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又闻到了他的味道。
李赫宰在院子里停下了脚步，仿佛空气都凝固，希望让这股淡淡的茶香停留的久一点。
每三个月这里就会传来李东海的信息素味道，想来是老宅这个院子的角落格外的靠近李东海的卧室。
第一次闻到那股带着甜味的茶香味时李赫宰感觉一瞬间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明明是软糯的味道但是却不容拒绝的拖住他的身体，那是他在分化之后距离易感期最近的一次。几乎一瞬间他就分辨出来这是李东海的味道，虽然李东海对外称自己是Beta，但是李赫宰作为Enigma，对信息素高度敏感，李东海那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
从18岁起我就知道你是Omega了，哥哥。
那股味道偶尔会持续的久一点，李赫宰知道李东海又在硬扛了，空气中的茶香味裹挟着情欲与渴求淡淡的缠上李赫宰。李东海当然不知道在他发情期的时候李赫宰会在院子的角落静静地闻，但Omega的信息素总是精准的缠上Enigma的后颈，叫嚣着要把李赫宰拖走。在这个黑暗的角落李赫宰才敢放松浑身的力气，短暂的沉溺在李东海的雪茶香。
偶尔，会淡淡的飘来一丝，随后晚上李赫宰就会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从李东海家离开，空气中再也抓不住一丝李东海的味道。
李赫宰在院子里从白天坐到夜晚，直到空气中再也没有茶香味，他点燃一支烟，从身旁的盒子里抽出一支抑制剂。冰冷的液体被推进体内，李赫宰这才从李东海信息素的瘾中解放，烟味混杂着他的信息素飘到空气中。
真的有点要疯了，哥哥。
数来已经快两年了。每隔三个月他都雷打不动的从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赶回家，郑允浩总说他是不是在家里藏了人。李赫宰也只是笑笑，从没有否定过。
李东海在他们这一圈少爷们里算是比较尴尬的存在，他的年纪不上不下的，比朴正洙、金希澈还有金钟云要小几岁，比李赫宰和郑允浩他们又大了几岁。再加上李东海家里二老都是老师，自己在研究所上班，与这一圈家里从商的倒是玩不到一块去，数来数去也就是跟当医生的金希澈关系好点。
从他十八岁分化那年李东海一家搬过来起，那时李东海还在读博士，他们就保持着不尴不尬、不咸不淡的关系。他还记得郑允浩在群聊里说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哥哥，可惜是个Beta。
郑允浩大学在纽约读的，隔三差五就喜欢把他们聚到一块。李赫宰晚上开完会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喝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李东海，印象中郑允浩很少在他们的聚会上邀请李东海，哥哥弟弟们都好像无意识的保护着李东海，不知道在防着谁。李赫宰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刚走过去准备聊两句近况，结果就被人找了个借口跑到金希澈身边。他对于李东海戒备的态度早就察觉到了，但是他的防备心好像不单纯来自于性别的差异，里面还夹杂着点别的什么。
那人坐到金希澈旁边才开始有了点笑容，李赫宰看着本来有些拘谨的人这才变得活泼些顿感无奈，“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东海本博都是在国内读的，除了搞点学术之外也没什么兴趣爱好，所以可能格外粘着当医生的金希澈，本能的对另外几位就是资本本身的弟弟们感到疏远。尤其是对面这位航冶集团的李总，他记得第一天搬到这个片区的时候父亲就说过有几位得罪不起的，第一个就是李赫宰的名字。
李赫宰的哥哥朴正洙因为分化为Alpha而不是Enigma，在分化期的时候被父亲从一楼抓着头发扔到院子里，李母去世后家里没人敢违抗这位李总，朴正洙就这么在最虚弱的时候被晾在院子里一晚，要不是李赫宰第二天因为回家取点东西发现了休克的哥哥，现在朴正洙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而不是只落下个闻不到信息素的后遗症，那时李赫宰才十岁。
18岁他分化为Enigma，父亲很满意，他在国外读大学时候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大学毕业进入总公司，不到一年就将父亲背后的所有脏事全部白纸黑字连带证据一起送到了机关，这位驰骋商场多年的老李总进到监狱不过两个月就过世，航冶集团里有关这位老李总的一切资源一周内就被李赫宰清空了，巨大的商业团体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换代。这段过往至今都还是个未解之谜，大家都怀疑是李赫宰动的手脚但是人被警察请进去过了一周就出来了，干干净净的。别家权力交接都是闹的沸沸扬扬的，而李家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哥，你最近有去希澈哥那里检查吗”李赫宰端着酒杯挪到朴正洙身旁。
“最近太忙了没怎么去了…”朴正洙有些心虚的摸了下后脑勺，他在学校里永远都是最被依赖的那位教授，但是在这个弟弟面前总像什么都被看穿了，李赫宰在公司不过两年，身上的气质冷冽了不少，好像越来越像他们去世的父亲了，朴正洙偶尔都有点不敢跟他对视，“最近有几个学生的小论文发不出来，我带着他们到别的所里借实验室搞交叉课题，一忙就忘了。”
“周三我来接你去，在哪个研究所。”李赫宰一边把朴正洙的酒杯抽出来塞给隔壁的郑允浩，一边打开自己的日程表。
“你到A大西门接我吧。”其实他可以自己去，但是朴正洙自从那件事之后他能感受到关于他的事情已经变成自己弟弟的底线之一，于是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弟弟的照顾。
“A大？”没记错的话，李东海就是A大的研究员，“你怎么跑到A大了，我记得你们课题组没跟他们合作过。”
“现在建筑行业发论文越来越难，我准备让学生们往材料方面靠一下。”
是了，A大的材料学院在全国都数一数二，李赫宰的航冶集团每年与A大合作的项目不少。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去希澈哥那边。”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啦，这几年信息素都没怎么紊乱过，我也闻不到，感觉就跟Beta没什么区别了。”朴正洙眼眸下垂，望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跟东海一样，Beta没什么不好的。”
李赫宰微微转头就看到李东海乖乖的坐在金希澈的旁边，整个人在黑暗里都漂亮的不行，眼眶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李赫宰看着感觉指尖发痒，好像对李东海的瘾一瞬间就从心底里窜出来疯涨。他看着李东海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被金希澈薅两把圆圆的脑袋。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还能看到他小小的舌尖，好想伸进去用力的搅一搅，哥哥的嘴巴肯定很柔软吧，哥哥能不能为我留点眼泪呢，心底里那些阴暗的想法不受控制的缠绕上他，跟着他的瘾一起折磨着Enigma。
“那可说不准。”李赫宰喝了一口威士忌，没再说话。
李赫宰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小手段瞒了这么多年，身边完全没人怀疑过李东海的性别。他记得有一次金希澈易感期还拜托李东海送了缓释剂，金希澈可是Alpha，想到这里他眼神一暗。但是信息素想要瞒过Enigma，除非把腺体挖了不然总会被抓住小狗尾巴。
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盯着李东海，那人看起来确实与Beta无异。圈子里也有几位Omega，比如金厉旭，那个音乐家的儿子，与他们就稍微疏远一些。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Omega儿子跟一群Alpha混在一起，更何况还有个李赫宰。
Enigma总是危险的，他们的信息素与AO的信息素有本质上的区别。“Enigma的信息素中生物因子含量几乎是AO性别的十倍，如果说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对于人体来说是外部器官的话，Enigma的信息素轻松就可以敏捷的深入人体的骨髓，控制人体的神经。”李赫宰十八岁分化后被送到研究中心接受性别教育的时候，那里的老师这样说道。
李赫宰一回神再看金希澈身边，李东海已经不见了。就这么一会儿就溜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最近公司里小漏洞不断，他每天都没日没夜的加班处理，于是捏了捏鼻梁也起身准备回去。
今天是周一，来会所喝酒的除了他们这群人以外根本没几个人，停车场空荡荡的。李赫宰路过金希澈的奔驰心想，这哥工作日终于把他那个招摇的炸街跑车给换掉了，想必医院做了不少工作。鬼使神差让他多看一眼，才发现车窗没关。李赫宰一边走过去一边准备打金希澈的电话，刚解锁手机他就停住了脚步。
李东海在车里睡觉。
李赫宰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撑在车窗框，看着在后座进入深度睡眠且有点过于没有防备的李东海。
突然，他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极其微弱的茶香味，自己的身体对这股味道早就敏感到极致，腺体突突的，指尖酥酥麻麻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闻到李东海的信息素味道。
睡着了信息素就会漏出来？难道平时除了药物控制还有意识的自己控制信息素吗，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哥哥。
李赫宰感觉自己才像被李东海控制住了，他将身子探入车窗内，靠近李东海白皙的脖子，鼻尖轻轻地蹭了一下李东海颈侧的血管。Enigma敏感的嗅觉捕捉到茶香味混杂着李东海血液的味道，那气息猛的钻进他的身体，在他的喉咙口打转。只他的瘾只需微微张嘴，轻轻的咬上一口。
李东好好像在睡梦里察觉到了什么，嘟嘟囔囔的挪动了一下身体，鼻尖蹭过李赫宰的脸颊。男人这才如梦初醒，猛地离开了这个狭窄的半封闭空间，停车场冰冷的铁锈味空气重新弥漫进鼻腔，理智重新被唤回，李赫宰换成单手扶着车窗框低头揉了揉太阳穴，这才从刚刚那股冲动中抽离出来。
重新在车边冷静了一下，李赫宰才伸手捏了捏李东海的耳垂，力度不轻不重的。
李东海醒来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金希澈今天开车了不能喝酒，他跟金钟云就哄着他喝了两口啤酒，那之后就有点晕晕乎乎的了，在包厢睡觉又担心扫了他们的兴致，于是找金希澈摸了车钥匙就在车上休息。李东海一睁眼就看到李赫宰站在车窗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仔细一看好像没有表情，但是李东海总觉得他的嘴巴好像微微勾着，男人的气息存在感极低，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让他感受到意一丝危险。
“赫宰…？”李东海记得他跟李赫宰并没有什么交集，也许在路上见面都不会打招呼，毕竟他其实有意识的在躲着这位Enigma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没有跟允浩他们继续玩了吗。”
“晚上要开个电话会，走吧，我送你回去。”李赫宰走的时候金希澈正拉着金钟云疯狂点歌，看那个架势李东海能在这睡到明天早上。
“可是希澈的车钥匙…”
“希澈？”他们有这么熟吗，一股无名的烦躁窜上来，李赫宰下意识用上工作的语气冷硬地打断李东海要说的话。
李东海被他反问的态度吓到，下意识想往车里面躲但是又觉得不太礼貌，又重新对上李赫宰的目光，“啊…希澈哥，他的车钥匙还在我这里呢，我就在这里等他吧，不麻烦赫宰啦。”
说实话李东海还是有点害怕李赫宰的，毕竟他的那些传闻可不好听，而且明面上他的产业就是普通的私企，但是周围人明里暗里好像都知道李赫宰背后可能还有些别的东西，哥哥们好像也在刻意的减少他跟李赫宰的接触。
最重要的是他是Enigma，这对李东海自己来说真的太危险了。每当李赫宰接近他的时候他总能想起那件事，那种从骨髓蔓延开来的恐惧和身体被控制的感觉让他心底里犯怵。
“放在他车前轮上就行，走吧，他们估计要喝到早上。”这个车丢了一辆金希澈还能再买十辆，李赫宰不容拒绝的向李东海伸出手，示意他把车钥匙给他。
走吧哥哥，我很安全的。
李东海犹豫了很久，李赫宰就那么静静的在车边等着。最终他还是把金希澈的车钥匙给了李赫宰。回家的车程走城市环线，满打满算就二十分钟车程，应该不要紧的吧，而且他明天有早八要上，确实没办法等到很晚。虽然爸爸妈妈和哥哥们都若有若无的暗示或明示他，李赫宰很危险，但是李东海看着面前这个白净的男人，除了穿这一身黑色正装衬的整个人都很严肃，只看脸其实也跟他带的课题组里的研究生差不多。
“那就麻烦你啦。”李东海从金希澈的车上下来，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单卫衣，今天郑允浩这个局组的非常突然，他走的时候把外套落在了办公室，现在下车被停车场的寒气一裹，人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李赫宰回头才发现李东海穿这么少，本以为他是在车里脱了衣服，结果现在回想起来在包房里他也只穿了这么点。他从包里拿出一条黑色围巾，围在了李东海的脖子上。突然拉近的距离让李东海下意识后退，但是却被李赫宰的围巾困在了原地，危机感从后颈蔓延开来，李东海本能的抬手把李赫宰推开。
“抱歉，吓到你了？”意外的，李赫宰看到他的防守姿态马上就后退了，只是摸了摸围巾的尾巴。这动作好像在牵手，李东海想。“那你自己把围巾围好吧，本来想给你我的外套，但外套上可能有我的信息素，这围巾是新的。”
李东海意外地抬头，面前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太在乎的男人还会细心的考虑到这个，他还在担心万一碰到Enigma的信息素怎么办。
“没事的，我是Beta嘛，也闻不到信息素。”李东海笑着说道，跟在李赫宰的背后走着。
是吗。李赫宰瞟了一眼埋在围巾里的李东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说话。
李赫宰走向角落里的阿斯顿马丁DBX，李东海没想到这辆车是他的，郑允浩和金希澈天天开着他们的保时捷和迈凯伦到处炸街，郑允浩不说，金希澈已经被医院警告好多次。李东海还以为李赫宰跟他们一样也喜欢张扬的车子，没想到开了一辆这么低调的。
“上车吧。”李赫宰替他把副驾驶的门打开。
车里很干净，一看就是李赫宰的工作用车，后座还有些文件在座位上。车门开着就飘出来一股淡淡的沉香味，让本来就刚睡醒的李东海闻着又有点犯困了。整个人像躺在小时候游乐园里的海洋球池子里，动一下就会往下陷一点，陷下去整个人都被包裹住，只能从缝隙冲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鼻腔全部被沉香的味道占满。李赫宰把车发动准备跟李东海聊聊天，转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他刚刚喝的酒这才有点上脸，整个脸红扑扑的，李赫宰忍不住想上手摸。他指尖发痒，李东海对他的吸引力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明明现在他一点信息素都没有露出来。
从李赫宰到李总后的这两年里周围的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防备与算计，而偷偷在意了两年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在自己身边睡着了，比起雪茶味的上瘾这个认知让李赫宰更是感觉心尖发痒，需要哥哥摸一摸才好。
深夜的城市环线跟高速几乎没有区别，十五分钟李赫宰就把车停在了李东海家的门口。但是李东海好像进入了深度睡眠，整个人呼吸平稳，嘴巴微微地张开了一点缝隙。李赫宰望着他，感觉又回想起来那个院子角落让他抓狂的雪茶香味，体内的信息素好像碳酸饮料里的气泡，不受控制的膨胀，他能做的只能拧紧瓶盖。
李赫宰下车点了一支烟，其实他不常抽烟，但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点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本以为自己对李东海只是单纯的信息素上瘾，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夹杂了不少复杂的东西在里面。李赫宰向来习惯把所有东西剖开思考，但是李东海让他造成的情感波动千丝万缕的把他包裹住了。
有点要窒息了。
李东海醒来的时候看到李赫宰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打电话，他这才想起来李赫宰提过晚上要开个电话会议。怎么会睡得这么沉，他向来不是在陌生地方能完全放松自己的人。不过醒来的感觉有点奇怪，让他想起来小时候发烧之后退烧了的早晨，身体很轻。
“也许最近真的加班太多了…”李东海推开车门自言自语。
李赫宰看他下了车，对电话里说了点什么然后收起手机走过来。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耽误你工作了吧。”李东海捏着围巾的一角，刚睡醒身体有些发软的靠着车门，十一月的首尔还是有些寒冷的，干净漂亮的脸庞带着歉意看着男人走过来。李赫宰看着他微微歪着头，好像在撒娇，他的哥哥被路灯的暖黄色的光照的温温柔柔的，好似要化开。
“没关系，你没睡很久。”李赫宰在李东海面前两步的距离站定。
“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李东海感觉李赫宰有些微妙的违和感，这个人给他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明明很细心的知道不能给有信息素的外套，但是却又徘徊在他的安全距离底线上，他有一点不舒服李赫宰都能察觉并退到底线之外。比如刚刚捏着他的耳朵叫醒、帮他带围巾，还有现在的距离。
李赫宰单手扶在后视镜上，从旁边看李东海整个人都被圈在了他的范围内。
“没关系的，夜里凉，你快回去吧。”
李东海如释重负的露出一个微笑，李赫宰给他带来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这种感觉不像压迫感，更像是一种包裹感，李赫宰在他周边裹上了一层薄膜，在他需要呼吸的时候就放入一点空气，让李东海整个人都被软绵绵的控制住。
“谢谢你啦赫宰，晚安。”也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李东海打趣道，“你车里的香薰很好闻，助眠效果挺好。”
他刚想快步离开，李赫宰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扯了回来，李东海的背撞到车门发出一声闷响。
“嘶…”
对方越界的动作让李东海整个人像突然被插上了电，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但是身体却被钉在原地，心底里的恐惧被重新唤醒，李东海感觉自己的五感好像都在消失，如果不是靠着车门被李赫宰抓住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跌坐在地上。
他有些无措地看着李赫宰面带笑意的脸靠得越来越近。等他意识到太近了的时候他已经躲不掉了，李赫宰温热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停住。
“我的车里没有香薰，哥哥。”李赫宰说完这句话轻笑了一声，那股气流渗透进了李东海的皮肤，他闻到了跟车上相同的沉香味，“是闻到了什么呢？”
李东海顿时冷汗都冒出来了，谎言被揭穿与那件事带来的恐惧的混杂在一起，让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李赫宰一下捕捉到了他的不安，因为空气中终于渗出来一丝雪茶味，夹杂着苦涩的味道，李赫宰知道这是李东海害怕了。他不自觉的深呼吸一口，身体里残缺的那部分终于被补齐。
真的有点上瘾了，李赫宰想。
他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伸手抓住李东海确实有些冲动了。但他看向李东海的眼睛，愣住了。也许是生理性的情绪波动，还是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李东海眼眶里湿润的一塌糊涂，李赫宰顿时呼吸一紧，他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湿乎乎的眼眶像一只流浪的可怜小狗，让他那种指尖发痒的感觉又来了。
两个人陷入了无声的僵持，最终是李东海先回过神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抱歉…赫宰，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先走了。”李东海有些磕巴的说完这句话，轻轻的推了一下李赫宰的手心，转身跑回了家。
李赫宰保持被推开的姿势在原地站很久。
坐在车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其实他已经很注意没有在车里留下信息素，毕竟偶尔下属也会坐这辆车。
李东海是怎么闻到的。
Notes:
小狗哥哥其实是被沉香味麻痹了，但是自己不知道
Chapter 2
Summary:
Enigma总裁 x Omega装Beta
沉香木x雪茶
微83双A
大家都说他真的会拔枪很危险很无情赫x可是他叫我哥哥欸他不是那种人吧海
不出意外周更（心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可能接触到了Enigma的信息素？”
崔始源有些意外，李东海不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更何况那件事之后李东海这么多年都定时定点服用固体阻隔剂，那东西不仅让他自己信息素被完全封闭在身体里，同时也保护他闻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除了偶尔发情期的时候控制不住应激信息素紊乱一下但是其他时候他确实活得与Beta无异。
“你忘了吃阻隔剂了吗？我记得上次给你开的量够你用到下个发情期，怎么回事。”
“我吃了阻隔剂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闻到了。”李东海回想起来当时在车里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想来那就是Enigma的信息素带来的作用吧。
“先不说这个，那你现在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李东海分化的晚，大多数人都在十八岁进行分化，但是李东海当时读到大三都没有分化的迹象，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普通的Beta。直到某天晚上在实验室里，一股陌生的紧绷感从背后袭来，紧接着李东海感觉自己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离，浑身发软的跌坐在地上，浓郁的雪茶味充满了整个空旷的实验室，空气的温度都被晕染的上升了几度，李东海才意识到，这是迟来的分化期。
深夜的A大除了熬夜做实验的他，教学楼里其他学生基本上都回宿舍了。李东海本想到走廊末的值班室休息一下，他趁着脑袋还清醒，边走边给崔始源发消息。他跟崔始源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他们课题组是与抑制剂研发相关的课题，想来他们实验室应该会有多的Omega抑制剂。
还不等李东海看清崔始源的回话，陌生的信息素从身后袭来，他清醒的感受到自己因为这股信息素而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整个人猛地摔在了地上，像一个破布娃娃靠在墙角。手机掉在身边，大脑控制身体想要捡回手机，可是李东海绝望的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他只感觉到眼泪划过脸颊，湿乎乎的一片。
“学长，怎么在这里呢？”一个男人笑眯眯的从身后走过来，好似这信息素不是自己放出来的，这种反差感让他只感觉背后冰凉。李东海认识他，是小一年级的学弟，一个Enigma。“学长你闻起来好香，整层楼都是你的味道呢。”
那人伸手过来用力掐住李东海的脖子，被扼制住脆弱部位的一瞬间他只感觉头脑充血，血管里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动。Enigma整个人压上来，带有控制意味的信息素几乎完全把李东海的雪茶味吞噬，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尽管还没有被强制标记但李东海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臣服于面前这个Enigma了。况且，他半小时前刚分化，信息素感官极度敏感，这个时候的过量的Enigma信息素对于李东海来说跟毒药没什么区别，好像下一秒就能窒息。
“东海？”
“啊..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李东海这才从回忆中抽离，那种大脑清醒但是五感被入侵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李东海花了很久才暂时的在心底里埋没，但每当他在空气中闻到一点信息素就会引发心理应激，浑身发抖的动弹不得。后来幸好崔始源及时赶到了，一起到来的还有学校保卫科的老师，他们接到电话说教七楼有Enigma恶意释放信息素。
最终这件事被李东海家和崔始源家一起压了下来，李东海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恢复正常，那时他出现了强烈的应激反应，有时闻到香水味都会轻微的发抖。
“所以你真的是闻到了Enigma的信息素吗？没有应激吗？”崔始源还是觉得奇怪，李东海明明在发情期时闻到自己的信息素都有微弱的应激反应，怎么会接触到Enigma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
“我也不确定了...”李东海回想那天晚上，李赫宰细心的给他了新的围巾，说明他十分注意信息素不外露，在车上闻到的那种感觉，李东海现在想来那股沉香味倒不像在空气中弥漫，而像是软绵绵的覆盖在身上。“你说信息素有可能会在一个人无意识的时候漏出来吗？”
“可能性很小，尤其是Enigma，他们的信息素可控程度可比我们Alpha高多了。”崔始源想了想，“不过当一个人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的时候，身体也会隐隐的散发出与信息素相同的味道，一般很难闻到，如果你与他的匹配度比较高的话是有可能会闻到。”
“为什么会这样？”李东海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其实信息素中是含有生物因子的，如果有意识的放出信息素的话就会夹杂着生物因子，但如果没有意识的话这些因子就会安安静静的待在身体里。”他顿了一下，“但是信息素并不是消失了，你可以理解为盖着盖子的香水，液体虽然没有露出来但是你凑很近闻的话还是能隐隐闻到那股味道对不对？而且你常年服用固体阻隔剂，这可能会促进你的腺体对高匹配度信息素的敏感度。就好比沙漠里常年干涸，那么有一滴水都可能在沙漠中留下痕迹。”
“哎...原来是这样。”李东海昨晚一晚都没睡好，现在到有点怀念在李赫宰车上睡着的那会儿了，那股沉香味带着一点距离但是又若即若离的，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纯粹的无害的Enigma信息素而且身体也没有应激反应，而且沉香本来就有安神的功效，这才让李东海一下误以为是车载香薰。李东海牵了牵嘴角，“他现在肯定知道我不是Beta了，不过我觉得赫宰其实也没有恶意啦。”
“幸好你没有应激，还是小心为上吧。”崔始源是见过当时李东海被送上救护车的样子，那状态对于一个Omega来说几乎等于任人宰割，如果他当时晚来一步后果就不是这么容易处理了，“而且李赫宰他...”对你来说太危险。
崔始源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家里医院跟航冶集团几乎不来往，他从崔父对李赫宰尊敬且谨慎的态度本能的觉得李赫宰是一个需要远离的人，至少不能出现在李东海的安全距离内。
“嗯，我会小心的。”李东海没有注意到对面人的欲言又止，起身准备离开，“什么时候你再给我做个体检？快半年没做了。”
“我看看。”自从他们专业博士名额增加，再加上他升上教授，工作压力增大不少，“学校里最近做不了了，器械全部排满给学生用了。要不你去我家医院体检吧，正好我周三要过去开会。”
“好呀，那周三我下课后联系你。”
李赫宰一上午连开三个会，他现在闭上眼都是下属汇报标书的声音。
“江南的那个港口是你套壳拿下来了？”郑允浩手上拿着文件推门进来，“那个小港口你要干什么。”江南的港口规模可能都不如航冶楼下的停车场，他收到秘书的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面调查需要走一下，我们集团的港口太惹眼。”李赫宰头也不抬地说。
“你又动下面的线了？”下面的线是李赫宰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自己做起来的灰色资产，搞掉老李总的时候出了不少力，事情结束之后郑允浩记得李赫宰很少在动用下面的人了。郑允浩有点抓狂，这里可不是李赫宰的洛杉矶，他手下那帮家伙动不动就掏枪动刀的，在首尔走动真的是非常危险的。看着面前这人淡定喝茶的样子郑允浩一阵阵头晕，仿佛又回到在国外大半夜坐飞机去医院替李赫宰捡他手下那帮人的时候。
而且前段时间航冶一艘货船查出军火的事情差点让李赫宰进去喝茶。他记得那天李赫宰出去跟市厅喝到几近胃出血还赔了好几个项目给公家才让这事儿平安过去，“是上次军火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正在查，不然我也不会让下面的人行动，明面上根本查不到什么。”李赫宰喝了口茶，又让他想起来李东海的信息素，指尖微微发痒。
“你脸色也太差了，昨天没睡？”
“几乎没睡。”昨天送李东海回去后他到家才重新开了电话会，主要就是商量上次莫名其妙出现在船上的那批军火的事情，自从他坐上航冶集团总裁的位置上后忙着换血抽经，每次下面的人都会积压很久的事情才汇报一次，等结束的时候天都微微亮了。“我怀疑是姜佑山的人干的，那批老东西就他有沾过军火的底细。”
“姜佑山？”郑允浩记得这个人，原来在公司明面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股东但其实是老李总一条暗线的亲信，不干净的事情干了很多。李赫宰在清算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处理掉大半，“你当时没处理掉吗？”
“没有，让他跑了，人还活着，但他手下的人当时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李赫宰冷笑一声说，“我猜他现在应该资源有限，军火的事情之后我以为他们会有些动作，结果好像只是单纯的给我找不快，还是那么眼高手低。”
“那就好。”闲聊结束后郑允浩才说起正事，把手上的文件放在李赫宰桌上，“老爷子说这个项目你要？”
李赫宰拿起文件，这个项目是跟崔氏医院合作的，昨晚下面的人汇报了他上个月要求调查的一件事，那个偶尔在李东海发情期出入他家的男人是崔氏的公子崔始源。他很少干横插一脚的生意，不过朴正洙也固定去崔氏的医院体检，打通这层关系对他没什么坏处。“是，你把这个项目给我，开年有几个项目交换给你们。”
“这倒是没什么，不过你怎么突然想着要跟崔氏有来往。”郑允浩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崔始源怎么得罪李赫宰了，听说崔氏的少爷放着家产不继承去学校当园丁之后崔家风头渐弱，按道理来说崔始源应该不会主动招惹李赫宰。
郑允浩还记得李赫宰刚回国的时候那种不要命的模样，收网那天深夜下飞机直接闯进高层会议拿枪指着自己老子这种事首尔根本没几个人能干的出来，那群在温水里煮久了的老头子们连枪都没见过当场就吓晕几个，听说这件事郑允浩差点穿睡衣冲出去。后面紧接着很长一段时间首尔股市都被李赫宰搅得一通浑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公司消失，闹得整个首尔商圈更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什么会议上都弥漫着惴惴不安的空气，大家生怕李赫宰下一个清算的就是自己。好在老李总在里面咽气之后李赫宰才终于收敛了那幅疯样，现在看着倒是正常不少。
“我哥在他们医院固定复查。”
“行。”郑允浩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别太招摇了。”
李赫宰知道他说的是港口的事。“没事，我心里有数。”
崔始源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李赫宰的秘书，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崔教授，您好，我是李总的秘书，任珉。”
前脚听李东海说了昨晚的事，今天李赫宰的合作项目书就放在了他的桌上，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巧合。崔始源不知道李赫宰在打什么算盘，他记得这个项目原本是跟郑家谈的，不知道怎么转到李赫宰那里去了，这个项目牵扯到科研经费和几个课题组的设备租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谈。况且印象中某次商会上一个规模中等的老总上来叫了一声小李总，第二天这个公司就变成航冶的分公司了，那个老总听说是落得个财产全部被清算的结局，崔始源可不想跟李赫宰这种有资本的疯子作对。
一小时后送走了任秘书这个烫手山芋崔始源只觉得身心俱疲，这位秘书圆滑的可怕，说话滴水不漏但又寸步不让，本就没多少的经费还被挤了又挤，仿佛是捏准了自己不敢轻易搞坏这场交易，崔始源一阵火大差点就想自己投点钱给学校了。任珉走了之后他打开手机又关上，还是决定不要跟李东海说这件事情，两个人少点接触总是好的。
李东海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昨天晚上被李赫宰的沉香味包裹的感觉。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别人信息素的身体微微发热，李东海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越扯越紧，死死地拉扯着他的睡意与渴望。那股沉香味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爬起来换了好几种香薰才好不容易哄着自己迷迷糊糊地闭眼。
第二天站在医院大厅李东海人都是懵懵的，他昨晚根本没怎么睡好早上还起来给学生上了早八。周三的医院一楼大厅人满为患，吃了固体阻隔剂之后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是李东海的身体还是可以感受到这个地方的信息素有多么混杂。崔始源还在楼上开会，他只好自己在大厅找了个小角落呆着。
李赫宰看着朴正洙走进金希澈的诊室关上门他才放心离开，这个时候任珉打来电话，说是那艘有问题的船查出了点东西，李赫宰走到楼梯间接电话。“日本那边过来的？”
“是的，老板。姜佑山有个下属原先在日本那边做事，背后有点资源。”
李赫宰对那个人有印象，但是他记得明明那人早就在一组处理名单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你让二组的人去处理。这件事一组的人十分钟后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到你这里的话，晚上到江南的地下室去我亲自处理。”
“是。”
李赫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对面角落里犯困的李东海，大了他五岁的哥哥原来缩起身子只有那么小一点，李东海那样子看起来脆弱又可爱。他注意到人又只穿了一件单衣，李赫宰下意识皱眉，他怎么总是穿这么少。迈开步子走向李东海的时李赫宰顺势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走到一半脚步一顿。崔始源从电梯口小跑向李东海，两人说了点什么就一起离开了。李赫宰清楚的看到李东海看到崔始源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对比李东海那副完全信任崔始源的模样，那天晚上对他倒是充满了戒备，李赫宰久违的、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嫉妒心。
想牵牵他的手、想把他抱在怀里、想闻闻他的信息素、想要他看着我笑。
李赫宰就那么跟在两人身后，他俩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到底在聊什么那么开心？谁也没有察觉到就在几米远之外的他。医院的走廊患者和护士走来走去，但是李赫宰只看到了李东海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括弧和头顶飘起来的几根发丝，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对崔始源的信任。
他跟崔始源到底是什么关系，任珉汇报的说是发小，那应该不会有错，但是他们俩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什么发小会在发情期的时候还到家里来帮忙？崔始源一来李东海的茶香味就没了？思绪越飘越远，李赫宰回过神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信息素露出来了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走向窗户，需要一点新鲜空气了，他想。
李赫宰转身的同时，他那一丝沉香味熟门熟路的缠上前面那人的手腕。李东海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察觉，沉香信息素渗入皮肤带来了一阵阵酥麻感。他赶在自己腿软前身体一歪靠在了墙上，生理性泪水涌上眼眶。比起前天在他车上感受到的暧昧不清的味道，这次是实打实的信息素。是李赫宰？怎么会在这里？本能驱使着李东海抬起手腕闻了闻，身体又一阵阵发软，信息素这么涩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他脑子混沌了一会儿。崔始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反映到不像是应激，李东海还能自己借力站着，但是他不知道上一秒还在好好说话的人怎么现在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抽离了一样。
“东海？东海你还好吗？”
“你闻到了吗？”李东海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挤出这句话，结果袖子上的那一丝信息素见缝插针的就往他鼻腔里钻，李东海干脆自暴自弃的蹲了下去。
“闻到什么？东海？”好在走廊上这样蹲着的人不少，李东海并不算特别扎眼。
“等我缓一缓...我闻到他的信息素了...”
“谁？李赫宰？”崔始源那种脑瓜子嗡嗡的感觉又来了，他根本没察觉到这里有Enigma信息素，按道理来说如果他是故意释放信息素的话作为Alpha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也就是说也许只是李赫宰因为什么事情放松了警惕露出来一丝。李东海到底是怎么闻到的，他们的匹配度有这么高吗？崔始源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见到，事实说明李赫宰和李东海的信息素匹配度也许超出了他的预期。
过了两分钟李东海从那种心口发麻的感觉中缓过神来，沉香味渐渐散去，他倒是有些不舍了。他扶着墙站起来，“走吧。”
崔始源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告诉李东海他们两人的匹配度估计会很高，毕竟他们其实毫无交集，出于谨慎的本能，他想这件事还是暂时先搁置好了。
李东海检查的项目不多，主要是心理测评和信息素水平测试，这么多年他的心理测评一直都很正常，好似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近期他接触过Enigma的信息素，医生嘱咐说信息素在正常的阈值内比起之前确实有了一定的波动，有一定紊乱的可能性，而且马上就临近发情期，吃药方面一定要按时。
“你近期一定要记得白天按时吃阻隔剂，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贴好屏蔽贴...要是信息素紊乱了马上打我电话。”
“好了好了，崔教授，我心里有数，你快去开会吧。”李东海其实觉得自己身体一直都很稳定，而且他都三十岁了，这种用药物和屏蔽贴控制信息素的日子过了七八年，从来没有出过大的意外，偶尔一些小的信息素紊乱打点抑制剂也就过去了。他在大厅送走了一直唠叨医生那些注意事项的崔始源，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医院，这里离A大不远，李东海盘算着慢慢走回学校。
大部分的车都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反而地面上倒是没几辆车。李东海一眼就看到了靠近门口的那辆阿斯顿马丁，果然是李赫宰的车。他靠近紧闭的车窗朝车里看，车里并没有人，李东海看着车窗上反光的自己，突然意识到这样很容易被当成可疑的人，有些心虚的整理了一下头发。
“干什么呢哥哥？”
“！”
李赫宰的声音从身后冷不丁的飘来，他像做坏事被抓包，猛地转身，后背紧紧的贴在车门上，看到李赫宰手上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到底是谁说他很严肃很可怕的，李东海忍不住想，明明就是个长得很帅的弟弟，但他还是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赫...赫宰，你怎么在这里？”
又来了，这种戒备的状态。
“我哥过来找希澈哥检查。”李赫宰边说边把车子解锁，他靠近车门一步，李东海就向旁边挪一步，他轻笑一声，“哥哥这么躲着我做什么？”
被戳破心事的李东海猛地一愣，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挺好。
“那正洙哥呢？”
李赫宰看穿了他想转移话题的意思，笑着配合他。“他一会儿坐希澈哥的车回去。”
“噢...”
李赫宰看着李东海一副有些害怕但又努力装作自然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当上大学老师的？感觉李东海就像一本把答案印在了第一面的书。对比起他过往经历过的那些算计与计谋，李东海从眼睛望进去到后脑勺都干干净净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我学校很近的，我走回去就可以。”
“那我陪你。”
“啊？”得到了让人意外的答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李东海看着李赫宰非常干脆的关上了车门，在他还在发愣的时候身上一暖，是李赫宰的西装外套。可能是一直搭在胳膊上的原因，只有一小部分的布料是暖呼呼的，那一点温度让李东海感觉好像被胳膊暧昧地揽进怀里。
“你怎么每次都穿这么少？走吧，送你回学校。”李赫宰已经迈开步子了。
李东海这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去，边走边拢了拢衣服，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逐渐弥漫开来，比起信息素这股味道淡的更像是香水，李东海感觉身上一下就暖和了起来。
“会不会耽误你？我一个人回去没事的。”
“没关系，不耽误。”李赫宰回头笑了笑，“你一个人在路上多不安全。”
“怎么会，我是...”Beta。
话说了一半，李东海自知理亏的闭上了嘴，李赫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放慢了脚步慢慢跟他走在并肩的位置，李东海这才意识到原来李赫宰的肩膀有这么宽，明明起来精瘦精瘦的。
“你的办公室在哪里？”刚走进A大西门李赫宰就问道。
“在教七，材料学院，我自己过去就可以啦，真的...”李东海有点不好意思，从十分钟前他就听到李赫宰的手机不断在震动，后来这男人索性把振动关了。他肯定很忙吧，年纪轻轻就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因为家里不是从商，李东海对他们圈子里的这些资产其实没什么概念，只记得金希澈有次开玩笑说过李赫宰一张卡可以把他们学院买下来，李东海这才有了一点数字上的概念。
“说了送你，我会把你好好送到办公室的。”李赫宰抬手给李东海把耳边的碎发整理好。
“谢谢你，赫宰。”
李东海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于李赫宰的这些小接触已经没有了本能的抗拒，而且一路上两人的肩膀总会碰到一起，这其实早已经突破了他与Enigma应该保持的安全距离。
到了办公室，李东海本想留他坐下来休息一下，结果李赫宰把门带上就离开了，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担心他的安全送他回学校罢了。
“衣服也没带走...”
李东海看着手上这件黑色的西装，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办公室紧闭地门窗，他知道没有人会进来，但是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李东海把西装外套反过来穿在胸前，李赫宰地袖子长出了一大截。这样穿着西服的领子正好在李东海的鼻子下面，他终于感觉到自己被沉香味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安全感回笼，原来纯粹的信息素是这样的吗，李东海想着，昨晚没睡好的困意再次袭来。
Notes:
存稿🥹
Chapter 3
Summary:
Enigma总裁 x Omega装Beta
沉香木x雪茶
微83双A都说他真的会拔枪很危险很无情赫x可是他叫我哥哥欸他不是那种人吧海
周更ing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李赫宰走到一楼的门口给任珉回电话，“什么事？”
“老板一组的人在江南的地下室等您。”
果然是内部出了问题，李赫宰早就有过这样的预想，毕竟回国后处理公司和清算李父的那些脉络时，对于下面这些人他确实有些无暇顾及，见缝插针的事情谁都会做，但是后面李父死在里面后下面的人也没有什么较为实质性的动作，李赫宰就暂时将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还是被姜佑山利用起来了。
“行，四组你也去调查一下。”
“是。”
挂了电话后李赫宰在原地站了一下，然后还是不自觉地向楼上走去。他开始思考起自己的自制力为什么变得这样的差，难道是因为这几天确实跟李东海关系走进了一些吗？也许是吧，自从那天晚上第一次近距离的闻到那股雪茶香之后李赫宰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李东海无意识地拿刀划出一个小小的豁口，导致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欲望源源不断地满溢出来。体内的信息素有些躁动，也许需要到中心去放点信息素了，他想。
刚走上楼他就看见李东海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个个子高高的学生，手上抱着不少册子，看起来像是过来交作业的学生。
“找李老师有什么事吗？”李赫宰走上去问。
“啊，老师，这是无材研一二班的课程论文。”李赫宰看着这个男生打量自己的眼神，“但是李老师好像没在里面，我敲门了。”
李赫宰看了一眼手表，他只离开了十几分钟，下一堂课都还没开始，李东海大概率还在办公室里，只是因为什么没听到敲门声罢了。“给我吧，你叫什么？”他顺势拿过男生手上的论文。
“曺圭贤。”
“好的，我帮你转交给他。”
“谢谢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李赫宰看着曺圭贤消失在走廊，然后才推门走进李东海的办公室。
“哥哥，有学生...”
办公室的窗帘拉了起来，只有一丝光亮渗透进了房间里，打在李东海的肩膀上，李赫宰眼里只看的见他的哥哥埋在他的衣服里在睡觉。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大脑短暂的静止了，自己略大一码的西服外套盖在李东海的身上，袖子对于哥哥来说确实太长了，只看到了几根指尖露在外面，那人的下巴埋在衣领里，自己衣服上最接近腺体的布料就这么捂住李东海的鼻子这个认知让李赫宰脑子里更是一滩浆糊，那个豁口一瞬间被疯狂地撕扯开，欲望、嫉妒、冲动，他感觉内心一些不好的想法正在指数扩张。
是喜欢我的衣服吗哥哥？那为什么对我防备心这么重？我记得没有在衣服上留下信息素为什么你可以闻到？哥哥为什么呢？我就站在这里走的时候你也没有挽留我，但是在我走后却抱着我的衣服睡觉？哥哥？
名利场上磨练出来的冷静与果断这一刻好像都成了泡沫，他把门轻轻的关上，拧上了锁，手上的学生论文放在一边，迈开步子走向李东海。
走近了看李东海不知道在做什么样的梦，指尖和睫毛还时不时微微的颤抖，整个人的脸睡得红扑扑的，李赫宰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侧脸，许是感受到了温暖的靠近，李东海无意识地蹭了蹭Enigma的手心，他眼神一暗，理智还没归位但是手已经不自觉向李东海的后颈摸去，直到他摸到后颈的腺体才猛地清醒过来，收回了手。
他仅剩的一丝冷静判断自己必须要让李东海暂时不要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李赫宰转过身背靠着办公桌。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其实就是安静地离开这个办公室，他是非常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的，每个月在充满信息素诱导剂的房间做安全评估的时候他的自控力等级都是A，但是李东海对他来说确实是个例外。
其实他分不清到底是对李东海的信息素上瘾还是对李东海本人上瘾，也许都有？过去李赫宰的世界过得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是至少什么事情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面对李东海他倒还真有点手足无措了，靠近了怕人跑了疏远了也怕人跑了。他与李东海之间的安全距离好像无风带的风筝，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风的到来。
李赫宰隐隐察觉到自己跟李东海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会很高，过去两年在那个院子的小角落，李赫宰其实悄悄的希望李东海能不能多看他一眼，可是每当他想要稍微进一步认识李东海的时候他的哥哥就好像害怕的小刺猬一样缩成小球，那股强烈的防备感好像软软的尖刺一次次的戳着他的手心。其实他跟郑允浩一样也是李东海的弟弟不是吗，为什么郑允浩就能偶尔跟李东海一起骑车爬山，为什么崔始源可以陪你去医院，为什么可以跟金希澈一起喝酒，为什么可以跟金钟云一起看画展，为什么我不能呢，为什么没有主动来认识我呢，哥哥。
李东海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沉甸甸的，衣服上的沉香味散的差不多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在领子那蹭了蹭，希望还能在汲取一点那股沉香味。
“喜欢我的信息素？”
“！”刚醒的困意一瞬间清空，李东海从座椅上猛地弹起来，就看到李赫宰抱臂靠着墙站着，身侧窗户透进来的光打在他立体的侧脸，把他的轮廓描摹的有些模糊，李东海在心底里祈祷这是梦境，“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吗？”
看着李东海还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衣服，李赫宰那种指尖发麻的感觉又弥漫开来，愈演愈烈弥漫上心口。
“哥哥，是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他笑眯眯地走近，李东海不自觉的后退。
“这...我只是…”一时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李东海自暴自弃的想自己真的是被抓了个正着。
“没事的，哥哥，没事的。”他一边安慰着一边又向前一步。
好似被李赫宰的声音俘获，李东海不自觉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看着男人越靠越近，自己也不自觉地凑上去。距离近到李赫宰几乎可以闻到哥哥呼吸中的雪茶味，他的一条腿磨蹭着李东海的双膝，不容拒绝的抵近他的双腿之间，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与桌子之间。
既然你老是躲着我，我也只能稍微强硬一点了，哥哥。
李东海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说跟一个Enigma距离这么近。李赫宰看着哥哥不知道看哪里的小狗眼，轻轻的吹了一下他的眼皮示意李东海抬头。一手撑在李东海身后的桌面上，另一只手抬手解开自己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李东海感觉自己被李赫宰的气息不容拒绝的包围，他一抬头就看到Enigma微微低头将自己最脆弱的器官暴露在自己眼前，他看着男人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耳根示意，“要闻闻吗，哥哥。”
“什么…？”脑子怎么会糊成这样，好像过滤不了信息了，但是自己的视线和身体都被李赫宰的腺体给占满，站在性别顶端男人的低头让李东海心底里的酥麻感逐渐掩盖住了自己的恐惧，这几天对沉香味的渴望逐渐晕开，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清醒的余地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好像被李赫宰紧紧的抓住、包裹住。
李赫宰看着李东海在自己怀里慢慢地凑过来，也许是因为刚睡醒，凑近了连带着空气都有些升温。他试探性的放出了一点点信息素，双手虚环在李东海两侧，生怕哥哥摔倒，毕竟Enigma的信息素对于Omega来说很容易过载。
闻到那股带有试探意味的信息素后，李东海一瞬间就绷直了身体。这次不是衣服上残留的，也不是李赫宰无意间漏出来的，这次是真的Enigma的带有目的性的信息素。李东海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置于多么危险的处境，那股阴暗的、恐惧的感觉从背后弥漫开来。
李赫宰只感觉自己被猛地推开，哥哥就这么在他面前跌坐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身为Enigma过去在生意场有很多不怕死的变着花样讨好他，他太清楚Omega接触到自己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反应了。
但是李东海看起来过于不对劲了，那样子并不像对他本人的抗拒也不像是被信息素逼软了腿，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跟一个易碎的娃娃一样蜷缩在地上止不住的痉挛发抖。李赫宰马上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蹲了下来靠近李东海轻轻拍了拍李东海的背，他用自己的身体圈起一个小角落，一只手有些不安的捏着李东海的衣角，希望自己能带给李东海一点安全感。
李东海他想用自己的力气抵抗应激反应，但是绝望地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又在逐渐的流失，眼泪划过脸颊滴在还被他死死捏住的西装上。
“哥哥？你怎么了？需要什么能帮到你？”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李赫宰感觉自己必须马上帮李东海脱离这种状态。
应激反应抽走了李东海所有的力气，他感觉地板好冰冷，自己也是冰冷的，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寒冷的抽搐，他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蜷缩起来，填补内心的缺失的安全感。他感觉背后手轻轻的搭在身上，好温暖。李东海不自觉地凑近那股暖意，倒是让李赫宰更不知所措了，他生怕自己的信息素还没有收干净，微微向后撤了点。
感受到男人后撤的动作李东海心底的委屈和不安膨胀开来，视线内闯入李赫宰捏着他衣角的手，还好弟弟被自己推开也没有嫌弃自己。
李赫宰还在思考怎么样能不伤害到李东海的同时能帮他好受一些，这几年他的生活被别人的讨好与巴结填满，许久没有这种为别人而花费心思的场景了。思绪游离了一会儿，手里的布料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李东海有些颤抖的手指。
“抱抱我...”他听见李东海这么说。
“什么...？”
李东海抬起头含着眼泪求面前这个男人，尽管他心里清楚李赫宰也是Enigma，但他真的感觉自己好冷好害怕，需要一个温暖的小角落，“赫宰，抱抱我吧...求求你。”
脑子还没消化过来李东海说了什么，但是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满足面前人的要求，他把人整个抱在怀里，李东海像一只落水的小狗一直在止不住的打寒颤，抓着他的衣服用力的抱着，脑袋埋在颈窝，哥哥好像要把自己溶进他的怀里。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盘着腿坐在地上，李赫宰感觉自己跟李东海好像完全嵌合在了一起，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名利场沉浮与各种想要算计自己的人打交道，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靠药物才能入睡，在他生活里消失了很久的安全感在内心重新满载，李赫宰感觉李东海的眼泪几乎把他的衣领完全浸湿，好像自己也跟着一起变的湿哒哒了，“没事了，哥哥，没事了。”
李赫宰把李东海怀里已经被揉皱的西装轻轻地抽出来搭在怀里人的背后，把他完全的藏了起来，自己的世界好像缩小成了这么一点。李东海的颤抖这才慢慢的缓解，轻轻的伸手环住男人精瘦的腰，自暴自弃的将自己的额头抵着李赫宰的肩膀。男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些小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空气中的信息素收的一干二净，李赫宰身上单纯的沉香味好似缓缓拖着他从那阴暗的恐惧中走出来。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哥哥。”安全感过后李赫宰这才意识到自己悄悄在意两年的哥哥就这么被锁在了自己怀里，破碎又湿漉漉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想要从腺体里钻出来深入李东海的身体，李赫宰一边给哭的有些抽噎的李东海顺气，一边压制着自己的信息素，腺体突突的隐隐作痛。
想亲亲他、想咬他的腺体、想标记他、想要他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
“没有...”李东海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赫宰你没做错什么。”李东海觉得自己肯定在李赫宰眼里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被抓包偷闻信息素两次，结果还把他推开，又让他抱抱自己，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了，这几天李东海感觉他好像被分成了好多份，好多个自己在这个躯壳里拉扯。
李赫宰好似被李东海赦免，自己的哥哥到底清不清楚但凡李赫宰自制力弱一些现在哥哥可能连生殖器里都被填满沉香味了，最好是从里到外连血液里都相融，不要丢下他一个人才好。
李赫宰这么想着，嘴唇小心翼翼地亲了亲李东海的肩膀。
等李东海平静下来已经过去半小时了，这半小时里李赫宰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一丝信息素都没有，难道Enigma可以控制信息素到这个地步吗，李东海想着。
以往想要缓解应激反应都要崔始源或者金希澈帮他静脉注射缓蚀剂，他其实特别害怕那个针，针头很长，打起来很痛。第一次这么无疼痛的缓解了应激不适感，李东海不自觉地轻轻蹭了蹭李赫宰的颈窝。
“好些了吗？”
“嗯...”李东海刚准备自己站起来，就感觉身体一轻，男人拖着他的膝窝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护着他背后的西装。李东海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李赫宰帮他拢好了西服。他这才看见李赫宰的衬衣被他弄得一塌糊涂，右肩膀一片泪痕，腰间的布料也被他抓的皱皱巴巴的，在小了自己五岁的弟弟怀里窝了好长一段时间还被人抱起来放在桌上的羞耻感这才迟迟的袭来。
万一他有喜欢的人怎么办，他这么帅气还温柔，会不会已经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李东海一边想一边偷看正在整理衣服的李赫宰。
“那个...”
李东海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李赫宰的电话声给打断，男人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是谁打来的，在口袋里就挂断了电话，另一只手还顺带帮他整理了头发和皱在一起的衣领。
“抱歉，哥哥你要说什么？”
“我有备用的外套，但是是运动服，你不介意的话穿那个走吧，你的衣服我洗好了再还给你。”一想到李赫宰就这么走出去保不齐就会有什么奇怪的传言，第二天新闻百分之百就是航冶集团总裁与A大教师恋情。
李赫宰笑了笑，原来刚刚不说话还脸红是在害羞这个。
“好呀。”
郑允浩看着穿着西裤和衬衣但是外面却套了个运动外套出现在办公室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那外套上甚至还有A大的校徽。
“你怎么回事？”
“怎么。”李赫宰头也不抬的处理一堆文件，陪李东海的那几个小时等他签字的文件堆得老高。
“别跟我说你去A大读了研究生学校发了这个衣服，这衣服谁的？”
“李东海的。”
“什...”这两人是怎么交集上的，“东海哥？”
作为为数不多见识过李赫宰在国外读书时感情经历的人，郑允浩当时差点对所有首尔人有偏见，那时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像在谈恋爱，只不过是找了炮友疏解自己的压力罢了，一旦对方投入了过多的感情让他感觉到不适，面前这个男人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无情的抽离，况且李赫宰这个人真的会有感情吗？分手后想通过郑允浩联系上李赫宰的Omega可不算少，他有一次在李赫宰面前提起某位前任，“小F通过我想给你说点话，分手了？”
那时李赫宰看了一眼郑允浩手机上前任发来的消息只是皱了皱眉头，“分了，我来处理。”
郑允浩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后来再去洛杉矶的时候才知道小F第二天就被李赫宰的秘书扔出了美国，他才意识到这男人在感情问题上处理办法有多么无情。后来为了他的那些前任们的安全他只能默默的无视掉那些找上他的信息。
“我跟你说李东海可不是你能随便招惹又丢掉的人。”郑允浩说的有些着急，“东海哥很单纯的，他不一样。”
“不会，你这么防着我做什么。”李赫宰抬眼瞟了一眼郑允浩。他当然知道李东海很单纯，那人的眼睛里看着他的时候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被李东海望着的时候李赫宰总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现在很少有人会那样看着他了。
郑允浩心说我还不知道你。不说别的他是真的有些担心，李东海三十岁有二十四年都是在学校度过，他根本就玩不过李赫宰那种十八岁就跟他老子黑吃黑的人。况且他是了解李赫宰的，自从接手公司后，他度过了一段非常戒备的日子，导致他的防备心与控制欲极强，直接映射的就是他亲哥朴正洙。郑允浩有次看到李赫宰的日程表里把他亲哥每天的日程也都记了下来，细致到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到每天都见了谁。说实话圈里几位也都心照不宣的避免让李赫宰与李东海有交集，他也只是组超过十人局的时候才会同时邀请这两人，而且李东海每次都粘着金希澈，李赫宰回国之后他们俩确实没什么交集，天知道这几天这个首尔冷都男到底是钻了什么空子。
“哎…反正你不要去招惹他…”
李赫宰没有接话，郑允浩说完正事就离开了。他看着身上这件白色的运动服，回想起下午抱着他西服睡觉的李东海，鼻子也不自觉的凑近衣领。雪茶香软软的渗进他的皮肤，为什么雪茶味能这么温暖，李赫宰想。李东海真的就是他的瘾，他已经不想去分辨到底是对人还是对信息素了，两个他都必须抓在手里。雪茶香还在他的周身弥漫，李赫宰那种指尖发麻的感觉愈演愈烈，已经发展为身体有些发软了。
自从分化为Enigma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好像他也变成了脆弱的大人，需要李东海抱一抱。
回到江南的别墅时任珉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看着李赫宰穿着运动服一愣，他见惯了老板杀伐果断的样子，印象中高中毕业之后李赫宰就没穿过这么休闲的衣服，这倒是衬得他才像二十五岁的人。
“老板，招了两个，剩下三个有两个人没有嫌疑还有一个等着您审。”
“那两个处理了吗？”
“是，已经被拖走了。”
“行。”李赫宰刚走出两步顿了一下，又交代一句，“你去查查李东海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恶性事件。”仔细回想李东海那种痉挛抽搐和生理性流泪的反应，倒是挺像经历过什么心理创伤，李赫宰在李父入狱的时候见过不少被侵犯过的Omega也有那种反应。
“李东海？”这个名字第二次出现了，任珉不敢多问，“好的。”
李赫宰走下地下室的时候顺手把李东海的运动服叠好挂在臂弯，他今天实打实的心情不错，如果那人识相能快点坦白他也许会给人一个痛快。
房间里立着两个聚光灯，高功率的灯光直直的照射着跪在地上被架起双手的男人，那人快要昏厥过去但是又因为灯光被迫清醒着。李赫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任珉的处理方式一直都非常规矩且干净，地上一滴血都没有见到但是李赫宰目测这人的两个膝盖都已经碎了。
“说吧，到这个地步还非要执着着见我一面的目的是什么。”面前这人的身子已经残缺了，无论是自己人还是脏东西到这个地步还有所保留，那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给他听，李赫宰想。
“呵…用些肮脏的手段…呃！”
砰。
那人话说到一半李赫宰就抬手向他的大腿开出一枪，“少说废话，我时间有限。”
李赫宰看着那人快要咽气，大腿上的血洞缓缓地流出暗红色液体弥漫在地上，但是人眼神还是充满了恨与杀意的死死盯住他。除了血液滴落在地上粘稠的声音，房间里再无其他动响。
就在李赫宰耐心耗尽的时候，那人才微弱地开口，“小李总…两年前在监狱里留下的伤…”
砰。
又是一枪直穿那人的脑干，李赫宰转身把枪收回，干脆地走出了房间。
“去查那天监狱里的所有相关人员，人没处理干净，有人把消息泄露给姜佑山了。”
任珉很少会有脑子宕机的时候，但是李赫宰一连说出一串消息他感觉自己可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
“这件事情处理完，我会再跟你算账。”
李赫宰回到书房里坐下，擦拭着受伤的手枪，他很久没有开过枪，沉重的金属感与冲击感倒是唤醒了那段时间的回忆，他这才开始仔细的梳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当年他去监狱里本就是普通的进行探视，没想到李父从哪里掏出一把刀，他躲闪的时候被刺中了腰侧，出于本能的他拿起刀进行防卫，没想到那人抓过他的手就朝自己的心脏刺去。
当时事发突然，处理的比较仓促，监狱上下都被打通摸底了一遍。除了任珉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腰侧伤口的事情，那个卧底既然知道这件事说明当时确实有漏洞落到了姜佑山手里，现在李赫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程度的证据，但他必须不能是那个被动的人。
"两年前6月17日，监控系统升级断档27分钟。"任珉汇报，"但狱警排班表显示当天有四人轮休"
李赫宰抬眼扫了一下任珉，这确实是低级中的低级错误，当时李父死的突然，遗产继承公司股份一堆事情一下全部找上了门。倒是很多事情都没有顾及到。"查那四人近两年直系亲属账户，重点筛查姜佑山当年控股的空壳基金会。"
“是。”
李赫宰感觉眉间一阵阵的痛，这么些年他好像从来没有从这些肮脏的事里挣脱出来，明面上他是航冶的总裁，是整个首尔最有权的一拨人之一，在背后他被李父遗留的一切逐渐包裹到窒息，陷入泥浆一般越陷越深，他觉得自己需要点什么东西缓解一下了。
“你说什么？”金希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李东海被那声巨响吓了一跳，“应激了？李赫宰的信息素？”
“希澈哥，你别太激动，我没啥事…”
“应激了还叫没什么事？”
明明昨天才做过的检查，李东海自知理亏不敢去找崔始源，只好下课了悄悄地溜到金希澈的值班室里。果不其然刚听到应激和李赫宰五个字连在一起金希澈就被点爆了，要不是李东海拉着这位哥下一秒就能冲进航冶大楼跟李赫宰火拼。看着李东海脸上一副单纯的样子他的火又马上被扑灭了，摊在椅子里重新问起事情的经过，“所以你这次应激之后崔始源给你打了多少量的缓蚀剂？”
“没有打呀。”
“没打？”李东海每次应激都是由崔始源帮他打缓蚀剂才能缓解，毕竟应激的时候严重了李东海连手指都控制不了，“那你怎么缓过来了？”
“赫宰帮了我一下，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回想起下午埋在男人怀里，李东海又有些燥热上脸。
“帮你？怎么帮你？”金希澈被这人一句话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认识李赫宰十几年他压根不知道人很好这三个字是怎么跟李赫宰联系到一起的，金希澈只认识因为在会议上闻到一点信息素就极端防备并给人注射过量抑制剂导致休克的李赫宰，李东海说的人很好的这位又是谁。
“嗯…哥你别问了…”难道要李东海说李赫宰抱着他在地上休息了半个小时，他把航冶总裁的衣领哭湿了一大片然后总裁大人还像哄小孩一样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这种话吗，而且李赫宰还比他小五岁多。
“？？？”看着李东海支支吾吾的样子，金希澈顿感大事不妙，“你给我交代清楚不然我直接去问李赫宰。”
李东海只好老老实实交代这几天发生了什么，省去了一些暧昧肢体接触的描述，听完了金希澈感觉自己脑子更是头疼了，按照李东海说的在李赫宰没有释放信息素的时候他依旧能闻到味道的话，从他作为腺体科医生的经验来看，这两人的信息素匹配率应该不会低于85%。
“虽然你不排斥他的信息素味道但我说一句你最好还是离李赫宰远一点，他想要玩就是十个你都玩不过他的。”
李东海没有说话，无论是郑允浩还是崔始源好像都对他与李赫宰接触秉持着非常微妙的态度，金希澈更是直接站出来反对。但是他总觉得李赫宰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虽然那天很快就应激了，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男人信息素里夹杂着试探与不安。
圈子里的这些好朋友们都这样说李赫宰，那他是不是也害怕我会讨厌他戒备他呢？
检查报告显示果然有点轻微信息素紊乱。金希澈给李东海开了点用于稳定信息素的药物，“东海啊，真的，你小心一点吧，不说李赫宰，Enigma对你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
“知道啦哥，你怎么也跟始源一样啰嗦了。”
夜晚李东海躺在床上，思绪有不自觉地飘远。数来长这么大他都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件事之前谈过的唯一一次恋爱就像过家家一样，跟一个Beta男孩，比起恋人两个人更像是关系更好一点的好朋友罢了，出了事之后李东海更是跟谈恋爱无缘了。
翻了个身，他又想起李赫宰。李东海知道自己对李赫宰并不抗拒，但是那可是航冶的总裁，光从这一点上就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他以为自己还挺喜欢李赫宰的沉香味，就会对信息素包容度更高，结果身体还是那么恐惧Enigma的信息素。躺在床上越想脑子越乱，到哪里都跟绕不开那个男人。李东海拿枕头蒙住了脸，迷迷糊糊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
Notes:
一滴都没有了🥹下次更新应该在下周一～
Chapter 4
Summary:
Enigma总裁 x Omega装Beta
沉香木x雪茶
微83双A都说他真的会拔枪很危险很无情赫x可是他叫我哥哥欸他不是那种人吧海
艰难周更ing
Chapter Text
夜晚十一点的首尔江南会所还弥漫着络绎不绝的人声，今天航冶正式垄断了城北沿海线的所有港口，这个局李赫宰布置了两年，今天最后一个港口被收购成功，证明以后任何人想要从城北走运输线都要看他李赫宰的脸色。
李赫宰很少举办这种半商会办社交性质的聚会，很多想攀关系的人无论被邀请了还是没被邀请，但凡沾了点边都乐颠颠地跑过来，导致到场的人比李赫宰想象中的多了两倍。他看了看手表，终于应付完了所有该应付的人之后才走到了休息室。房间里不出意外只有郑允浩在，这男人一小时前就脚底开溜了，李赫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
“追尾了？…希澈哥呢？…行那你在原地，我叫我秘书去接你。”挂了电话郑允浩就叫了门外的秘书进来，“你开我的车去麻浦区404号接一下东海哥，我刚喝酒了。”
“李东海？”李赫宰这才出声，“他怎么了？”现在已经快转钟，任珉给他发过李东海的课表和组会安排时间，按正常来说今天他给本科生上完早上的课之后就应该没有别的事才对。
“东海哥打了出租车回家，结果被追尾了，现在那个位置不好打车，他只好打电话给我。”郑允浩一边解释一边在自己的包里翻找车钥匙。
“不用找了，我去接他。”李赫宰非常庆幸自己因为胃不舒服将酒替换成了饮料。
“什么你去…”郑允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赫宰甩在了门后，五分钟后那辆阿斯顿马丁就开出了会所。郑允浩一顿头疼，果不其然下一秒任珉就敲门进来，“郑少，老板说后面的环节您来主持一下。”
李东海还在想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去金希澈那里做检查被人扣下来陪着值班不说，结果金希澈接急诊去了自己只能回去，压着点打了出租车路上又被半夜的飙车族追尾，下了车发现地铁公交都停运，周围自行车都被没赶上地铁的年轻人给骑走了。他在通讯录翻了一圈，除了学生，正洙哥在外地参加学术会议，希澈哥还在值班，崔始源跟着家里参加商会去了，最后不得已打给了郑允浩。
路边等着郑允浩来的时候李东海不住的搓着手，他很喜欢夜晚的空气，晚上温度较低的时候信息素活跃度会降低，空气里的信息素含量也变少了不少，总让他的身体非常放松。
阿斯顿马丁开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在伸着脖子往后看怎么郑允浩还没来，下一秒李赫宰就开门走了下来。
“赫宰…?”
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银色西装，将头发梳到了两侧露出他漂亮的额头。李赫宰肩宽窄腰的，穿上西装整个人在黑夜里好像在闪闪发光。李东海一下有点看愣住，这么仔细一想好像没有见过李赫宰穿的这么正式过，之前见面的时候不是穿了大衣就是把西装外套给他穿了。
“走吧哥哥，我送你回去。”
李赫宰在他面前站定，李东海还感觉有些恍恍惚惚的。
“允浩呢？”
“他有事，所以我来了，走吧，哥哥。”
李东海其实细想一下就可以想到明明郑允浩有事也可以随便叫个人来接他，也可以想到堂堂航冶的总裁怎么会在半夜十二点开车过来接他。李东海总觉得自己最近只要见到李赫宰脑子就会宕机，好像时间都变慢了，他可以看见李赫宰的每一个细节。
“哥哥怎么愣着？”李赫宰举起手在李东海面前晃了晃，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这人才回过神来，被小好多岁的弟弟当小孩子一样逗，李东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走吧。”
李东海坐上车的时候脸都还是红红的，李赫宰没戳穿他的不好意思，贴心的帮他扣好了安全带。男人靠近的一瞬间那股好闻的沉香味又散发出来，李东海有些庆幸自己跟李赫宰匹配率很高，不然就闻不到这么好闻的沉香味了。男人离开的时间他还有些不舍，眼巴巴的凑上去了一点又突然清醒过来，自己又被男人的味道给迷住了。李赫宰对自己来说就像一朵危险的罂粟花，偶尔靠近用自己好闻的味道迷惑他，李东海清楚靠的越近就将自己置于一个越危险的位置。
“哥哥两天没见了，在忙什么？”其实李赫宰对李东海的行程了如指掌，每天都有人给他汇报他的哥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但是他就是想听他亲口告诉他，李赫宰对李东海偶尔露出的信任感上瘾到不行。
“嗯…昨天上了一天的课，晚上给学生们开了组会。”李东海陷入这两天的回忆，“今天早上又给学生们上了课，下午整理了一下实验资料就走了。”
“那哥哥怎么晚上十一点出现在麻浦区，没有回家吗？”
“额…”因为男人信息素而造成轻微紊乱去医院检查这种事情李东海怎么也说不出口，“去希澈哥那里聊了会儿天，他今天值班。”
“这样。”李赫宰没有深问，李东海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不会逼他说，他喜欢的是哥哥因为信任自己而自己说出来。
首尔的天气突然骤变，刚开到江南区就下起了大雨，天空都被撕开，雨水倾盆而下。李东海是被雨点砸在车上的声音给吵醒的，醒来的时候李赫宰坐在旁边用手机处理工作邮件，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李赫宰的车上睡着了。
“哥哥你又睡着了。”李赫宰头也没抬，手上还在打字，“是最近睡不太好吗？”
“唔…”李东海最近确实睡得不太好，闻过高匹配度信息素对他来说好像在旱地上撒了一把水，一旦尝过高匹配度信息素的感觉身体就越来越不满于现状，信息素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钻出身体，阻隔剂更是加剧了这种感受。李东海有点想告诉李赫宰，我好像有点馋你的信息素，但是这么说好像又有些太直白，最后说出口的，“你的信息素很好闻。”
李赫宰这才停下了工作的手，车外的雨越下越大，车里的空气都变得湿漉漉的了,“但是上次你好像很害怕。”
李东海不能跟他解释自己应激的事情，这跟在老虎面前露出肚皮没什么区别，“嗯…是有点害怕信息素。”
雨声太大，李赫宰放下手机，凑到李东海的耳边说，“如果不是空气中的信息素呢？”
“那还能…”在哪有信息素。
后半段没有说完，李东海看着李赫宰的脸越来越近，世界好像一下安静了，身子不自觉地后退撞在椅背上，他的手推着Enigma的宽肩，面前的男人却纹丝不动，李东海感觉自己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出来了，已经分不清是空气中的湿度还是自己的泪水带来的潮湿感，“不要…”
Enigma无视了面前人的拒绝，李赫宰的手从李东海的领子边蹭过，若即若离的摸了摸Omega的颈侧，动作轻柔的好像在安抚一只小猫，另一只手不容拒绝的扣住了李东海的腰。
“没事的哥哥，不是喜欢我吗…”
喜欢他还是喜欢信息素，李东海已经分不清了，李赫宰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温柔的哑哑的，跟他冷峻的外表反差感好大。他稍微走神了一下，下一秒就被男人扣着后腰拉近，李东海根本不敢抬眼看面前男人的眼睛，在封闭的车里这么近的距离快让李东海喘不过气来，脑袋都是晕晕的，李赫宰抚摸着自己后脑的手酥酥麻麻的，沉香味悠悠的从的嘴里呼出，面前的男人还在慢慢的引诱自己，明明没有被捏住喉咙但是李东海感觉自己好想要溺死在男人的怀抱里了。
“赫宰…”他向面前的始作俑者求救。
“嘘…”
忽然有温热的触感贴上唇角。
“唔…!”李东海下意识屏住呼吸，抓紧了李赫宰的领带，鼻尖蹭过他脸颊时带起一阵酥麻，沉香味被男人渡了过来，在嘴里慢慢的弥漫开来。体液中的信息素并不多，但是Enigma信息素本就浓度高，沉香味像暴雨闷在云层里的木质调，厚重又不容拒绝的在Omega身体里流淌，侵犯李东海的每一个角落。安全带金属扣硌着腰侧，李赫宰的领带纹路正慢慢烙进他掌心，丝质面料摩擦出细碎静电。
"呼吸。"带着笑意的气音拂过耳膜，李赫宰屈起指节蹭过他发烫的耳垂。明明说着安抚的话，胳膊却用力的将他拉的更近，李东海感觉自己的腺体突突跳动着发烫，好像下一秒就能在李赫宰的沉香中化开。
“嗯…呜…”
被自己喉咙里溢出的呜咽惊到，李东海感觉自己齿关刚松开就被撬得更深，李赫宰压着他亲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男人的舌头伸的越深沉香好像就变得更浓了，带着甜味的木质香让李东海的感官都要被麻痹。矛盾的感官刺激让他脊椎发软，抓皱的西装领带后传来对方同样剧烈的心跳。
车窗起雾的边缘凝着半滴将落未落的水珠，李东海已经被身体里的信息素裹挟的有些涣散了，接触体液中的信息素没有给他带来应激反应，但是高匹配度的Enigma信息素带来的刺激太强烈了，身体不住的发软。李赫宰望着像小狗一样吮吸自己舌尖的哥哥，不禁起了玩弄的心，他松手的瞬间，皮质座椅发出短促的吱呀声。沉香如退潮般撤离得恰到好处，感觉到男人的撤离李东海不舍得往前凑了凑，俩人之间只留下Omega泛红的指尖紧紧攥着李赫宰的领带，悬在衣襟交叠的阴影里。
李东海被突然灌入鼻腔的冷空气激得清醒，就看见男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喜欢吗，我的信息素？”
李东海还被那抹沉香勾得晕乎乎的，眼尾泛着湿润的红，像只被雨淋透的小动物。他无意识地舔了舔残留着木质香的唇瓣，空气中除了潮湿的雨水味几乎什么都闻不到了，指尖在李赫宰领带上绞出细褶，一股委屈感涌上，“坏蛋…”
李赫宰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料传来，指尖顺着李东海后颈的腺体打转，满意地感受到掌下单薄身躯的颤抖。李东海可以尝到他的沉香味，他也尝到了哥哥的雪茶味，因为身体的兴奋而浓郁的、混杂着自己的沉香，他下身硬的发烫，李赫宰真想把面前的人一辈子关在自己的领域里，只有他能感受到哥哥的味道。
“这样不害怕吧，哥哥。”李东海没有出现上次那种反应，相对的他看起来好像被信息素给灌醉了一样，瞳孔有些迷离的望着自己，嘴角还残留着晶莹的液体。虽然只是攥着李赫宰的领带，但是Enigma的体温好像快要透过布料烫着他的掌心。他们之间浮动着某种透明的结界，雪茶与沉香在唇齿间达成微妙的平衡，像两股相斥的磁极被强行按在方寸之间。
“不怕…”对信息素的渴望驱使着李东海慢慢靠近面前的男人，常年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人就这么被自己攥着领带拉近，李东海有些兴奋的溢出一点信息素，马上就被李赫宰给捕捉到了。
“哥哥怎么不管好自己的信息素…”李赫宰轻轻捏了捏Omega的腺体，身体直接感受到空气中的雪茶味信息素，跟刚才唾液中的那点信息素比起来对Enigma的刺激直接放大了许多倍，李赫宰的腺体在发烫，体内的信息素快要冲破理智的牢笼，疯狂地想要回应对方的味道。Enigma的本能在叫嚣着占有、标记、让这个毫无防备的Omega彻底染上自己的气味，从里到外都是。可当他低头，看到李东海微微泛红的眼尾，湿润的唇瓣，还有那双带着茫然和依赖的眼睛，那双在黑夜里也闪闪发光的双眼，李赫宰所有的冲动都被硬生生按了回去。
李东海的指尖还攥着李赫宰的领带，丝质的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抓这么紧，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李赫宰的呼吸突然变得这么重，为什么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暗得像是要把他吞进去一样。
“赫宰…?”他小声喊他的名字，声音黏糊糊的，像是被糖浆裹住了。
男人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李东海突然觉得有点慌。
李赫宰咬紧牙关，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手指从李东海的颈侧收回，却在半空中微微发抖。指节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刺激他勉强拉回一丝清醒。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暴露出的信任感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但是哥哥的信任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满足感。李赫宰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酸涩得发疼。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伸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李东海攥着他领带的手指。
“……松手，哥哥。”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忍耐什么极痛苦的事情，“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
李东海的手指很软，指节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某种脆弱又漂亮的小动物。李赫宰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停留了一秒，最终还是克制地收了回来。
“我送你回去。”他别开眼，声音沙哑，“……现在就走。”
雨停了。
李东海给自己扎了两针抑制剂都没有扎对地方，看着胳膊上多了两个冒血点的针眼他有点自暴自弃了，针管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原本他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但是身体里的燥热一直平息不下来，李东海有点分不清燥热的来源到底是身体还是自己的内心。
活到三十岁初吻就这么被拿走，他这才相信郑允浩说的李赫宰是首尔坏男人。他又在床上翻来覆去，李东海坐起身来拆开第三支抑制剂的时候意识到好像最近老是因为李赫宰睡不好，心里一阵火大。那男人亲上来的时候手足无措的只有他一个人，明明他才是两人之间的哥哥，而李赫宰的熟练更是加剧了心里的烦躁。李东海企图通过抑制剂让自己冷静一点，但是从来没有给自己打过抑制剂的Omega就快要浪费掉昂贵的第三支针管了。
直到第二天坐在会议室听曺圭贤进行小论文阶段性汇报的时候李东海身体都是发虚的，自从跟李赫宰来往了几天，不仅睡不好还影响了工作状态，李东海不自觉走神，反应过来的时候曺圭贤都汇报完了，他这才打起精神来提自己的修改意见。
任珉是在管理中心接到李赫宰的，出门的时候他替自家老板签了出入确认单，护士这才递给他一个医药箱，里面装着李赫宰昨晚释放的所有信息素，沉香味被压成液体，容器上赫然写着1200cc，已经远超Alpha可以释放的最多信息素的量了。
昨晚李赫宰看着李东海走进家门后他转头就去管理中心安全屋休息了，没了心里防线的压制，Enigma的信息素充斥着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叫嚣着要寻找那股茶香的主人。李赫宰庆幸自己还残存一丝理智，因为李东海他几近陷入易感期。
任珉发动汽车的时候李赫宰还是一言不发，他探查着空气想寻找一个合适的语气，避免被心情不佳的老板波及。
“有话就说。”
“是...”任珉接着说道，“查到李东海先生之前经历的恶性事件了。”
听任珉一五一十的把当年那件事交待清楚，李赫宰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混蛋和危险的一件事。幸亏当时李东海从应激反应里缓了过来，不敢想要是没缓过来那哥哥会有多么痛苦，回想起来那会在自己怀里呼吸都不顺畅的李东海，喉咙又有点发紧。自己的小狗哥哥那时就那么脆弱的，没有防备的在怀里。
冷静下来想，金希澈和崔始源肯定是知情人，怪不得他总觉得只要自己在场那金希澈总是莫名其妙的警惕，原来是还有这一层过去在。
任珉紧接着汇报城西岸线三艘货船失联的时候李赫宰还有些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过度释放信息素后的身体像一具空壳，李东海的雪茶味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只让他觉得牙根和指尖都是酥酥麻麻的。
“老板？”
“刚刚汇报的再说一次。”这种工作无法集中的状态极其少，自从他出国开始着手搞垮李父到现在坐到资本的顶尖这么多年，李赫宰好像一个连轴转的机器无时无刻都绷紧了一根弦在前进。
“是。”任珉马上重新开始汇报，“昨晚西岸线出去的三艘货船失联，里面的货物是运往香港的。”
李赫宰清楚这是谁的手段，姜佑山用一些军火摆了他一道后再没有其他大的动静，说明他背后几乎没有资源了，而且昨天他刚垄断城北的航线，这个时候从城西截走李赫宰的货是在快不过的来钱方式了，那个被他处理掉的卧底放出来的烟雾弹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足够让李赫宰不会轻举妄动，跟这个比起来三艘装着钢材的货船对于航冶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的事。
“货船的去向不用查了，叫人盯着点这几天的钢材市场。”
“是。”
“当年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当年那四人中其中一个在那次的事件之后，侄子的账户有大额进账，并且那人近期出入首尔一次。”
“逃走了吗？”
“三组的人正在追。”
从姜佑山已经不择手段接触他的船来看兴许这人手里的把柄并无法直接拿捏他李赫宰，不然如果是他捏着姜佑山的把柄，他也许会选择直接面对面对峙。既然人还不敢走到他面前，那李赫宰也没必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有进展再给我汇报。”
“是。”任珉想了想又说道，“老板，下周五的首尔无机非金属材料学术年会邀请您出席。”
李赫宰很少参加这种纯学术年会，毕竟他主业从商，这种年会上大部分是学生在汇报，对他来说不是一个高效的活动，任珉原来从不会过问这种事情，李赫宰感到奇怪的抬眼扫了秘书一眼。
“李东海先生会出席下午的汇报。”
Notes:
感谢大家的喜欢和催更🥹💙🫶🏻我尽量每章多写点～沉迷写暧昧导致盒总的背景线写得有点粗糙…土下座orz
Chapter 5
Summary:
看上去很勇其实很害怕哥哥讨厌自己的 盒
x
身体本能很害怕但是心理又渴望亲近的 海过渡一章ww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李东海回到办公室，自己的椅子上还搭着那件李赫宰的黑色阿玛尼西装。他走近轻轻抚平那些褶皱，指尖触到精良的面料时，仿佛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沉香味。最近排课太满，这件西装在办公室里已经放了快一周，始终没找到时间去干洗。想到这里，李东海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他拿出手机准备给李赫宰发个信息。
结果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那男人的联系方式。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未操作而自动熄灭，映出他略显失神的脸。李东海重重的瘫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门外学生们赶课的脚步声靠近又远去，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李赫宰有两天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了，难道那天的吻真的就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吗？
不等他的思绪飘散开来，敲门声响起，李东海坐起身，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工作状态。
“老师，下周学术年会的资料我从收发室取回来了。”曺圭贤推了推眼镜，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放在办公桌的空白处。李东海顺势接过，指尖触到文件袋时感受到纸张特有的粗糙质感。他熟练地拆开封口，检查着里面的会议资料。
曺圭贤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门口有位老师好像是在等您。”他记得那位老师是上次帮忙递交了课程论文的那位。
“找我？”李东海微微蹙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袋边缘。明明早上才确认过日程表，今天并没有安排任何会面。正值期末周，系里的教授们都在为评阅试卷和论文答辩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的，相比之下他这个刚入职两年的研究员兼讲师除了多上点课其他反倒清闲许多，“好的，我一会儿去看看，辛苦你了。”
李东海将资料按课题分类放好，推开门的一瞬间，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视线。这两天没少被自己在心里埋怨的男人正站在他办公室的名牌下方，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灰色的马甲勾勒出男人修长的身线。他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提着的保温袋上印着一家私房菜的logo。
“赫宰...？”李东海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这个称呼在舌尖转了一圈，带着些细微的迟疑和更多说不清的情绪。原本只是隐约萦绕在心头的委屈，在看到对方的瞬间突然变得具体起来，像是被阳光晒化的积雪，悄无声息地在心口弥漫开来。
李赫宰闻声转头，他看到李东海探出头的那一刻就注意到自己的小狗哥哥好像因为什么事有点委屈巴巴的，嘴角都不自觉的下垂。电话那头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重要事项，他却毫不犹豫地按下挂断键。
“还没吃午饭吧？”他晃了晃手中的保温袋，袋子里传出轻微的碰撞声，“我带了饭菜，一起吃？”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李东海看着李赫宰熟门熟路地打开保温袋，取出三个精致的漆木食盒。他认出这是学校后街那家需要提前两周预约的私房菜，那家店离A大和医院都很近，刚来任教时金希澈经常拉着他和朴正洙去那里解决晚餐。后来这家店因为菜式好吃而且位置私密性和环境都很好，逐渐变得难预约了起来，李东海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好像有段时间没吃过了。
“趁热吃。”李赫宰自然地牵起他的小拇指，指腹带着微微的凉意。李东海任由对方将自己带到会客区的沙发前，消毒过的竹筷被妥帖地塞进掌心。
李赫宰默默感受着这间房间里若有似无的雪茶香在空间里浮动，那股味道像冬日午后晒过太阳的羊毛毯，温暖又干燥，实实在在的把他包裹起来。李东海就坐在身边，安全感充盈着他的内心。
“这两天在忙什么？”李赫宰没着急吃，静静地看着李东海问道。
“下周有个学术年会，学生要汇报三个课题。”李东海夹起一块裹着琥珀色酱汁的排骨，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有个学生的实验前两天才做完，数据分析还没结束，时间有点赶。”他说着揉了揉发酸的后颈，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黑眼圈都出来了。”李赫宰的目光落在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上，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温热的指节轻轻蹭过他的下眼睑，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李东海睫毛微颤，“要注意休息。”
Enigma的气息随着这个动作骤然靠近，李东海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后腰抵上了沙发扶手。
他又躲我。
李赫宰压下心里那点阴暗的想法，不做声的拉开了跟人的距离。
“那你呢？”李东海忽然问道，声音比想象中要轻。
“嗯？”李赫宰夹菜的动作顿在半空，筷子尖还悬着一块西兰花。
“这两天...在忙什么？”李东海低头用筷子戳着米饭，雪白的米粒被拨弄出一个小小的凹坑。问完这句话后，办公室里几近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下一秒，李赫宰突然笑起来，眼角挤出几道细小的纹路，严肃的西装革履也压不住那股笑意。
“哥哥对我感兴趣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像是意外得到糖果的小孩。
这个人真是...！
李赫宰总是沉稳的、冷静的、运筹帷幄的，他从来没有见过Enigma露出一丝破绽，李赫宰好像就应该永远都是那个掌握局势的人。这一瞬间，李东海好像这才窥探出了一点男人本来的样貌，而不是那个背后有庞大资本和实力的航冶总裁。他咬着筷子想压制住心里的翻涌，但是耳尖却不争气地开始发烫。李东海低头扒了一大口米饭，却尝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信息素都在身体内活跃了起来，后颈的腺体微微颤抖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原本因为李东海那下意识躲避的动作李赫宰还有些酸涩下沉的心，好似突然就被拖出了溺水的水面，那点阴郁一扫而空。他的哥哥总是这样，明明害羞得想躲起来，却还要强装镇定。
脆弱又勇敢。
“最近城北运输线的工作特别多，每天都在开会和签字。”李赫宰给李东海又夹了块排骨。
“噢...”李东海小声应着，筷子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饭菜。怪不得两三天都没见到人。他又想起没有面前人的电话，想问对方要联系方式，却又端着哥哥的架子开不了口，只能盯着食盒上的花纹发呆。直到李赫宰开始收拾空食盒，塑料盖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才有些着急地开口，“那个...”
“怎么了？”李赫宰停下手上的动作。
李东海很想跟李赫宰多说说话，他喜欢看男人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样子，那双眼睛好像在说这世界上没什么比自己还重要。“这顿饭多少钱，我请你吃吧。”
加上联系方式才能转账，这样就自然地拿到他的手机号了，李东海在心里打了小算盘。
“没事的哥哥，下次你请我吃。”李赫宰笑盈盈的望着他。
“可是...”眼看计划破灭，李东海攥着手机开始构思PlanB。
看着他小动作不断，李赫宰心里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其实想要拿到李东海的联系方式对他来说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毕竟现在他对李东海的日程表可能比他本人还要熟悉。眼看着面前的人半天都不说话，脸倒是越来越红，李赫宰决定这次就放过他。
“哥哥。”他装作想起什么似的，“我好像还没有你的手机号吧？”
“！”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东海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机，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接过手机的指尖有些发颤，在通讯录新建联系人一栏郑重其事地输入自己的名字和号码，像是在完成某个重要的仪式。
“你打给我一个...！”把手机递回去的时候李东海着急的说，李赫宰是有他手机号了，但是他还没有对方的。
“好。”
李赫宰看见小狗耳朵竖起来了。
吃完后男人自觉的开始收拾起来，李东海看着Enigma收拾着桌面，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冬天的阳光烤的他暖暖和和的，照在李赫宰身上给他镀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Enigma肩宽窄腰的，量身定做的衬衣马甲和西装裤把他的身材衬的匀称又完美，露出来的胳膊在阳光下青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
好性感。
被自己心里冒出的想法吓到，李东海在李赫宰看不见的背后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盯着手机里刚存下来的号码。视线里没有Enigma的身影，脑子好似在跟自己唱反调一般，过去几天跟男人相处的片段一段段闪过，回想起那天晚上在湿漉漉的车里尝到的沉香味让李东海身体不住的小幅度颤抖。他还记得男人的舌尖让自己浑身酥麻的感觉，还记得自己被沉香味渗透的身体，不同于应激的失控，那股信息素在自己身体里交融的感觉...
“哥哥，我下午还要开会，不能陪你了。”
李赫宰的声音突然响起，李东海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男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收拾好食盒，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李赫宰视线飘到还搭在李东海板凳上的那件黑色西装，不住的笑了一下，“那件西装不着急还。”
李东海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Enigma说了什么，就看见那人转身要走的样子，诚实的身体比嘴巴更先付出了行动，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扯着李赫宰的马甲一角，“赫宰，可以...亲一下吗？”
李东海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他只看到李赫宰的眼神突然变暗，下意识的摆手想要给自己不禁大脑脱口而出的话找补，“不是...赫宰...我...”
面前的男人好像又回到了他更熟悉的李赫宰，带着一些压迫感向自己靠近。
“哥哥，说出来的话可不能反悔。”
越来越近了，李东海想。
直到他退到墙角，Enigma几乎挡住他面前全部的光亮，自己就这么被困在李赫宰圈禁的一小片暧昧的黑暗里。男人将他牢牢困在墙角，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身前却是Enigma灼热的体温，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抵在身前，手心一片温热，那是从李赫宰胸前渡过来的温度。
小小的办公室里空气都仿佛凝固，李赫宰的沉香味若有似无地缠绕上来，明明不是信息素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这种若有若无的撩拨压得李东海指尖发麻，连声音都哽在喉咙里。
"哥哥。”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要我稍微放出一点信息素。”李赫宰低声说着，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温热的呼吸贴近后颈，若有似无地拂过敏感的腺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只要我轻轻咬一口，哥哥就会变成我的东西。”
“赫……”李东海声音发颤，睫毛不安地抖动着。
“嘘。”李赫宰的鼻尖蹭过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像是某种危险的警告。
近乎威胁的姿势和话语让李东海下意识闭上眼睛，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他感觉到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灼热的体温快要将他融化，李东海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就在他以为要被标记的瞬间，脸颊上传来了柔软温热的触感。
李赫宰只是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就退开了。
李东海愣愣地睁开眼，对上了男人含笑的视线。李赫宰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暗色早已褪去，只剩下熟悉的温柔，阳光再次洒进视线范围内，好像刚刚的黑暗只是短暂的梦境。
“吓到了？”他伸手揉了揉李东海的头发，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的压迫感只是错觉。
李东海腿还有些发软，心脏仍在剧烈跳动，分不清是因为刚才的紧张，还是因为这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原来他只是在逗我玩。
“哥哥你没有被标记过吧。”明明是问句却被他用陈述句的语气说了出来。
李东海摇了摇头。
这辈子能跟我距离这么近的Enigma就你一个，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李赫宰退了两步，靠着李东海的办公桌，双手撑在桌上，抚摸着桌面李东海的马克杯沿。
“你如果被我标记，你会先陷入假性发情状态，我的信息素会让你像被注射了毒品一样，先是抽搐、然后麻痹、最后被我的信息素淹没，整个人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进入发情期，由我接管你的身体。”他平静的叙述着李东海并不知道的一切，“那个时候我做什么你都反抗不了的，哥哥。”
好像被Enigma说的话吓到，李东海的眼眶又开始湿漉漉的了。李赫宰看着自己的小狗哥哥明明已经距离自己两三米远了，还想要往后退的样子，他又后悔刚才没有咬下口了。
“你对我的亲近到底是来源于身体还是心里呢。”李赫宰小声的自言自语，他把玩着李东海的马克杯，心想，哥哥尝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李赫宰坐进车里的时候从副驾驶抽屉里抽出一支抑制剂推进静脉，这是最后一支了，最近他打抑制剂的频率直线上升。李东海的眼泪像什么高腐蚀性的液体，他甚至没有接触到就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被融化的一塌糊涂，连带着身体也一起失去了控制。
到底是谁控制谁，哥哥。
李赫宰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抑制剂通过静脉流淌到他身体的每个角落，躁动归于平静，他发动了车离开了这里。
这一个星期以来，李东海渐渐习惯了午休时办公室门被准时敲响的节奏。即便他偶尔需要去其他校区开会，但只要人在学校，李赫宰总会提着保温餐盒准时出现。有次他开玩笑问对方是不是装了定位器，男人只是笑着往他碗里多夹了几块糖醋排骨。
学术年会前一天李东海熬了个大夜陪学生一起改PPT，最后终于在凌晨两点结束了战斗。
“明天在哪汇报？”他昏昏欲睡的问旁边同样昏昏欲睡的学生。
“在医学院，老师。”
"医学院？"李东海怔了怔。这意味着明天要横跨半个校区，而此刻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半。
“咱们学院的报告厅明天要用来毕业答辩，不过医学院那个厅比我们的还大。”学生还在身旁絮絮叨叨，李东海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
他强撑着把学生送到电梯口，回办公室时双腿沉得像灌了铅。连续十几个小时盯着屏幕让他的腰椎隐隐作痛，三十岁的身体果然不如学生时代能熬，身体酸疼酸疼的。
一想到第二天要早起，李东海索性就在办公室的小沙发躺下，他很少在办公室睡觉，空荡的小房间里只有李赫宰那件西装可以用来保暖。虽然干洗后早已没有雪茶的气息，但将面料贴在脸颊时，仿佛还能感受到Enigma残留的温度。这个认知让他耳根发热，却还是将西装仔细盖在身上，像抓住什么隐秘的慰藉。
第二天起床后李东海匆忙收拾了一把，赶紧赶慢的生吞下一片固体阻隔剂，他就快步赶去会议现场，时间已经有点来不及了。等他赶到医学院的时候不巧正好碰上电路检修，两台电梯都停了，最后从后门溜进会议现场，开幕式都已经开始了。
李东海没想到崔始源也在现场，他见那人坐在后排中控台附近，弯腰摸到旁边的空位坐下。
“你怎么在这？”
“这报告厅负责人是我，我就过来看一眼。”崔始源看着李东海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你学生第几个汇报？”
“第二三四个都是我学生，昨晚改到两点才睡。”李东海说着说着就要趴下，迟来的起床困意袭来。
“睡吧，我帮你听着。”崔始源把人换到里面的位置，坐在外面挡住趴在桌上睡回笼觉的李东海。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把李东海从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吵醒，身旁的崔始源不知道去哪里了，会议室里大家好像都非常不安的向门口张望，有些学生甚至慌乱的跑出教室，氛围逐渐变得紧张且不适了起来。李东海想估计是外面出了什么事，他的座位离后门口很近，当他正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从门缝中渗透进来。那气味钻进鼻腔的瞬间，李东海双腿一软跌回座位。后颈的腺体像被火燎过般灼痛，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指尖不自觉地掐进脸颊，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热潮。
这是什么....
他的大脑还未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就感觉自己被人拽着胳膊拖了起来，刚才那一股气味过后现在消散了不少，但是李东海的双腿虚浮的走在路上，如果不是崔始源架着自己，也许现在已经跌坐在地上无法动弹了。早上吃下的阻隔剂还保护着自己的信息素不外泄，反倒让身体里的发情反应愈演愈烈了。
“快走。”崔始源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膜，朦朦胧胧的传来。他任由着人拖着自己的身体，意识好想要离自己而去， “电路检修楼下课题组冰柜烧坏了两个，诱导剂泄漏了。”
怪不得。
大脑也逐渐沦陷，并不熟悉的燥热席卷而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敏感的要命，一阵阵的发着痒，但自己却没有力气挣扎分毫。短短几分钟，李东海感觉自己的白衬衣已经被冷汗浸湿，身体的躯壳和内在好似被利落的瓜分开，外部不住的发冷，身体里却压抑不住的燥热。直到他闻到空气那一丝来源于颈后腺体的雪茶香，他几乎迷离的意识到阻隔剂也失效了，李东海有些委屈的呜咽出声。
自己被诱导发情了。
Notes:
150kudos感谢🎉
后面有一辆小破自行车🥹🫶🏻但是最近在忙毕业的事情有点忙，可能周日或者周一更新💙感谢大家的comments～爱你们
Chapter Text
崔始源几乎是架着把软成一滩的Omega塞进了一间空的教师休息室。这是一个简陋的小空间，除了一个铁柜子和两个沙发一个茶几，什么也没有，很安全。
“东海，谁来都不能开门，知道吗，一会儿我过来看你。”崔始源摇晃着精神已经有点涣散的李东海，淡淡的雪茶味有些无助的在空气中弥漫，面前的人在沙发上轻微的打着冷颤，自己说的话好像并没有被他接收，崔始源一阵担忧，这个情况很不好。
但是他作为医学院现场负责人，不得不返回诱导剂泄漏的楼层处理现状。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泄漏的量并不大，第一时间就被控制住了并处理好了现场，但是那一点点用量足以让各个性别的信息素混杂着诱导剂弥漫开来，冲的他脑仁突突的痛。不少Alpha进入了急性易感期，许多医学院的研究生们从隔壁楼自发赶来帮忙救治和安抚。
崔始源离开后空荡的房间里陷入了沉寂，许久没有被使用的房间空气中还漂浮着细小的灰尘颗粒，朝向不好的房间只渗进来一束窄窄的光亮，照亮了那些小灰尘，像金色的海浪，李东海不禁想。
他感觉自己敏感的阈值似乎被一下子拉低，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灰尘混杂着自己的信息素摩擦过喉咙，进入自己的身体，覆盖住肺的黏膜，积攒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李东海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因为自己的信息素而应激了。
发情期加应激，没有比这更坏的处境了。
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整个人从沙发上摔了下来，骨骼和肌肉都在叫器着疼痛，混杂着厚重的情欲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扯开来。身体接触到冰凉的地面，已经无法思考的大脑只能驱使着失去控制的四肢寻找着更加冰凉的物件。
他颤抖着支撑身子挪动到柜子与墙的夹角，铁质的柜子传来一股股血腥味，与自己的雪茶味混杂在一起。他将自己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额头抵着冰凉的柜体短暂的让大脑得到了一丝清醒，但是很快这点微弱的空间也被染上自己不正常的温度。
应激反应愈演愈烈之下，李东海四肢最终还是陷入了瘫软无力的状况，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几近耗尽他的全部力气。
急性发情带来的情欲却像岩浆一样在体内奔涌，下身硬挺得发痛，被贴身的布料紧紧包裹，西装裤的布面摩擦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让下身敏感的顶端磨蹭过裤子粗糙的布料，陌生的肢体动作带起一阵阵尖锐又羞耻的快感，电流般窜上脊椎。
“不要…唔…”
李东海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眼泪无助地滚落。这感觉太熟悉又太陌生，熟悉的是身体陷入发情期被欲望掌控的无力，陌生的是这快感竟源自他自己无意识的扭动。后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黏腻的体液浸透了内裤和运动裤，接触到冰冷的地板，带来一阵不适的凉意，却又奇异地刺激着那饥渴的后穴阵阵收缩。
心理上对性的恐惧和抗拒几乎要将他撕裂，可身体却背叛得彻底。那被布料摩擦带来的微弱快感像毒药一般让空虚的后穴收缩得更急，分泌出更多滑腻的液体，无声地邀请着什么东西进来用力的搅一搅，填满他的一切。
李东海绝望地咬破了嘴唇，企图用疼痛唤醒一丝理智。至少不能在这里，在这个门都没有上锁的旧办公室里，露出这么不堪的一面。
而那从伤口中流出浓重的血腥味仿佛点燃了导火索。
Omega的本能精准地捕捉到它，身体里原始的欲望瞬间被口腔里混杂着信息素的血腥味点燃，情欲压过了恐惧。后穴猛地一缩，空虚感骤然加剧，像有个贪婪的漩涡在体内吮吸，渴望着被什么粗硬的东西狠狠捅开、填满、搅弄，才能平息这蚀骨的痒和灼烧般的空虚。他甚至能感觉到穴口那圈软肉在不受控制地翕张，吐露出更多湿滑的蜜液，浸得臀缝一片泥泞冰凉。
理智在尖叫着逃离，身体却在情欲的泥沼里越陷越深。双手虚虚地环抱着自己，指尖不受控地隔着湿冷的布料，颤抖着若有似无地蹭过自己硬得发烫的性器前端。仅仅是隔着布料的轻轻一碰，那灭顶的快感就让他腰肢一软，呜咽着弓起了背，脚趾蜷缩。
太刺激了…好可怕。
那年的记忆碎片和现实的快感交织，恐惧和渴望在他的神经上疯狂拉锯。就在他颤抖的手指几乎要违背意志地滑进裤腰，去触碰那湿得一塌糊涂、饥渴蠕动的穴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几阵清晰的脚步声，似是学生还是老师跑过走廊。
声音刺穿了情欲的迷雾，深植于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发情的热潮更迅猛、更冰冷。
明明房间中还透着微弱的光亮，李东海却感觉眼前骤然一片漆黑。高涨的情欲和灭顶的恐惧交织成一把锋利的割喉刀，彻底斩断了他喉咙里任何可能发出的声音。身体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干，他像断了线的木偶，彻底从柜子旁滑落，瘫软在冰冷黏湿的地面上，只剩下无助的颤抖和体内汹涌而绝望的空虚。
“唔...救救我....”
李东海对着空气求救。
李赫宰赶到医学院主楼前时，心已经沉下去半截。
按照计划，李东海也会出席的学术年会应该已经开始整整一个小时了。而他刚从旧金山飞回来，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加上时差，李赫宰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一下飞机，他就让来接机的任珉一路飙车往A大医学院赶。然而，越靠近目的地，情况越不对劲。
通往医学院的道路上，学生人流罕见地朝着相反方向涌动，神色大多带着惊魂未定或议论纷纷。主楼入口附近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几辆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就那么停在路边，不常出现在校园里穿着制服的警察拉起了简易的警戒线，正试图疏导人群。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攥紧了李赫宰的心脏。
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目光冷静地扫过警戒线内聚集在一楼大厅的人群，试图从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李赫宰手指悬在李东海的号码上方，正要按下，眼角余光却瞥见旁边一辆警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特警的深色作战服，正低头和同事说着什么。
“昌珉？”
那人闻声抬头，棱角分明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俩人是高中同学，毕业后沈昌珉进了警校，大学毕业因为出色的体能和反应能力被选拔进特警队。李赫宰在国外那几年，两人隔着时差也常在网上聊几句，但沈昌珉工作性质特殊，休假少得可怜，回国后两人真正能坐下来喝杯酒的机会屈指可数。
“赫宰？”沈昌珉倒是比李赫宰更惊讶，他一边说一边想挡住李赫宰往里进的意图，“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出事了你最好不要进去。”
“出事？”李赫宰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沈昌珉是特警，出警几乎都是较为严重的事故。李赫宰又想要给李东海打电话了，Omega脱离了自己保护范围的事实让他焦躁不安，周边嘈杂的声音都变得朦胧，聚集在一楼休息的人群里没有看到他的小狗哥哥。
哥哥在哪，哥哥。
“你别紧张。”沈昌珉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个课题组诱导剂泄露了，处于保险学院方才报的警。这种聚集场合的诱导剂泄漏事件危险性弹性太大，不过我们赶到的时候学院负责人已经控制好情况了，现在正在收尾阶段。”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听到情况已经平息，李赫宰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有比较严重的急性发情或易感的人在楼上学院里空教室临时隔离，其他人...哎你去哪！”
沈昌珉看着李赫宰头也不回的逆着人流冲了进去。
李赫宰跑进会场，原本宽敞的场地被桌椅分割成几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每个被隔开的小区域里，都蜷缩着烦躁不安或痛苦低吼的人。过多Alpha信息素在急性易感状态下失控混杂在一起，造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乱而极具攻击性的气息，浓烈得几乎形成实质性的压力。
尽管身为Enigma，李赫宰天生对Alpha的信息素具有压制力，理论上不会感到不适甚至排斥，但此刻如此庞大而冗杂的信息素风暴还是猛烈冲击着李赫宰本就比常人更为敏锐的Enigma感官。他鼻腔和咽喉都隐隐发干发紧，如同身处一个充满危险瘴气的泥沼。李赫宰强压下生理性的不适，目光冷静地扫过一个个隔间，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没有李东海。
空气里也没有Omega那清冽独特的雪茶味，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Alpha信息素的狂潮。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正在一个隔间旁忙碌的崔始源。崔始源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额角带着薄汗，正熟练地给一个因易感期而肌肉紧绷双眼泛红的Alpha注射什么药物，也许是抑制剂或者镇定剂，旁边有两位警察帮他压制住Alpha。
崔始源直起身，看到李赫宰朝他大步走来。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色有些苍白，眉宇间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但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崔始源下意识地站直了些。
“李东海在哪？”李赫宰没有丝毫寒暄，声音低沉而直接，每个字都带着不容拖延的急切。
“他状况不太好...”崔始源压低声音欲言又止，李东海对外登记的是Beta身份，现在会场里人多耳杂，这里全是材料学院的人，认识李东海的人可不少，他不能在这里明说李东海的真实情况。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果断地示意李赫宰跟他到走廊上去。
走廊上相对安静许多，只有远处警戒线外隐约的嘈杂。崔始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塞到李赫宰手里，他快速交代着，“这里没有Omega专用的抑制剂，现在会场里所有出现反应的Omega都只打了镇定剂。医院的人带着抑制剂正在路上，等会儿他们到了，我再帮你拿一支Omega用的。”
李赫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针剂，是强力镇定剂，静脉注射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他沉默地点点头，眼神紧盯着崔始源，等待下文。
“李东海在走廊尽头那间教师休息室...你...”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为难。
他不知道李赫宰和李东海之间具体是什么关系，更不清楚李赫宰对李东海的态度。但几分钟前他离开休息室时，李东海的状态已经非常危险，信息素濒临失控的边缘。眼前这个男人跟李东海信息素匹配度不低，或许是目前唯一能帮到他的人。崔始源犹豫了几秒，最终下定了决心。
“你去看看他吧，但是最好别让他闻到你的信息素，他承受不了。”
“好，谢谢你。”李赫宰的声音很沉，道谢后立刻转身，几乎是跑着冲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休息室门。
越靠近那扇门，背后的混乱声逐渐离自己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周围的空气仿佛越加凝滞，一种熟悉的带着一丝丝微甜的雪茶味软绵绵的在自己周身聚集。这味道他太熟悉了，如同烙印在记忆深处，和那些在李家老宅角落里的感受到的气息一模一样。雪茶香变得浓郁、粘稠、带着强烈的渴求，像融化的雪水裹挟着滚烫的暖意缠绕上来。
李东海正在发情期。
李赫宰他停在休息室门口，那扇普通的门仿佛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门后，李东海正蜷缩在房间的哪个角落，那炽热的信息素波动如同无声的呼唤。他的手握住了冰凉的门把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却迟迟没有按下，理智在恐惧与不安中挣扎。
他知道李东海对自己似乎并不抗拒，可是那依赖和信任到底有多少。万一李东海知道了自己那些并不光彩的过往，知道了自己怀抱着那些阴暗色情的想法接近他，知道了自己曾在暗处贪婪地捕捉他的信息素，还会用那双清澈信任的眼睛看着自己吗。
负面情绪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拉扯住Enigma开门的勇气。那萦绕周身的雪茶香，让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像影子一样坐在院子角落贪婪又怯懦的人。
我会不会吓到他...要是被他知道我偷偷闻他的信息素他会不会觉得我恶心...我现在进去他会不会认为我是趁人之危的混蛋...我现在进去他还会依赖我吗...他还会信任我吗。
好害怕，好害怕他讨厌我。
而浓烈的雪茶香并不知道他内心翻涌着的不安与自厌情绪，只知道能救自己的人就在一门之隔外，那信息素如同无形的绳索，带着无助的渴求缠绕着李赫宰，几乎要将他拖进门内，但内心沉重的枷锁却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李东海对他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不敢冒一丝一毫失去的风险。他绝不能走错任何一步，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或私欲，毁掉他这小心翼翼维持的关系，李赫宰从来没有这样想要珍惜过一个人。
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胸闷与头晕，额角渗出冷汗，紧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无法压下那分毫。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到李赫宰几乎快要错过那带着痛苦颤音的呜咽，像濒临破碎的气音，断断续续地钻出门缝。
“唔...救......”
身体终究比犹豫的头脑更快一步。门把手被拧开的轻微“咔哒”声，像是切断了他内心最后一丝挣扎的弦。
门被推开，一股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雪茶味瞬间将他吞没。
房间很小，陈设简单，几乎空荡。
空气中覆盖着厚重的灰尘味，但更强烈的是那股浓郁又粘稠还带着滚烫情欲气息的雪茶香。它不再是清冽而干净的，而是充满了暗示意味甚至带着近乎绝望的渴求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瞬间包裹住李赫宰的全身。
身为Enigma，他全身的感官仿佛被这信息素强行激活放大，每一个细胞都像毒瘾患者，贪婪地呼吸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缓解着自己的瘾。李赫宰理智的丝线在这雪茶构建的茧中，正被一根根迅速抽离。
他目光急迫地扫过房间，李东海蜷缩在冰冷铁柜旁的地上，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汗水彻底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单薄而脆弱的线条，湿透的布料下透出淡淡的肤色。
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情欲折磨到色情的易碎感。
开门的声音显然惊动了他，他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猛地瑟缩了一下，更用力地往角落里蜷去，在昏暗光线下Omega瑟缩离开的地面留下了小片格外暧昧的水痕。
“哥哥。”李赫宰的声音有些发哑。
“唔...！”李东海被他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惊恐地抬起头。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李赫宰时，那双被情欲和泪水浸染得湿漉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迷茫，“赫宰…”
李赫宰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感觉自己大半的精力都用在死死压制体内翻涌的信息素上，不敢泄露分毫，Enigma高浓度的信息素被Omega勾得躁动不安，在他身体内翻涌着想要占有前面雪茶香的主人。此刻的Enigma就像一座紧绷的火山，表面上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静，而体内已经翻涌。李赫宰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东海身上，对方说什么，他大概都会无条件照做。
然而，李赫宰靠近的样子，还有那身黑色西装带来的属于Enigma天生的压迫感，再次触发了李东海因发情期而极度敏感的恐惧神经，不好的记忆再次占据他的大脑。应激反应瞬间上涨，求生的本能驱使身体手脚并用地向后蹭去，后背几乎要嵌进墙壁里，看向Enigma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防备。
“别过来...！”
李赫宰猛地停住脚步。李东海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恐惧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了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吓到他了。
强烈的自厌感汹涌而上。他看着李东海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的样子，一股无力的绝望感攫住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别害怕，哥哥。”
李赫宰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那张结实的红木茶几上。他没有任何犹豫，抬手扯下了自己脖颈上那条深色的领带，动作用力的在他脖子上留下一片勒痕。
李赫宰在李东海盛满泪水双眼的注视下，沉默地走到茶几旁，Enigma双膝一弯，轻轻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他动作利落地将自己的双手手腕背在身后，用领带牢牢地捆在了红木茶几桌腿上，用力拉紧。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此刻反而衬得他跪地的姿态格外狼狈，像一只被主人遗弃、自暴自弃选择自我束缚的大型犬，等待着主人的宽恕。
李赫宰垂着脸，额发有些凌乱，那双总是带着着沉静和掌控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祈求和无助。那身剪裁精良、一丝不苟的纯黑色西装，此刻因他骤然跪地的动作而绷紧。挺括的肩线依然撑着他宽阔的骨架，但跪地的姿态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俯就。西装裤的布料在膝盖处被压出深深的褶皱，紧贴地面，昂贵的材质与冰冷的地板直接接触。
“没事的哥哥，没事的，”李赫宰把声音努力放得轻柔，“你看，我现在动不了了...你别害怕。”
李东海那不受控制的、充满渴求的雪茶信息素依旧浓烈地包裹着他，几乎要让他溺毙其中，但他依旧死死克制着自己的Enigma信息素，不能让李东海感到害怕的想法压制住了一切。
“至少让我的信息素帮你好吗？”Enigma双膝跪地恳求道。
李东海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幕带来的冲击力远超过发情期和应激反应带来的刺激，几乎让他体内的混乱停滞了一秒，一个Enigma，一个他潜意识恐惧的存在，此刻为了安抚他，自愿将自己束缚起来跪在了他面前。
房间里陷入沉寂，只有那滚烫的雪茶香在无声地弥漫，李东海的意识在情欲的浪潮和恐惧的碎片间沉浮。
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那是很久以前，李东海在金希澈的监察室等他一起吃晚饭，李赫宰正在里面做Enigma季度安全评估。充满模拟诱导素的玻璃房间里，男人镇定自若，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咖啡馆里发呆。
强大的自控力给李东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最近相处的这段时间，自己的意识深处的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李赫宰是不会伤害他的。但发情期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尤其是恐惧，相反身体的本能却在疯狂叫器着，渴求着眼前这个Enigma的气息和安抚。
那自愿被束缚住的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即使被极力压抑也依然存在的，属于Enigma令人安心的气息，像黑暗中唯一的灯塔。
“别怕，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李赫宰小声地安慰着，好像是在说给Omega听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李东海在那极力克制欲望的语气里嗅到了委屈的意味。
恐惧和情欲的渴求仍在体内激烈交战。
李东海的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视线却无法从跪在地上的李赫宰身上移开。他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知是被男人温柔的声音还是被Enigma臣服的姿态蛊惑，李东海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慢慢地爬离那个冰冷的角落，朝着李赫宰的方向靠近。
最终李东海停在李赫宰面前，他微微仰着头，眼神迷蒙地望着跪在地上比自己略高的男人。在李赫宰分开跪立的两腿之间那片小小的空间里，李东海小心翼翼地地坐了下来，他整个人蜷缩在Enigma身形笼罩的小小区域里，像找到了一个临时的避风港。
李赫宰心甘情愿的跪地让李东海只觉得他性感得窒息。
男人身上收敛得极好的沉木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李东海的鼻腔。但这稀薄到连信息素都不是的气息对于此刻处于发情热漩涡中心的李东海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反而更激起了他本能的的渴求。Omega急切地伸出手，白皙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李赫宰的胸膛、肩膀处摸索着，像是在确认这个散发着令他安心气息的存在是否真实。
他的手指划过李赫宰身上那件挺括的黑色西装面料，隔着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肌肉紧绷的线条。这触感似乎给了他一点安全感。最终，他伸出双臂，环抱住了李赫宰的脖子，顾不得身上的黏糊和硬的发疼的下身，将自己滚烫的脸颊和整个身体都紧紧贴了上去。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孩童寻求庇护般的全然依赖，将自己深深埋进李赫宰的怀里。
他能感觉到，被自己抱住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李东海甚至清晰地听到了李赫宰喉结艰难滚动时发出的、压抑的吞咽声，以及那一声极其轻微、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的深深吸气。
李东海把脸深深埋进李赫宰的颈窝，像一只迷失方向、急于寻找熟悉气味源的小狗，用力地、贪婪地嗅闻着。他渴望捕捉到更多那能抚平他体内灼烧感的沉木香气。然而，除了李赫宰皮肤上淡淡的、属于他自身的沉香味气息，以及那被汗水微微浸湿的衬衫领口散发出的温热体味，他几乎闻不到任何Omega需要的信息素。
这让他感到巨大的委屈和更深的焦躁在心底翻涌。
“怎么一点信息素都不放出来…”李东海抬起头，鼻尖几乎蹭到李赫宰紧绷的下颌线，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哭腔，不满地嘟囔着。他将脸上湿漉漉的泪水，带着点孩子气的抱怨蹭在了Enigma清晰的下颌线上。
Omega的声音软糯，却因情欲的煎熬而染上了沙哑，那双迷蒙的眼睛里，理智的火苗早已被灼热的情潮扑灭得所剩无几。
李赫宰的身体绷得更紧了，颈侧的肌肉甚至微微隆起。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像是在汲取最后一点氧气来维持摇摇欲坠的理智。他的声音克制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裹着不容置疑的压抑。
“哥哥…我直接放信息素出来太危险了。”他顿了顿，将选择的权利，甚至是主动权与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都完全毫无保留地交到了李东海手中。
“你自己来取。”
_
Notes:
200kudos感谢🥹🫶🏻💙
特别喜欢看大家的comments我们小蓝7.8回归大发💙🎉
Chapter 7
Summary:
周中加更～
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猫猫，但是猫猫主动贴贴她又会害怕，只能她主动靠近猫猫而不能猫猫靠近她，有点像本章小盒的状态。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你自己来取。”
李东海望男人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他此刻根本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好像有渴求也有委屈，李东海混沌的大脑有些无法思考，但他明白这句话是一个清晰的许可，又像是那压抑在表层下若有若无的沉木气息对他本能的蛊惑。
李东海不再犹豫，抬起头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吻了上去。
他将自己整个滚烫的身体都紧密地贴了上去，像寻找水源的小动物，急切而贪婪地吮吸着李赫宰的舌尖，Enigma沉香味的信息素在唇齿交融中进入他的身体，Omega发情的身体一瞬间得到了安抚，浑身的酥麻缓解了那股求而不得的欲望。李东海一手蹭着李赫宰颈侧的皮肤，感受着那皮肤下脉搏的跳动，另一手在男人的后脑勺用颤抖的手紧抓着发丝，渴望着更近的距离。
“嗯...”李东海舌尖伸进来的那一刻李赫宰直接软了腰，他差点跪不稳，靠着身后领带的束缚才将将稳住，好像他才是那个陷入发情期的人。
“赫宰...赫宰...”李东海嘟嘟囔囔吻的毫无章法，又急迫的渴望Enigma那体液中微弱的信息素。他根本没有跟别人接过吻，只知道生涩的与Enigma交换着体液，将自己的舌尖往男人的喉咙里伸。
李赫宰感觉到哥哥温软的嘴唇用力贴合着自己的，小狗哥哥的舌头胡乱的跟自己的搅在一起，雪茶味的信息素与自己的沉香味交融好似带给面前的Omega不小的刺激，只听见李东海发出细微而局促的呜咽。
“赫宰...唔...赫宰。”
李东海的喉咙里除了呜咽就是自己的名字，意识到这点李赫宰的身体顿时紧绷，领带的束缚让他的肩颈的肌肉线条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更加清晰的鼓胀起来，充满了被禁锢的力量感。
Enigma无法伸手回应李东海，只能低着头被动的承受着小狗哥哥这个生涩又带着掠夺意味的吻，爽的他有些头皮发麻，眉间不自觉抽搐，身体里的本能叫嚣着标记、插入、灌满。但李赫宰决不允许自己在李东海被发情期支配且毫无自主意识的时候，做出更深层次的回应。
光影在地板上勾勒出两人的轮廓，一个主动索取、一个被动承受。
“哥哥...慢点。”
察觉到李东海吻的越来越着急，Omega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李赫宰睁开眼看到李东海生理泪水不住的流，糊满了整脸，盛满了水气的有些迷离的双眼里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李赫宰的理智断线了一刻，属于Enigma的掠夺本能占据了上风，下意识的，身体猛的挣扎了一下，企图摆脱自己给自己系上的枷锁。
李东海被Enigma的挣扎吓到，跌坐在地上，他大口的呼吸着，那点Enigma的信息素对处在发情期的感官阈值低的Omega来说也足够刺激了，他下身已经硬的有些发痛，哪怕还在李赫宰的注视下，在巨大的羞耻感中他还是忍不住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小狗哥哥就这么企图在自己的视线内自慰，李赫宰眼神一暗，凑近李东海的耳边，狠狠的咬了一口。
“嗬...！好痛...”痛感刺激着李东海清醒了一瞬，但还是浑身无力，他整个人靠在李赫宰的身上，腰侧好像也被什么硬物抵着。
“难受？”
“唔...难受...你摸摸我...”李东海神智不清的向被束缚的Enigma求助。
“哥哥，把手伸进去，摸给我看。”李赫宰磨蹭着李东海的耳朵发号施令，上位者的气场压的Omega下意识照做。
李东海再次把手伸向自己的裤子里，许是觉得布料碍事，他索性把裤子向下一扯，秀气但已经硬的发紫的肉棒弹了出来，打在李赫宰的大腿内侧，在那里留下一小片暧昧的神色水渍。
在这之前李东海几乎不给自己自慰，刚握上自己的性器他就有些软了腰，如果不是靠在李赫宰身上他现在也许又瘫软在地上了。不得章法的套弄让他更加难受的，他感觉自己徘徊在想射的边缘，但是却始终不得要领，不上不下的折磨着自己。
“呜呜...难受...赫宰...”
“哥哥，摸一摸顶端，揉一揉它。”
李赫宰耐心的教李东海，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积攒了太多的信息素，几乎要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想要一口咬上近在咫尺的Omega腺体。
应该带一个口塞的，他不禁想。
只束缚住自己的双手并不能给小狗哥哥带来完全的安全，毕竟对李东海来说自己就是最大的危险因素。而李东海大脑已经停止思考，他只知道李赫宰可以救他，那么他说什么自己就照做。
刚刚在抚慰柱身的手挪到顶端，轻轻的揉捏了一下，李东海感觉到剧烈的快感顺着自己的脊椎冲上大脑，他下意识咬住李赫宰的肩膀呜呜的叫着。过于刺激的感受让他不敢有过大的动作，但自己的手只是轻轻的揉捏前端都让他有些承受不住。雪茶香愈发的兴奋，在空气中的浓度又提升了一个度，李赫宰额头冒着冷汗，他也有些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进入易感期了。
“哥哥...亲亲我，亲亲我。”
李赫宰忍不住唤回沉迷在自慰中已经被刺激的浑身发抖的李东海，被反剪在身后的的双手握紧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无声的诉说着他正在承受来自视觉、身体和心灵的三重煎熬，渴望着Omega也帮他缓解，“亲我一下哥哥...”
“唔啊...”李东海手上没停，听到Enigma的声音他抬起头，意识不清的寻找着李赫宰的嘴唇。他刚抬起头就被Enigma吻住，嘴里的空气都被Enigma掠夺走，跟自己毫无章法的吻不同，李赫宰咬住李东海弥漫着血丝的下嘴唇，混杂着雪茶香的血液流入他的喉管。
Enigma的舌尖极具技巧性的缓慢磨蹭着李东海柔软的唇瓣，舌尖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敲开了他的齿关，精准的找到了口腔内最敏感的上颚，找到那一片柔软的区域，李赫宰并没有粗暴的搅动，而是由轻到重的，用一种色情的方式剐蹭按压着。
“唔唔...”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随着男人的舌头触碰到的位置渗透开来，李东海无力的向下跌坐，李赫宰却不愿意放过Omega。
他卷住李东海躲闪颤抖的舌尖，模拟着最隐秘色情的律动，给李东海的下身带来一片湿滑的战栗。Enigma的牙齿无意间啃咬着Omega的唇瓣，让李东海感觉自己好似要被吃掉，那股刺痛混杂着男人带给他的无上的快意。
好想被标记，Omega的本能叫嚣着。
李赫宰的呼吸也变得愈发粗重，李东海感觉到交融的体液中沉香味逐渐浓郁了起来，身体的力气逐渐被Enigma的信息素夺走，但是更加敏感的感官几乎让李东海崩溃。这好似不像一场单纯的亲吻，而是Enigma自愿臣服的陷阱。
“不要...唔...”
李东海在李赫宰微微退开的间隙求救，但那微弱的声音很快又被男人吞咽。自己的舌尖都被李赫宰吸的发麻，李东海无助的张着嘴巴承受着男人的攻势，口水从嘴角流出，被Enigma舔的一干二净。
快感疯狂的积累，李东海感觉情况好像完全失控了。
“赫宰...啊....赫.....”破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李东海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渴求，他在男人带给自己的着疯狂的快感中手又不受控制的探向了被自己忽略许久的腿间。性器溢出的液体糊了一手，蹭的到处都是，但李东海已经无暇顾及了。他一边承受着李赫宰的吻，一边按压揉搓着那肿胀不堪的性器顶端。
赫宰说这样会舒服...
他的动作急切而粗暴的揉搓着龟头，喉咙里小声的哼唧着，李东海另一手用力的抓住了李赫宰后脑勺的头发，明明嘴唇在被掠夺着，但他却被这完全的控制给安抚了，取而代之的是对Enigma的渴求和急需快感的释放。
他一边承受着李赫宰那令人沉迷的深吻，一边近乎自虐的揉搓自己的前端，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呜咽混合着眼泪落到空气中，砸在李赫宰心里。
李东海视线一片模糊，微微睁开眼只能看到李赫宰深邃的眼睛，映出他放荡失神的模样，里面翻涌着化不开的欲念，不知是他的还是属于Enigma的。
他轻轻向后扯着李赫宰的头发，男人克制的顺着他的动作停止了接吻而退开，李东海有些迷离的抬头望着，李赫宰即使双膝都跪在地上，即使他双手也被束缚在身后，但是依然牢牢的掌握者局面，控制着自己的感官和快感。
令人心悸的掌控力。
Enigma带来的反差让李东海浑身被扭曲的征服感充满，即使并不清楚是谁征服了谁。
李赫宰望着李东海加速抚慰的动作，他凑近Omega的后颈，那里就是他渴求已久而始终不敢进一步深入触碰的腺体，Omega最脆弱的器官，而身下的人对这危险的情况却毫无认知。
“哥哥，想射了吗...”
“唔...想...”
男人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腺体上，李东海背后被激起危险的警报，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在Enigma蛊惑又温柔的声音下更加用力，渴望着释放，渴望着快感。李东海想着，就这么被标记了也许也挺好，被李赫宰的沉香味信息素完全包裹着的感觉到底会有多幸福呢。
“哥哥...哥哥...”
李赫宰贴着李东海的腺体不住的嘟囔着，好像在撒娇一般。剧烈的快感让李东海蜷缩在地上的双腿不住的颤抖，抓着Enigma发丝的力气也越来越微弱，性器前端溢出微微的白色液体。听着小狗哥哥越发急促的呻吟，李赫宰知道他应该是要到了。
“射在我身上...哥哥...”
好想标记他，好想标记他，好想标记他，想的快要疯了。
腺体传来温热的触感。
李赫宰在舔舐自己的腺体，这个认知让李东海的快感一下子满溢了出来，从未被触碰过的两个器官在今天都被染上了新的味道。李赫宰的舌尖持续的舔弄着敏感到红肿的腺体，每一次湿润的摩擦都带起李东海身体一阵阵细微的麻痹和颤抖。射精的命令混杂着Enigma滚烫的呼吸灌进李东海的耳道，不容置喙的。
“赫宰...不行了...我...”
一声微弱的尖叫从李东海唇齿间溢出，他的身体骤然绷紧到极致，陌生的感觉袭来，李东海感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的痉挛抽搐，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陌生的震颤。他抓住男人的头发的手骤然收紧，指尖几近泛白。
“赫宰...标记我...咬我一口。”李东海本能的像身前舔拭着自己腺体的男人求救，渴望Enigma把自己从这快感的囚笼中抽离。
灭顶的快感从下身席卷全身，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被剥夺，李东海只感觉眼前发黑，只能看到破碎的光斑。李赫宰还在舔弄着自己的腺体，快感在身体里流窜，几乎把李东海逼到崩溃。快感逐渐满溢，李东海的喉咙拉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喉结迅速地滚动。
“射我身上，没事的哥哥，射在我身上吧....”
李赫宰的声音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股滚烫的粘稠的液体从李东海饱受摧残和虐待的性器中失禁般的射出。
“嗯啊....唔...”
白浊星星点点粘在李赫宰黑色的西装上，留下暧昧的痕迹，提醒着他跟面前这个Enigma到底在学校里做了多么越矩的事情，理智逐渐回笼，射精还在持续的一股一股溢出，自己的液体糊满了满手。一次次触电般的痉挛夺走了李东海全部的力气，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被动的承受着灌进来的快感，自己的身体无力的靠在李赫宰身上。
“哥哥到底要弄脏我多少件西装？”
李赫宰调笑的声音响起，身下的Omega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带着颤抖的尾音，眼神涣散失焦，还带着经历陌生快感的茫然，这句话精准地刺穿了李东海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心理防线。他在男人身前蜷缩起身体，像要把自己藏起来，把布满泪痕和汗水的脸深深埋进Enigma的颈窝里，发出一声饱含羞耻的呜咽。
高潮后残留的生理性颤抖、射精带来的彻底虚脱以及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还有眼前这个跪着被束缚的、衣冠沾染着自己体液，却散发着比任何时候无法抗拒的掌控气息的Enigma几乎将他彻底吞噬。但李东海却更加用力地将自己埋进那个散发着沉木气息的怀抱深处，他知道李赫宰是罪魁祸首，也是他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李东海小口小口急促的呼吸着，他还没有从快感中缓和出来，但突然感觉左胳膊上传来轻微又尖锐的刺痛感。
竟然是李赫宰在给自己打镇定剂。
男人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束缚，李东海望着Enigma的双眼，那股欲念几乎已经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专注。自己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再次陷入无力的沉静，李东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赫宰，男人手上明明还残留着被领带勒出几近发紫的红痕，西装上甚至还沾有自己射出的东西，连温度都没有变化，他却在给自己注射镇定剂。
刚刚那样请求他的标记，他却克制的没有让自己如愿。
那针管里的液体都带着一丝温热，而李赫宰甚至连握针的手都没有颤抖，好似刚才被发情信息素折磨的只有李东海一个人，可他恍惚的意识中明明记得李赫宰极力压制住自己欲望的那一面。
“你...！”
李东海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Enigma，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还火热着，那硬物还顶在自己的后腰，他甚至以为刚刚李赫宰会那么标记自己，但是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
自己的肌肉逐渐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酸软，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被强制按下了暂停键，开始变得迟缓平稳。
“哥哥，急性发情不注射镇定剂的话很危险。”
男人的声音响起，平静的叙述着医学常识，他将最后一滴温热的液体推进自己的血管中，而李东海看到李赫宰有些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李赫宰避开了李东海带着错愕与不可置信的难过眼神，有些僵硬的抱着Omega起身，长时间跪在地上让他的双膝都有些无力酸软。Enigma自顾自的把人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李东海的身体软的一塌糊涂，李赫宰脱下西装折叠起来垫在李东海的脑后，替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对待易碎的Omega。
“等会会有人送抑制剂过来，我在就在门口守着你。”
说完，Enigma好似落荒而逃。
在李东海没有力气转动视线的方向，李赫宰的背影挺直，步伐稳定，但卷起的袖子露出的胳膊上的勒痕和那周围暴起的青筋，还有男人仍旧紧绷的肩颈线条都无声的诉说着Enigma的克制与压抑。
房间里只剩下李东海一个人，沉重的药力彻底将他拖入无力的深渊。身体归于平静，但巨大的羞耻与被彻底掌控的恐惧重新袭来，以及那个男人最后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所带来的冰冷和混乱，都如同潮水在他无法动弹的身体里无声地将他淹没。
明明空气中属于情欲的雪茶香还未散去，但那股沉香味就这么离开了。强烈的委屈与不安涌上心头，眼泪无声的划过他刚被男人擦拭干净的脸庞。
金希澈赶到崔始源说的地点时，一眼就看到了李赫宰。
男人背靠着办公室深色的木门，指间夹着一支燃着的烟，烟头在昏暗的走廊光线下明明灭灭，但他并没有把烟放进嘴里，只是任由它这么烧着。
金希澈走近几步，目光锐利地扫过，这才看清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臂布满了暗红色的的痕迹，像是被某种坚韧的东西紧紧勒缚了很长时间留下的印记。
“你来了。”李赫宰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出现，他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男人侧身让开了挡在门把手前的位置，“东海在里面，十分钟前我给他打过镇定剂了。”
金希澈皱着眉，没有立刻进门，而是上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Enigma。空气里弥漫着李东海发情期特有的雪茶香，信息素浓度高得几乎快要影响到身为Alpha的他。
然而站在信息素风暴中心的李赫宰身上却干净得诡异，一丝一毫他自己的信息素都闻不到，只有淡淡的烟草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周围，仿佛金希澈心里猜想的情事并没有发生，面前的男人也只是个路过的旁观者。
“你怎么回事？”金希澈直接开口，语气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怀疑。他的目光扫过李赫宰手腕上那圈刺眼的深红勒痕，又掠过他略显凌乱甚至沾着不明湿痕的西装裤。
“怎么？”李赫宰抬眼，那双深邃幽黑的瞳孔平静地回视着金希澈，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沉甸的无声的压迫感。
“你没标记东海？”金希澈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和探究，“这可不像你。”
他认识的李赫宰，无论是传闻还是郑允浩隐晦的暗示，还是朴正洙不愿意言说的那部分，都指向一个强大、肆意、很少需要为后果瞻前顾后的人。临时标记一个发情期的Omega，对这样的Enigma来说，可能就像掸掉衣上灰尘一样简单，他完全有能力处理任何后续，选择克制是最让他自己难受的选择。
“那你是希望我标记他？”李赫宰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但那双眼睛里的幽深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让金希澈一时语塞，准备好的质问卡在了喉咙里。
金希澈从未怀疑过李赫宰的自制力，不过关于李赫宰在国外那些真假难辨的传闻，让他很难相信这个男人能在Omega发情期时愿意去完全控制住自己。但眼下金希澈没空多想，确认李东海的情况更重要。他压下心头的疑虑，决定先去看看人。
门再次被打开。
李东海躺在宽大的皮质沙发上，视线因为药效还有些模糊不清。他听到动静，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到金希澈穿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手里拎着那个熟悉的医药箱，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这哥肯定是接到崔始源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连身上那件明显是居家穿的短袖都没换，头发也有些凌乱。
“希澈哥...”李东海的声音微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刚哭过的沙哑。
拜Enigma所赐，镇定剂的作用让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昏昏沉沉，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微微侧过头，看着金希澈快步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动作利落地打开医药箱，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熟练地取出一次性针管和一小瓶透明的Omega抑制剂。
“你还好吗，东海？”金希澈一边问，一边习惯性地带着职业的谨慎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按压了一下李东海后颈那块敏感的皮肤。腺体处的皮肤光滑完整，没有任何齿痕、红肿或破损的迹象。金希澈紧绷的肩膀这才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低声道，“没被标记。”
“你说他是不是讨厌我？”李东海的声音很轻，带着迷茫和委屈。
“？”金希澈正在给针管排气的手一顿，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赫宰。”巨大的委屈感瞬间冲垮了李东海强撑的情绪，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无声的顺着眼角滑落，但李东海还是在平静的说，“他一点信息素也不放出来，也不标记我，你说他是不是讨厌我？”
看到李东海突然掉眼泪，金希澈是真的有点慌了。
他立刻把准备好的抑制剂针管放到一边，俯下身，用手掌一下下抚摸着李东海的头发，放软了声音安慰，“不会的东海，没有人讨厌你，绝对不会有人讨厌你的，东海。”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简单的安慰，手掌的温度和稳定的节奏似乎带来了一点慰藉。直到李东海眼泪的流速也缓慢，金希澈才重新拿起消毒棉签，仔细地擦拭李东海上臂的皮肤，然后拿起针管，将冰凉的抑制剂液体缓缓推入他的血管。
金希澈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李赫宰这个人他太清楚了，做事不可能没有目的，他的每一步都像精心计算过。他接近李东海，绝对有所图谋。
但眼前李赫宰竟然能在李东海如此强烈的发情期信息素冲击下，完全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不外泄，甚至抵抗住了标记的本能冲动。太反常了，反常到令人不安。他转头看向沙发上眼睛红肿、鼻尖也红红的李东海，心里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也了解李东海，感情经历简单，三十岁了还没真正谈过恋爱，感情经历单纯得像张白纸，心思纯粹又容易认真。看他现在这副失魂落魄、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小狗的模样，就算还没完全陷进去，至少也是对那个危险的Enigma有了相当程度的好感和依赖。
“他没有标记你，是为你好。”金希澈放低了声音，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你最近信息素一直不稳定，如果被Enigma强行标记，很可能会引发不间断的假性发情，那对你身体伤害很大。
“而且，”他顿了顿，语气更严肃了些，“你的应激反应不是小事。我们谁都不知道，你的身体如果真的被Enigma标记会产生什么样的剧烈抵触反应，那样风险太大了。”
金希澈说的这些道理，李东海其实心里都明白，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保护。李赫宰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欲望已经快要占领高地了，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克制。无论是这次急性发情还是上次在车里那个湿漉漉的吻，还有在办公室里好似在警告他自己危险性的话语。
李赫宰那张在情欲巅峰时依然冷静到近乎漠然的脸，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情绪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眼睛，还有他最后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也许，他对我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李东海望着天花板上模糊晃动的光影，在药物带来的沉重无力感中，有些绝望地想着。那股强势的沉香离去后的冰冷和空虚，比身体的无力感更让他难受。
_
Notes:
自行车加载完毕～
因为明天毕业典礼怕没时间写，所以今天写了发上来啦。祝同样在毕业季的宝宝们毕业快乐噢！
Chapter 8
Notes: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近小狗哥哥结果经历哥哥对自己的信息素应激于是有些打退堂鼓还唤醒了童年创伤的盒
x
横冲直撞的海
写的有些难受的一章(;_;)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多次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李赫宰有些魂不守舍地走下楼梯。
指间夹着的那支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烟灰积了长长一截被风吹掉一些，他却一口也没吸，淡淡的带着点焦糊味的烟气缠绕在他周身。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目光扫过旁边停着的救护车，车顶的蓝灯已经熄了。这景象猛地刺了他一下，他好像回到正洙分化那天的清晨，那种冰冷的混杂着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几乎成了刻在他骨头里的阴影，那时他只有十岁。
李赫宰有些脱力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这么算起来他的人生好像就是从那个清晨开始彻底拐进了另一条轨道。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李父就跟正洙和他灌输这个世界就是由Enigma所掌控的，家里所拥有的一切只有他们分化为Enigma才配得到的理念。自从母亲去世，家里的氛围就逐渐变得越来越压抑，哪怕两人从小上国际学校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里，但只要踏进家门就会被笼罩在李父无边的权利压制下，让人喘不过气。
正洙跟他都被视为“未来的Enigma”遵循着李父极端高压严苛的培养计划，他们被要求禁止表达一切软弱的情感、禁止展现一切示弱的行为，让李赫宰很小就学会了把眼泪憋回去，把害怕藏进骨头缝里。
打破这窒息又微妙平衡的是正洙的分化为了Alpha。
十岁的李赫宰穿着单薄的校服，蹲在医院走廊冰冷光滑的瓷砖地上，清晨的寒气从脚底往上钻。他看着那张诊断单，医生说正洙以后再也不会闻到信息素，哪怕他是Alpha也是一个残缺的Alpha，永远只能像Beta一样活着。李赫宰隔着玻璃看病房里的亲哥哥，正洙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没有一点血色，嘴唇抿得死紧。
可明明自己的亲哥哥是那么优秀。
回到家听到父亲通知以后正洙改姓母姓的时候李赫宰已经有些麻木了，那人甚至公开以后朴正洙不享受任何继承权，李家的一切与他再无关系。
那之后，父亲像是被彻底点燃了某种暴戾。
朴正洙做什么都是错的。吃饭时筷子放歪了会招来一声厉喝，走路时脚步重了点可能就是一记耳光。更常见的是因为各种无端的原因而招来鞭子抽在背上的闷响，或者被关进那间没有窗户只有霉味的储藏室。一开始李赫宰只会被吓到，后来他开始挡在朴正洙的面前，即使他比朴正洙小八岁并不能起到什么保护作用，即使他也明白这样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学会了在夜深人静李父睡下后，偷偷溜进朴正洙的房间。借着窗外一点微弱的光，他看见正洙趴在床上，背上交错着红肿的鞭痕。李赫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拧开药膏，冰凉的指尖沾着药，一点一点涂上去。有时哥哥被关禁闭，他就抱着膝盖缩在紧锁的门外，隔着门板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一坐就是半夜。
再长大一些，李赫宰渐渐明白了。那些落在哥哥身上的惩罚，羞辱也好，鞭子也好，禁闭也好，都是是抽打给他看的。朴正洙的痛苦，就是一块活生生的警示牌悬在他的头顶，时刻提醒他李父常说的那些话。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了分化为Enigma自己能做什么，别人的成人礼都是高兴的幸福的，而李赫宰从未期待过那一天的到来，十八岁对他来说好似一次缓刑的倒计时。
那段时间李赫宰看着哥哥眼里的光，从最初的愤怒、屈辱，一点点变得黯淡，最后只剩下死水一样的沉寂，幸好后来朴正洙遇到了那个将他拖出泥潭的人，而他感觉自己还深陷在这泥潭里从未挣脱过。
“如果不分化为Enigma那就没有任何价值，不配得到任何东西，连基本的尊重都不配拥有。”
幸运的是他分化为了Enigma。
那之后李赫宰突然发现家里的气氛竟然诡异地回暖了。李父脸上逐渐开始有了甚至称得上是慈爱的笑容，餐桌上开始出现他喜欢的菜，偶尔还会真的像父亲一样拍拍他的肩膀。他们一家三口，竟然也能坐在一起维持着一种表面平静的家庭生活，仅仅是因为他分化成了Enigma。
原来，连被爱是有条件的。
因为分化为Enigma，所以获得爱。他习惯了被衡量价值，习惯了生存空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好似早已成为了一场冰冷的交易。
所以当李赫宰发现李东海喜欢自己信息素的时候他是惊喜的，于是他习惯性的想要用什么换取李东海的信任、李东海的依赖、甚至是不敢奢求的李东海的爱。
但是当对方好像并不需要这些，甚至有些害怕的时候李赫宰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会无措的退开，好像是身体的保护机制。
他生命里唯一接近爱的关系，那扭曲又充满控制与暴力的父子关系最终结束在他自己手里。他记得刀锋刺入的触感，记得温热的血溅在手上的黏腻，记得父亲倒下的样子，还有自己腰侧的伤疤。
他以为自己从那天起，就彻底斩断了所有获得感情的根须。
也许他本能里就对爱这种东西，生出了根深蒂固的恐惧和不信任，但他又控制不住的渴求着李东海，一开始只是渴求那点偷来的信息素味道，但长期干涸的情感土地得到了一点滋养就飞速疯长，心底的欲望成倍扩大，后来成长为渴求的那人的回应、渴求李东海的依赖、渴求李东海的爱。
李赫宰坐在车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洗不掉的铁锈味。
他也怕自己心里那些阴暗的角落，那些从未被爱滋养过的扭曲，那些病态的迷恋和成瘾会刺伤李东海。在感情这门功课上，他根本就是个从未及格过的残次品。
哥哥。
李赫宰发动车子，引擎声消散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后视镜映出他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无人能见的暗潮。
金希澈背着李东海走下楼的时候，背上的人已经从急性发情的状态下解脱出来了，但李东海身体还是不住的发软，雪茶香在空气中淡淡的飘散，医学院楼梯人来人往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匆匆的跑上跑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哥。”李东海的声音闷闷的从金希澈背后传来，带着点刚清醒的含糊与软糯嘟嘟囔囔的，好似是知道自己动机不纯，语气里透露出心虚，“你说怎么样才能治好我的应激反应呢？”
“李东海，你是疯了吗？”金希澈语气不太好，但是脚步没停，他往上托了托李东海有些下滑的身体，把他背得更稳了点。这么多年李东海都这么过来了，用阻隔剂和抑制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几乎认命地扮演着Beta，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结果跟李赫宰接触了几天，就突然想治病了？金希澈心里窝火，他恨铁不成钢的又用力把人往上颠了一下。
“没有...我就是...”李东海总觉得李赫宰好像比自己更怕伤害到自己，想到这他总是不住的心软，“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回避这个问题吧。”
李东海小声说着，他有些委屈，他好像有点喜欢李赫宰，他愿意为李赫宰解决这个问题，既然李赫宰害怕的话那就由他迈出这一步。李东海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好感了，所以不管那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到底是不是一时兴起，他都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走到车边，金希澈拉开车后门小心地把李东海放进去。Omega瘫软在后座上，还是没什么力气。金希澈探身进去，屈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李东海的脑门。
“对症下药。”金希澈犹豫了一下，对于李赫宰他其实还是不信任占大多数的，但是今天这种状况下他都没有标记李东海，说明李东海确实在李赫宰的心中不太一样，如果他能解决李东海应激的问题，也不失为一种良策，他接着说道，“因为Enigma信息素应激你就去找Enigma信息素一点一点适应，但这个方法很危险的，万一...”
“谢谢哥。”李东海打断了金希澈要说的话，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不会伤害我。”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在空气中，好似李东海在对自己说话，他脑子里不停的闪过自己意识迷离的时候那带着深红色勒痕的手腕。
谁都没说名字，但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李赫宰在公司处理事务直到晚上九点多才离开，车子驶入江南别墅区停在家门口时已经是深夜。
他已经很少回老宅了，自从他接过公司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附近的公寓过夜，老宅对于他来说总有些不一样的意味。他像一个扭曲的小孩，明明对这里恨之入骨但却在需要安全感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回到这个地方。
男人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
上午离开A大之后他又去管理中心释放了积压的信息素，他至今释放信息素的频率高到首尔江南区性别管理中心快给他打上危险Enigma的标签了。而且距离上次释放信息素本就没多长时间，这次之后他的身体像是被强制抽空了一部分，下午又撑着处理堆积的事务直到现在，此刻疲惫感沉甸甸地压下来，李赫宰感觉自己只要躺下立刻就能失去意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下车，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门廊角落那片被阴影覆盖的区域。
那里似乎蜷缩着一个人影。
李赫宰的动作瞬间僵住。连续工作太久，他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出现幻觉了，李赫宰眯起眼睛借着门廊上那盏光线昏黄的壁灯仔细辨认着。
不是幻觉。
早上还在自己怀里发情柔软湿润的人现在抱着膝盖，头歪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李东海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物，深秋夜晚的寒气似乎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格外瘦小，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而不自知的小狗，还在等着被重新带回家。
李赫宰站在原地，一时忘了动作，手里捏着的钥匙“啪嗒”一声掉在门廊的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惊动了蜷缩的人。李东海猛地一激灵，身体抖了一下，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李东海脸上露出一点困倦的笑意，“赫宰…？你回来啦。”
他吃完晚饭就等在这里了。李家这栋老宅没有请管家，他不好意思打扰住在金希澈家的朴正洙，更不敢给李赫宰发消息，他潜意识觉得面前这男人会直接让他回去，尽管他们之间到现在为止都是李赫宰主动，这是他第一次莽撞的闯入李赫宰的生活里。
他根本不知道李赫宰会几点回来，甚至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住在这里，Omega只是拖着发情后虚弱的身子在这里不抱希望的碰碰运气。
幸好，他运气很好。
坐在地上太久，李东海腰背僵硬得发疼，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有些吃力地才站起来，看着面前还处在宕机状态的男人。“赫宰，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可以进去说吗？”
李东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带着点笑意。
李赫宰还有些恍惚，他机械地弯腰捡起钥匙插进锁孔拧开了门。李东海先一步侧身走了进去，李赫宰跟着进去，反手关上了厚重的门。
老宅里一片漆黑。李赫宰因为不常住在这里所以习惯出门时把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导致此刻偌大的客厅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隔着窗帘渗进来的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李赫宰凭着记忆，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但指尖还没触到，一股力量猛地拽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一股推力撞在他胸口。李赫宰的身体本就疲惫，这股力量更是猝不及防。他整个人向后踉跄，重心不稳的重重地跌坐在玄关冰凉的地板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柔软却带着寒气的身体已经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哥哥...！”
李赫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脏狂跳，声音都变了调。他完全摸不清李东海想做什么，明明早上自己刚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更想不通为什么李东海还会来找自己，甚至在这深秋的寒夜里等到现在。但是哥哥身上实在是太凉了，他下意识抱紧了坐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把自己的体温渡了过去。
“赫宰。”
李东海在门口等了太久，他像急需救治的病人饥渴的贪婪着李赫宰身上的温暖。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双手在Enigma身上乱摸一通，最终环住了李赫宰的脖子，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他颈窝，鼻尖几乎贴着他后颈的腺体。
那里是李赫宰味道最浓郁的地方，李东海急促的呼吸着那干净纯粹的沉香味。
如果要治疗自己那该死的应激反应，他只要李赫宰的信息素。
“给我一点信息素，”他的声音闷在李赫宰的衣领里，身体逐渐回暖，李东海带着点急切，“一点点就好。”
李赫宰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哥哥在要信息素…不能把信息素释放到空气里，那样会刺激到他，让他应激，混乱的念头在李赫宰疲惫到有些停转的脑子里打转，但大脑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逻辑闭环。
Enigma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去寻找李东海的嘴唇，试图通过更安全的方式传递信息素，但坐在他身上的Omega却偏头躲开了。
李东海抬起一只手掐住了李赫宰的下半张脸，阻止了想凑上来亲亲的Enigma，敏感的手心接触到李赫宰柔软的嘴唇，自己又感觉羞耻的把脸更深地埋进男人的颈窝，用力地蹭了蹭。
“快呀...放一点点信息素给我，”李东海的声音带着催促，又像是在安抚，“不要怕，赫宰，我没事的。”
“不行...哥哥你...”李赫宰的声音闷闷的从李东海手心下穿来，温热的气息打在李东海捂着Enigma下半张脸的手上，充满了犹豫和担忧，他怕自己控制不好量，他怕自己伤害到他的小狗哥哥。
“快点呀！”李东海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点不讲理的任性与磨蹭Enigma颈窝的动作，闷闷的讲出威胁又像撒娇的话语，“不然我要讨厌你了。”
这句话精准的捏住了李赫宰的死线。
“就一点点，哥哥。”
他不知道李东海为何如此反常，但他无法承受被哥哥讨厌的可能，一点点都不要。
李赫宰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释放了一缕极其微弱的信息素，那点量几乎微不可察，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细沙，但李东海的身体却瞬间捕捉到了。
是Enigma的信息素。
沉木的气息钻进鼻腔侵入身体，Omega心里恐惧的本能立刻被唤醒。李东海第一次主动等待着应激反应的到来，不一会儿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捂住Enigma脸的手软绵绵的垂落下来，无力地搭在李赫宰的肩膀上。
李赫宰心头猛地一紧，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收紧了环在李东海腰背上的手臂，将他更紧地箍在怀里，几乎勒得李东海有些喘不过气，一只手笨拙地拍着李东海的背，动作带着明显的慌乱。
“我就知道…” 李赫宰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压抑着内心的后悔，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伤害哥哥。
他立刻试图收回那缕微弱的信息素，腺体紧绷着强行压制着Enigma的本能。
“别...！” 李东海的声音也在抖，牙齿轻微地磕碰着，生理的恐惧让他的身体僵硬，但心理的渴望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越缠越紧拉扯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感受到了Enigma的退缩，李东海更用力地把脸埋进李赫宰的颈窝，鼻尖贪婪地蹭着那温热的皮肤，试图捕捉更多残留的气息。
“赫宰，别怕。”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带着点哭腔，像是在说服对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再一点点…就一点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赫宰感觉这一切都有些脱离自己的控制了。
他接近李东海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得到哥哥的回应，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还有自己喜欢的人的靠近与接触，完全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情感阈值了。那种感觉像毒品编织的网一样牢固的拿捏住了他，自己越挣扎，这张网也只会馋得越紧。
李赫宰明白这之前自己有些沉溺在其中了。
现在李东海因为自己而痛苦的认知更是几近击碎了他，这比任何直接的伤害都更让他难以承受，李赫宰好似一个突然从上瘾中清醒的病人。极度的疲惫、身体的空虚、还有长久积压的自厌和眼前这冲击性的场景，瞬间冲垮了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如果说之前的相处他有意无意的回避了李东海的应激反应，几乎沉溺在那股依赖与信任中将李东海可能产生的害怕与抗拒抛在了脑后。
那么今天急性发情时哥哥身体的颤抖、流露出的害怕、无意识的抗拒都在一遍遍的告诉李赫宰，他是Enigma，是李东海会害怕的Enigma。
不要伤害哥哥，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不要。
“哥哥…别这样。” 李赫宰的声音破碎不堪，夹杂着委屈与哀求，但他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把李东海跟自己的身体揉在一起。让自己成为哥哥的外壳，这样所有的伤害都能由他来承担吧，李赫宰心里想着，但现实是只能说着祈求的话语，“求你了…我会伤到你的，我不要这样。”
带着浓重自厌与恐惧的情绪从Enigma嘴里传来，李东海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感受到了怀里这具强大躯体下，藏在深不见底角落里无人窥探到的脆弱。
Omega顿时停止了索要的动作，松开了抱着Enigma的手臂，在黑暗中缓慢无力的摸索着，最终他用自己的双手捧住了李赫宰的脸颊，指尖触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凉的皮肤，李东海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力气强迫李赫宰抬起头面对自己，尽管两人眼前只有一片浓稠的黑暗。
“李赫宰…！” 李东海的声音还微微的发虚但是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盖过了他声音里的颤抖，“我发抖和害怕都只是因为对所有Enigma的信息素都应激，而不是因为你在伤害我。”
见李赫宰没有反应，他又继续急切地解释着，手指摩挲着男人的脸颊，“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李东海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孤注一掷的恳切和不容置疑的信任，“我需要你帮我好起来，只有你，我只相信你。”
黑暗里一片死寂，空气中只有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和李东海身体尚未完全平息的细微的胆颤。
李赫宰的彻底僵住了。那番直白而坚定的话语让他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松弛下来，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Enigma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他蹭了蹭李东海捧在脸颊两侧的手心。
温暖的，柔软的，接纳他的，需要他的。
他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李东海指尖缝隙中那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宁的雪茶香，温热的鼻息喷在Omega敏感的皮肤上。李东海听到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抽气声从李赫宰喉咙深处逸出，像是强忍的呜咽终于找到了缝隙。
Omega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不再说话，只是用双臂重新环抱住李赫宰。情况调转了过来，李东海一只手轻轻抚上男人后脑的头发，另一只手在他宽阔的背上缓缓地安抚性地拍着，像在安抚一只受惊过度但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大型猛兽，明明自己也还身处在应激的漩涡之中。
一片黑暗中两人的触觉和气息都被无限放大，李东海能清晰地感受到李赫宰每一次沉重的呼吸，每一次细微的颤抖，以及自己和对方的心脏在胸腔里缓慢平复下来的跳动。
空气中那缕沉香味与自己的雪茶气息无声的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李赫宰抵在他颈窝的呼吸渐渐平稳，李东海残留的生理性颤抖也微弱了许多，只剩下一点难以控制的应激余韵。
第一次有惊无险的压制住了身体本能的恐惧，Omega像从磨难中劫后余生，整个人从高度集中与紧张的精神压力中解脱出来后只剩疲惫与困倦，他需要睡一个好觉来填补身体的消耗。
李赫宰动了动。他小心翼翼的缓慢的抬起头，黑暗中李东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李赫宰一只手摸索着，轻轻托住李东海的腰背，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李赫宰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将李东海从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来。
李东海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靠在他怀里，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身体的疲惫和白天急性发情影响如潮水般涌上，他感到眼皮沉重，意识开始模糊涣散。在彻底陷入昏睡之前，他感觉到李赫宰抱着他，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房子的深处走去。
“赫宰...”李东海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呢喃着，“不要讨厌我...”
李东海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李赫宰胸前的衣料，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李赫宰将李东海放在客房的床上时借着月光看清人柔和又漂亮的脸庞，眼角还残留着一些泪痕。他从来没有感受这么进退两难的心情，他该怎么说服自己不去伤害李东海的同时还能获得他的垂怜和喜欢。小狗哥哥是这么勇敢的接近自己，衬的他拧巴又扭曲。
李赫宰俯下身子，有些虔诚的吻了吻李东海的肩膀。
睡吧，哥哥。
_
Notes:
哥哥害怕，赫宰难过。
小狗想要，小狗行动。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写的太拖沓了😢
Chapter Text
李赫宰醒来时天光微微亮，与其说是睡醒其实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睡着。
他坐起身揉了眉心，昨天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李东海突如其来的急性发情，以及后来他主动的亲吻和靠近。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完全打乱了他的步调，让李赫宰有些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理清思绪。
李赫宰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草莓牛奶，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他靠在料理台边，目光落在客房紧闭的门上。
李东海还在里面睡着。
昨天一整天的经历，尤其是发情期时还摄入了Enigma信息素，对于一个长期依赖药物压抑信息素的Omega来说负荷也许太大了，李赫宰能想象到李东海此时有多么的疲惫。
他打开冰箱拿出买的草莓，仔细清洗干净后切成小块装进保鲜盒，重新放回冰箱冷藏，也许李东海醒来会想吃点。做完这些，他轻轻推开客房的门。
门轴发出细微的声响。李东海侧身蜷缩在床上，那姿势与昨天晚上李赫宰将他放在床上时一模一样，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了Omega的上半张脸和散落在枕上的黑发。李东海睡得很沉，那状态有些像昏睡，呼吸均匀绵长，毫无防备。
李赫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床上人柔和的轮廓。
李东海就这么睡在他家里这是李赫宰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院子的那个小角落他只是奢求李东海更多的信息素，后来他开始渴望亲近，渴望接吻，渴望标记，人的欲望就像无底洞一样随着李东海的靠近无边的膨胀。每当他想要退开一点但小狗哥哥又会强势的闯入他的安全线，让他继续沉溺在这雪茶味的圈套中。
李赫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无声地坐下，床垫微微下陷让李东海埋在被子里的手微微向外滑了滑，露出了暖烘烘的指尖，原来哥哥的手这么的小。Enigma凝视着李东海沉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透着一丝无意识的诱惑。
空气中干干净净的，但李赫宰知道只要自己靠近Omega，就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属于李东海的雪茶香，像甜美的毒药让他心尖发痒。
哥哥就在这么唾手可及的地方，就在自己的家里，在这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真的不对他做点什么吗。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绷断了，不好的想法趁虚而入。李赫宰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贪婪，他轻轻吻了吻李东海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精准地覆上了那两片微微湿润的柔软唇瓣。
人总是得寸进尺的，李赫宰深知自己的劣根性，原本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在欲望的驱使下变得深入和掠夺。Enigma的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了李东海毫无防备的齿关，深深地探入。沉睡中的Omega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身体无意识地微微扭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唔…”
听到李东海无意识的呜咽，李赫宰的吻变得更深更重，带着一种强势的占有欲汲取着对方口腔里雪茶的气息，同时将自己的沉香味信息素恶劣的渡了过去，让还在睡梦中的Omega的呼吸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哥哥，哥哥。
他的一只手抚上李东海露在被子外的指尖，沿着薄薄的袖子布料伸了进去，轻轻的攥着Omega纤细的手腕，感受着底下温热的肌肤和骨骼的轮廓。另一只手掀开了李东海盖在身上的被子，李赫宰顺势跪上了床，指尖带着迷恋的力度缓缓向下最终停留在纤细的腰侧，李赫宰将自己完整的贴上了李东海暖烘烘的身子，感受到哥哥的体温他忍不住浑身震颤了一下。比起唇齿相交李东海身上的温度更让他沉迷，这样他跟哥哥好似就成为一体了，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哥哥...哥哥...”李赫宰一边深吻着一边呢喃着李东海的名字。
李东海在深沉的睡梦中被一种令人窒息又沉溺的感觉包裹。他感觉自己在温暖的海底，有什么柔软而强势的东西在搅动他的意识，一股令人安心的沉木香气霸道地侵入他的感官，让他浑身发软，他好像被装在了一个木制的箱子里，只想更深地沉沦下去。李东海无意识地回应着那个吻，舌尖被动地与之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李赫宰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结束了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他微微喘息着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李东海的嘴唇被他吻得有些红肿，唇角残留着一抹亮晶晶的唾液，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暧昧。李赫宰的眼神暗了暗，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过那抹湿痕。
他有些贪恋的抱着李东海的身体，李赫宰知道哥哥平时有规律的健身习惯，还在沉睡中的李东海浑身都是放松的，抱起来软乎乎的，李赫宰忍不住在哥哥胸口蹭了蹭。
Enigma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回到客厅。
李赫宰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草莓牛奶的玻璃杯壁，他大概可以猜到李东海想要他做什么，但如果哥哥只是单纯地想要利用他的信息素来治疗应激反应，那他李赫宰不愿意。
他清楚自己骨子里并非慷慨之人，李赫宰深知自己在一切涉及到李东海的事情上有多么自私。他无法接受李东海治好应激反应后，转身就能自由地去喜欢别人，和别人在一起。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和酸涩感就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恨不得马上把李东海锁在家里囚禁起来。
如果结局是那样，他宁愿李东海像现在这样，只依赖他一个人的信息素，只接受他一个人的信息素。至少，这样在信息素层面上李东海还是属于他的。他需要确认，确认李东海的选择里，有没有他李赫宰这个人本身的分量。
如果有，那他想要充分利用这点分量让自己待在李东海身边。
李赫宰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好的、是阴暗的，但他真的没办法在涉及到李东海的事情上与自己的欲望和解，很多次他都想干脆顺从自己骨子里那点劣根性对李东海干出不好的事情，可是哥哥信任的眼神又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退回了安全线内。
男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直到天光大亮，明媚的冬日太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他的身侧。客房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李赫宰放下早已空了的牛奶杯，起身走过去再次轻轻推开门。
李东海醒来的时候瞳孔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和水汽，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有些不知道为什么肿胀的嘴唇，舌尖触及到唇角残留的那点残留的湿意。一股浓郁而熟悉的沉香味信息素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带着李赫宰独有的令人心悸的侵略性和安抚感。
李赫宰的信息素？
混沌的意识瞬间被这味道惊醒，昨晚的记忆碎片和唇齿间残留的触感瞬间回笼，让他脸颊“腾”地一下烧得通红，他猛地抬眼，正好跟推门进来的李赫宰对视。李东海抓紧了被角，心跳如擂鼓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唇齿间残留的沉香味，像烙印一样暗示着在他睡着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醒了？”李赫宰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他走到床边但没有坐下，保持着一点微妙的距离，“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好多了，谢谢你，赫宰。”李东海摇摇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他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抬眼看向李赫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李赫宰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回避。
他需要看清李东海最真实的反应，李赫宰向前走了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那一步之遥的距离，站定在李东海面前。他的目光沉静，带着一种不容闪躲的探究。
“为什么选我，哥哥？”李赫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安静的房间里，他没有提信息素，也没有提应激反应，而是直指核心，“是喜欢我吗？”
李东海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Enigma，男人身形挺拔眼神专注，但李东海却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李赫宰不敢看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这个发现让李东海的心软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羞赧和昨晚残留的悸动，给出了最诚实的答案。
“我不知道…赫宰。”他顿了顿补充道，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最后下定决心说道，“但如果需要一个人帮我治疗我的应激反应，那个人只会是你。你愿意吗...？”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李赫宰心底漾开一圈圈涟漪。
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安心感席卷了他。这就足够了，他不需要更多华丽的誓言。不是别人，只能是他，作为李东海唯一的选择就是对他所有不安和占有欲的解答。
李赫宰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个真切的弧度，不是惯常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暖意的笑容，声音也染上了温度，“我愿意，哥哥。”
你主动走向我，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足够了，哥哥。
李赫宰看着李东海因为自己的应允而明显放松下来，紧绷的肩膀线条变得柔和，一直用力捏着被角的手指也终于松开，任由柔软的布料从指间滑落。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自己的小狗哥哥真的把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地摊开在脸上，一丝一毫都藏不住。
那点因为不安和羞赧而生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李东海眼底的紧张已经被一种近乎天真的安心感取代。
好想抱抱他，我的小狗哥哥。
床感受到重力又下陷了一点，李赫宰左腿膝盖弯曲，稳稳地跪压上柔软的床沿，彻底消除了两人之间最后那点微妙的距离感。与此同时他的右手臂也伸了过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揽住了李东海单薄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李东海的身体在接触的瞬间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动物，但他没有试图挣脱，只是顺从地甚至有些僵硬地任由自己被拉近。
李赫宰的手臂收紧，两人的身体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李东海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哥哥。”李赫宰的嘴唇几乎贴上了李东海敏感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带着沉香的余韵拂过那片皮肤，他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这细微的刺激而轻轻瑟缩了一下，同时隔着衣料李东海骤然加快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膛，“我只是这样抱了抱你，你就抖成这样，那以后我们怎么进行治疗呢？”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着李东海瞬间屏住的呼吸才接着说道，“我有两个条件。”
“是…是什么...？”李东海的声音有些发紧，李赫宰呼出的气息持续地酥酥麻麻地扫过他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乱的痒意和微妙的快感，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耳朵会如此敏感。
“安全词。”李赫宰没有立刻解释，反而将脸更深地埋进李东海的颈窝，鼻尖几乎抵上对方后颈那块微微凸起的腺体皮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淡淡的雪茶香，这个属于Omega的脆弱的部位，总能奇异地抚平他心底深处那些躁动的不安。
“你需要一个安全词，哥哥。”他重复道，声音因为埋在衣料里而显得有些闷。
“安全词…是什么？”李东海有些茫然，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和鼻尖的触感让他分神，思绪像被搅乱的池水难以集中。
他索性也抬起手臂，环抱住了李赫宰微凉的腰背，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暖意传递过去。
“当你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我就会停止一切动作。”
这么冷的夜他在客厅里究竟待了多久，李东海想着，收紧了手臂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对方。
一边感受着怀里Enigma身体的轮廓和微凉的触感，李东海一边思考着那个词。片刻后，他试探性地轻轻地吐出一个词。
“哥哥。”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东海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猛地僵硬了，揽在他肩上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埋在他颈窝里的呼吸也有一刹那的停滞，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让李东海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微微侧过头，想看清李赫宰的表情，但对方的脸还埋着。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带着点不确定地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轻，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征询同意，“安全词是哥哥，好吗？”
在令人屏息的沉默后，李赫宰埋在他颈窝里的头终于动了动，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单音节从他喉咙深处滚出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压抑的厚重感。
“好。”
李东海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不需要安全词吗？”
“我不需要，哥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李赫宰蹭了蹭李东海的耳垂，黏黏糊糊的说。
脸上的温度升高，李东海不太自然的转了转头，转移了话题，“另一个条件是什么呢？”
Enigma这才微微退开，但还是将自己圈在了身下，李东海感觉男人好像一点也不想要自己动弹，他也就乖乖的坐着等待李赫宰的后续。
李赫宰的手伸进自己外套口拿出一个黑色的环状东西，放进了李东海摊开的手心。
“这是什么？”李东海看着手心的这个黑色小环，用手指捏起来仔细看。
它由黑色的皮质构成，两端连接着金属扣环，中间则突出来一截黑色的、扁长条形的硅胶垫，摸起来表面光滑，质地柔软但内部似乎有支撑，无法轻易弯折。李东海用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硅胶垫和皮环的连接处，又尝试着捏了捏那扁平的硅胶体，好像是choker但却多了一个部分，李东海还是不明白它的用途，“赫宰，这是？”
“是一个口塞，哥哥。”
看着李东海仍旧不明白的眼神，李赫宰眼神微垂。他抬起右手，手掌轻轻覆上李东海的后脑勺，固定住他的头部，同时左手抬起，伸出食指和中指，抚摸着李东海微张的唇线。
“放松。”
命令的话语被吐出，对身前男人的信任让李东下意识照做。
看着Omega明明身处于危险中却仍然乖顺的模样李赫宰喉咙发紧，他凑近了用自己的脸颊贴着李东海的，并拢的手指却毫无预兆地探进了Omega的口腔，李东海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舌头被男人微凉的手指有力地压住了，抵在口腔底部。
“这是做这个用的。”李赫宰的声音很平静。
“呜...”从未被伸进异物的脆弱口腔就这么被打开。
舌头被死死地压住，后脑勺也被李赫宰的手稳稳地控制着，李东海整个人都被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口腔被异物侵入的感觉立刻引发了强烈的生理反应，唾液不受控制地快速分泌，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李赫宰的手指并没有静止，它们开始缓慢地带着某种探索意味地摩擦着李东海敏感的舌根部位，指腹按压着那块柔软的黏膜。
“唔...呜呜...”
李东海试图发出声音，但声带只能挤出微弱而含糊的呜咽，被手指堵在喉咙深处。可怜的声音传来李赫宰却不为所动，他继续将手指向口腔深处推进，指节顶到了更靠后的位置。手指尖下就是Omega的舌根，那一小块软肉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好似在做无力的抵抗。
喉咙口被强行撑开，感觉一种强烈的异物感和窒息感混合着涌上来，李东海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雾，近在咫尺的李赫宰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扭曲不清。
有时乖顺也能成为欲望的养分。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李东海也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Omega甚至还无意识的打开了自己的喉咙，嘴角溢出无法吞咽的银丝，Enigma感受着自己的指尖下口腔内壁每一次细微的蠕动、喉管的紧缩，以及哥哥那份生涩却全然的交付，让李赫宰几乎要忍不住蹂躏的欲望。
一些隐秘的快感伴随着窒息感在指尖触碰的软肉处炸开，陌生的感觉让李东海有些惊慌，连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但那两个手指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反而更加暧昧的用力摩擦按压着。
就在李东海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下一秒，李赫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湿漉漉的手指带出几缕银丝。Omega猛地弓起背，额头抵在始作俑者的肩膀上咳嗽起来，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李赫宰的手从后脑勺移开，转而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给李东海顺着气，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耐心，仿佛造成这一切不适的并不是他自己。
“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吗？”
李赫宰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柔和，他拿起李东海手心里那个被遗忘的黑色口塞，用指尖点了点那扁平的硅胶部分，目光落在李东海湿润的嘴角和泛红的眼眶上，“每当你需要信息素的时候，就给我戴上这个，知道了吗，哥哥。”
李东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看着李赫宰手里的那个黑色小东西，又看看李赫宰抽了一张纸擦干净了湿润着的手指，眼神有些恍惚，最终迟缓地点了点头。
“真乖。”李赫宰探过身，用干燥的嘴唇在李东海还带着湿意的嘴角印下一个短暂的吻。
李东海感觉脸上烧得厉害，热度一直蔓延到耳根。
“那我也可以提一个条件吗，赫宰。”他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声音还带着一点咳嗽后的沙哑。
“可以，什么条件。”李赫宰退开一点距离，身体依然保持着将李东海半圈在怀里的姿势，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明明还不知道李东海要说出什么，但是哥哥说什么自己都愿意满足他。
李东海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颈后那块微微发热的皮肤，那里是腺体的位置。他避开李赫宰过于直接的注视，视线落在对方线条清晰的下颌上，停顿了几秒，才低声开口，语速很慢但很清晰。
“现在可以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吗。”
_
Notes:
小小黏糊一章
考虑到阅读体验分成两章了🥹
明天晚上有下半截～
Chapter Text
“可以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吗？”
李赫宰有些愣住，他很确定李东海现在是清醒且能独立思考的，并没有被发情期或应激反应给控制。
“为什么...哥哥？”李赫宰喉咙发紧。
这下轮到李东海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只是很想要李赫宰的临时标记。
“希澈哥说每个月有一次临时标记的话，可以帮我更好的接受信息素...”李东海张嘴就是胡扯，越说越心虚还没底气，他在心里给金希澈疯狂道歉了一百次，但是嘴上继续说着，“我不会害怕的，就像你亲我一样，只要信息素不到空气中我应该不会害怕的...”
李东海扯着李赫宰的袖子晃了晃，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但自己都快要把自己说服了，他感叹自己搞学术的脑子就是转得快，“而且希澈哥说在有临时标记的基础上去接受信息素的话，可能会更安全一点。”
快答应我，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吧。
在李赫宰看不见的地方，床单被李东海攥的皱皱巴巴的，他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心因为紧张而产生的薄汗，不知道自己临时想的说辞能不能让李赫宰信服，但是见Enigma迟迟不说话，李东海有些心虚的着急了。
李赫宰还在思考哥哥为什么想要临时标记，为什么愿意让自己标记他，自己真的能标记他吗，脑子里思绪乱成一团，突然一双暖乎乎还带着点湿润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李东海借着力就这么背对着自己坐到了腿上。
Omega后颈的发丝被他轻轻的撩开，露出了那片小小的腺体。
“哥哥...？”
周围的温度都有些升温，李赫宰下意识环住了Omega的腰防止人从腿上滑下去。看到哥哥自己主动露出腺体的那一刻李赫宰瞳孔骤缩，Enigma的身体瞬间进入紧绷状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一口咬上去的生理本能。
“赫宰，别怕。”
立场对掉了过来，明明李赫宰才应该是那个掌控着全局的人，但此刻他却被Omega有些过于没有防备甚至还将自己划进了安全范围内的行为给冲晕了头脑，仿佛上一秒被李赫宰手指玩弄了口腔撑开了喉咙的人不是自己。
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还是想要我的标记吗，哥哥。
李赫宰心软了一片，鼓胀的欲望战胜了自己克制的想法，他太想要李东海了，哪怕只是临时标记，在这个标记消失之前李东海都是属于自己的Omega，这对他来说诱惑大过一切。
“哥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东海一时没反应过来李赫宰说的是什么，他给自己说过太多，大脑还在急着搜索，但突然被伸进嘴里的异物给打断。李赫宰把那个黑色的小口塞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舌头被硅胶垫给压住，他下意识咬紧了那个小物件。
“唔...？”
都说人在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会感觉意识与肉体各自存在，Omega乖顺的任自己摆布是让李赫宰头皮发麻，但意识清晰的半小时前自己还只敢偷偷亲的人就这么乖乖的信任自己，甚至把腺体露出来，让Enigma的征服欲得到了彻底的满足。
“哥哥，咬住了，保护你一会儿不会嗑到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李东海这才想起李赫宰说过的话。
“我的信息素会让你像被注射了毒品一样，先是抽搐、然后麻痹。”
Enigma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腺体上，那个小小的器官常年被隐藏在阻隔剂和自己的头发下，就这么暴露在李赫宰的视线中让李东海不禁放缓了呼吸但还是微微有些发抖，口塞在嘴里但是没有扣上，皮质末端的金属扣随着他的颤抖轻轻的碰撞，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成倍增加了李东海的羞耻，提醒着他现在是多么主动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自己本该恐惧远离的Enigma面前。
“哥哥...”
李赫宰呢喃着低下了头，双手将李东海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Omega身体的鲜活感。越凑近腺体就越能闻到那股茶香味，成瘾的感觉又被唤醒，他伸出舌头舔舐着李东海的腺体。
与上次被诱导发情不同，这次李东海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腺体被Enigma反复的舔舐与触碰，Omega的本能和对Enigma本身的恐惧让他止不住地颤抖。口塞压住舌头让口水吞咽变得困难，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明明还没有被标记，李东海却感觉自己已经被弄得狼狈不堪。
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和恐惧，李赫宰腾出一只手，将自己的手伸进李东海比自己小一圈的手中，紧紧握住。两只手十指相扣，感受到Enigma手掌的温度和力量，李东海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手指不再那么僵硬地蜷缩。
他不会伤害我的，他不会伤害我。
啪嗒。
不知是眼泪还是唾液，一滴液体滴在了李赫宰与李东海十指相扣的手背上。这微小的湿润触感像最后一根稻草，李赫宰心底翻腾的占有欲和渴望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Enigma不再犹豫，露出了锋利的犬齿，对准Omega后颈那块被舔舐得湿润敏感的皮肤咬了下去。
“唔...！”
李东海的身体瞬间绷紧，喉咙里爆发出被口塞堵住的短促而痛苦的呜咽。
—先是抽搐。
从未感受过的浓重而充满绝对侵占意味的沉香味信息素，瞬间通过被刺破的腺体通道，汹涌地注入李东海的血液。Omega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浓烈的Enigma信息素瞬间填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带来一种被彻底占有还被强行归属的感觉。李东海被李赫宰死死地锁在怀里，连挣扎发抖的空间都被剥夺，只能无助地发出破碎的呜咽，像被钉在砧板上的猎物。
—然后麻痹。
痛苦的呜咽和身体的剧烈反应被李赫宰完全无视，Enigma仿佛听不到李东海的求救，信息素还在源源不断地持续地注入他的身体。Omega的身体本就难以承受如此高浓度的Enigma信息素，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被临时标记，对象还是李赫宰这样的Enigma。
李东海的身体开始承受不住，剧烈的抽搐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指尖和脚尖开始蔓延的令人绝望的麻痹感。那感觉像冰冷的潮水，迅速吞噬着他的四肢，剥夺他对身体的控制权。
不要…不要了…太满了。
“唔唔…”
抵抗的话语被口塞堵住无法出口，身体逐渐失去力气，软绵绵地往下滑，几乎是被李赫宰咬着后颈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完全瘫倒。他握着李赫宰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力道，但李赫宰却更用力地回握，手指几乎要嵌进他的指骨里。
“嗯…”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闷哼。
李赫宰似乎嫌他的身体不住下滑，另一只手抬了上来，用力掐住了李东海的下巴，迫使他的头向后仰起，他顺势咬得更深，将自己的犬齿全部嵌入了那一点小小的腺体组织深处。
疼痛、被占有、被灌满、被标记。
李东海体内微弱的雪茶味信息素试图散发出来，像最后的抵抗，却瞬间被霸道强势的沉香味信息素无情地吞噬、覆盖，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被我的信息素淹没，整个人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变成李赫宰的了。李东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那浓郁的沉香味信息素彻底填满占据。他连控制眼泪和唾液的能力都丧失了，只能任由它们不受控制地流淌。自己的身体，仿佛真的被身后这个Enigma的信息素接管了。
然而就在这被完全掌控的绝望感中，一种违背他此刻痛苦处境的归属感和满足感悄然滋生，仿佛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找到了锚点，这矛盾的感觉让他更加混乱。
最初的剧痛和强烈的不安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身体深处难以言喻的快感。
李东海失神地望着李赫宰家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感觉那快感随着沉香味在体内横冲直撞，完全不受他的意志约束。他的性器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硬挺起来，在薄薄的裤子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Enigma的信息素让李东海的所有感官和器官都变得异常敏感，那霸道的信息素像无形的触手在他身体内部拉扯，撩拨着每一个能引发快感的神经末梢。李东海被这无法抵抗的酥麻感逼得几乎崩溃，意识在痛苦的余韵和汹涌的快感之间沉浮。
但身后的男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满足中，只是一味地、贪婪地将信息素持续灌注入他的身体。
“呜…” 伴随着无力的摇头，李东海发出濒临极限的呜咽。
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过载的快感和信息素彻底摧毁的时候，Enigma终于松开了紧咬的犬齿。李赫宰抬起头痴迷地看着自己留在那白皙皮肤上的清晰齿印，以及从伤口处缓缓渗出的细小血珠。
哥哥是我的。
他再次低下头，用温热的嘴唇覆盖上去，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那个标记，卷走不断溢出的血珠。Enigma像一个毒瘾深重的患者，对着李东海的腺体反复舔弄，仿佛并不满足于这点血液带来的慰藉，他忍不住用力地吮吸了一口。
“唔..！”
一股快感猛地从被吮吸的腺体处炸开，瞬间席卷了李东海的整个下半身，他的腰腹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到极致，身体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就在这毫无预兆也毫无触碰的情况下，李东海的身体被快感完全占领。
射了...
李东海就这么射了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内裤，在腿间晕开一小片湿痕，淡淡的腥甜气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悄然散开。
Enigma的嘴唇还贴着他滚烫的腺体，黏糊的声音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清晰的传入李东海嗡嗡作响的耳朵。
“怎么射了，哥哥好敏感。”
——由我接管你的身体。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
李赫宰的嘴唇还贴在李东海后颈的腺体上，时不时轻轻蹭过那片带着齿痕和湿意的皮肤。
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让怀里的人小幅度地颤抖一下，但李东海浑身瘫软，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反抗。他只能睁着那双含满生理性泪水的眼睛，视线模糊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李赫宰小心地放平在床上，Enigma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仿佛他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沉香味信息素在李东海体内持续翻涌，与他自身微弱的雪茶香缓慢地交融，一种沉重的安全感包裹着他驱散了长久以来的恐惧和不安。
原来被标记的感觉是这样吗，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李东海感觉自己心底某个空洞似乎被强行填满了。
“还好吗，哥哥。”李赫宰的声音有些模糊，带着压抑的喘息。
李东海嘴里还塞着那个黑色的口塞，他只能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唾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溢出，浸湿了脸颊旁的床单。他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沉重地陷在床垫里，连转动眼珠都显得费力，四肢百骸都沉浸在一种奇异的麻痹感中，完全不听使唤，只能被动地感受着外界施加的一切。
李赫宰抽了张纸巾，轻轻的擦掉了李东海脸上糊满的泪水和唾液，Omega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汗湿地贴在额角，皮肤泛着高潮后的红晕，整个人漂亮的让人心惊。
李赫宰撑在李东海上方，俯下身，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带着沉香的余韵。
“我要收取奖励了，哥哥。”
无法被过滤的话语传到脑子里，但李东海身体里那股被沉香味信息素包裹的安全感越来越强烈。
李赫宰现在是他的Enigma，他是属于我的，李赫宰做什么都可以。
Enigma伸出手捏住口塞露在外面的部分，缓缓的带着微弱粘腻的水声，将那个黑色的硅胶垫从李东海口中抽了出来。一缕缕银丝被拉断，滴落在李东海的颈窝和胸前，被撑开的喉咙再次收缩，李东海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发痛。
手中湿漉漉的口塞上面还清晰地印着李东海的齿痕，李赫宰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转直接将那还带着李东海体温和味道的口塞塞进了自己嘴里。
浓烈的雪茶香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刺激着李赫宰的神经。他闷哼一声，本就硬得发痛的性器在裤子里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这股味道简直是火上浇油。
男人的刘海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耷拉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线和紧绷的下颌。
李东海躺在那里，几乎看不清男人此刻的眼神。他只看到李赫宰反手摸索到口塞皮质的末端，精准的扣上了那个小小的金属暗扣，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扣响声，皮质束带在他脸颊上勒出一道清晰的压痕，将口塞牢牢固定在他口中。
身体还是昏昏沉沉的，李东海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他尝试着动一下手指，指尖却只是微弱地抽动了一下，根本无法抬起，Omega像一具精致的人偶，被彻底剥夺了行动能力，只能躺在那里，任由李赫宰摆布。
扣好口塞后李赫宰才敢低下头，用鼻尖和脸颊轻轻蹭了蹭李东海汗湿的脸颊，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又混杂着难以抑制的渴望。
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忍住不再次咬上那块刚刚被自己过度蹂躏的腺体，那样的话虚弱的Omega很可能会承受不住自己的信息素而昏厥过去，这个口塞此刻成了他克制自己暴虐欲望的最后一道保险。
蹭了几下后，李赫宰直起身，他的呼吸因为口塞的阻碍而变得粗重又沉闷，好似被束缚住的大型犬，Enigma伸出手抓住李东海睡裤的裤腰，连同内裤一起，缓慢的褪到了膝盖处。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刚射过的性器周围还黏黏糊糊的残留着白色的体液，李东海不禁瑟缩了一下，但这微小的动作几乎耗尽了残存的力气。
什么…
Omega这才反应过来李赫宰对自己做了什么，过于逾矩的动作让他有些惊慌，泪水再次漫溢，但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停下动作。
“赫宰…不…”
喉咙还有些疼痛，微弱的声音下意识说出抵抗的话语，但还没说完就被Enigma轻轻的捂住了嘴，他与李赫宰刘海下充满欲望的瞳孔对视，空气再次陷入沉寂，李东海继续任人摆布。
男人解开自己的外裤，早已硬挺灼热的性器弹跳出来，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李东海第一次见到Enigma的性器，与想象中狰狞的物什不同，李赫宰的东西长得很干净，但存在感极强的打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几乎快跟自己的手腕一样粗。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的升温，李东海被捂住的嘴再次获得解放，但他依旧说不出一句话，而李赫宰被口塞封住，只听到他粗重的呼吸。
Enigma跪在李东海双腿之间，双手分别握住李东海的大腿外侧，用力向中间并拢。长期规律的锻炼让Omega的大腿肉乎乎的又不失弹性，他的大腿皮肤温热又细腻还带着汗水的湿滑感。
李东海感觉自己的腿被李赫宰的手掌轻易地操控着，像摆弄没有生命的物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并拢固定。
李赫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滚烫的性器挤进李东海并拢的大腿根部，与Omega湿乎乎的私处相贴，紧致的肌肉和皮肤立刻包裹住了他，Enigma发出一声被口塞堵住的沉闷的呻吟，腰腹猛地向前一顶。
“嗯…！赫宰…！”
明明没有被插入但李东海却感觉自己好似被一次次的捅穿。
粗硬的性器在李东海大腿内侧的嫩肉上摩擦起来，李东海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的形状、硬度和灼热的温度，每一次抽动都带来强烈的挤压感和摩擦感。
“不要...不...呜呜。”身体本能的反抗。
皮肤被反复蹭过很快就泛起了红痕，李赫宰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被口塞阻挡后变成压抑的闷哼，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砸在李东海的小腹上。李东海感觉自己的性器紧贴着男人的，高频率的摩擦和积压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快要去了。
李赫宰的双手死死掐住李东海的大腿，用力夹紧，固定住这个临时的通道。他的腰胯开始越来越快地前后挺动，每一次深入都让他的性器在那片湿滑温热的皮肤间摩擦得更深更用力。
乳白色的精液被摩擦出浮沫，粘在两人的肉棒上，暧昧又色情。
李东海能听到肉体摩擦发出的粘腻水声，混合着李赫宰沉重的鼻息。大腿内侧的皮肤火辣辣的，被摩擦得生疼，但那疼痛又被体内残留的信息素快感和被标记的归属感冲淡了。
我的Enigma在索求，没事的…不害怕。
Omega被快感和信息素裹挟，无力的躺在床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李赫宰的动作和那根在自己腿间疯狂进出的硬物。
李赫宰的动作越来越失控，他俯下身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李东海并拢的双腿上，腰臀疯狂地耸动着，李东海好似窥探到男人心底压抑着的欲望的冰山一角，只能通过这激烈的摩擦来寻求释放。
他被动地承受着这激烈的腿交，身体随着李赫宰每一次沉重的撞击而微微晃动，感受着身上男人每一次沉重的撞击和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口塞勒在李赫宰脸上的痕迹更深了，他布满汗水的脸上是濒临爆发的欲望。
“轻点…赫宰呜…”李东海泪眼模糊地哀求，声音破碎。
回应他的是李赫宰突然凑近的脸，男人脸颊上被皮质束带勒出的红痕清晰可见，那带着Enigma体温的皮质蹭在李东海的脸颊上，那是一种温凉又粗糙的触感。
这短暂的贴近并没有带来安抚，反而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李赫宰腰臀耸动的频率骤然提升，撞击的力道又重又急，每一次挺入都更深、更用力地摩擦着李东海大腿内侧的嫩肉和同样硬挺的性器。
“嗯…嗯…！”李赫宰被口塞堵住的闷哼声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带着崩溃边缘的沙哑。
李东海能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性器的那根滚烫硬物正在剧烈地膨胀，顶端渗出的液体更粘稠了，而自己体内残留的沉香味信息素仿佛被这激烈的动作彻底点燃，快感顺着脊椎直冲大脑和下腹。
“呜…！赫宰…轻点…！”李东海再也无法抑制，喉咙里爆发出不成调的哭喊，“...呜呜...”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双手颤抖着捧住了李赫宰汗湿的脸颊，指尖陷入对方紧绷的皮肉里。这不是推拒，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攀附，一种将自己完全交付的信号。
李赫宰的身体猛地绷紧，他发出一声近乎窒息的嘶吼，腰腹痉挛着向前死死顶入李东海的双腿之间，一股滚烫粘稠的液体，持续地从他剧烈搏动的性器顶端射而出。
同一瞬间李东海的身体也被快感挟持，腰部剧烈地向上弹起又被李赫宰的重量压回。他眼前白光炸裂，喉咙里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住，只剩下无声的痉挛，一股温热的液体同样不受控制地从他硬挺的性器中流了出来，与李赫宰射出的滚烫粘稠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大量的精液喷溅在李东海的小腹、胸口、甚至下巴和锁骨上。温热的带着浓烈腥膻气味的液体不知是他的还是李赫宰的，那黏腻的触感清晰无比，形成一片狼藉的乳白色泡沫和湿滑的粘液。
短时间内连续两次高潮，完全榨干了李东海最后一丝力气。
他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呜咽和颤抖，眼前阵阵发黑几近脱水虚脱。身体内部残留的快感余波还在细微地抽搐，但更多的是极度的疲惫和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茫然。
李赫宰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被口塞阻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汗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李东海同样汗湿的胸膛上。Enigma射精后的性器还半硬着，湿漉漉地抵在李东海同样狼藉的下腹。
过了好一会儿，李赫宰撑起一点身体，李东海看到他布满汗水的脸上，欲望的潮红尚未完全褪去，但眼神深处却翻涌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满足感。
Enigma低头看着身下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Omega，布满泪痕、汗水和精液的脸，失神涣散的瞳孔，遍布红痕的身体，还有后颈上那个若隐若现的属于自己的齿痕标记。
哥哥现在是属于我的。
属于我的，哥哥。
李赫宰浑身的感官都被刚才那场激烈的高潮填满，餍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看到被自己射得眼神涣散的小狗哥哥，那副被完全弄脏的模样让他差点又硬了起来，李赫宰喉咙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再次升腾的欲望。
他看着李东海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只发出一点微弱的气音，李赫宰俯下身，将戴着口塞的脸凑近李东海的唇边，想听清那句话。
“抱抱我…”
李东海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高潮后的渴求。
李赫宰的身体顿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伸出双臂，不顾两个人身上黏黏糊糊的体液，将这个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完全地拥进了自己同样汗湿的怀里。两人带着汗水和精液气息的皮肤紧密相贴，微弱的沉香味和雪茶味在拥抱中无声地交融。
李赫宰的下巴抵在李东海汗湿的发顶，感受着怀里人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和心跳。
人被流星砸中的概率是一百亿分之一*，哥哥，你爱上我的概率是多少呢。
哥哥，你喜欢我吗。
哥哥。
*《一吻定情》
Notes:
第一次写连载，到第十章撒花～🎉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喜欢🥹🫶🏻下次更新是下周二或周三～
Chapter 11
Notes:
过渡一章，有点流水账
一点微妙的s0m1出没...
久违的推进一下李总背景线
延误被困在飞机上暴写到1w...可能错别字有点多💧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李东海在李赫宰老宅里住了两天身子才恢复到可以上班的程度，好在学期末已经没有需要上的课，临近寒假学生们也都纷纷离校，组会也只在家里线上开就可以。
前几天他还是住在那间客房里，尽管李赫宰说他想待在哪里都可以，老宅里所有的房间都向他敞开，包括李赫宰的书房和卧室。
任珉中途来过一次，他把李赫宰送回去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李东海正好从厨房出来，把万年冷静的秘书吓了一跳，过去几乎没人能进到这间宅子。
等李东海身体好透了，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信息素跟李赫宰的已经好好地融合在一起，后颈的牙印有些淡下去了他才敢去找金希澈检查。看着李东海顶着个标记进来金希澈人都是蒙的，他知道李东海是个执行力高的人，但没想到会高成这样。
“你怎么回事？？你被临时标记了？”
“嗯...那天晚上我找他标记我的。”李东海坐下来接着说，“但是没有应激，果然我只是对空气中的信息素很敏感。”
“这是重点吗？”金希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槽点太多他都无从下口。
突然金希澈有些敏锐的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你都发情期了他还不愿意标记你，这次怎么一下就把你给标记了？”
完蛋了。
“就...就是那样...”李东海止不住的心虚，“别问这个了...哥。”
“好，那我问别的。”金希澈脸一冷，“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李东海不说话了。
—
“你把他标记了？？？”
郑允浩闻着李赫宰的味道总感觉不太对劲，虽然李赫宰日常几乎不会让信息素漏出来，但他绝对不会记错这男人的信息素味道。这是俩人过了这么久之后单独出来喝酒，李赫宰喝多了郑允浩才闻出人的味道不太对劲，好像夹杂着一些淡淡的茶香，中和了那股沉淀的木质味。
“临时标记。”李赫宰强调一遍，又低头喝了一口酒，“上周的事。”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郑允浩顺势问到。
是什么关系呢。
无所谓。
我不在乎，哥哥，待在你身边，什么关系都行。
—
“说话啊。”
金希澈看着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沉思不语的李东海有些着急。
李东海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他跟李赫宰都没有在关系这方面做出一定的决策，现在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就发生了。
直到这个问题真正横在他面前，思绪才开始混乱。
两个人没有在一起是不是不能接吻，是不是不能做那些暧昧的事情，是不是不能临时标记？那他跟李赫宰算是在一起吗？李东海也不敢轻易的问这些问题，他总觉得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而且李赫宰背后对他的感情太复杂太沉重，让他有些看不清。
“不知道...”李东海最终也只吐出了这么三个字。
“你们亲也亲了，也标记了，你就这么晾着他？”
金希澈觉得自己也是活太久了，还能说出李东海晾着李赫宰这种话，他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间，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在外人片面的看来着实有些奇怪。
脑子里更模糊了。
是我在晾着他吗，但我的身体好像还没办法完全接纳他，我不要他受到这样的委屈，我不要让他因为我的应激而受伤了，李东海想。
一想到那天因为自己的应激反应而跪在地上把自己捆起来的李赫宰、还有那天晚上因为害怕信息素伤到自己差点哭出来的李赫宰，李东海只觉得心里酸涩，他不喜欢这样，李赫宰说自己对他做什么都可以，连安全词都没有，那自己算是拥有了完整的李赫宰吗。
他也想要自己完完全全的属于李赫宰，那人应该毫无顾忌的拥有完整的他。
“不是。”李东海肯定地说，“等我应激好了，我会处理好我跟他之间的关系的。”
应激反应和李赫宰那些顾虑夹杂在一起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横在俩人的中间，他们现在只是一同站在了一条随时会断裂的吊桥上。
—
“李东海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李赫宰这么说。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中发生，他其实也考虑过到底该如何整理两人现在的关系，但是李赫宰太害怕了，现在跟李东海的亲近是他过去想都不敢想的，每天看到哥哥在自己家里生活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像一个冒充者因为幸运而短暂的拥有了李东海，每天他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些。
李东海想继续他就配合，李东海想要结束他就离开，他愿意让李东海对他做任何事。
郑允浩有些被吓到，李赫宰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角色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男人站在被选择的一端，从来都只有李赫宰选择别人的份，何谈他李赫宰被人挑来挑去。
送走了郑允浩，办公室陷入沉寂，李赫宰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才走进里面的休息室。他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在房间内弥漫，里面夹杂着李东海的雪茶香，忍不住沉溺在其中，困意袭上来，李赫宰缓慢的闭上了双眼。
临时标记的坏处就是对上瘾患者很不友好。
李赫宰感觉自从标记过李东海之后他越来越难管得住自己的信息素了，随时随地只要放出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就能闻到那其中哥哥的雪茶香信息素，把他的瘾不断的扩张扩张在扩张，已经快到了没有那点雪茶香就没办法存活的地步了。
—
“信息素水平还是很稳定的，你们匹配度很高，结合得很好。”金希澈看着报告说，“但是Enigma的信息素在你体内含量并不高，只是刚刚达到临时标记的水平，还挺少见的。一般被Enigma标记后对方的信息素水平常规都是会高于你自己的，毕竟他们的信息素很特殊。”
“是吗...”李东海又开始神游，想起李赫宰那副克制的模样，他有些无奈，那人比他看起来更像个病人。
“那你现在是？”金希澈想了一下措辞，“在他家一起...治疗？”
“嗯。”李东海点了点头，他在李赫宰家住的第二天任珉就送来了全套的生活用品和一些衣物，李赫宰没有要他走的意思，他也没提，就这么一直住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多了。
俩人好像找到了只属于他们的相处模式。
这一周他其实很少见到李赫宰，他这才知道原来男人是真的很忙，好像是在忙着准备下周的一个冶金峰会，李东海听李赫宰说过一嘴，那人几乎每天都是九十点才到家，中途还短途出差了两天。
但是只要回来两人就会交换一个湿呼呼的吻，李东海真的很喜欢李赫宰的信息素，木质沉香味在体内稳稳的把他托住，浑身的感官都丰盈了，Omega的身体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信息素滋润，经过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都变好了一些。
李赫宰也担心他一个人在家万一需要信息素怎么办，他告诉李东海自己的液体信息素都存放在厨房的冰柜里。李东海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问过医生，如果Omega实在想要信息素是可以尝试一下那个的。
小狗哥哥听的懵懵懂懂的，甚至不知道信息素可以是液体的。
知道这件事后当天晚上李东海就摸到冰柜抽出一支液体信息素，他应该不会想到这个柜子里的每一支液体信息素都是因为他才存在，只感叹李赫宰怎么抽了这么多信息素出来，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刚拧开盖子就闻到淡淡的沉香味，像香水一样，他沾了一点在手指上，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点在嘴里。
沉香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被标记的Omega感觉到被信息素包裹的安全感，他忍不住尝第二口。
等李赫宰发现自己储存在冰柜中的液体信息素少了五分之一已经是又过了一周的事情了。
于是他跟李东海说，“哥哥，要不要到我的卧室试一下？”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一句邀请，但李东海知道不是。
因为到李赫宰家第二天他只是路过男人的卧室门口就被从门缝溢出来的Enigma信息素放软了腰，应激反应毫无预兆的发生，手里抱着的纸质材料散落在地上，李东海甚至没力气求救。
等李赫宰下班回来发现的时候Omega倒在自己卧室门口，他呼吸都差点暂停，整个人血液直冲大脑，后来抱着李东海亲了好一会儿人才缓过来，Enigma的眼泪糊了哥哥肩膀一大片，李东海又反过来安慰了好久。
最后被摁在地上亲到缺氧，这事儿好像才过去了。
“可以试一下。”李东海说。
李赫宰在说这句话之前用空气净化器把房间里的信息素抽到了一个很低的水平，他私心希望李东海能住在他的卧室里，为此他已经好多天在卧室里都控制着不让信息素溢出了，这都是李东海不知道的事。
刚走进房间李东海就感觉到无害的沉香味信息素软绵绵的缠绕在腰侧，那感觉柔软委屈的好似不像Enigma信息素。他在李赫宰的注视下坐在了卧室的床上，沉香味这才大胆地找准目标缠上他的手腕钻进他的鼻腔。
被标记过的Omega对Enigma的信息素毫不设防，李东海感觉自己浑身酥酥麻麻的，也许是轻微的应激反应？但是没有那么激烈的袭来，在这个充满李赫宰信息素的房间他更多地感觉到面前人的不安与小心翼翼的试探。
李赫宰站着有些紧张生怕李东海出事，他感觉自己指尖都有些颤抖，好似要应激的是他，但是Omega却握住了自己的手抚平了不安。
“没事的，你看，我好好的，赫宰。”李东海对Enigma露出安抚的笑容，并张开了双臂。
李赫宰接收到信号，马上俯身拥了上去抱住了他的Omega。
哥哥，怎么办，好爱你。
一声属于胆小鬼的叹息。
_
航冶集团顶层的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首尔繁华的夜景，室内却只有文件翻动的沙沙声。
李赫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小时前朴正洙亲自送来的那个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解开缠绕的棉线，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平铺在光洁的桌面上，是几份不同检测机构的报告，关键数据被朴正洙用红笔醒目地圈出，分类逻辑清晰，信息一目了然。
这批钢材的屈服强度、抗拉强度、延伸率等关键指标均远低于朴正洙工作室接手的建筑项目合同规定的高端钢材标准。
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叠对比照片清晰的海关报关单扫描件，标注着高端钢材的型号、产地、数量与实际到货时拍摄的单据照片。第一眼从照片上几乎看不出问题，但仔细对比前后数据就会发现这批钢材型号被篡改，产地模糊不清，数量也有出入。
“老板，检测机构给的数据与我们当时被截的那几艘船上的钢材都对得上，那些货本来就是一些残次品钢材，不适用于建筑市场。”
这些钢材兜兜转转竟然被朴正洙的建筑团队碰上。
李赫宰继续翻看下面的供应商调查报告，薄薄几页纸，列出了几个皮包公司的名字和注册信息，穿透层层股权结构后，最终指向的受益人姓名他记得在暗线四组其中一个人的背景调查中见到过。
“四组的那个人你把他扣住先审，问不出东西就处理掉。”李赫宰顿了一下，放缓了语气，“近期不要在江南的别墅处理这些事了，另找个地方。”
不能让这些危险的事情发生在李东海附近。
“好的。”
目光在这些证据上缓缓移动，李赫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他拿起那份分析报告，又仔细看了一遍分销商的名单，他现在要搞清楚怎么样抢先姜佑山一步抓住那人的尾巴。
“之前让你盯的钢材市场，城南那几个点，有进展吗？”李赫宰的声音平稳，目光落在报告末尾那几个分销商的名字上。
姜佑山手里压着货，除了卖出去他现在也别无选择。
“有。”任珉立刻回答，语速清晰，“主要集中在城南旧港区周边的三个小型建材市场。最近一周，突然出现了一批来源不明而且价格略低于市价的钢材，虽然单次量不大，但交易频率很高，很集中。我们的人正在摸查具体的最终流向和经手人。”
随即任珉报出了那几个市场的名字和初步锁定的几个中间商。
“重点查这几家。尤其是他们最近一周的进货记录，上游是谁，资金怎么走的，特别是大额现金交易，有苗头就抓住扣下来，动作要快。”
李赫宰结合朴正洙报告上那几个分销商和自己的推断圈了几个名字推到任珉面前。
“是。”任珉迅速扫了一眼名单。
“还有。”李赫宰打断了秘书转身的动作，“给江南的别墅装几个监控，我要看清每个角落，趁李东海不在的时候去，装隐蔽点别让他知道了。”
李赫宰捏了捏眉心，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不应该这样对哥哥，但是他不要再经历一次回家看到李东海虚弱的倒在地上，那样他真的会崩溃。
“好的…”秘书再次转身回到外间的工位。
办公室内再次恢复安静。
李赫宰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些证据上，尤其停留在那几张模糊的物流照片上。他拿起其中一张，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个仓库的门牌——“南岸9号仓”，他拿起桌上的另一部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预设的号码。
“是我。”李赫宰的声音低沉而直接，“帮我查清楚南岸9号仓最近一周的进出记录，特别是照片上这几个人的身份、落脚点。要快，要干净。”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个短促的确认音，随即挂断。
_
金钟云把电话挂断，重新从后厨回到店里坐在李东海对面。
“所以你就躲到我这里来了？”
“是啊...”李东海趴在桌上，嘴巴翘得老高，“希澈哥和崔始源恨不得把我扣下住院，正洙哥跟希澈哥是一伙的...自从他知道我是Omega之后我的行程在金希澈那简直就是透明的。”
“再给你来一杯冰美式？”金钟云笑了笑。
“哥你这里空调开的好大噢...给我来杯热美式吧。”
“好。”
趁着金钟云去吧台，李东海这才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来金钟云的咖啡店了。
说起来他跟金钟云认识的比较偶然，先是圭贤给他的同门推荐了这家店，李东海出于好奇才跟学生们一起来打卡，于是认识了老板金钟云，聊过天才知道他也住在那一片别墅区里，不过很少回去，偶尔会在他们这圈人的小聚会上碰到，但大部分时间李东海都跟金希澈粘在一起，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跟金钟云其实私下关系不错。
天色渐暗，李东海写下给学生小论文的最后一条批注，合上了电脑，看这个时间李赫宰差不多要回来了。
男人每天走之前都会老实交代自己几点会回来，看他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的样子，李东海猜想也许是李赫宰希望回家了的时候可以见到他。
收拾好自己的电脑和材料起身的时候正巧碰上金钟云也要离店了，于是果断蹭上车。
回到李家老宅的门口任珉正把李赫宰从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上架下来，李东海下车的时候看到Enigma好像快要站不稳，扶着旁边的人才将将站定。
“李老师。”任珉看着李东海走近，“老板今晚参加了一个...聚会，喝的有点多。”
任珉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活动，每几个月就会举办一次，在里面干什么的都有，李赫宰从不参与那些不干净的事，但总有些不长眼还不怕死的上来灌他酒，任珉每次把他从里面拖出来都捏一把冷汗。
而且最近老板好像压力很大，今天他自己也有些反常的喝了不少，任珉想了想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我来吧。”
李东海没见过李赫宰醉成这样过，虽然他一直喜欢黏黏糊的叫自己哥哥，但在印象中男人永远都是冷静又沉稳的，仿佛那人才是自己哥哥。李东海从秘书那里接过Enigma沉重的身体，喝的很多但是李赫宰身上只有淡淡的酒味，更多是因为喝醉了而控制不住溢出来的沉香味，让李东海有点腿软。
“赫宰？赫宰？”李东海把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平躺着，轻轻的拍拍男人有些泛红的脸颊。
“哥哥...？”李赫宰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快要裂开，今晚喝的全是高度数洋酒，他睁眼只能看见李东海的模糊轮廓，带着些模糊光影的毛边，温温柔柔的看着自己，好像跟过去无数次梦中看到的一样，他凭借着梦里的本能开口索求，“哥哥...亲我一下。”
既然是梦里。
李东海听闻俯下身浅浅的亲了亲Enigma的嘴角，他看男人实在是难受到眉头都皱在一起，于是起身想要去厨房里给他调一点解酒的蜂蜜水，他一边走向厨房一边想着应该还有点草莓牛奶。
冰箱门刚被打开，李东海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闷响。
他赶忙跑出来一看，李赫宰整个人从沙发上翻了下来，一手扶着沙发，单膝跪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挽到胳膊肘的袖口勒着他的手臂，皮肤下的青筋都爆起。
哥哥，在哪。
“赫宰?!”李东海不知道李赫宰原来喝醉了会乱动，他赶紧跑了过去把人抱住，稳住Enigma沉重的身体。
“哥哥...哥哥...”闻到靠近的Omega雪茶香李赫宰像溺水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赶紧凑近深吸了好几口气，浓郁的雪茶香逐渐充盈整个身体，与标记过的Omega身体镶嵌在一起，李赫宰感觉灵魂都归位了。
是在梦里吧，哥哥。
没等李东海反应，李赫宰就低下头胡乱地亲在Omega的脖子和脸颊，嘴唇带着酒后的灼热和淡淡的湿意。男人的吻与以往温柔又饱含技巧的不同，这些吻毫无章法，急切又笨拙，仿佛李东海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Enigma的身体也不安分地蹭着自己临时标记过的Omega，像只寻求拥抱的大型犬，不安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李东海顾不上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被亲的湿漉漉的脸颊，他一遍遍的抚摸着李赫宰的后脑勺，还释放出来一点信息素希望能带给Enigma一点安全感。
哥哥。
感受到Omega的抚摸和迎上来的温暖体温，还有那股雪茶味信息素带着自己的味道软软的将他包裹，李赫宰浑身的细胞都被调动叫嚣着要与李东海亲近，于是他更加急切的凑了上去，几乎要把哥哥给推倒在地上。
背后就是茶几，这样太容易磕到或者碰到了。
李东海想推开身上这个把握不好力度的醉鬼将人弄到沙发上去，他好不容易找准缝隙抬手，但Enigma像一堵墙一样死死的压着他推不动，李东海的手掌只能抵在李赫宰的脖子侧面，稍微用了点力把Enigma撑开一点距离。
这个有些用力推拒的动作让李赫宰顿了一下。
他停止了胡乱无章法的亲吻，抬起头，涣散的目光下垂聚焦在李东海推着他脖子的手腕，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
Omega感受到人的静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只听着身前的人轻轻的笑了一声。
但李东海没有预料到的是下一秒Enigma猛地抓住自己那只抵着他脖子的手腕，带着他更用力地按在了那脆弱的咽喉上。
“赫宰..!?”
李东海被Enigma的动作吓到，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没办法挣脱让自己的手远离那个对于Enigma来说都很脆弱的器官。
“哥哥…”喉结感受到李东海手心温热的触碰，Enigma刘海下的眼眶都变得红红的，李赫宰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奇异的兴奋，眼睛直勾勾又水润的看着李东海，里面翻涌着深沉的欲望。
“哥哥想掐我吗…？”交叠的手心被李赫宰更用力的按压着，“掐我吧。”
李东海愣住了，手指僵硬地贴在李赫宰温热的皮肤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和颈动脉有力的搏动，他完全没料到李赫宰会是这个反应。
见他没有动作，李赫宰似乎有些不满，又带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压了压，暗声催促道，“掐…用力点…”
都说痛苦也是爱的一种，哥哥。
李东海的手指被他的动作带着，他不知道到底是被Enigma的力气带动着还是自己的意识，大脑陷入极度的混乱，无措的发出平时不会发出的指令，让手指慢慢的用力收拢，指尖陷入李赫宰颈侧的皮肤里，指腹施加了一点压力。
感到窒息感的同时，李赫宰的身体猛地绷紧。
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又充满着满足感的闷哼，他的头向后仰起又无力地垂下，眼睛瞬间闭上，眉头紧锁，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那表情混杂着一些痛苦、一些快意和一种近乎解脱的放松。
哥哥，让我痛苦。
Enigma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强烈的电流击中，连带着抓着李东海手腕的手指都无意识地收得更紧，李东海看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每根指节都泛白。
李东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只是这样微微用力地掐着，李赫宰的反应却像是爽得头皮都炸开了。
“哥哥...”Enigma凑近，但是按着自己的手却没有松开，李东海只感觉自己被迫的掐的更重了，他有些慌乱。
“赫宰，等会...你先松手。”
“再一下，哥哥...再一下。”李赫宰凑近黏黏糊糊的亲在李东海的嘴角，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都提升了一点，“用力...我不怕，我不怕的，哥哥。”
好似被这沉香味给蛊惑，抑或是被男人撒娇的乞求给柔软了心，李东海眼睛微微闭上，掐着Enigma脖子的那只手再次用力。
“呃...！”
空气被彻底截断的刹那，李赫宰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变暗，环境音如退潮般消失，连他自己的心跳声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李东海，以及脖颈上那只温暖却带着让人窒息的力度的手。
强烈的缺氧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大脑，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眼前开始出现细碎闪烁的光点，视野边缘迅速模糊到一阵阵发黑。从被掐住的脖颈开始，无法克制的细微震颤迅速蔓延到肩膀、胸膛、腰腹，甚至跪在地上与李东海的交叠在一起的双腿都微微发软打颤。
环在李东海背后的那只手猛地收紧，五指死死地攥住了身后的衣料，Enigma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深深陷入Omega背肌的皮肉里。
头皮一阵阵发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头皮上疯狂窜动。李赫宰感觉自己的意识像被戳破的泡沫，在缺氧的黑暗中破碎的散落到各处，思维变得跟意识黏连不清，一切都仿佛被毛茸茸又暧昧的快感重重的撩拨过，只有李东海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上带来的按压感无比真实。
会留下掐痕吗。
“再用力点，哥哥。”李赫宰再次握紧了那只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近乎撒娇的执拗，“真想让你在我身上也留下点印记，哥哥...你也标记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安全感的缺乏让他极度渴望一种对等的联结，哪怕是以这种扭曲的方式。
李东海的手心被死死按在李赫宰的喉结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脉搏的跳动。作为清醒的人，他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真的伤到对方，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试探性地往后挪了挪身体，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可刚退开半寸身前的醉鬼就没有安全感的立刻缠了上来。
“赫宰...别...”李东海的声音带着慌乱，后背已经抵在了沙发扶手上。他只能先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腿，试图调整姿势，膝盖刚微微抬起。
“嗯...！”
一声带着哭腔的闷哼突然从李赫宰喉咙里溢出。李东海瞬间僵住了，他的膝盖刚才似乎蹭到了什么半硬的东西，这个认知让Omega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反应更加剧烈，李赫宰的腰猛地绷紧，整个人像过电般颤抖起来，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克制的用胯部轻轻磨蹭着李东海的膝盖。每一次轻微的摩擦都让他呼吸更急促一分，却始终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没有更越界的举动。
“掐紧点...”李赫宰的声音带着哭腔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抓着李东海的手腕，强迫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上收紧，“就像刚才那样...”
让我更痛苦一点，哥哥。
李东海能感觉到，随着自己手指的收紧，李赫宰抵在自己膝盖上的部位变得更加灼热。Enigma的喉结在自己掌心下剧烈滚动，呼吸变得破碎而急促，但男人另一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着自己的大腿，固执地用下身蹭着李东海的膝盖，像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在寻求救赎。
“用力...哥哥。”李赫宰的眼角泛红，睫毛被泪水打湿，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的声音带着醉意和某种近乎绝望的渴望。
李东海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李赫宰的脉搏在自己指腹下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与之相对的，是对方克制却持续的腰部动作，每一次轻微的摩擦都带着压抑的力道，像是用尽全力才没有放纵自己沉沦。
这一刻，所有的沉重负担与顾虑都在这强烈的生理刺激和酒精的麻痹下，被强行从李赫宰的身体里剥离抛却。他像一只被敲碎外壳的贝类，将最柔软脆弱的内里毫无保留地展露在李东海面前。
“哥哥，哥哥...”
酒精和窒息感的双重作用下，理智的堤坝彻底崩塌，在弥漫着诱人雪茶香的陷阱里，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李赫宰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坦诚和深埋已久的委屈，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心事一口气倾泻而出。
“哥哥...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
“什...”
李东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心脏骤停，手指下意识地松开了些。掌下的喉结剧烈滚动，李赫宰的呼吸灼热而急促，喷在自己的锁骨上，烫得惊人。
既然是梦里。
男人把自己那颗真心血淋淋的剖开，连带着筋骨与血肉，还有那些从未示人的咸涩泪水，一股脑地摊在李东海的面前。
“我们家院子里有个小角落，哥哥。”李赫宰的声音顿了一下，再开口就是带着些破碎的哭腔，“那里...可以闻到你发情期的信息素。”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隐藏了两年的秘密，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急切的忏悔，在梦中渴望着李东海的宽恕。
“我对你的信息素上瘾...我想戒断，但我真的好喜欢。”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李东海的衣角，指节泛白，“戒断反应让我的手指神经都衰弱了，有段时间我连笔都握不住...但我还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想要你的信息素...”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李东海。
指尖还停留在李赫宰的颈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皮肤下滚烫的温度和急促的脉搏，大脑却一片轰鸣。
“我一开始以为我只是喜欢你的信息素。”李赫宰继续嘟嘟囔囔，意识在酒精和缺氧的余波中沉浮，话语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但他贴着李东海的耳廓执拗地重复着，“但后面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额头抵在李东海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哥哥。”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毫无章法的吻，一同落在李东海的脸上和颈间。那些吻带着酒精的气息和咸涩的泪，毫无技巧可言，却比之前任何暧昧的触碰都更让人心颤。
“喜欢你...喜欢。”
李东海几乎被男人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喜欢给砸晕。
“哥哥，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李赫宰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孩童般的迷茫和孤注一掷，“如果那是能对换到的东西...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
“赫宰...”
李东海的声音哽住，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发疼，他能感觉到李赫宰的身体在轻微颤抖，像是害怕被拒绝又像是已经预见了结局。
“真的...我愿意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男人的声音微弱下去，酒精的作用下，长时间的窒息与剧烈的情绪波动终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Enigma的身体一软，沉重的力量瞬间卸去，整个人的重量毫无保留地压在了李东海的怀里。
“我的一切可以换来你的一点爱吗…”这句微不可闻的呢喃，如同梦呓般飘散在空气里，成了他陷入黑暗前最后的祈求。
空气里只剩下李赫宰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以及李东海自己如擂鼓般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对方颈动脉搏动的触感以及那皮肤下滚烫的温度。男人的剖白如同惊雷，在他耳边反复回响，震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久久无法思考。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落，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色的轮廓。李赫宰已经沉沉睡去，眉头终于舒展，像是卸下了多年的重担。而李东海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均匀呼吸和温热，一种酸涩而柔软的情绪在心底萦绕铺开，抚平了他内心的褶皱。
过了好一会儿，李东海才从巨大的冲击中勉强找回一丝力气。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陷入深度昏睡的李赫宰从自己身上挪开，安置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男人的宽肩让他即使平躺下来但肩膀还露了一截在沙发外面。
李东海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眼角残留的泪痕，心尖又是一阵抽痛。
他快步走进卧室，抱来一床被子仔细地盖在李赫宰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张棱角分明却写满疲惫的脸，然后去卫生间拧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回到沙发边擦拭着李赫宰额头和脸颊上渗出的薄汗，毛巾温热的触感似乎让睡梦中的男人舒服了一些，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
担心他第二天起来头会痛，李东海又去厨房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小心地扶起李赫宰的头，将杯沿凑到他唇边，低声哄着，“赫宰，喝点水。”
半梦半醒的李赫宰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本能地顺从，小口小口地啜饮了小半杯。
做完这一切，李东海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靠着沙发滑坐在地毯上。
他曲起腿双臂环抱着膝盖，侧过头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半小时前还抱着自己近乎自毁般袒露所有脆弱和痛苦的男人。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暖黄的光线勾勒出李赫宰沉睡的轮廓，听着他逐渐变得平稳悠长的呼吸声，李东海纷乱的心绪才慢慢沉淀下来。
听到你的告白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却是心疼。
原来你吃了那么多苦，赫宰。
这份沉重的认知像温热的潮水一点点漫过李东海的心房，他静静地看了许久，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地地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李赫宰露在沙发外的那截宽厚而温暖的肩膀上。
隔着薄薄的被子，他能感受到对方沉稳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空气中，沉木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淡去，只剩下一种令人安心的、属于李赫宰本身的气息。
就这么坐了许久，李东海好似不满足于只是靠着肩膀。他放轻了动作爬到沙发上，钻进自己轻手盖上的被子里。
李赫宰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Omega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头埋在Enigma的颈窝，那里还有自己留下的淡淡红色印子。
困意袭来，俩人就这么依偎在小小的沙发上。
_
Notes:
触碰到了盒奇异开关的海
哈哈其实不是过渡章～
下周有事出差所以可能没办法准时更新😢
尽量还是周三更，但也有可能推迟orz
Chapter 12
Summary:
SUJU回归大发!!新专听得我好爽好幸福💙🥹
————————————————
海睡着的时候格外大胆的胆小鬼
本来是两章合成一张发上来啦有1w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生物钟让李赫宰在昏沉中苏醒，窗帘缝隙透进的晨光给房间蒙上一层灰蓝色调。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男人意外地没有迎来预想中的宿醉头痛，只是身体异常沉重，还有脑子里记忆大片的空白让他像是被无形的沙袋压着呼吸不过来。
李赫宰试着动了动手指，又缓了几分钟才重新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
昨晚确实喝得太过了，记忆里最后清醒着的画面是商会晚宴上不断递来的酒杯，以及自己反常地来者不拒，这在向来克制的他身上实属罕见。
胸前传来柔软的压迫感，李赫宰低头看到一团毛茸茸的黑发抵在自己锁骨处。他微微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身体的沉重不仅来自宿醉，李东海整个人蜷缩着侧趴在他身上，脸颊压着他胸前没换下来的衬衣布料，呼吸均匀绵长。
哥哥...怎么睡在自己身上？
肯定很不舒服吧。
大脑还未完全清醒，但本能已经驱使李赫宰动作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用胳膊托住李东海的背，另一只手稳住对方的膝弯，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起身时大脑灭点处被一阵眩晕包裹，李赫宰闭眼定了定神，怀里的Omega在重力的变化中无意识地哼唧了几声，脑袋往他颈窝深处蹭了蹭。
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也许是感受到房间里Enigma的信息素Omega有些舒服的呢喃了一下。
李赫宰坐在床沿看了看时间，窗外天色尚早，距离去公司时间还有两小时。
记忆里零碎的闪过昨晚李东海照顾自己的画面，于是他俯身将熟睡的李东海翻了个身让他背朝上趴着，掀开被子一角，手掌探进去找到李东海的后腰，微凉指尖触到的肌肉果然有些紧绷，也许是昨晚在沙发上蜷缩太久的缘故。
他掌心贴着那截温热的腰线，力道适中地揉按。
睡梦中的李东海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眉头舒展开来，这个反应让李赫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忍不住凑过去亲亲Omega的耳廓，手上的动作更加耐心细致，直到指腹下的皮肤渗出薄汗，手心触碰到的肌肉完全放松他才收回手，仔细给Omega掖好被角。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到盥洗室收拾自己，冷水扑在脸上才彻底驱散他的昏沉。
李赫宰抬头看向镜子，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滑倒衣领里消失，他对着镜子准备系好脖子上的领带，猛然他注意到脖子上几道浅淡的指痕，在喉结附近呈现出暧昧的淡紫色。
这是什么…？
记忆像被剪断剐蹭过的胶片，从沙发上跌落后的画面全都模糊不清，无论他怎么回想都没办法拼接起来，但身体深处却泛起一阵隐秘的酥麻，仿佛神经末梢还残留着某种被暴力对待的快感。
李赫宰不由自主地抚上那些淤痕，指尖传来的轻微刺痛让某些猜想闪过脑海。
是哥哥的指印吗。
哥哥，对我做了什么。
隐约猜到了什么，Enigma急于求证，他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抬起李东海的手掌印上自己咽喉附近的印记，温热皮肤的触感和轻微的淤青带来的轻微刺痛重合，睡梦中的Omega无意识地屈了屈手指，指节蹭过敏感的喉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胸腔微微震动，李赫宰好似发现什么宝物，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李东海的手心，又忍不住去亲那微微张开的唇瓣感受李东海的茶香味。
“哥哥...”
Omega被蹭手心的动作闹醒，睁开眼时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照得床边的人轮廓柔柔和的发着光。
李赫宰单膝跪在床边，正捏着自己的手腕，像只大型犬寻求熟悉的气味般用脖子轻轻蹭着他的手心，那张平日里冷峻的脸此刻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和讨好，发梢还沾着盥洗室带出来的湿气。
意识回笼的瞬间，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压上李东海，自己有些失控的掐痕，男人酒精作用下的告白，还有那些不计后果近乎自毁的剖白。
赫宰。
李东海看着再次落在男人脖子上那些紫色淤痕的指尖，心里冒上一股微妙又鼓胀的欲望。
趁着对方不备，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用力再次掐了一把那些已经变成淡紫色的痕迹。
“呃...！”
李赫宰被掐的猝不及防，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疼痛和短暂的窒息让他的眉间条件反射地抽搐，但他没有躲开反而将脖子往李东海手里又送了送，“哥哥，你醒了。”
他改用自己的手包裹住李东海的手，自己一手就可以把这手腕给圈住，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腕内侧，他感受着Omega温暖的体温。
“你要去公司了吗？”李东海任由他握着，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嗯。”李赫宰应道，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昨晚喝的有点多，辛苦哥哥照顾我。”
他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李东海睡衣领口露出的一小片锁骨上，那里似乎也有几处可疑的红痕。
是我的痕迹。
心底被满足感充盈。
“没事。”李东海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断片了吗？”
“有点记不清...”
李赫宰这才又努力回想昨晚的事，眉头微微蹙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悄悄的滋生从背脊黏腻的钻进大脑，让他忍不住紧张，“我做了什么吗？”
隐约记得一些零碎片段，但那些记忆怎么也拼凑不完整，好像跟梦里的画面切碎了搅合在一起扰乱他的大脑。
李东海牵了牵嘴角。
“你抱着我又要亲又要掐，”Omega慢条斯理地说，手指绕着李赫宰的领带玩，“说你喜欢我好久。”
李赫宰的瞳孔骤然收缩，脑子一片嗡鸣。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进了心脏，耳边好似都能听到细胞震颤的声音，所有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突然串联起来。
原来那不是梦。
原来那不是梦吗。
自己院子里偷闻信息素的角落，戒断反应时颤抖的双手，还有那些深埋心底从未打算说出口，甚至是不敢说出口的隐秘爱意全都被昨晚的自己一股脑的宣泄而出。
怎么办。
哥哥要讨厌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冰冷的恐惧瞬间从脊背窜上来，李赫宰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手指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那些被他用层层理智和克制封锁的情感，那些阴暗角落里他以为不会见到光亮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李东海面前。
"我..."Enigma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得走了。”
我不要看到哥哥讨厌我。
不要，不要，不要。
李赫宰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甚至带倒了床边的玻璃水杯，里面他给李东海打好的温热的水洒了他一身，西装和地上都被打湿的星星点点，情绪高度敏感和紧张的作用下李赫宰仍旧眼疾手快的接住那个杯子捏在手里。
玻璃碎裂后会伤害哥哥，跟自己一样。
李东海看见男人的脸色苍白得可怕，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慌乱地避开自己错愕的目光，他从来没见过李赫宰这样。
"赫宰？"李东海有些着急的撑起身子，伸手想去拉他却被慌乱的躲开。
“公司…公司还有事。”李赫宰语无伦次地说着，脚步踉跄地后退，仿佛他的安全区被全权覆盖，这里没有位置可以容纳他，“哥哥...我得...我...”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已经转身大步走向卧室门口，几乎是落荒而逃。
李东海呆坐在床上，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Omega眨了眨眼看向紧闭的房门，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而此刻跑出卧室的李赫宰胡乱地扯了扯领带，布料明明是柔软精良的材质却像一条绞索般勒得他喘不过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很多年没有过这种从骨髓蔓延出来的恐惧感了。
哥哥都知道了。
这个念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那些被酒精释放出来的赤裸裸的真心，还有那些不堪的扭曲的近乎病态的迷恋，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李东海面前。
他不敢想象对方会怎么看待这样的自己，一个躲在院子里偷闻信息素的变态？一个对他的信息素成瘾到握不住笔的废物？一个连告白都要借着酒劲用求着对方让自己窒息这种极端方式才能说出口的阴暗的人。
跑到玄关的瞬间，李赫宰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木质大门上，他仰起头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他害怕看到李东海眼中的厌恶，害怕听到拒绝，与其面对这些，他宁愿选择逃避。
李赫宰最终换下了那件被打湿的西装和里面的衬衫，选了件黑色高领毛衣。
柔软的羊绒完美遮住了所有痕迹，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知道自己跟李东海之间已经没办法回到昨天之前的那种状态了，是他自己毁了这一切。
哥哥会怎么看我呢。
他会觉得我恶心吧，还是觉得我是坏人呢。
_
“老板，明天东亚冶金供应链峰会的纸质邀请函昨天下午寄到公司里来了。”副驾驶上的任珉适时汇报，声音平稳，恰到好处地将李赫宰的思绪拉回现实。
“好。”
李赫宰睁开眼，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自己的心脏一直保持着不正常的跳动频率，他下意识寻找能带来安全感的东西，最终隔着毛衣领抚摸上脖子上的淤青，隐隐的疼痛提醒着他李东海带给他的痕迹，这些痕迹毁了一切，但诡异的，李赫宰感觉到疼痛让安全感逐渐回笼，整个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果然是不正常的吧，他自暴自弃的想。
车窗外的城市景观飞速后退，阳光在高楼玻璃幕墙间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李赫宰的目光落在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南天际线上，那里是如今航冶为数不多受阻的根源。
李父当年在城南干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虽然换来了短期的暴利，却也给航冶埋下了长久的隐患。如今无论是推进新项目还是开辟新航线，总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在暗中阻拦。
这次峰会就是撕破这张网的关键，他筹备了太久，容不得半点闪失。
“要你们查的事情有进度吗？”
“从您说的那几个分销商查过去，背后受益的几个公司通过供应链有一定的利益勾连。最后查出来一个前两年被收购的空壳公司，表面上是做废金属回收的，实际资金流向很可疑。我们推测是姜佑山的势力在操控，但暂时没有发现明确的证据链。”
两年前正是他回国的时间节点。
李赫宰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眼神渐冷。
“能顺着线查到的结果只会是姜佑山的线，哪怕没有证据。”他淡淡道，目光转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港口起重机，“继续盯着动向。”
_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从工作中走神了。
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一片墨渍，李赫宰盯着那团扩散的蓝色污渍，仿佛那是自己正在溃散的理智。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实木办公桌上投下刺眼的光斑晃的他眼睛生疼，但他却连抬手调整百叶窗的力气都没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高领毛衣下的掐痕，那里的皮肤还残留着细微的刺痛。
这个动作好似一个自我惩罚机制，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提醒昨晚的自己有多么失控。喉结滚动时带来的疼痛让他想起昨晚李东海手指的温度，那么温暖。
晃神中手机屏幕的亮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监控软件自动推送的移动提醒。任珉的工作效率一如既往的高，一周时间都没到家里的监控就已经全部装好了。
李赫宰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明明只是为了保证李东海安全才安装的，但装好之后却唤醒了他内心不该存在的欲望。
就看一下...
他对自己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负罪感，解锁手机的时候指尖都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戒断反应时的那样。他太害怕了，他害怕打开监控看到哥哥收拾东西要离开的背影。
哥哥，不要离开我...
Enigma在心里祈求。
但是打开后只看到画面里的李东海正蜷在沙发上看书，带着金丝边半框眼镜，暖黄的落地灯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光晕。那件宽松的白色毛衣领口微微歪斜，露出小片锁骨，上面还留着昨晚的痕迹，在监控的画质下模糊又暧昧。
李赫宰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呼吸不自觉地停滞，有些痴迷的将画面放大到能看清Omega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
哥哥还在，好漂亮，哥哥。
半框眼镜架在李东海秀气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专注地扫过书页，时不时用笔在纸上记笔记的样子带着学术工作者特有的严谨。李赫宰看得入神，直到李东海无意识地用指尖触碰锁骨上的红痕，让他呼吸一滞。
隔着手机屏幕的注视被打断，李赫宰叹了口气。
“又做这种事...”
李赫宰忍不住低声咒骂自己，身体却诚实的指挥指腹抚过屏幕上李东海的侧脸，带着些贪恋和紧张，明明自己最阴暗的一面都被对方知晓了，他现在却还在重复同样的卑劣行径。
监控里李东海突然放下书，揉了揉后颈，他看着Omega起身走向厨房，监控画面自动切换角度跟随着那道身影，李东海走到冰箱面前，拿出了一瓶冰水。
“喝点热的啊，哥哥。”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李赫宰的手指下意识调高了客厅的暖气。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监控里已经传来滴滴的温度调整机械音，空荡的房间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吓得李东海了一跳，他后背紧贴在冰箱门上，警惕地环顾四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李赫宰看到Omega的手不自觉地护住后颈，许久没见过的防御性动作让他胃部传来轻微的绞痛。
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李总，这是晚上峰会要用的资料。金代表刚才来电确认您是否会出席明天的董事会。”
“峰会材料放在这里，我们几点出发。”
“五点会有车在楼下等您。”
“好。”李赫宰声音里的沙哑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明天董事会推迟。”
他感觉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好像要被折磨疯了。
等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监控画面再次亮起。
李东海已经回到沙发上却把书放到了一边，Omega不知何时穿上了他随手搭在沙发背上的大衣，像裹着被子般把自己蜷在里面。明明旁边就放着更厚实的毛毯，更让他惊喜的是，李东海把脸埋进衣领深深吸气的样子，像是在确认什么。
还愿意接受我的信息素吗。
哥哥，没有讨厌我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回心底。
强迫自己转向文件堆，却发现那些字母都在眼前跳动。最终李赫宰自暴自弃的扯松领带，后脑重重靠在椅背上，领带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袖扣和座椅的扶手碰撞发出闷响。
阳光将监控画面反射在镜面办公桌上，李东海微微睁着眼睛缩在自己大衣里打瞌睡的样子让他心底一片柔软。李赫宰既希望永远不被发现这份卑劣的守望，又隐秘地渴望能被当场抓个现行，或许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从这场自我折磨中解脱。
哥哥。
心灵感应一般，监控里的李东海突然抬头，目光直直看向摄像头方向。
李赫宰的心脏几乎停跳。
但随即Omega只是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睡了过去，短短两秒自己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_
夜晚，首尔。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的阳台上，背后是首尔璀璨的夜景，汉江两岸的霓虹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明明是重要的工作场合，但他的思绪却被李东海给困住，掉进了自我怀疑和解脱的怪圈。
手机被按亮又熄灭，李赫宰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了，到底是想要收到拒绝的解脱，还是想要得到那几乎不可能的包容和爱，混乱的欲望和焦虑在心中拉扯，手中握着的香槟杯反射出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冰块在琥珀色液体中轻轻碰撞。
知道自己状态不佳，他从主位离开，到这个相对偏僻的角落透气，但前来敬酒攀谈的宾客依然络绎不绝，又一位钢铁集团的CEO刚离开，男人机械地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从早上逃离公寓到现在，他的思绪始终无法集中，脑海中不断闪回昨晚自己失控的剖白。
“老板。”任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最后一位寒暄的宾客离开后，他才快步走近，“这是刚收到的报告。”
李赫宰接过平板，指尖在防窥屏上滑动。
屏幕上显示着他们追踪多日的姜佑山最后一批走私钢材已经通过地下渠道脱手，几个核心手下也在昨晚的突袭行动中落网，但报告最下方那行红色标注让他眉头紧锁，姜佑山目前下落不明。
不是逃脱而是下落不明，他们连人都没见到。
“那是他最后一批货，而且他的人手都被我们围剿了。”任珉压低声音汇报。
李赫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宿醉和持续的心绪不宁让他的判断力比平时迟钝了许多。
他盯着屏幕上姜佑山的照片，那个男人阴鸷的眼神仿佛穿透屏幕与他对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在短时间内集资，难道他绕这么大个圈子是有别的目的。这个念头刚浮现，一阵眩晕就袭上头顶。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下的皮肤滚烫。
“那他背后应该是有其他计划。”
李赫宰把平板递给秘书。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秘书敏锐地注意到老板反常的状态，但职业素养让他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先按原来的布置继续。”李赫宰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剩下的等这个商会结束再说。”
他用力摸了摸高领毛衣下的淤青，那里传来的刺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头脑持续的昏沉的同时李赫宰又不得不坐回主位，长条形的会议桌上，他面前的金属名牌“航冶集团 李赫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服务生已经撤走了所有用过的酒杯，换上了新的水晶杯具，李赫宰喉咙干渴得像是着了火，他抬手示意，立刻有侍者为他斟满一杯冰水。
他仰头灌下大半杯，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有带来预期的缓解。
会场中央，韩国产业通商资源部的官员正在介绍“东亚绿色联合冶金合作倡议”，李赫宰集中精神翻看手里的文件，航冶作为这个倡议的发起人之一，如果在座的各位相关公司成功签署将使航冶从韩国巨头跃升为全球冶金-航运供应链中不可或缺的关键节点和规则制定者。
本就垄断了城南航线，如果加上这个协议的话，李赫宰现在算是实打实的捏住了许多人的命脉。
猛然，脑子里一阵刺耳的声音将他的听觉剥离，官员介绍的声音一下就安静了，同时一股异常的燥热突然从脊椎窜上来，像一条毒蛇沿着脊柱攀爬又拧紧。
李赫宰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水晶杯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哀鸣。这不是普通的疲惫，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正在叫嚣着要外泄，浓郁的沉香味在身体里躁动不安，连带着神经末梢都变得敏感。
是易感期。
这个认知让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李赫宰这才惊觉自己尽然被下药了。
这么低劣的手段。
以他平时的敏锐，绝不会忽略这种异常，但今天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出奇的差，整晚都在反复回想自己醉酒后对李东海做出的荒唐事，还有今早落荒而逃的狼狈，而且最近一个月他因为李东海打了太多的抑制剂，一连串的作用让他平时基本不可能忽视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还真是让姜佑山那个老东西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李赫宰忍不住暗骂，自己竟然能中这么浅显的招。
他咬紧牙关，试图用多年训练的自制力控制信息素的泄露，却发现越是压制，体内的燥热就越是汹涌，视线开始变得朦胧，耳膜鼓胀着血液奔流的声音。
强撑着完成了剩下的环节，李赫宰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摆了摆手推拒了围上来的人，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老板？”任珉终于发现了异常，立刻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回中区公寓。”
不可能用这种状态回老宅，他不敢想自己会对李东海做出什么。
来到地下停车场的冷空气让他短暂的清醒了一点，但是依旧浑身都没有力气，情欲逐渐涌上来，还处在临时标记期的他对李东海的渴望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端。
哥哥在哪。
哥哥，救我...
_
哒、哒、哒。
锃亮的牛津皮鞋踏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带着某种刻意为之的节奏感。李赫宰勉强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因为高热而模糊不清，他现在几乎完全是依靠着秘书才能好好站着。
姜佑山迈着从容的步子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距离。
那人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领带上别着一枚低调的铂金领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连眼角的每一条皱纹都透着精心设计过的亲和力。
这个造成他现在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般悠闲。
“姜叔。”
李赫宰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信息素被死死的锁在自己的身体里，喉间泛起血腥味，他试图站直身体，但易感期带来的痉挛让他不得不抓住任珉的手臂。
姜佑山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烫金信封。
“小李总看起来不太舒服啊。”姜佑山的声音温和得近乎慈祥，却让李赫宰后颈的汗毛倒竖，“这是下个月城南慈善拍卖会的邀请函，希望您能赏光。”
姜佑山向前迈了一步，借着整理领带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邀请函塞进李赫宰胸前已经汗湿的西装口袋。
那动作带着些不屑与羞辱。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接触瞬间，李赫宰眯起眼睛，强忍着眩晕看清了姜佑山胸前铭牌上的烫金字体，“远洋资源 董事代表”正是这两天他们调查到的那家皮包公司，铭牌边缘还印着一个小小的船锚标志，在停车场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看来...”李赫宰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姜叔最近很忙啊。”
姜佑山闻言轻笑出声，眼角堆起熟悉的纹路，“拍卖会上有不少有趣的藏品，您一定会感兴趣。”
任珉感觉到臂弯里的重量突然增加，李赫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他不得不加大支撑的力度，眼睁睁看着姜佑山优雅地转身离去。
那个背影挺得笔直，步伐稳健得像是在参加什么上流酒会，而不是刚刚给一个财阀老总下了药。
李赫宰的视线开始发黑，耳中血液奔流的声音盖过了姜佑山远去的脚步声，他死死盯着那个逐渐消失在停车场尽头的背影，直到身体彻底被易感期吞噬。
而那张烫金邀请函，正安静地躺在他胸前的口袋里，像一颗定时炸弹。
_
李东海第三次看向腕表，金属表盘在顶灯下泛着冷光，时针已经指向12:40，分针微微颤动。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表盘上摩挲，指腹感受到秒针轻微的震动。
时间的概念在此刻变得模糊而锋利，像是某种无声的谴责，李东海本是习惯等待的，他从不觉得等待是件值得焦虑的事。
但李赫宰还没有回来。
已经十二点多了，李东海记得男人跟他说过这一周并没有出差的行程，不出意外每天都能九点半之前到家。
是在躲着自己吗。
为什么又在逃避，赫宰。
-赫宰，什么时候回来呀？
李东海忍不住发消息问，却半小时都没有收到回复，往常明明都是秒回的，一阵委屈感涌上来，他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吸取着Enigma浅淡的沉香味。
为什么，赫宰。
胸口泛起一阵酸涩。那个总是准时回家的人，今晚却连一条消息都不回。
“请问李总还没回公司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是的，李总今天参加完峰会后就没有回公司。”接待员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疲惫，“要不还是帮您留条信息吧？”
每天没有预约就来找李总的人不少，但是在这个时间里面穿着睡衣还等在大厅的人可不多，接待的小姑娘忍不住多想。
手指在大衣口袋里收紧，李东海能感觉到指甲陷入掌心的轻微刺痛。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晚的行为有多么反常，像个跟踪狂一样守在对方公司楼下，只因为一条未读消息。
更反常的是，他竟然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仿佛在李赫宰日复一日的纵容里，他已经默认了这种依赖是合理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李赫宰肯定会包容他的。
是你把我惯坏了吗，赫宰。
他并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国家最有权力的那拨人之一，李赫宰这样不回消息和夜不归宿也许才是常态。
对着小姑娘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并摇摇头，李东海转身时板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大厅角落的金属装饰墙冰凉刺骨，寒意透过羊绒大衣渗入后背，他闭眼靠上去，后脑勺与金属墙面相触时发出轻微的闷响。
为什么躲着我，赫宰。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李东海想起今早李赫宰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明明不介意那些偷闻信息素的行为，也不介意他的爱，因为自己也怀抱着一样的感情，可对方却固执地把他推开。
别把我一个人丢下…
手机屏幕自动熄灭，黑色镜面映出李东海疲惫的脸，眼底的红血丝，还有因为咬得太紧而发白的下唇，他盯着那条已读未回的消息，委屈像潮水般漫上心头，眼眶都有些湿漉漉的，被深秋的风吹散开来，好像那些泪水没有存在过。
原来自己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吗？
李赫宰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吗？
航冶的旋转门玻璃映出他独自站在台阶上的身影，夜风卷着落叶擦过裤脚，发出沙沙的声响。拇指在手机侧键上来回摩挲，指甲边缘的倒刺刮蹭着金属按键，李东海犹豫着要不要打一个电话。
“东海哥？”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李东海转身时左脚踩空了一级台阶，膝盖猛地一软，郑允浩的手掌及时钳住他的上臂，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
"你怎么在这儿？"郑允浩的眉头皱起，另一只手还攥着车钥匙，看起来正要去做什么事情。
“我找赫宰。”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他试图扯出微笑，却感觉嘴角僵硬得像冻住的湖面，明明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狼狈，可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
“这个时间？你们分手了？”郑允浩掏出手机的动作顿住，眉头皱得更紧，李东海看起来有些太脆弱了，柔顺的发丝被晚风吹散开来，透露出一股下一秒就能破碎的感觉。
“不是！”李东海摇头时发梢扫过眼睫，痒得他眨了眨眼，耳根突然烧起来，热度顺着脖颈蔓延到锁骨。
我们其实没在一起。
“他没回消息，我有点...”尾音消失在夜风里，带着说不出口的担忧和委屈。
“噢，吓我一跳。”郑允浩这才放松下来，好似对李赫宰的这些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他经常这样，你习惯就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现在再待一会儿要天亮了。”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在我这里消失，心底的埋怨带着些恃宠而骄。
“好吧。”李东海想在这里估计也等不到李赫宰，还是回家吧，他有些懊恼，果然深夜就是容易做出一些不像自己的事情，自己确实太冲动了，尽管他跟李赫宰都干过很多暧昧不清的事情，但其实之前他没有来过航冶。
陌生的黑色轿车的真皮座椅冰凉，李东海把脸埋进大衣领口汲取着温暖和熟悉的气味。
这件大衣是今天随手在沙发上拿的，他真的控制不住想被对方的气息包围，但羊绒纤维间残留的沉香味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但李东海还是固执地深吸一口气，直到肺部被冷空气充满的隐隐作痛。
车窗外的霓虹在视网膜上留下彩色残影，湿润又被吹干的眼眶酸涩的发痛。
“到了。”
车子停在一栋陌生的公寓楼下，李东海刚要开口，郑允浩就解释道，“我一会儿要赶红眼航班，让门卫带你上去吧？”
李东海适时的选择将询问吞回了肚子里。
站在陌生的公寓楼下，门卫认识郑允浩，这里电梯都是要刷卡的，自然直接帮李东海刷了10层的楼层，电梯里金属墙壁映出李东海疲惫的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带了进来。
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胃部微微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他的理智。
电梯门开时，任珉正站在走廊上打电话，看到李东海时明显有些意外。
“李老师？”任珉匆忙挂断电话，“您怎么...”
李东海站在电梯口，手指绞着大衣腰带，羊绒纤维在指间缠绕，不知道怎么解释，是一连串的巧合和误会将他带到了这里。
现在凌晨一点多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因为李赫宰他都变得不像他自己。
“李赫宰在吧。”声音比想象的还要干涩。
任珉的表情变得复杂，“在...但老板现在状态不太好。”
秘书是Beta，他感受不到空气中的这些纷纷扰扰，而李东海走出电梯的时候就闻到了门缝中钻出来的Enigma沉香味信息素，夹杂着暴躁和欲望。
是在易感期吗？他不怕李赫宰的易感期，他只知道现在男人肯定特别难受。
Omega的出现让沉香味信息素找到了突破的目标，尽管只有一点但也张牙舞爪的缠绕上来，包裹着李东海，Omega被这点信息素逼软了腿，恍惚了一下扶着墙才站稳。
“李老师！您没事吧。”任珉眼疾手快的拉住李东海。
“没事。”李东海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他的Omega。”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原来不知何时咬破了口腔内壁，脸颊酥麻的发烫，手心的汗浸湿了大衣内衬。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Omega，赫宰。
他想起李赫宰醉酒时的告白，想起那人告白时颤抖的声音和泪水。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躲自己，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积攒的委屈和泪水终于在此刻决堤。
“我想见他。”
_
Notes:
只是一晚没回and一条消息没回就委屈巴巴的小狗哥哥
被惯坏了但不自知的宝宝
这段时间卡文严重...遂回味之前大家的comments
发现我原本说第八九章就爆炒...没想到拖到第十三章才吃上...米亚内orz
（后面两张都是爆炒
Chapter 13
Summary: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打投
—————————————100%smut一章...🥹1.2w
小狗哥哥主视角，写完发现我好像不太会写左艾🥲
希望大家食用的开心🥹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哥哥，哥哥。
李赫宰把自己泡在浴缸的冷水里，身体里的情欲暴涨，极度的渴望着临时标记了但不在身边的Omega
水面在锁骨处裂开细纹，倒映着天花板的冷光，易感期的热潮一波接一波地冲刷着神经，后颈的腺体突突跳动，沉木香信息素疯狂的往外溢，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不堪，甚至快影响到他的呼吸，性器在冷水中硬挺着控制不住的溢出清液。
燥热，欲望，撕碎，标记，灌满。
各种各样的冲动在体内拉扯着他的身体，冷水都变成了情欲的帮凶，李赫宰浑身的血液都要烧干一样，连浴缸里的水都染上了他的体温。
顶灯的光在此刻格外的刺眼，但李赫宰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李东海的样子，让他更加的燥热。
李东海戴着金丝眼镜在阳光里温温柔柔望着他笑的样子，因为发情期缩在自己身前自慰的样子，被自己按在身下掐着腰捏着脚腕腿交的样子，那些色情又潮湿的记忆在脑子里反复放映，全都与李东海有关。
李赫宰要被大脑给逼疯，最终自暴自弃的握住了自己硬挺的性器。
“哥哥...哥哥。”沙哑的声音呼唤着不可能出现人，指尖触碰到的部位滚烫不堪，他有些自虐般的重重的碾过冠状沟，渴望着从这情欲的囚笼中解脱，喉间止不住的溢出低沉的呻吟。
“嗯...”想象那是李东海的手，李赫宰微微睁开眼，有些恍惚。
哥哥的手是柔软又小巧的，恐怕一手都握不住自己的肉棒，他的手指应该会有些凉，握上来时会先小心翼翼地试探，李东海肯定不知道怎么自慰，自己会握着他小一圈的手带他有节奏上下滑动。
“哈...呃嗯...”
只是想了想李赫宰的颅内就快要高潮，腰不受控制地向上顶，手腕的动作越来越快。
哥哥，要是坐在我的身上...
Omega的腰一定很软，被自己掐着胯骨按下来时，会发出像小狗一样的呜咽，一定会哭的很厉害吧哥哥，肯定连自己的肉棒都没办法完全吞下，只能被自己插的乖乖颤抖又逃离不了。
这个想象让李赫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腹擦过铃口时，眼前闪李东海掐着自己脖子的时候泛红又惊慌的眼角。
“哥哥...只看着我…”
Enigma哑着嗓子祈求幻想中的人，拇指在顶端打着圈摩挲，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得发疼，后颈腺体突突跳动，沉木香浓得几乎化为实质。
在自己的沉香味中夹杂着李东海的雪茶香，在这个情形下如同催情剂一般推动着李赫宰的动作。快要迎接快感的时候他另一手猛的抬手，抓过洗手台上一件衬衣捂在脸上。
那是他偷偷藏起来的李东海的衬衣。
“呃...嗯...”棉质布料上残留的雪茶香冲进鼻腔，他浑身剧烈颤抖，好似毒瘾患者得到了瘾的根源，精液喷射在小腹上时，李赫宰被快感逼的死死咬住衬衫袖子才咽下那声濒临崩溃的哥哥。
高潮后的余韵中，李赫宰瘫在水里高频的呼吸，衬衫还捂在脸上，但已经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白色精液。
哥哥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身体里的火短暂的平息了几秒，李赫宰闭着眼在高超的余韵中迎接易感期下一股情潮的到来，明明发泄过一次但心脏却跳得更厉害了，那里有个空洞，只有李东海能填满。
哥哥，救救我...
_
任珉替李东海按开了密码锁嘱咐他有紧急情况要马上给他打电话，李东海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就关上了门。
客厅一片漆黑，但空气中Enigma的信息素浓的完全挤占了空气的成分，Omega的身体感受到了过高浓的沉香味信息素，开始发出轻微的警报。
身上的大衣被脱下，露出里面的睡衣。
他在李赫宰家住的这几周已经基本上可以接受他的的信息素了，但是浓度如此之高还是有些太超出阈值，微弱的应激缓慢的袭来，身体开始变得有些无力，源自本能的恐惧让眼泪湿润了眼眶，李东海深呼吸一口气，沉香味却更加得寸进尺的钻进了他的身体。
身子向一边瘫软，李东海的手死死的撑住身旁的墙壁，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应激反应肯定会更加汹涌。
Omega抬手揉了揉自己被眼泪浸湿的眼睛，看清了在黑暗中角落里的门溢出的光带，指引着他前往。
赫宰。
李东海直起身子，用尽浑身的力气跟那股酥麻的感觉对抗着前进，明明只有几米的路程他却像走了很久。
推开门，李赫宰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陷在浴缸里，刘海湿润的贴在额头上，他闭着眼睛身体微微发着抖带动着水波动，水里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身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痕迹和一件看着有些眼熟的蓝色衬衣。
现在是深秋，没开暖气的浴室里温度极低，像一个用冰砌成的屋子。
李东海走过去跪在浴缸边缘，Enigma闭着眼睛，眉头都拧成一团，看起来脆弱又痛苦，他轻轻的拉了拉李赫宰垂在水里的手。
“赫宰？赫宰。”他轻声呼唤着。
神经末梢听到熟悉的声音开始重新运作，李赫宰睁开眼就看见李东海背着光撑在自己身边，哥哥的轮廓都被灯光打的毛茸茸的，他忍不住恍惚。
哥哥。
哥哥，哥哥，我的哥哥。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李赫宰都有些害怕了，自己是被视神经和大脑给玩弄了吗，哥哥怎么会在这里，易感期的大脑无法做过多的思考。
比起搞清楚情况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
“呜哇...！”
李东海被措不及防的扯进了水里，冷水一瞬间浸透薄薄的睡衣，激的Omega浑身一颤，只有李赫宰的身体是滚烫的，他急切的贴了上去抱紧男人滚烫的身体，渴望着温暖。
“哥哥，身上好凉...”
两人在冰冷的浴缸中交换着温度，身体都镶嵌在一起，Enigma的手掌顺着湿透了紧贴在李东海皮肤上的缝隙探入，精准的掐住他柔软又纤细的腰肢，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和距离。
“赫宰...等等...！”李东海被这触碰吓了一跳，男人的动作带有的侵略性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源于生理性别本能的压制和易感期时克制力的抛却给他带来的恐惧，Omega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
Enigma还有些神智不清但是察觉到身上人要逃跑的意图，他更加用力的将李东海死死的摁住，指尖都要陷入那柔软的腰肢里。
会留下我的痕迹吧。
李东海感觉自己坐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那根东西的存在感极强的抵在他的腿间，触碰到Omega的包裹在湿软布料下的性器，让李东海浑身酥麻又无力。
“赫宰...唔...”抗拒的声音被吞没在李赫宰的吻里，男人的舌头急迫的撬开他的齿关，带着浓重沉香味的唾液渡了进来。
被空气中和身体内的信息素同时夹击裹挟着，李东海的每一个细胞都被Enigma的信息素强奸，他只能无力的承受，好似被Enigma捏在手里无死角的把玩，要把他里里外外都染上李赫宰的气息。
“哥哥，喜欢我的信息素吗，哥哥...”
李赫宰贴着李东海的嘴角说着，也许是并不相信身前的人是真实的，他也没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而是转身把人压在了浴缸的边缘。
Enigma的掌控欲开始显露，那些心底里压抑着的，想要对李东海做的事情开始源源不断的操控着他的身体，李赫宰的膝盖在水中不费力的就顶开了Omega的双腿，把人更加彻底的控制在自己身下。
“呃...！不要...”求救的声音被无视，身体被完全的展示在男人的面前。Enigma另一手顺着脊柱暧昧的下滑，隔着湿透的布料揉捏着臀肉，在未经人事得穴口打转，“等等，那里是...”
感受到男人的触碰，李东海惊慌的想要抓住Enigma作乱的手，却被易感期的男人抓住摁在了浴缸边缘，让他动弹不得。
“哥哥，好软...有人碰过这里吗哥哥。”
“没有...呜...”李东海边说边摇头，他从来没有谈过正经的恋爱，何谈跟别人做这么逾矩的事情，人生中那些暧昧色情又失控的片段每一个都有李赫宰的影子。
Enigma触碰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刺激到发出一阵阵快感，停留在穴口的手指存在感极强的隔着湿润的布料揉捏着，带来更粗糙的触感，刺激的李东海不住的打颤。
“哥哥...好敏感。”李赫宰贴着Omega的嘴角喃喃道，“别抖...哥哥。”
明明说着安慰的话语，但是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就从布料与皮肤之间缝隙伸了进去，带着高温的手指就这样摸到了Omega被冷水泡的有些微凉的后穴。
李东海猛地仰头，喉咙里溢出一声惊喘，自己那口穴一张一合的发着抖，好似欲拒还迎。
“赫宰...好冷...啊！”
Enigma沉默的把手指用力的插了进来，未经开拓的甬道又热又紧，绞着入侵的手指，却因为Omega的本能而分泌出些许肠液，“呜呜...轻一点...痛...”
李东海的死死抓住浴缸的边缘，指节发白。
“好紧...放松点。”Enigma轻声命令着。
陌生的快感像电流般顺着脊椎窜上来，后穴不自觉地吮吸着作乱的手指，易感期的Enigma没轻没重的，自己好像被当成了一个物件，手指无情的在体内搅动着，掀起巨大的浪潮，但听到男人的命令Omega还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后穴，想要放松一点。
“轻点...痛...”
痛呼被吻吞噬。
猝不及防的，男人又加入一指，一根手指都快让李东海溃败，两根手指带来的快感和疼痛一瞬间杂糅在一起将他淹没，浴室的惨白灯光照亮了这场单方面的侵略，指节弯曲着刮蹭内壁，未在发情期的Omega内壁还有些干涩，就这样被无情的破开指奸。
太超过了...好深。
李赫宰现在并不清醒，自己被当成了把玩的对象，像一个娃娃。
“啊...！”体内某一点被重重的碾过，李东海不受控制的抽搐，眼泪终于滑落，他用力的抽动了一下，想要逃离却被李赫宰掐着腰按回来，Enigma的手指更深的蹂躏那处软肉。
“哥哥，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可我还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两根手指在紧致的穴道里快速的抽插着，陌生的快感在身体里弥漫，李东海闭上眼睛却只能更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手指的轮廓。
“呜...不要...”Omega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他放出一些雪茶味信息素，希望能换回李赫宰的清醒，换回男人的温柔。
短暂的，Enigma捕捉到茶香味，软绵绵的，不似往常那样清甜，而是一层层泛着苦味。
哥哥在害怕。
这个认知像一柄利刃刺进李赫宰的心脏。
他浑身一僵，所有外泄的沉香味信息素瞬间收拢如潮水般退去，像是被按下了紧急制动。
李赫宰猛地抽出手指，后颈腺体因为突然的压制而剧烈抽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丝在腺体上狠狠勒紧。
男人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对不起...”Enigma脆弱的从喉咙里挤出挽留的道歉，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李赫宰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推开怀里的人，颤抖的手臂撑在浴缸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李东海意识到什么，他慌忙爬过去，手指碰到对方的脸颊时被那滚烫的温度吓到。手臂因为先前的快感还在发抖，却固执地捧住Enigma的脸，“别收着信息素，赫宰别这样...你会伤到自己的。”
Omega开始懊悔自己本能的求救。
空气中的沉香味就这么一瞬间完全的消失，自己的束缚也被解除，但是面前的男人却痛苦的蜷缩起来，处在易感期但过量的信息素被锁进身体里让他脱力的靠在浴缸边缘。
水珠顺着李赫宰的睫毛滴落，分不清是浴水还是别的什么。他的视线模糊地落在李东海脸上，哥哥泛红的眼尾，还有被自己咬得艳红的唇瓣，白色的睡衣被打湿了贴在身上，又漂亮又脆弱的样子，但空气泛着苦味的雪茶信息素却昭示着他的暴行。
是自己造成的吗？又让哥哥害怕了吗？为什么又做这种事。
“哥哥，是真的吗...”
“是我...赫宰，你别收着信息素，别收着...”没有了李赫宰的环抱，独自泡在冷水里让李东海控制不住的打着冷颤，但看着Enigma身体都有些下滑他更着急了，顾不上自己，颤抖着放出茶香味希望能安抚面前的人，“你别这样，我不害怕的...”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Enigma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只是一味的捏着Omega的小拇指倾诉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喜欢你，哥哥。”
爱意在失控中流淌。
“好喜欢你，对不起...好爱你...”强制掐断信息素让他视线都呆愣愣的，只能喃喃地说道，尾音都带着颤抖，“哥哥。”
男人语无伦次的诉说着自己的歉意，夹杂着那颗带着爱意的心被放在天秤上，那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却又不敢拿出手的东西，祈求着换来Omega的原谅。
心都被揪成一团，李东海心疼的碎了一地，那些对于关系的思考和应急的顾虑都被他抛却，此刻他只想让面前脆弱的Enigma从那个不安的漩涡中逃出来。
“我相信你的，赫宰，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别这样...”
后悔没有早些回应他的心思，李东海想告诉他，他值得很多的爱。
Enigma好似听不进去他的安抚，李东海好似下定决心，他在冷水中有些颤抖的摸索到Enigma的身体，撑着男人的腰腹重新坐回了李赫宰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两人之间的温暖重新回笼。李东海带着低温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Enigma的后脑勺，无意识的擦过他肿胀的腺体。
“我也喜欢你...赫宰，我也喜欢你的。”
“哥哥...？”
“我也喜欢你，所以让我帮你好吗...？”李东海低头轻轻的亲了亲Enigma的腺体，“别收着信息素，我不怕的...我也喜欢你，让我帮你，赫宰。”
李东海的告白和吻让李赫宰心中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
浓郁的沉木香轰然炸开，比之前更加汹涌，李东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拦腰抱起，浴水哗啦一声从两人身上倾泻而下，紧接着就是男人迎上来的吻落在脸颊上和脖子上。
“赫宰！”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李东海环住男人的脖子，“慢点别摔着...”
_
后背刚贴上柔软的床垫，李赫宰滚烫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带着沉香味的吻落在唇上时，李东海听见对方含糊的低语，“就算是骗我的...就算是骗我的...哥哥。”
李东海想反驳，却被更深的吻堵住了声音。
没有骗你...
Enigma的手掌抚过Omega仍在轻颤的腰侧，这次的触碰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滚烫的性器贴着李东海的小腹小幅度的磨蹭着。
“哥哥，带了那个口塞吗？”
“带了...”完全打湿的布料黏糊在一起，李东海费了好大力气才拿出那个口袋里的小东西。
“给我带上。”他艰难地说出请求，眼神里充满了对失控的恐惧和对李东海安全的最后一丝顾虑。
手指颤抖得厉害，李东海几乎拿不稳那小小的物件。
李赫宰配合地微微张开嘴，眼神紧紧锁着李东海，里面是毫不掩饰的依赖和一种献祭般的脆弱。Omega深吸一口气，将硅胶垫对准李赫宰的舌头，小心地塞了进去，然后摸索着扣上了后脑的金属暗扣。
“咔哒”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口塞牢牢地固定在了李赫宰的嘴里。
那一瞬间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沉香味信息素不受阻拦的炸开，李东海的身体瞬间僵直，信息素带着绝对的压迫感和侵略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灌满他的口鼻，深入骨髓。
被唤醒了的应激反应让他浑身肌肉绷紧，像一块僵硬的石头，动弹不得，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攫住了他，Omega的呼吸停滞，只能徒劳地睁大漂亮的眼睛看着上方李赫宰骤然变得幽深而充满原始欲望的眼眸。
“赫宰...可以轻一点吗。”Omega对易感期的Enigma小声要求，“我也喜欢你...轻一点好不好，我怕痛。”
床头灯被关掉，四周陷入彻底的黑暗，回应他的是Enigma凑过来无声的蹭了蹭脸颊，带着滚烫的温度，两人面部的水滴融合又被割裂，空气中只听到李赫宰粗重的呼吸声。
衣服和裤子都被脱下，已经打湿的布料几乎跟自己的皮肤融为一体，被脱下的时候李东海感觉自己的什么保护壳被一同剥离了。Enigma跪在床上，膝盖带出两个凹陷，掐着Omega的大腿缠绕在自己精瘦的腰身上，身下人软嫩的后穴就这么暴露在视线里，滚烫的性器存在感极强的抵在他软糯的大腿根。
李赫宰俯身用鼻尖磨蹭Omega的耳垂，顺着耳廓轮廓暧昧的碾过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每次看到李东海耳朵发红的样子都让他心痒。
好软，好乖...
李东海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眶红红的好像已经被狠狠欺负了番。
李赫宰的口腔被封住，Omega被逼出来的雪茶香信息素都一股脑的从鼻腔灌入，他控制不住的深呼吸，雪茶味在身体里流淌，反而更加刺激了易感期的剧烈，肩颈得肌肉都紧绷。
Enigma的鼻尖几乎贴上李东海的腺体，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李东海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每一次缓慢的吸气，像是猛兽在确认猎物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男人手掌用力的掐了一下Omega大腿内侧的软肉，满意地听到一声惊喘。
“啊...”声音都害怕的发颤，Omega侧过头想要寻求亲吻的安慰却只触碰到Enigma的皮质口塞。
带上枷锁后李赫宰终于敢于放任自己沉沦，手指再一次探入那个朝思暮想的穴，刚插进去身下的Omega就剧烈的颤抖。
只有我碰过这里，只有我。
内心扭曲的因自己是第一个占有李东海的男人而感到充盈。
“唔...”手指又一次用力的插了进来，李东海发出无力的呜咽，后穴却热情的迎了上去，内壁收到了异物的刺激，分泌出粘稠的液体，顺着李赫宰的手指留了出来，滴在床单上，濡湿了一片。
太紧了，怎么还是这么紧...
手指故意放慢速度，享受着内壁绞紧的触感。
明明刚刚才吃过，现在后穴又重新变得紧致，手指在李东海体内缓慢地搅动，李赫宰指节曲起，指腹抵着那处敏感的软肉，碾磨得又重又狠，内壁随着每一次抽插绞紧，像是不舍得放他离开，又像是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出去。
后穴溢出的液体从李赫宰手心暧昧的划过，Enigma边用手指抽插着湿热的后穴，边用另一只手揉捏李东海的胸部，拇指恶意地刮蹭已经挺立的乳尖。
同时被玩弄了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部位，Omega胸膛伴随着深呼吸而起伏。
“呜呜...赫宰...”李东海的声音已经软得不成调，指尖死死揪着床单，指节泛白，腿根在发抖，膝盖不自觉地想要合拢，却被Enigma的另一只手强硬地按住，掰得更开。
李赫宰的拇指甚至还抵在他的会阴处，轻轻按压揉捏，激起更刺激的快感，指腹下的皮肤烫得惊人，像是要烧起来。
好湿。
压在Omega身上的男人现在反而冷静下来，尽管易感期仍旧折磨着他，但他却像捕到猎物的猛兽并不急于享用，而是沉浸在玩弄猎物的快感中。
“轻点...痛...”又伸了一根手指进来，李东海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劈开，仅仅只是两根手指，他就被玩到崩溃。浑身绷紧，脚趾蜷缩，前端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清液顺着柱身滑落，将小腹弄得一片黏腻和Enigma的性器搅合在一起。
黑暗的房间里，一片寂静中只能听到自己无法得到回应的求饶和被抽插的水声。
不安和委屈伴随着强烈的羞耻感不住的从心底里弥漫上来，但很快又被李赫宰拖入快感的陷阱里，男人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湿软的甬道里缓慢地抽送，指节每一次曲起都精准地碾过那一点，带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那里...那里...”Omega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从眼角滑落，睫毛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腰不受控制地向上顶，像是想要逃离，又像是想要更多。
这声音简直要了李赫宰的命，催动着他的施虐欲。
Enigma性器涨得发疼，沉木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他的味道。
过去无数个夜晚，他只能在梦里这样触碰李东海。现在这个Omega就躺在他身下，浑身都泛着情动的粉色，眼睛里含着泪水，却依然温顺地接纳着他的一切。
好乖。
占有欲疯长，指尖加重力道，指腹狠狠刮过敏感点。
“啊...！”尖锐的快感像闪电般劈开脊椎，李东海眼前炸开一片白光，他的腰猛地弹起，又被Enigma无情的掐着腰按回床垫，“太超过了...太...唔...”
陌生的快感堆积得太快，像不断上涨的潮水漫过胸腔，Omega胡乱抓住李赫宰的手臂，指甲在紧绷的肌肉上留下红痕。Enigma隔着口塞磨蹭腺体，沉香味信息素浓得具象化成黑色的藤蔓，缠住他的四肢百骸让李东海淹没在这一片黑暗的森林中。
当第三根手指挤进来时，李东海彻底受不住了。
甬道被撑到极限的酸胀感混着电流般的快感，让他大腿内侧不停痉挛。李赫宰的手指时而缓慢地旋转开拓，时而快速抽插带出咕啾的水声，过分清晰的触感被黑暗放大，他甚至能分辨出每次指节屈起时挤压内壁的微妙变化。
男人好像是在调试一件乐器，直到他发出他想要的声音。
Omega已经被弄的有些恍惚，Enigma蹭了蹭他湿漉漉的眼角。
好漂亮，在流眼泪，为我而留的眼泪。
“要...要去了...赫宰...”李东海无意识地摇着头，泪水把鬓角都浸湿了，后穴绞紧的手指像在挽留什么，前端颤巍巍地吐出更多清液，“赫宰...”
就在快感即将决堤的瞬间，男人突然抽出了手指。
骤然空虚的甬道可怜地翕张着，李东海茫然地睁大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满溢，模糊的视线中Enigma起身捞了一把他下滑的腿，接着滚烫的性器就抵上了还在收缩的穴口。
不可能插进来的，不可能插进来的...李赫宰的肉棒跟他的三根手指根本没法比。
“不...等等...还没准备好...”
嘴巴被轻轻捂住，明明李赫宰没有用力，但李东海却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桎梏住，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连求饶都被制止。
从性器抵在李东海后穴的那一刻，李赫宰才感受到欲望被满足的刺激感，他开始急切，像个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急切地想要完全占有李东海，急切的想要将身下的Omega吃抹干净。
被我吃掉好不好。
是愿意的吧，哥哥，你说你喜欢我。
“呜...”嘴巴还被轻轻的捂住，害怕的呜咽从李赫宰的指缝中流露出，“赫宰…”
李东海的声音还没落下，李赫宰的胯骨就往前轻轻一顶，圆润的龟头强行撑开最外圈的嫩肉，穴口被迫扩张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壁是如何被一点点撑开的，先是外围的肌肉纤维被拉扯到极限，然后是更深处的环状肌被强行拓开。
“呃嗯...！”只进去了一点，甚至龟头都没有完全没入，李东海疼得指甲深深掐进李赫宰的胳膊，那粗大的头部一寸寸灼烧着从未被造访过的穴肉，内壁本能地绞紧想要排斥入侵者，却反而让自己被插入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李赫宰停住了，汗水从他紧绷的下颌滴落在李东海锁骨上。Omega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湿热的内壁有生命般紧紧裹着他的头部，李东海每一次细微的抽搐都清晰可感。
好紧…好湿。
李赫宰趁机掐了一把李东海臀部的软肉，听到Omega发出更急促的喘息，埋在穴里的性器又胀大几分。
“赫宰...赫宰...”
Omega的甬道比幻想中的更湿更软，他曾在无数个深夜想象过这种触感，但真实的李东海原来会在他进入时咬住下唇，会从喉咙深处挤出小动物般的呜咽，会不受控地夹紧他，会不受控制的抽搐颤抖，会这样小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连求饶都不会。
好可怜。
看着李东海含着自己的性器发抖，浑身都被各种各样的液体弄的湿漉漉的，李赫宰只想把他射满。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融，李东海委屈巴巴的在心理自己劝自己放松。
好大...
一察觉到内壁的松弛，李赫宰又开始缓慢推进。
冠状沟缓慢又磨人的刮蹭着内壁，那种被强行撑开的胀痛让李东海眼前发白，紧致的内壁让他能感受到男人性器上的每一道纹路和每一条血管的形状。
“痛…赫宰…”
李赫宰边缓慢抽插，边用手揉捏Omega的乳尖分散注意力，更折磨人的是男人推进的速度，缓慢到近乎残忍，无尽的延长了李东海的痛感和快感交织。Enigma每进入一厘米就要停顿几秒，好似要让他充分体会被撑开的感受。
他轻轻的揉搓了一下Omega颤抖的手腕，虔诚的低下头用脖子蹭了蹭，但下身却没有停止残忍的动作。
当性器进到一半时，李东海已经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李赫宰松开自己掐在Omega腰上的手，在黑暗中注视着那几个泛红的指印。
是我的痕迹。
“...太...太大了...”李东海呜咽着，却在这时李赫宰的龟头隐隐蹭到了敏感点，一阵尖锐的快感再次从尾椎窜上来，脚趾猛地蜷缩，意外的刺激让内壁突然绞紧，Enigma顺势残忍的将肉棒插的更深，用力的从那处碾了过去。
“啊...！”李东海惊喘一声，这下直接进去了大半。
饱胀感让Omega呼吸困难，李赫宰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被口塞堵住的闷哼声更加浑浊。李东海能感觉到Enigma的性器在他体内微微跳动，滚烫的温度像是要把他融化。
让他感到绝望的是男人都没有完全插进来，自己的身体却几近被插坏。
眼泪无声地顺着李东海的脸颊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被男人的指尖轻轻的抚走。
性器轻轻抽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内壁的每一处敏感点都被摩擦了一遍，疼痛中突然炸开的快感刺激的李东海浑身发抖。
李赫宰开始缓慢地抽插，每一次退出都只留一个头部，再重新一寸寸顶回去。龟头碾过敏感点的触感太过鲜明，李东海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粗大的性器是如何撑开他的甬道，如何刮蹭着内壁的褶皱，如何将他填满到极限。
每一次进入都比上一次更深，更重，像是要彻底凿开他的身体，在他的最深处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被口塞封住的闷哼突然变得难以忍受，李赫宰急需告诉对方自己有多满足，最终只能发狠地掐住Omega的腰，用胯骨撞击的力度代替语言。
“呜...！”
太深了…
李东海仰头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后穴不受控制地收缩。这个反应让李赫宰的呼吸骤然粗重，Enigma突然掐住Omega的腰，胯骨发狠地向前顶弄，龟头重重碾过那处凸起的软肉。
“啊...！轻点...轻点...”
本能的求饶过后李东海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适应这种被一次次填满，每一次都进的更深的感觉。
那肉棒抽出到入口时内壁会不受控制地绞紧，像是舍不得放他离开，而当那滚烫的性器再次顶进来时，身体又会违背意志地打开，甚至隐隐期待着更粗暴的对待。
这种认知让李东海的眼泪流得更凶，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赫宰的鼻息喷在李东海的颈侧，滚烫得要灼伤李东海的皮肤，性器一次次插的更深，带来的快感顺着Omega的脊椎窜上来，在眼前噼里啪啦炸开一片白光。
第一次经历性事的Omega无措的承受着过载的快感和Enigma带来的痛楚，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小声的喃喃着。
“喜欢...赫宰。”
这让李赫宰忍不住抽插的越来越快，忍不住放纵自己的施虐欲，肉棒每次退出都带出晶亮的体液，再狠狠撞进最深处。
后穴不受控制的吞吐着那根粗大的性器，内壁的软肉像是有生命般吮吸着入侵者，明明是自己的反应李东海却羞耻得脚趾发麻，身体违背意志地更加热情。
好舒服...好痛。
陌生的快感席卷着全身，无声的房间内只能听到自己被操弄的声音和体内传来的水声。
自己就像一个物件被按在Enigma身下被迫承受这一切，快感之余不安开始蔓延。
为什么要带那个口塞，为什么不能亲亲自己，为什么不能，赫宰。
似是不满足他的走神，男人突然改变角度，将Omega的双腿折向胸前，脚腕搭在肩膀上。这个姿势让进入变得更深，龟头直接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李东海小腹痉挛着绷紧。
“不...那里...太...”破碎的求饶被撞得支离破碎，而李赫宰充耳不闻，反而扣住李东海的手腕按在头顶，胯骨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李东海无助地注视着男人掩盖在黑暗中的双眼，渴望得到救赎，渴望着男人的抚慰，“太深了，太深了...”
想要亲吻。
不应该只有粗暴的顶弄，不应该只有沉重的喘息，不应该只有被口塞堵住的模糊不清的闷哼。
敏感点被反复的顶弄，灼热的性器一次次碾过那片脆弱的软肉，带来的是一次次灭顶的快感让Omega眼前发白，李东海感觉自己的肚皮也许都被顶出小鼓包，稚嫩的甬道都被操成了李赫宰肉棒的形状，快感逐渐积攒起来，Omega没有被抚慰过性器顶端溢出清液。
“要…要去了…”Enigma俯下身用那皮质的束缚带用力刮蹭着李东海的腺体，Omega被刺激的直接缴械，“要射了...赫宰..呜呜...”
剧烈的快感猛的炸开，李东海大腿痉挛着夹紧Enigma的腰身迎接着高潮，过量又陌生的快感吓得李东海把下嘴唇咬的发白，射出的白浊溅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和大腿内侧的指痕一起，构成淫靡的图画。
被操射了...
残忍的是李赫宰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呜...赫宰...我不行…”李东海的声音带着哭腔，射精后他的身体极度的敏感，让每一次顶弄都变成过载的折磨，快感在脑子里嗡嗡作响，被掐住的腰肢发软，双腿无力地颤抖，可男人依然牢牢扣着他的腰，继续着残忍的抽插，“不要了...求你...啊...”
好色情。
想把他弄坏，想把他灌满。
“停下...呜呜...”后穴因为高潮而剧烈收缩和破碎的求饶都只换来了更凶狠的顶弄，李东海的前端已经软垂，李赫宰的依然掐着他的腰用力的在湿软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Omega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头顶，明明没有被桎梏住，但李东海感觉自己真的被操弄的动不了了。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求你了...”
不安涌上心头。
不应该这样的，赫宰。
“我受不了了...赫宰...唔...”
不应该只有粗暴的顶弄，不应该只有沉重的喘息，不应该只有被口塞堵住的模糊不清的闷哼。
想要李赫宰的嘴唇，想要他温柔的安抚的亲吻，想要他用舌尖舔去自己的眼泪，想要他咬自己的腺体，想要他在耳边说“没事的，哥哥”。
可是没有。
李赫宰的呼吸灼热，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滴在李东海的锁骨上，烫得他皮肤发麻，他的嘴唇被束缚着，无法亲吻，无法说话。
从刚刚起自己就好像被当成一个物件，被当成李赫宰发泄的工具。
“呜…赫宰…”李东海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不应期过去，快感重新绝望的堆积，像不断上涨的潮水漫过胸腔，几乎要将他淹没，连呼吸都变的堵塞。
Omega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上顶，后穴绞紧了入侵的性器，内壁湿热的软肉热情地吮吸着，像是想要挽留什么。
亲亲我…赫宰。
这个念头突然变得无比清晰，甚至压过了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快感。
李东海茫然地睁大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看见李赫宰泛红的眼角，看见他额角暴起的青筋，看见他因为忍耐而咬紧的牙关，明明Enigma也很难受，明明也想要更亲密的接触，可他却把自己封缄在这个该死的口塞后面，连一句安抚自己的话都说不出口。
“赫宰…求你了...亲亲我好不好。”李东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细微的颤抖，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的乞求。
好可怜，好色情...
Omega在身下软成一滩，好像被弄坏了一样。
李赫宰俯身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像小狗一样，呼吸粗重而灼热，被口塞束缚的嘴唇微微颤抖，隔着硬质束缚带磨蹭着Omega柔软的唇瓣，没法给他想要的回应。
这个认知让李东海的心脏不住的抽痛起来。
快感仍在攀升，李赫宰的胯骨凶狠地撞击着他，每一次顶弄都得寸进尺的又深又重，像是要把Omega彻底钉穿。粗暴的抽插强行操开了紧致的穴肉，那种极致的包裹感和心理从未充盈过的满足感让李赫宰眼前发黑。
李东海被顶得浑身酥酥麻麻的，浑身都是两人混在一起的体液。他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指尖，轻轻抚上Enigma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口塞的皮带，像是想要把它解开，又像是单纯地想要触碰他。
察觉到Omega的动作，李赫宰眷恋的蹭了蹭李东海的手心。
想要李赫宰的嘴唇，想要他的温度，想要他温柔的，不是这样，不是只有沉默的侵犯，不是只有被快感逼到崩溃却得不到安抚的绝望。
明明我们互相喜欢，不是吗。
剧烈的快感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剖开李东海的理智，让内心那些不安无限制的扩大。
他浑身发抖，指尖深深陷进床单，指节泛白。李赫宰的性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被操弄的上滑又被Enigma残忍的掐着腰拖回来操的更深，快感堆积得太快，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要这样…不要。
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彻底吞噬了Omega。
“哥哥…哥哥...求你…”李东海轻轻抓住李赫宰的手腕，指尖微微发抖。
看不见的黑暗中，李东海眼眶泛着红，眼泪一下决堤，求饶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被男人的操弄撞碎，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的乞求，“哥哥...”
是安全词。
这个词像一盆冰水，猛地浇在李赫宰头上。
Enigma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肌肉绷得发疼，易感期的热潮还在血液里奔流，可被唤回的理智却强行占据了上风，他压抑着浑身的本能，硬生生从Omega温软湿润的身体里退出，性器抽离时带出黏腻的水声和无法闭合的红肿穴肉，伴随着李东海浑身无力的抽搐，看的李赫宰心脏发紧，他压制住想要用力再插进去的欲望。
哥哥...我又做错了。
我又让哥哥害怕了。
趁着男人还在晃神的时候，李东海调动浑身仅剩不多的力气，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攀上Enigma的脸颊，指尖触到皮质口塞冰冷的金属扣时，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Enigma的喉结剧烈滚动，被束缚的声带只能发出模糊的气音，他的瞳孔在昏暗中紧缩，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那双总带着欲望的双眼此刻盛满了慌乱，在黑暗中闪烁着哀求的光。
不行，不行，不行。
我会伤害你的。
我会控制不住想要标记你的，哥哥。
在你体内成结也可以吗？把你完全变成我的也可以吗？
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哥哥。
李东海没有理会李赫宰无声的抗拒，也不清楚男人的心理活动，他只是坚定的用指腹沿着口塞边缘缓慢描摹。
指尖清晰的感受到Enigma急促的鼻息喷在手腕内侧的敏感皮肤上，温热的气流让他指尖的颤抖更加明显，李东海却依然固执地寻找着锁扣的位置。
李赫宰猛地摇头，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泛红的眼角。他向后仰头慌乱的退后，却被Omega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后颈。
李东海从未如此强势地控制过他。
黑暗中，金属扣反射着窗外零星的灯光，像某种危险的警示。
李东海的手指在皮革上打滑了两次，第三次才终于找准位置，他听见李赫宰的呼吸骤然停滞，感受到对方胸膛剧烈的起伏。
“咔哒”
这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皮质束缚带松开，李赫宰的犬齿无意识地划过Omega的指尖，被禁锢太久的脸颊流下了压痕，唾液从嘴角溢出，湿漉漉的。
李东海看也不看的将那个小物件扔到了远处，它撞上墙壁，又弹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胆小鬼。
喉咙一下子开合，从被彻底撑开的状态收缩，Enigma狼狈的咳嗽着，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完整音节的样子。
可下一秒，那点咳嗽也被捏断，Omega抬手掐住了Enigma的脖子，力道不重，原本那些淤青的疼痛伴随着窒息感将他从易感期的混沌中短暂的唤醒。
他被李东海掐着脖子猛的拉近。
两人的鼻尖相触，呼吸交融。李赫宰能清晰的看见Omega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能看到他湿润发红的眼眶，能闻到他身上的雪茶香，能感受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抖。
李东海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细微的颤音，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
“边亲我边操我。”
_
Notes:
只知道闷头干的坏蛋李总...
和受不了安静做爱的高需求小狗哥哥
有点抽象的小车...💧
希望大家食用的愉快🥰
来自写车苦手的担心...下一章我们周三见🥹
Chapter Text
“边亲我边操我。”
李东海说完那句命令自己害羞起来，快感没有完全褪去，他有些脱力地倒在床上微微颤抖着。后穴还残留着被撑开的酸胀感，内壁像无数张小嘴般贪婪吮吸着空气中残留的沉香味信息素，褶皱层层叠叠地蠕动，仿佛在渴求更多填充。
李赫宰愣神了一下，下一秒喉结剧烈滚动，沉香味信息素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混合着易感期特有的焦躁与渴望，整个人像是被李东海这句话刺激得头皮发麻。
Enigma不再克制自己，马上扑上来摁着Omega亲。
“哥哥...哥哥...”
男人亲得太急，两人的唾液交换时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李东海脸上被亲得黏糊糊的，Enigma像是要把Omega的每一寸呼吸都据为己有，犬齿磨蹭着李东海的唇瓣，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哥哥...喜欢你...”易感期的燥热加上李东海的允许，让李赫宰边亲边失控的抚摸过李东海全身。手掌所到之处都激起Omega一阵战栗，李东海的皮肤在Enigma的抚摸下泛起细小的疙瘩，从小腹到屁股，最终李赫宰的手指深深陷入Omega柔软的臀肉里。
李东海射出的精液被李赫宰缓慢地在小腹推开，温热的触感激的他浑身发抖，小腹上留下淡淡白色的痕迹，若隐若现的样子色情得要命。
“唔唔...”呼吸被完完全全的卷走，安全感重新充盈，唇齿间只听到暧昧的水声和李东海的呜咽，Enigma嘴里渡过来的的沉香味信息素更是让他头晕目眩。
啪。
李赫宰短暂的放过快被亲晕的Omega，撑起身子伸长胳膊把床头灯打开。
暖黄的光晕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上镀了一层蜜色。
灯光亮起的瞬间，李东海眯起眼睛，努力集中已经涣散的注意力对焦视线，他看到男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下颌线清晰可见，宽肩撑在自己上方看起来格外的性感。
我的Enigma。
满足感填满了内心。
李赫宰同样贪婪地用视线描摹李东海的每一寸皮肤，目光像实质般扫过李东海全身，好似要用眼睛把李东海拆吃入腹，Omega的皮肤在男人的视线下逐渐泛起淡淡的粉红色。
“哥哥，好漂亮。”
暖光下李东海微微张着嘴巴呼吸，嘴唇湿润，李赫宰的手指抚摸着那片软肉喃喃地说，“哥哥，除了亲你可以做更过分的事情吗？”
Enigma与生俱来的掌控欲在雪茶香信息素的催化下愈发强烈，他把手指伸进去捏着Omega的舌头把玩，粗糙的指腹揉捏着软嫩的舌尖，“可以射在这里吗，哥哥。”
李东海说不出话，李赫宰的手指在口腔里搅动的触感格外清晰，指节曲起摩擦着敏感的上颚，舌尖被两根手指捏在一起，轻轻拉出来又按进去搅弄。窒息感和口水要溢出的羞耻感涌上来，李东海侧了侧头，躲开了那作乱的手指。
“不可以吗，哥哥...”男人的手指离开温润的口腔，顺着下巴，李东海能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颈动脉上停留，带来危险的战栗感，随后滑过胸膛用力掐了一把Omega柔软的胸，疼痛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换来一声闷哼。
手指继续下滑，最终停留在小腹。
“那可以射在这里吗...”
空气中Enigma的沉香味信息素像一张无形的网，将Omega牢牢笼罩其中，昭示着现在李东海的处境是多么危险。
Omega屏住呼吸，Enigma的指尖在自己小腹上画圈，每一次触碰都像电流般窜过全身。李赫宰手指按压的位置就是自己最脆弱的器官，由于那器官太脆弱敏感，Omega小腹脂肪少量堆积在那起到保护作用，摸起来更加柔软。
不安的感觉随着指尖的触碰弥漫到全身，刚被狠狠蹂躏操开的后穴不住地收缩。
出于本能地，Omega翻过身想要逃跑，却被Enigma从背后按住。李赫宰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男人的热度从身后压上来，一手捏着李东海的下巴强迫人仰起头，另一手轻轻扶住因为跪姿而有些微微下垂鼓起的小腹。
Enigma的手掌几乎能包裹住Omega整个小腹，带来令人惊心的压迫感，但男人的手温却柔柔地隔着肚皮传到生殖腔，那个小小的、从未打开过的器官。
“为什么逃跑，哥哥。”易感期的Enigma声音里带着些危险的意味，李赫宰低头舔舐着Omega的腺体寻求安全感，犬齿轻轻刮蹭着那块敏感的皮肤，逼得怀里的人不住颤抖，李东海的雪茶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说喜欢我吗？”
“我的身体自己...”李东海被迫仰着头颤抖的解释着，他能感觉到李赫宰的呼吸喷在自己腺体上，滚烫而潮湿。
Omega努力控制住身体想要逃离的本能，乖乖地跪在床上低着头露出脆弱的腺体，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看得Enigma心里发紧。
好乖，好乖，哥哥。
“哥哥...”李赫宰的呼吸粗重，易感期让他的每一次吐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Enigma硬挺着的的肉棒重新在柔软的穴口混着清液磨蹭着，滚烫的龟头在穴口打转，带出更多黏腻的液体，“说喜欢我是真的吗，哥哥？”
“真的...呜...！”
粗大的龟头重新缓慢地顶了进来，李东海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壁乖顺的贴上去。
男人用力的向前深入，整个过程漫长又残忍，龟头碾过敏感点的瞬间，Omega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又痛又爽，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内壁的褶皱被一点点熨平又收缩，讨好着那根凶器。
极致的快感中他像抓住海中浮木一般抓住了Enigma的手腕，李赫宰手腕上血管都突起，随着脉搏有力地跳动着。Omega借力想要向上躲避这可怕的深入，却被另一只托住小腹的手重新按了回去，“唔...赫宰...”
Enigma的名字被揉碎了叫出来。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哥哥。”易感期的焦躁让李赫宰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男人嘴上温柔地问着，但是下身却直接掐着Omega的腰用力地操了进去，交合处淫靡的水声重新响起，胯骨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呃啊...！轻点...”刚刚才被狠狠操弄过的身体现在还高度敏感，Enigma每一次用力的顶弄都几乎让Omega徘徊在高潮的边缘，李东海大脑都过滤不了男人的问题，后穴分泌的液体更加方便了李赫宰残忍的抽插。
空气中雪茶香变得柔软又甜腻，无声地宣告Omega已经被操开的事实。
“回答我，哥哥。”易感期的不安感让李赫宰急需确认，他迫切地想要确认李东海心意的每个细节，来填补自己那如无底洞般的不安，“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呜呜...”敏感点被反复的顶弄，快感像烟花般在体内炸开，Enigma的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将Omega的后穴凿穿，后入让李东海感觉自己被完全的掌控在Enigma身下，无法抵抗，“每天都喜欢你，赫宰...”
但他还是单纯的描述着自己的真心。
“哥哥，好乖...”易感期的Enigma对Omega的顺从格外受用，男人掰过李东海的脸凑过去跟人接吻，Omega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咬破了。
Enigma下身借机操得更深，手掐着李东海的腰配合着顶弄的频率把人往自己的肉棒上按。
“呜呜...深...”呼吸被掌控，男人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肆意扫荡，品尝着每一个角落。Omega在Enigma身下显得如此无力，李东海只能含含糊糊地求救，呜咽着心甘情愿接受心上人的入侵。
“哥哥，为什么喜欢我？”缺少安全感的Enigma再次发问，他抓过李东海的两只手腕背到身后抓住，借力扯着人后仰，让性器进得更深。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就是喜欢你...”为什么喜欢还需要理由，李东海的后背紧贴着李赫宰汗湿的胸膛，两颗心脏以疯狂的频率跳动着。雪茶香不自觉地讨好着身上的Enigma，李东海委屈地摇着头，“是真的...赫宰...没有为什么，呜哇...！”
“为什么说不出来，为什么，哥哥...”易感期的情绪波动让李赫宰的质问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那个不安的空洞被越扯越大，Enigma感觉自己徘徊在失控的边缘，他忍不住操得更深更用力，李赫宰的睾丸拍打在李东海的臀部，又重又烫，宣告着想要占领Omega的每一个角落，掌控他的所有感官。
只感受得到我，哥哥。
“轻点，好舒服...呜呜。”到底是生理性泪水还是别的什么液体已经分不清了，Enigma的信息素压制让李东海连哭泣都变得小心翼翼，Omega把自己漂亮的侧脸哭得湿漉漉的，舌尖都伸出来。
真的像小狗，我的哥哥。
“唔啊...！”
李赫宰的阴茎突然整根没入，龟头重重碾过某个从未被触及的柔软凹陷。
那一瞬间李东海的后穴猛地收缩，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那个柔软凹陷处炸开，随后透明液体喷涌而出，湿热的液体溅在李赫宰紧绷的小腹上，顺着两人交合处往下淌。
这是什么...
Omega第一次经历潮吹，被快感冲的有些茫然，而Enigma的性器隐隐的碰到了一个柔软的、小小的入口，从未被触碰过的嫩肉疯狂颤抖着，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顶到了...哥哥的生殖腔...”李赫宰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龟头恶意地在那个紧闭的小口上打转，他恶意的用龟头在那处软肉上画圈，冠状沟刮蹭着敏感的腔口嫩肉，每一下都让李东海发出幼犬般的呜咽。
李东海的后穴还在高潮后的余韵中抽搐，前端却因为生殖腔被顶弄的痛苦而可怜地半软着，铃口渗出几滴清液。
“哥哥，好敏感，喷了好多水…”Enigma轻咬着Omega的腺体，嘟嘟囔囔地说，“顶到了...只有我。”
“不要...那里不行...啊！”李东海的手指死死揪住床单，潮吹出来的液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湿滑的内壁像在背叛他似的，越是抗拒越是绞紧那根作恶的性器，挤出更多咕啾的水声。
李东海羞耻的发现，自己竟然被顶到失禁般持续潮吹。
身子要被破开的预感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穴里那个小小的稚嫩的入口蹭着李赫宰滚烫的龟头，酥麻的感觉混合着潮吹的快感在后腰弥漫，Omega被逼软了腰，只靠着身后男人的支撑才勉强跪好。
李赫宰突然整根拔出，又借着潮吹的润滑狠狠贯入。
龟头重重撞在生殖腔口上，李东海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喉咙里挤出半声呜咽。他的身体像被劈成两半，后穴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吐着水，深处却被顶得发疼，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折磨得他神志不清。
快感...好可怕。
Omega努力遏制住了他想逃跑的那点欲望，他知道自己一旦露出一点想要逃离的心思，身后这个脆弱的男人肯定会把自己操死在这张床上。
“哥哥后面流好多水...”李赫宰沾满肠液的手指恶意地抹到李东海的胸上，“这么舒服吗？”
李东海摇头的幅度很小，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拒绝还是渴求，内壁的软肉被反复摩擦得发烫，痛苦渐渐变成一种钝钝的麻痒，从尾椎一路窜到后脑。
当李赫宰再一次整根没入时，李东海的后穴突然剧烈痉挛，又一股液体喷了出来。
“哈啊...要，要坏了...”李东海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大腿内侧的肌肉突突跳动，后穴高潮的余波未平，前端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随着每次顶弄吐出前液，在腹部留下黏腻的水光。
“哥哥，哥哥…”男人的喘息像被砂纸磨过般粗粝，滚烫的掌心掐着李东海的腰窝往自己胯下按，“让我进去…”
每个字都带着偏执，说话时阴茎恶意地往深处顶。
李东海被顶得往前栽，前端铃口渗出的清液混着Omega潮吹的液体，自己的的下身被弄的一塌糊涂。
“这辈子只能做这一次的话…”
湿热的吻落在脊椎凹陷处，身下的撞击却凶狠得像惩罚，尾音消失在黏稠的水声里，李赫宰整根抽出又重重贯入，龟头精准碾过生殖腔口那圈嫩肉，“真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哥哥。”
李东海心里猛的揪紧。
男人的拇指按上Omega吐着清液的铃口，在尿道口打着圈施压。后穴立刻绞得更厉害，肠液被捣出咕啾声响，性器狠狠撞向生殖腔，两处致命点被同时攻击的快感让李东海眼前炸开白光。
“明明说了喜欢你…”Omega失焦的瞳孔含满了泪水，他委屈巴巴的开口，“为什么不相信我…”
李东海侧过头寻找着李赫宰的嘴唇想给男人一点安全感，在被快感模糊的视线里，Enigma泛红的眼尾看起来比他更像个受害者。
“真的吗...哥哥。”易感期的Enigma声音里带着些撒娇，嘴上温柔地贴着李东海的耳廓询问，男人的呼吸喷在Omega的耳蜗里，下身却一次次用力地顶弄那个入口。
“痛...轻点，轻点...”生殖腔的入口被疯狂地碾压撞击，高潮后敏感的内壁不受控制地绞紧，像要阻止又像要邀请。
快感和痛楚快让第一次经历这些的Omega崩溃，他忍不住再次剖开自己的真心，第一次学着放出一些带有诱惑意味的信息素包裹着Enigma，“赫宰，真的…我也喜欢你...呜...”
可李赫宰好似逃避一样只是闷头操弄着，害怕听到任何可能打破现状的一切。
“我喜欢你的...赫宰，我不会逃的，求你...”
李东海的告白刺激着他一次比一次干得用力，男人的阴茎在他体内胀大，填满了每一个空隙。那些告白的话语Enigma好像并不敢轻易相信，也舍不得拒绝。
他放任自己沉迷在这个茶香味的诱惑里，执意想要进到Omega身体的最深处。
“证明给我看。”易感期的焦躁让这命令都带着哭腔，性器顶在那个紧闭的入口处，男人狠狠地磨蹭着，李东海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殖腔口被磨得发烫，像要烧起来一样，“打开，哥哥。”
“我不会...”
李东海根本不知道原来生殖腔还能由自己打开，Omega的身体在Enigma的压制下完全失去了自主权，他有些崩溃地承受着男人的侵略，内壁在李赫宰的压迫下不断乖顺地分泌出更多液体，而他却没办法控制那个小小的腔口半分。
“放松，让我进去。”
“我不会...赫宰，别顶了呜呜...”李东海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床单上，膝盖磨得发红，Enigma的信息素和无情的顶弄让他连哭泣都变得无力，“好痛，我不会打开...”
“那我要操开你了，哥哥。”李赫宰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掐住李东海的脖子，“你说你喜欢我的。”
“呜呜...赫宰，轻点，求你了…”李东海哭着求罪魁祸首，Omega的本能让他无法反抗Enigma的任何命令，“好痛...”
“听到你的声音我心都软了…”李赫宰在背后说，“忍一忍，哥哥。”
“什么，唔...？”掐着脖子的手伸上来捂住Omega的口鼻，明明是上位者但李赫宰的手却微微发抖着掐断李东海的呼吸通道，轻微的窒息感传来。
李东海绝望地摇了摇头，却被男人捂得更紧。
下身顶弄的动作突然变缓，李赫宰另一只手从下面环绕上来扣住李东海的肩膀。手臂肌肉绷紧，牢牢锁住Omega的身体，开始用力地把李东海往自己的性器上压。
“唔唔...”生殖腔口被强行开拓的感觉让李东海极度的恐惧和兴奋，他在疼痛中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李赫宰的龟头死死抵着那从未被开拓的狭小入口，不再抽插，而是用近乎残忍的力度持续向上顶。剧烈的压迫感让李东海产生内脏被挤压的错觉，生殖腔口闭合着却被顶到极限的胀痛顺着脊椎窜上来，逼出大颗大颗的生理性泪水。
这种近乎折磨的开拓里，后穴的清液不受控制地涌出，湿淋淋地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哥哥...为什么不打开。”迟迟不打开的生殖腔让Enigma焦虑，“放松，不是说喜欢我吗…让我进去。”
“呜…！”李东海像只被活生生钉住的蝴蝶，后穴被迫含着那根粗硬的性器，腔口被撑得发烫，甚至能感受到冠状沟的轮廓正一点点刻进柔软的嫩肉里。李赫宰的呼吸喷在他耳后，灼热而潮湿，手掌却牢牢扣住他的腰胯，不让他有半分退缩的余地。
“哥哥…哥哥。”李赫宰猛的向上一顶，腔口被重重撞击，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让李东海眼前发白。Enigma把怀里人锁得更紧，感受着Omega浑身的抽搐，感受着李东海的每一个细小的高潮。
一次次用力地顶弄下，那个稚嫩的小口终于松动，张开了一道缝隙。
热流从Omega体内涌出，温热的液体充满整个甬道，包裹着李赫宰的肉棒，爽得他头皮发麻。
“啊...”窒息感让李东海的意识开始模糊，但身体的感官却更加敏锐，Omega的身体在Enigma的掌控下完全敞开，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只能承受李赫宰带来的快感和痛楚。
明明都害怕得颤抖了，却还是乖乖地跪在这里被操，易感期的Enigma对Omega的顺从格外着迷，李赫宰被李东海乖得心头一片柔软。
太乖了，哥哥。
再过分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Enigma更用力地捂住了李东海的口鼻。
李东海能感觉肺部都开始灼烧，但下身传来的快感却更加鲜明，易感期的Enigma完全被本能支配，下身猛地撞击那个裂开的缝隙，龟头直接顶进去一半。
生殖腔被强行侵入，尖锐的疼痛和诡异的饱足感同时炸开，像潮水般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内壁条件反射地绞紧，却又被那根粗硬的阴茎毫不留情地撑开，嫩肉被摩擦得发烫，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正一点点吞吃进更多。
“赫宰…赫宰…”Omega含糊的呻吟从李赫宰的手心下传来，他颤抖着仰起脖颈，喉结滚动，吐出的喘息支离破碎。身体像是被劈成两半，一半在疼痛中战栗，另一半却可耻地涌出更多湿液，让入侵变得更加顺畅。
李东海哭着无声的抽搐着，生殖腔内的软肉立刻像无数条小舌头般缠上入侵者。那里比后穴要热上许多，湿润的嫩肉不断分泌出甜蜜的汁液，将Enigma的性器浸泡在温暖的体液中，“呜呜...”
好痛，好爽，好害怕，再深一点。
复杂又矛盾的欲望随着李赫宰的动作越来越多。Omega的生殖腔在Enigma的压迫下完全屈服，终于被戳破了一个小口。柔软的内里包裹上来，Omega生殖腔内壁的褶皱像无数张小嘴般吮吸着Enigma的龟头，亲吻着Enigma的性器。
“全吃进去…哥哥。”
李赫宰用力顶了进去。
“啊…！”生殖腔被完全贯穿的瞬间，李东海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呜咽，最深处从未被触碰过的软肉被迫接纳着Enigma的龟头，好像自己的生殖腔都被顶得移位，那里像被注入了滚烫的熔岩，从内到外都烫得发抖。
完全被填满到极限的感觉让李东海眼前发黑，长时间保持过载的快感让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易感期的Enigma终于得到了暂时的满足，松开了对Omega呼吸道的桎梏。
“太深了...赫宰，顶到最里面了...”李东海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啜泣着抓挠床单，生殖腔不断吮吸着入侵者，内壁的褶皱被完全撑平，每一寸都被拓上Enigma的形状，前所未有的饱胀感让李东海既想逃跑又想被填得更满，“太深了...”
李赫宰跪在床上停止了动作，不愿意错过哥哥每一个因为自己而产生的细小反应。
他清楚地看到李东海背部的肌肉在自己掌下绷紧又放松，看到Omega被自己插到浑身痉挛，却又因为生殖腔锁住了Enigma的性器而无法逃离。
逃不掉的，哥哥。
快感的痉挛来得猛烈，李东海把床单都抓皱，自己的指甲陷进掌心。但这点疼痛完全被下身的快感淹没，Omega抓着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想要缓解这可怕的饱胀感，但那只是无用的挣扎。
第一次做爱就被做到生殖腔被填满又撑大。
“我要坏掉了...”Enigma的存在感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身体的感官都被掌控。
过度的痉挛让他不住地想逃离，但那小小的入口卡住了罪魁祸首的冠状沟。李东海往前爬走的动作让两个器官在他体内拉扯，直接被逼软了腰，无力地从跪坐的姿势倒下来变成俯身在床上，连胳膊都撑不住身子，最终只能翘着屁股趴在床上。
李东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喉咙火辣辣地疼，Omega的信息素软软的讨好着身上的Enigma，收不回去的舌尖软软地搭在外面，李赫宰俯下身用指尖玩弄着。
“完全吃进去了...哥哥，属于我的。”李赫宰能感觉到李东海的生殖腔在自己阴茎周围规律地收缩。
易感期的Enigma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李赫宰轻轻舔弄Omega的腺体，舌头在那处打转，带来一阵阵战栗，逼得那口小穴又溢出不少的液体。
“好痛...”李东海还没反应过来，压在身后的Enigma已经开始摁着自己的肩膀开始了动作。
李赫宰的阴茎在自己体内跳动，冠状沟刮蹭着生殖腔内敏感的褶皱。每一次抽离都像要把内脏都带出来，插入时又像重锤般砸在最柔软的要害。
李东海绝望地呜咽出声，“不要...赫宰，我好害怕...”
“哥哥，你说你喜欢我的...是你说的...”Enigma执拗地重复着，李赫宰开始用力地操弄李东海的生殖腔。
男人的性器缓慢的、折磨人的抽离生殖腔。
再狠狠撞回最深处。
“啊…！赫宰，赫宰...”李东海的手指在床单上抓出凌乱的褶皱，脊椎像被电流击穿般绷紧，他能听到两人交合处发出的淫靡水声，混合着自己带着哭腔的呻吟，最终Omega有些承受不住的软声索要亲吻，“亲亲我...赫宰...”
“别怕，哥哥。”李赫宰心底被李东海潮湿的爱意浸湿，他吻了吻Omega的耳垂，然后含住了人软绵的舌尖，“没事的，哥哥...不是喜欢我吗，没事的。”
“唔...喜欢你。”
生理上的恐惧被Enigma的吻安抚。
男人依旧在偏执的操弄着他的生殖腔，李赫宰的每一次挺进都像要凿穿他的身体，龟头碾过腔口时带起一阵痉挛般的酸胀，内壁黏膜不受控制地包裹上来，发出黏腻的吮吸声。
哥哥，哥哥。
李赫宰掐着他的胯骨突然加重力道，Enigma的阴茎以令人心惊的角度向上顶入，腔口被强行反复撑开的钝痛中混着诡异的满足感，仿佛身体深处最隐秘的巢穴正被强行改造成适合对方的形状。
“哥哥里面...”李赫宰的喘息喷在他耳后，犬齿磨蹭着腺体，激的那个小小的器官不住的抽搐吮吸他的龟头，“好会吸…”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深顶，李东海感觉自己平坦的小腹好像都被顶出微妙的隆起，这个认知让他脚趾猛地蜷缩，后穴像要证明什么似地剧烈收缩，把侵入的性器绞得更深。
快感开始变得撕裂般拉扯着他。
李赫宰突然扯住他的手腕，李东海被从跪趴微微拉了起来，这个姿势让插入角度变得更加垂直，眼泪无声的打湿了睫毛和脸颊，Enigma把人的脸掰侧过来，凑过去封住了Omega的呼吸，怀里的人一下从紧绷而放松。
抽插的深度带来的饱胀感开始影响呼吸，男人的形状正烙进生殖腔，滚烫的温度让内脏都开始融化，李东海崩溃地发现，自己已经敏感到能用腔口数对方阴茎上凸起的脉络，像在铭记专属的刑具。
李赫宰放过那两篇唇瓣，俯身舔弄着他颈侧的皮肤，另一手揉弄着Omega的喉结，下身却仍保持着残酷的抽送节奏，“哥哥里面...好软…喜欢你。”
怀里的人有些脱力的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小狗一样的呜咽源源不断的随着操弄的频率挤出。
恶劣的欲望从心底窜上来。
Enigma骨节分明的手从李东海绷紧的腰线缓缓滑下，掌心最终停在那片柔软的小腹上，隔着被操得发烫的薄薄肚皮，感受着自己性器在李东海生殖腔里肆虐的形状。每一次顶弄都让那处柔软的凹陷微微鼓起，又随着抽离的动作恢复原状。
李东海的眼泪断了线似的掉，咸涩的液体一颗颗砸在李赫宰青筋突起的手背上。Omega哭得睫毛都黏在一起，鼻尖和眼尾泛着情欲的潮红，下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非但没能唤起Enigma的怜悯，反而像往烈火上浇油，刺激得李赫宰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他掐着Omega腰肢的指节泛白，混杂着恶劣想法的欲望愈发高涨。
哥哥，更深的感受一下我的存在。
抚摸着Omega小腹的手突然用力摁了下去。
"呃...！"李东海猛地仰起脖颈，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剧烈滚动。
生殖腔被外力压迫的钝痛与体内肆虐的快感形成可怕的共振，脊椎像过电般绷成弓形。身体抽搐着想要逃离，却被Enigma掐着大腿根强行掰得更开。挣扎间后穴绞得更紧，湿热的软肉像无数张小嘴吮吸着入侵的凶器，Omega的身体被强制送上高潮。
“别动，哥哥。”李赫宰探过头来轻咬李东海的腺体，将那股还没溢到空气中的雪茶香卷进身体里，感受到Omega的挣扎，他将手指伸进了李东海的喉咙，无情的搅弄着，将人的求饶切碎，涎水很快从嘴角溢出，把李东海的下巴弄得湿淋淋的，“乖一点....没事的。”
“呜呜...赫宰我受不了，我很乖的...”被搅弄着口腔，李东海含糊不清的呻吟着，他徒劳地去抓Enigma压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腕，来自后穴的高潮却让他连指尖都在发抖，“别按了...我很乖的...赫宰，会坏掉...”
“哥哥，你摸...我在这里。”李赫宰突然扣住他乱动的手，强迫那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掌心紧贴在鼓胀的小腹上，龟头正重重碾过生殖腔内的软肉，在薄薄的肚皮下顶出令人心惊的凸起，“我在操你的生殖腔...摸到了吗？”
李东海恍惚地看着自己陌生的身体，雪白的肚皮上浮现出浅淡的青紫色血管，随着Enigma的动作不断变形。那个微妙的弧度让他产生可怕的错觉，好像脏器都被顶得移位，生殖腔正被迫接纳着不该存在的入侵者。
羞耻与快感混着血腥味在舌尖炸开，他抖着嗓子挤出气音，“摸到了...呜...”
像是奖励他的诚实，李赫宰突然掐着Omega的腰发起更凶猛的进攻。
床单早已被前液和肠液浸得湿透，随着剧烈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李东海后穴失禁般流出的液体顺着两人交合处往下淌，在大腿内侧凝成晶莹的细流，最后滴滴答答砸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看到那片水痕，李赫宰加重了按压小腹的力道，五指像要烙进皮肉里似的，在Omega小腹上清晰地印出指缝间的红痕。内里湿软的生殖腔被迫变形，黏膜褶皱被硬生生碾平，颤抖着裹住深入体内的性器。
“啊...赫宰...那里真的...”李东海的声音突然拔高，尾音带着哭腔，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下腹被操出小小的鼓包，Enigma的指尖甚至恶意地刮蹭那处凸起，“不要了…求你…”
黏腻的水声突然变得响亮。
李赫宰发现每当自己按压生殖腔时，甬道就会痉挛着吐出大股滑液。他索性用虎口卡住Omega的耻骨，拇指按在鼓胀的小腹上画圈揉压，故意制造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赫宰...别按了，真的要坏掉了，真的...”Omega的求饶被撞得断断续续。
李赫宰却变本加厉地掐住李东海的侧腰，鼻尖抵着腺体深深吸气，感受着那股让他上瘾的雪茶味，而空气中的沉香信息素浓得几乎凝成实质，随着每一次顶弄注入生殖腔深处。
操开的腔口已经软得不像话，像张贪吃的小嘴不断嘬着龟头分泌润滑。
“不会坏的，哥哥，你的内腔在咬我。”李赫宰咬住李东海通红的耳垂，手掌施力将鼓起的部位按得更深，肚皮下传来令人脸热的弹性触感，“这么想要的话...我直接灌进去好不好？”
李赫宰终于掐着他的胯骨开始发起最后冲刺，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撞在最深处。
持续半小时的生殖腔操弄让李东海眼神都涣散，雪白的肚皮上全是泛红的指痕。
“赫宰，射进来…”Omega放出信息素颤抖着索求。
“什么？”男人不可置信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带着些狂喜的情绪急切的询问怀里已经软成一滩的人，“再说一遍，哥哥，再说一遍。”
“射进来…”
李赫宰的动作停滞，他结实的手臂从后方环绕着李东海汗湿的腰身，胸膛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后背。
两人相连的部位传来细微的颤动，李赫宰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仍深埋在对方体内的性器正随着呼吸节奏轻微搏动，被湿热紧致的生殖腔不自觉地吮吸着，内壁的褶皱像无数张小嘴般贪婪地包裹着他。
“转过来看着我。”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同时掐住李东海纤细腰侧的手指突然发力，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他并没有先退出，而是就这样保持着完全插入的状态，开始翻转李东海的身体。
“等，赫...唔啊…！”李东海在旋转过程中发出痛苦的呜咽，体内那根粗硬的性器在转动时碾过每一处敏感点，龟头刮过生殖腔里那块软肉时，剧烈的快感袭来。
未经触碰的前端在这刺激下猛地弹跳着射出一股股白浊，溅在痉挛的小腹和胸口，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下巴上。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大腿内侧的肌肉剧烈颤抖，整个人像被电击般绷紧。
李赫宰借着这个姿势，成功将人完全翻转过来仰躺在凌乱的床单上。
Omega睫毛上挂着泪珠，嘴唇因为过度喘息而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湿润的舌尖，他的瞳孔微微颤抖，显然还沉浸在突然袭来的强烈高潮冲击中。
李赫宰趁机将那两条发软的长腿折到胸前，这个姿势让插入的深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抵在柔软的内膜上。
“不是说让我射进去吗？”李赫宰俯身舔掉李东海乳尖上混合着汗水和精液的液体，尖锐的犬齿轻轻刮擦着那粒红肿的凸起，“怎么自己先去了，哥哥…”
Enigma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愉悦，他刻意让冠状沟刮蹭着敏感至极的生殖腔内壁，而李东海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朦胧的视线里，李赫宰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前，从发梢滴落的汗水正巧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异常敏感，每一次抽插都带来过载的快感，内壁不受控制地绞紧入侵的性器，分泌出更多滑液。
“哥哥，哥哥…”李赫宰掐住他大腿内侧的嫩肉，将人整个往上顶。
这个角度让粗长的性器刮过生殖腔的每一道褶皱，特别是当龟头碾过腔口时，李东海猛地仰起脖子，喉结滚动着发出无声的尖叫，青筋在纤细的颈部浮现。他的脚趾痉挛着蜷缩又展开，在床单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看这里。”李赫宰用拇指重新按在李东海的小腹，随着一个特别深入的插入，平躺的姿势能更清晰看到皮肤下被顶出的小小凸起，“这是我的形状。”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揉按着那个凸起，感受着皮下自己性器的轮廓。
李东海崩溃地摇着头，泪水不断从泛红的眼角溢出，顺着太阳穴滑入发际。他的内腔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像是有自我意识般拼命吮吸着入侵的性器，试图将其更深地拉入体内。李赫宰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额角暴起明显的青筋，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李东海同样汗湿的胸膛上。
“灌满也是可以的吧...哥哥…”
李赫宰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紊乱，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他猛地掐住李东海的胯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几乎要将那纤细的骨骼捏碎。没有任何预兆，他突然抽出到只剩一个头部，然后以近乎暴力的力度整根贯入，龟头直接撞开腔口，碾进最深处。
李东海的手指揪紧了床单，指节泛白到近乎透明。他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弓起，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赫...赫宰...太...”
湿润的漂亮眼睛里盛满了过载的快感。
“啊…！”随着短促的惊叫，李东海的下巴高高仰起，露出脆弱的喉结。他的双腿痉挛着想要合拢，却被李赫宰强硬的膝盖顶开，这个姿势让插入变得更加不容抗拒，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那根灼热的性器开始剧烈跳动。
射精的欲望下李赫宰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每一下都抽出到只剩头部，再狠狠撞进最深处。
李东海被顶得不断往上滑动，又被那双手拽回来承受更猛烈的撞击。
“要、要坏了...轻点…啊！”李东海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李赫宰绷紧的手臂，在上面留下几道红痕。他的内壁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像是有生命般紧紧裹住入侵者，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的眼前炸开一片白光，“求你了...求你了，赫宰...”
大脑都无法思考，只一味的向作案者求饶。
“看着我射进去…哥哥，看着我。”李赫宰被快感裹挟着溢出一点哭腔。
男人轻轻按住李东海的小腹，在一声痛苦的喘息中，滚烫的精液直接喷射在生殖腔最深处。
李东海望着李赫宰同样泛红的眼眶，心尖尖都软塌了一片。
被射入最深处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颤抖，那液体冲击内壁的力度烫得他全身痉挛，脚趾蜷缩到极限。Omega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只有喉间溢出几声气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泛红的脸颊滚落。
“哥哥...哥哥...”李赫宰他边射边重复着最深的插入，每一次顶入都伴随着一股新的热流注入，最终射到李东海的小腹肉眼可见地微微鼓起，内壁将每一滴都贪婪地吞下。
“太...太满了...”李东海虚弱地摇头，手指无力顺着Enigma的侧脸划过，搭在李赫宰汗湿的肩膀上。腹部轻微抽搐，内壁还在本能地吮吸，仿佛要将男人最后一滴也榨取出来，“好胀，唔...”
而过度敏感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任何刺激，连呼吸都变成了细碎的啜泣。
“全部...吃下去，哥哥。”
李赫宰的声音断断续续，射精已经持续了十几秒仍未停止。过多的精液从紧密结合的缝隙中被挤出，顺着李东海颤抖的大腿内侧流下，在床单上积成一滩温热的水渍。
“赫宰...”李东海的双腿微微抽搐，大腿内侧一片潮红。
过量的快感后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却还在努力聚焦在李赫宰近在咫尺的脸上。
当最后一波精液被榨出时，李赫宰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犬齿无意识地磨蹭着李东海的锁骨，但他的性器仍在轻微抽搐，像是不甘心就这样退出那个温暖的巢穴。Omega的生殖腔在男人抽出的那一刻紧紧的闭合，将灌进去的精液牢牢的锁在身体里。
而李东海已经彻底瘫软，像一只被玩坏的布偶，只有指尖还在无意识地轻颤。
男人支起身子，看着被自己几乎弄坏的Omega，一阵心软。
“哥哥。”他吻了吻对方汗湿的额头，刻意避开了后颈那处发烫的腺体，他的犬齿在皮肤上轻轻磨蹭，最终却没有咬下去。
李东海在昏迷前的他模糊感觉到自己的生殖腔含着温热的液体轻微收缩着，好似在挽留什么。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即使身体已经被填满到极限。
“赫宰，喜欢你...”
眼皮沉重地垂下，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李东海模糊地感觉到李赫宰温暖的手掌覆在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轻轻画着圈。
浓郁的沉香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疲惫不堪的身体，却没有在腺体上留下永久的印记，这种矛盾的温柔让他在昏迷前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即使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李东海的身体仍然本能地往李赫宰怀里蜷缩，小狗的指尖揪住了李赫宰的手腕，仿佛这是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药物的作用和易感期纷纷退去，男人的眼神变得清明。
李赫宰凝视着怀中失去意识的人，感觉自己的内心揉得皱皱巴巴却又被李东海用眼泪浸湿，然后包容着抚平。
目光扫过那布满吻痕的脖颈，最终停留在满含泪水的漂亮眼尾，他用拇指擦去李东海眼角的泪痕，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指尖在李东海鼓胀的小腹上磨蹭着，不愿松开。
“我也爱你，哥哥。”
_
Notes:
一辈子谈这样色情又纯爱的恋爱吧我们赫赫海海....
李总对生小宝宝其实不在乎，只是执着射进去罢了...💧
事后贴贴和女王的算账在下一章🥹
下一章我们下周三见～
Pages Navigation
Maddddddddd on Chapter 1 Sun 01 Jun 2025 01:38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1 Sun 01 Jun 2025 01:43PM UTC
Comment Actions
Maddddddddd on Chapter 1 Sun 01 Jun 2025 01:43PM UTC
Comment Actions
Perce_ll on Chapter 1 Wed 04 Jun 2025 06:20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1 Fri 06 Jun 2025 03:55AM UTC
Comment Actions
syuzhou on Chapter 1 Fri 06 Jun 2025 04:27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1 Sat 07 Jun 2025 01:58AM UTC
Comment Actions
steelerpirates on Chapter 1 Fri 13 Jun 2025 12:36A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1 Fri 13 Jun 2025 02:08AM UTC
Comment Actions
steelerpirates on Chapter 1 Mon 16 Jun 2025 11:39PM UTC
Comment Actions
luminous_su on Chapter 1 Sat 14 Jun 2025 08:01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1 Sat 14 Jun 2025 08:22PM UTC
Comment Actions
renjianjicunchu on Chapter 2 Sun 01 Jun 2025 07:11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2 Mon 02 Jun 2025 02:57AM UTC
Comment Actions
leftmoon303 on Chapter 2 Sun 01 Jun 2025 07:15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2 Mon 02 Jun 2025 02:57AM UTC
Comment Actions
Gaia_0316 on Chapter 2 Mon 02 Jun 2025 09:19A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2 Mon 02 Jun 2025 02:31PM UTC
Comment Actions
renjianjicunchu on Chapter 3 Mon 02 Jun 2025 05:58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3:09AM UTC
Comment Actions
HyukeeP on Chapter 3 Mon 02 Jun 2025 11:29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3:10AM UTC
Comment Actions
syqqq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2:02A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3:10AM UTC
Comment Actions
Gaia_0316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8:12AM UTC
Comment Actions
Gaia_0316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8:17A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8:37AM UTC
Comment Actions
xianger322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10:27A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12:30PM UTC
Comment Actions
ruanmengmeng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10:43A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12:30PM UTC
Comment Actions
yuxiaoyu2012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2:45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5:15PM UTC
Comment Actions
yolo_513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3:08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5:15PM UTC
Comment Actions
wu_xunxun on Chapter 3 Tue 03 Jun 2025 06:37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Wed 04 Jun 2025 12:08AM UTC
Comment Actions
Perce_ll on Chapter 3 Wed 04 Jun 2025 06:47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Wed 04 Jun 2025 09:19PM UTC
Comment Actions
bleuforever on Chapter 3 Wed 04 Jun 2025 08:30PM UTC
Comment Actions
Pina_Colada (Imnosleep) on Chapter 3 Wed 04 Jun 2025 09:18PM UTC
Comment Actions
Pages Navig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