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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夜开荤,石铁友就上了瘾,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经常三更半夜摸到陈嘉树房里,完事了再抱着他睡一晚。
只不过,他们两个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原来屁股是可以用的,以前他们那摸来摸去的都是小打小闹。
这天夜里,陈嘉树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被子高高鼓起,随着底下人的动作,不时起起伏伏。
过了半晌,陈嘉树猛地掀开被子,顶着满头热汗,大口呼吸几下。他垂眼看向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忍不住摸了摸那一头短茬。天热,石铁友头发剃得短,能摸到温热的头皮。
石铁友被他摸得痒酥酥的,抵着柔软的掌心,享受地蹭了蹭。他也不怕憋死,仍是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大汗淋漓地伏在他的小少爷身上又亲又舔。白嫩的乳肉湿漉漉的,上头淡粉的牙印交错;另一边也不放过,两根手指捏住乳尖又拧又捏。指腹的茧子带着粗砺的触感,磨得乳粒红红地挺立,小樱桃似的可爱。
下面也没闲着,性器浅浅地戳弄着刚才已经被他舔开一条小缝的穴口。怕陈嘉树痛,他总是要把人舔开了才肯进去。舌头从前到后仔细地服侍一遍,让人在他口中泄了一次,这才放心地换上自己的家伙。
穴口被马眼吐出的清液濡湿,每戳一下,肉环就咬着龟头往里一缩,诱惑着他整根肏进去。
“嗯……进来……”陈嘉树受不了这不上不下的撩拨,哼哼唧唧地扭着屁股去磨蹭那使坏的肉头,穴口周围被涂得湿亮。
他又嘬了一口,含着乳肉闷笑一声,滚烫的气息扑在已经被吮得变了形状的红果上,激得身下人又是一抖。小宝贝脸皮薄,床上不爱对他撒娇,做了几次,他才摸索出让他渴求自己的法子。看到他动情的样子,十分有成就感。
“好,你说的。”
说着,离开胸脯,对准穴口沉下腰去。陈嘉树张着嘴却叫不出来,视线模糊,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处,阴茎跳动着流水。
石铁友掀开被子,趁着窗纸照进来的月光低头看着。小小的穴口被撑得发白,却又一寸寸将他的粗黑吞吃进去,那么乖顺地箍着他不让走,内壁痴缠地包裹蠕动。
他俯身去吻他。嘴软,穴也软,好像是贴着他的身体长的,让他上下都忍不住想进得深一些,更深一些,直至骨血交融。
他完全进去了。陈嘉树没喊疼,他呼出一口气。待人适应片刻,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他知道那一点在哪儿,茎身故意抵着那块软肉往里撞,囊袋啪啪地拍红了臀尖,盖过身下人拔高了的呜咽。软舌原本正很有章法地与他交缠,此刻也乱了方寸,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翻搅与裹挟。
吻够了,石铁友抬起上半身,离开被碾得红肿的唇瓣。小宝贝已然失神,舌尖还迟钝地伸在外面,睫毛沾上情动的泪水,湿成一簇一簇的。他折起手臂撑在两侧,宽厚的身体将陈嘉树完全覆在身下。太漂亮了,他想把人藏起来,月亮也不给看。
陈嘉树眼前一片昏暗。粗硬在体内进出的感觉更加清晰,腺体处被擦得滚烫,愈发强烈的快感传遍全身。他身体绷紧了,使劲抻长手臂扒住床沿,呼吸都打颤。
“铁友,铁友……”他竟还没忘了不要被外面听到,声音在喉咙里压碎了,带着细软的哭腔,“摸摸我……”
石铁友腾出一只手,配合着下身的动作,快速套弄起被他撞得一晃一晃滴水的性器。他在根部揉了几下,涨红的前端就射出稀薄的精水。后头绞紧了,他闷哼一声,将大开的双腿架在臂弯里,掐住腰,用力把人往自己下身按,胯骨砰砰地撞了几十下,泄在了还在痉挛的甬道里。
石铁友倒在陈嘉树身边,搂着他,轻轻抚摸他汗湿的后脑勺,半硬的性器还在缓慢地抵着内壁磨蹭。他还想再来的,但陈嘉树已经到了两次,再来显然是不成了。他只好忍耐一番后又拔出来,由着情欲自己歇下去。
二人的喘息声逐渐同步地平和下来,他们这才慢慢听见夏夜里嘹亮的蝉鸣,规律得让人昏昏欲睡。
可他仍然尽力睁着眼睛,试图用目光将怀里人的五官凿刻进心里。夜晚太短,总给他容易消逝的不安。他现在开始讨厌白天了,他希望白天永远不要来。于是他奋力地与温存后引人沉沦的睡意作斗争。但陈嘉树安适平稳的呼吸与窗外催人安眠的小曲交织起来,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