他疲倦地靠回椅子里,身体往下滑了一小截。无论如何,感谢五面怪,那群恶心的鱿鱼策划的突袭把每一个霸天虎都累的够呛,红蜘蛛的废话都变少了,以至于他不用再费力气把融合炮怼到空指脸上来让他闭嘴。

 

......话说会议室的门是什么时候没了的,今天早上被炸掉的吗?

 

他困得厉害,D-16能良好地适应矿工时期纯粹体力上的劳累,威震天却暂时还未习惯长时间的高度精神紧绷,精神上的疲劳无疑要更不可反抗,他能感觉到混乱的信息开始占据他的处理器,困意穿透连小型导弹都无法造成有效损伤的外装甲渗进关节间的轴承......再坐下去他就要睡着了。于是他抓住了一个清醒的瞬间,站起来走出会议室,同时决定暂时不去想门的事——反正五面怪三天两头来骚扰,基地里要修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扇门。

 

银白色装甲的赛博坦人在基地走廊里徐行,回舱室的道路就像以前奥利安不知道从哪拿来的能量橡皮糖那样被拉得很长很长,威震天明白自己该休息了,他当然明白,可作为霸天虎的新首领他有太多东西要学,无数个命令等待着他下达,有几万年甚至几百万年的仗要打......而他从第一次上线到现在甚至不足五十个大循环,有时候威震天会思考D-16当初是否应该答应奥利安去档案馆玩,至少如果D-16真的去档案馆泡了一两天,那他需要补的东西也能少些。

感谢恪守矿工本职工作的D-16,他现在要补的有战略学、战术学、战争心理学以及一箩筐上至前沿科技装备应用下至后勤资源调配的东西,哪怕全存进数据卡恐怕摞起来也跟他载具形态差不多高。

值得庆幸的可能是现任领袖现在也要学这么多东西。

霸天虎领袖转过一个拐角,不远了,再走几步就是他的舱室。损坏的灯带里迸裂出的火星打在他的肩甲上,被弹开,落在地上熄灭。

噢对,威震天的光学镜闪了闪,他还得想想怎么管理整个霸天虎的事。

他的确在领导力这类方面有惊人的天赋,可良好的管理方式是稳定整个霸天虎的基础,一个庞大的军事组织绝不是只靠天赋就能打理好的。

首先要了解自己的下属。威震天盯着深紫色的地板,开始试着回忆seeker们的外貌、名字和他们的特长。他顺着地上的光带慢慢向前走。三秒之后他在两条灯带的接缝前停下,懊恼地发现自己还是分不清离子风暴和比特流,主要原因是他们都是蓝色的。

平心而论这不能完全怪他,区分seeker的难度对一个在此之前接触的飞行单位一只手数得过来的机子来说不亚于要他现在就学会飞,但威震天又不得不做——他现在几乎是扎在seeker堆里,并且他毫无证据地猜测被认错对于这群飞行单位来讲是很冒犯的事。

威震天在这时再一次感到脑模块痛——不确定是因为缺少充电还是因为别的什么。seeker是个聒噪且敏感的种族,而且具有鲜明的排他性,他挤在一堆小飞机里活像个变装派对里误入的路人(此时他再一次后悔为什么D-16没跟着奥利安去档案馆看点有关seeker文化的记录片)。也许他该去问问声波该怎么和seeker相处,威震天搓了把脸,随后想到声波自己本身可能压根不在乎人际关系这方面的问题,但无所谓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问红蜘蛛。

走到舱室门口时霸天虎首领终于决定先再复盘一遍早上的作战记录再充电。他绝不能再犯那种低级错误了,银色的赛博坦人沉默地想,再犯他就往自己脑模块上来一发融合炮——反正再怎么样总比上红蜘蛛的课要好。

 

 

——

 

 

还是太难了,年轻的霸天虎首领坐在起降台边缘沉思,跟其他机子——特别是飞行者打交道还是太难了。他完全、完全搞不懂seeker。而现在他就偏偏扎在这么大一个seeker堆里。

稍早些时候,就在他现在坐的位置,闹翻天叼着根锈棒坐在那。他站在远处看了一会黑紫色seeker的背影,然后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刚读完的《领导与掌控》中提到适当与下属交流有利于他更好地控制整个团队,他的确还不太了解这群前至高守卫都是什么样的机子,他们比他年长很多,几乎每一次谈话里他都能学到不少东西,再者他也需要通过了解这群飞行者的性格和能力来达到更精准更高效的作战指挥不是吗?所以威震天就这样想着,然后朝那边走过去。

天地可鉴他真的只是想打个招呼,但是在他碰到对方的机翼的那一瞬间,闹翻天的反应活像是有只噬铁虫开始啃他的翅膀——紫黑色的瞬移者几乎是立刻就从地上弹了起来,紧接着直接从起降台边缘滑了下去。过了那么几秒,平台下方传来推进器的轰鸣,紫黑色的seeker这才再次飞上来,但是没敢落回平台上,只是远远地悬停在空中,机翼不安地夹在身后。

“......晚上好?”威震天也被他这一套吓了一跳。

“哦,呃,嗨威震天大人,”闹翻天结结巴巴地说,把剩下半截锈棒扔进嘴里两三下嚼碎咽下去,然后慌慌张张地把面罩打开挡住面甲,“呃晚上好威震天大人很高兴见到你但是我刚刚想起来我有点急事所以实在抱歉我失陪一下。”

然后是空气压缩的声音,紫黑色的seeker瞬移走了,留下威震天一个人杵在起降平台上。

起降台的风吹得他火种凉嗖嗖的。

 

该死,他现在也没想明白闹翻天为什么那么慌张,他难道很吓人吗?如果他真的很有压迫感很吓人的话他都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普神啊他脑模块痛,威震天绝望地把面甲埋进手心,感到风蹭过银色的肩甲,基地这片地似乎经常刮这种微风。这让他想到三天前——哦,三天前,其实闹翻天的那种反应三天前也在他面前演过一遍,只不过表演者是挽歌。情况也差不多,挽歌在被碰到机翼的时候也立刻跳起来,然后结结巴巴地跟他说什么哦对不起威震天大人但是喷气机在给我发内讯了我再不过去阻止一下他就要开始计划谋您的反了您知道他不是很安分的所以再见之类的话就变形飞走了。

所以是什么出了问题,威震天疲倦地看向起降台下方的悬崖,打招呼的方式吗?但是他在基地里看见那群seeker互相掰翅膀打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这大概能算得上一次头脑风暴,霸天虎首领对seeker的行为模式深感不解,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seeker的伴侣形式,天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作战编组和伴侣配对高度重合,trine既是一个单位作战小组也是一组爱人——要命,这么想的话他岂不是天天待在一群臭情侣中间?

想不通。年轻的霸天虎首领叹了口气,盯着脚下的悬崖出神。

 

“威震天大人?”

身后的声音把威震天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出来,他转过头向后看,深灰色的野兽金刚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机器狗?”

他没听到机器狗走过来的声音。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机器狗甩了甩尾巴,走到他身边坐下:“现在很晚了。”

“我知道。”

“您闻起来很沮丧。”

“有吗?”威震天说,把视线移回去注视着悬崖下漆黑一片的平原。

大概隔了那么一会,风小了,他听到机器狗接着说:“如果您很难过的话,您可以摸摸我的头。”

“……什么?”

“您会感觉好些的,”磁带金刚在威震天困惑地看向自己时补充道,“声波压力大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做。真的。”

真的?

威震天犹豫地抬起手,他从没和野兽金刚这么近地接触过,他不确定这是否合适——如果他又像跟seeker相处时一样搞砸了呢?

“别顾虑,”机器狗诚恳地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没关系的。”

再拒绝就不合适了,不过威震天也没想过要拒绝。于是霸天虎首领轻轻压下手掌,尽量轻柔地抚过机器狗的头部。说实话,威震天完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感觉比变形齿轮第一次在他胸口转动还要奇妙。特别是当那对略带弧度的金属兽耳从他的掌心划过。点亮一连串传感器,激起一阵微妙的细小电流时,他立刻感到自己连火种都像被打发的奶油一样松软下来,那种细微的电信号在他的装甲缝隙里流窜,最终在火种舱底部汇为一股温度刚刚好的热水,把他的火种泡得热腾腾的。

“哦......”他为这温暖而美妙的感觉赞叹。

机器狗在他的手掌下发出一种惬意的咕噜声,柔和的震动从他的腕部传上来。灰色的野兽金刚在赛博坦最致命的坦克身边趴下,下巴搭在对方银白色的大腿上。

“感觉好些了吗?”机器狗问,尾巴在地上扫了一下。

“好多了,”威震天把手搭在机器狗的颈部,用拇指顺着金属兽耳的变形线轻轻摩擦,“谢谢。”

 

 

——

 

 

“我们得谈谈。”红蜘蛛以一种罕见的严肃表情说。

“......?”威震天放下手里那杯能量液,从数据板上抬起头,他已经习惯了空指三天两头跟他没事找事了,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红蜘蛛的面甲上露出那么凝重的表情。“谈什么?”

“他们跟我说你这两天到处掰别人机翼,”红蜘蛛皱着眉盯着他,“解释一下?”

霸天虎首领困惑地稍稍侧过头:“解释什么,你们不都这样打招呼?”

三色的seeker看上去好像被他这句话噎到窒息,“你要不听听看你他渣的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翅膀对seeker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没人教过你跟飞行单位相处的基本礼仪吗??”

“没。”

的确没有,毕竟哪个有翅膀的飞行单位会愿意搭理没齿轮的脏兮兮小矿工?

红蜘蛛卡住了,像个螺栓那样戳在那好几秒,威震天猜他可能宕机了一会。谁也没接着说话,沉默蔓延开来。空指从宕机状态缓过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崩溃地拍了把自己的头盔,“该死,”他说,“我怎么没想到这茬。”然后三色的seeker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去开始给不知道谁打内讯,嘴里言辞激烈地痛斥御天敌惨无人道的劣迹,威震天捕捉到了一些诸如“金翅膀炉渣”的称呼。

威震天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所以?”

“别所以了你这没轻没重的小鬼,”红蜘蛛头痛地说,“你知道你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性骚扰了多少机么?”

威震天没回应这话,只是闷闷地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能量液。

太好了,他知道是哪出问题了。

 

接着会议室的门开了,滑流走进来,磁场里一如既往地充满了不耐烦。“你最好找我有事。”她盯着红蜘蛛说。

“对,有事,”红蜘蛛快步绕过会议桌,伸手把滑流往威震天面前一推,“你给他补点基本社交常识。”

 

 

——

 

 

威震天困惑地晃了晃手里那杯苦绿色的汁液:“这是......什么?”

那或许是一杯有机植物的提取液,磨砂质感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上晃了一圈,留下一层浅绿色的沙状颗粒,这看起来像是以五面怪为原料榨出来的东西。

“麻醉剂的替代品,”热链接回答道,“您最好还是喝掉它,嵌进神经簇的弹片取出来的时候会很痛。”

威震天盯着那杯液体看了一会,用了三秒来说服自己这东西不会在他的油箱里变成小五面怪然后在他的管线上乱爬,随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不开玩笑,那味道简直比奥利安骗他舔的芯片还苦。

“唔......”

他想吐。

热链接从他的工具包上抬起头来看向自家老大:“是苦的还是甜的?”

威震天没立刻回答,事实上他现在也说不出来话,他只能快速向对方摆了摆手,随后用指节抵住嘴唇,几乎耗尽了全部意志力才勉强压下了呕吐的欲望。

“......苦的。”他过了好半天才蹦出来这俩字。

热链接眨了眨光学镜:“可以描述一下是到哪种程度吗?”

紫色的seeker从工具包里摸出一把卷尺,把黄色的软尺拉出来一小节,“是这样?”

接着他把卷尺猛地拉到手臂所能延展的最大程度:“还是这样?”

威震天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差不多是把这卷尺拉到最长的程度。”

“那看来配方还得改,”热链接把卷尺收好塞回包里,“我以为往里面加点甜的会让它口味更好些呢。”

“所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

“一种真菌,嗯......我不知道铁堡那边对它有没有明确的物种划分或者正式学名,”热链接开始移除伤口附近碎得七零八落的装甲碎片,这让伤口出传来一些微小的刺痛,“反正闹翻天管它叫昏睡小蘑菇。”

威震天没再说话,镊子探进神经线路间夹出弹片的感觉确实痛极了,几乎像是有人在用能量剑慢慢切割他的火种。

霸天虎首领微微向另一侧转过头,尽量不去看自己内部架构和神经管线全部裸露在外的右臂,努力试着习惯疼痛,椅子左侧的扶手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更糟的是,刚刚那杯液体的苦味现在还在他的味觉传感器上跳来跳去。

等一下,威震天从一片混乱中抓住一个明晰的思维点,为什么热链接要问那杯液体是什么口味的?他没猜错的话——至高守卫恐怕使用这类类麻醉剂制品很久了。

所以他是第一个尝试这种口味的麻醉剂的机。

……这听起来有点像是会发生在实验用石油兔子身上的事。

“好了。”热链接把镊子放回托盘里,“神经簇会自己长好的。就是缺两个零件,可能得等晚上才能有。”他偏过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补充道:“不过我不确定seeker的零件能不能给地面单位用,要是装不上的话我就自己车个合适的出来。”他指指身后的车床。

 

话说为什么是晚上才有零件,威震天离开医疗翼的时候突然想到,晚上不是庆功宴吗。

“啊对了,”热链接在后面向他喊道,“您如果看到比特流的话记得让他去充电——”

 

 

——

 

 

“等等。”威震天伸出手把红蜘蛛递过来的数据板推开一点,“今天晚上不是庆功宴吗?”

“对啊。”

“......至高守卫流行在庆功宴上陈列尸体?”

霸天虎空指愣了一下,随后他面甲上的表情很快变成了那种熟悉的幸灾乐祸:“哦,我忘了跟你说这个,两个活动二合一了。”

“二合一?”威震天盯着对方的光学镜,“什么叫二合一?另一个是什么,葬礼?”

什么人会在庆功宴上办葬礼啊,变态杀人狂么?

红蜘蛛大笑起来:“葬礼?差不太多,你想那么叫也可以。”

三色涂装的seeker一把将手上的数据板塞进威震天手里,电子屏亮起,呈现出一份悼词。

“现在你是新的头儿了,这事该你干。就这个,你照着念就行了,他——”红蜘蛛瞥了一眼不远处被陈放在平台上的尸身,以高分贝尖叫著称的前至高守卫首领相当反常地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他没有活着的亲属了,所以高亮标记出来的部分不用念。”

威震天看了看数据板,又看看尸体,再看看数据板,再看看尸体,最后他盯着那份悼词看了好一会,感到那些文字丝滑地从自己的处理器上滑过去,飘向远方。

对于死亡,威震天最明晰的认知只有落下火种源之井的奥利安。他还从没参加过葬礼。

如果这能称之为葬礼的话。

“怎么,被吓蒙了?”红蜘蛛后退几步,回到平时那种冷嘲热讽的状态。

“没有。”

“我就说你应该滚回铁堡去幼生体看护中心待着。”

“......他叫什么名字?”

“他?”红蜘蛛看向那具尸体,机翼缓缓向下压低了些,威震天不太确定这在飞行者的翼语上意味着什么,“他叫Solargent。”

“那他的两位trinemate呢?”

红蜘蛛啧了一声:“干什么,你见都没见过那俩。”

威震天只是看着对方的光学镜。

 

......

 

“行吧,”红蜘蛛叹了口气,“那俩叫Ashfire和Vesperblade.......喂我说铁桶头你到底干不干?”

威震天狠狠瞪了霸天虎空指一眼,“我不需要这个。”他把数据板狠狠拍回红蜘蛛怀里,在红蜘蛛诧异的目光里毫无犹豫地走上演讲台。

 

 

——

 

 

“这又是......?”威震天皱着眉,看着一群seeker一起拆解分离尸体的残肢。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到晚上才能有零件。

“不然你以为我们五十个大循环没有补给是怎么熬过来的?”红蜘蛛嗤了一声,“别太天真了,小孩。”

前至高守卫最高指挥官端着他的高纯离开了,也许是去找他的僚机了,今晚难得是休息时间,他们最近的战绩相当漂亮,完全值得这次久违的放松,所以威震天决定暂时不追究红蜘蛛对他的称呼问题。

霸天虎首领从桌上拿起一杯高纯——说起来他还从没喝过这种东西——早上那杯真菌果汁的味道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的处理器里,威震天摇了摇头,把那苦涩的感觉甩出去,举起酒杯,杯沿贴在下唇上,有些凉凉的。

 

咚。

 

大厅的门毫无预兆地滑开了,比特流几乎是摔进门的,身上还挂着一只太阳风,声波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大厅。蓝色的seeker踉跄了一下,不过到底还是没整个摔倒,他先是伸手揽住挂在自己身上的同伴,接着用剩下那只空闲的手高高举起一块数据板。

“伙计们!”他兴奋地大喊道,听起来疲倦而喜悦,“五面怪的密码!解出来了!”

大厅里安静了两秒,等到最后一个音节的尾音也彻底消失以后,所有人一起欢呼起来,空气在一瞬间被点燃,前所未有地沸腾起来。

好事成双,威震天想,把刚刚放下的酒杯再一次举到嘴边。

“威震天大人。”霸天虎情报官的电子音冷不丁地在他身后响起。

“......声波?”威震天僵了一下,随后快速关掉内置系统里自动弹出来的武器变形协议。

他怎么没听到——声波走路没声吗?

“新机体:处于磨合期。”情报官又凑近了些。

威震天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接着声波伸出手拿走了他手里的那杯高纯,换上了一杯有机植物提取液。

“高纯:可能导致未知的故障或损伤,不建议饮用。推荐:果汁饮料。”

“啊。”威震天说,低头看了看那杯淡粉色的乳浊液,他这两天跟这种液体状有机混合物打的交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好吧,希望这一杯不是苦的。

 

霸天虎情报官带着那杯高纯离开了,而威震天开始站在原地思考为什么声波和他的机器狗一样能在走动时毫无声响——是同类相吸还是其中一个先有这种习惯而另一个被其影响?

随后他干脆找了个地坐下来,慢慢喝他那杯有机果汁——哦,这杯是甜的。

淡粉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漾出波纹, 威震天盯着液面看了一会,然后喝了第二口。

还挺好喝的。这个又是什么植物做的?

 

身后传来一阵属于小型机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离他越来越近,是机器狗。体型小巧的磁带金刚从后面绕过来,在威震天的右手侧停下。

“您要摸摸我吗?”机器狗问,俯身用头去蹭霸天虎首领的胳膊。

“可是我现在感觉还不错。”威震天不解道,但还是稍稍抬起手,让机器狗从手臂下钻过,在腿上趴下。

“噢我知道,”机器狗说,威震天感到一个暖乎乎的熔炉躺在自己腿上,机器狗在他腿上翻了个面,腹部露出来,“我又没说只有难过的时候才能摸。”

 

 

 

——

 

 

 

“他睡着了?”震荡波问。

然后他立刻就挨声波捅了一下,情报官回头瞪了他一眼,敲敲自己的音频接收器示意对方发内讯。

独眼科学家被捅得灯泡亮度猛增,不过在开始骂骂咧咧之前他看了眼靠在杂物堆上进入充电模式的威震天——还有他腿上的机器狗——最终决定听声波的改发内讯。

 

[Shockwave]:捅我干什么

[Soundwave]:震荡波:音量过大。

[Shockwave]:他睡着了?

[Soundwave]:睡着了。

[Starcream]:什么谁睡着了,铁桶头吗

[Starcream]:在哪我要在他脸上画五面怪

在现场的两位默契地忽视了空指的消息。

[Shockwave]:要送回舱室吗还是我去拿个毯子

[Starcream]:闹翻天喝大了现在用传送会卡墙里,你俩给他叫醒了送回去?

霸天虎情报官摇了摇头。

[Soundwave]:激光鸟:已经前往获取织物

[Starcream]:?

[Starcream]:叫醒得了,你俩真当养幼生体啊

 

银色装甲的赛博坦人依靠在冰凉的杂物堆上,垂着头,手还搭在机器狗背上,磁场里没了平日里的攻击性和压迫感。震荡波看了一会熟睡的霸天虎领袖,然后看向自己身旁的声波,黄色光学镜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Shockwave]:那你在这干什么

[Soundwave]:声波:履行记录职责。

[Starcream]:......我知道你什么都录但是这个有必要吗

[Soundwave]:否定。我没在录像。

[Shockwave]:你拍了?

[Soundwave]:。

[Shockwave]:发我一份

声波往频道里塞了个压缩包。

[Starcream]:该死

[Starcream]:你俩非得拿咱仨的办公频道发这个不可???

[Soundwave]:红蜘蛛:有本事别下载文件。

[Starcream]:

[Starcream]:要你管

[Starcream]:能发seeker频道里吗

[Soundwave]:可以。

[Shockwave]:我还以为你会不问直接发

[Starcream]:滚

 

 

Notes:

*照片能不能发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