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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敌】壊滅寺門跡

Summary:

寂静岭F的paro,毁灭令使狐狸男拐巡猎家小孩做妻子,非常封建但非常纯爱

万敌所认识的白厄是只充满秘密的狐狸,在生死边缘几次帮助自己,还大胆地提出要和万敌结婚
他察觉到危险,还是已经无法自拔地陷入爱河,可是狐狸的身份和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根据@狗碗今天回家吃饭吗 老师的图的再创作,尊重原作写了和风,前期放心吃很黄,剧情中后期会虐

本人非常喜欢写边缘性行为,第二章-第三章隔着内裤指奸+磨批+舔批

第四章-第六章加起来2w多字是整个第一次的做爱。破处、吃批、宫交、失禁、坐脸。略封建,有详细破处描写
第七章金+白/敌 3P(只做了前戏但未遂,不要为难只爱写前戏的作者)

这只狐狸是犬科,整体就是舔完操操完舔

第八章掉马了,公开+强制
第十章重男--攻看受自慰--重男--拨开内裤抠批--重男,本章大量重力发言
第十一章舔批,玩尿洞,失禁
第十三章操尿,很多尿尿的一章

Phainon, heir to Destruction and the Monzeki of Kaimetsu-ji Temple, bears a destiny shrouded in ruin. Mydei, however, was meant for the Hunt. To defy that fate and bind Mydei to him forever, Phainon hides a secret in the shadows.

* SILENT HILL f AU
* Literally porn. Mind the tags

Notes:

壊滅:毁灭
門跡:皇族寺院的住持。令使隐藏自己身份的说法而已

坏灭寺门迹=毁灭家的令使

Chapter 1: 仮面

Chapter Text

万敌握着竹刀的残骸迈进寺院,昏黄的天色让他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家里有个爱练武的母亲,自己跟着学过一点招式。他还没到18岁,也还没资格继承巡猎的使命,关于今天只记得自己是在社团活动的教室里靠着墙打了个盹,转眼醒来时天色已成灰紫。教室和走廊变成了铺满枯叶的石道,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湿木的气味。远处的风声像在低语,又像是僧人在耳旁喃喃诵经。

沿路的枫叶已经彻底干枯,几株枯树斜倚在路边,树干上却生出血色的红花。万敌听见脚步声——不是自己的——是谁赤脚摩擦着铁链行走,他警惕地张望,雾气间一具人形缓缓浮现。他,或者是她,身躯歪斜,手持尖刀,心脏暴露在皮肤之上蠕动,四肢夸张地扭曲着,关节的错位丝毫不影响前进的脚步。这东西面容分辨不清五官,像是被反复捏塑过的陶偶,脸上没有鼻子,却只有一只眼睛,眼眶里一片灰白,嘴角裂到耳根。更远处另一具巨大的怪影在雾中穿行,它的头几乎占据身体的一半,嘴角向外翻开,背上插着像翅膀形状却没有皮羽包裹的骨骼,尖端悬着几缕腐肉。焦黑的身体如同被火焚过,骨翼在行动时拍打出低沉的声响。

万敌只能凭本能举起竹刀,横挥劈在歪斜人形的肩颈交接处。只听一声干涩的碎响,人形被击退半步后却立刻重新扭转脖颈,发出笑声般的恐怖低吟。另一边背插骨翼的巨影陡然加速,收拢了翅膀,巨型的身躯爬在地上向万敌冲来,地面被它厚重的肢体碾得地震般狂抖。

他试着用唯一的武器保护自己,刀身却在屡次毫无作用的劈砍中碎成两截,力道大得让人趔趄着后退。怪物们在逼近,呼吸在他耳边嘶嘶作响,空气中充满腐肉与血的味道。眼前雾气开始翻滚,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明白自己再留一步就要被撕碎,于是猛地转身,顺着石阶狂奔而下。

铺满红花的石路一路向山中延展,周围景色骤然变化。路的尽头出现了极具神宫气息的院落,四角大门上唐破风式的屋檐在上方压着,黑金交织的绘画装饰并非以松竹梅上鹤为主题,而是描绘着狰狞的地狱鬼面,獠牙错列,眼珠嵌着暗红宝石,凑近了去看仿佛有生命般跳动。

万敌情急之下推门而入,主殿悬挂匾额,上面题写“壊滅”二字。刚跨过门厅光线骤然被抽走,身后怪物追逐的风声也霎时消失了。寺院内空气冰冷,天色暗得不见云和星星,路面倾斜着延入阴凉的古杉林。风从林中穿过,地上如血的痕迹是红色的勿忘我,花瓣上凝着湿润的暗红和泥土的腥味,花丛南面几株翠绿的松杉像是这个世界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在这片诡红中尤其突兀。

他定了定神,大着胆子四处走动。迈过主殿与回廊,黑与金是寺院的主色,钟楼沿着山势错落分布,梁柱上描着金粉和紫色的莲纹,殿外的灯笼火光已经熄灭,只剩风在纸罩中回旋。脚步在石板间弋荡,仿佛有人尾随其后,仔细辨别却只是皮鞋的回音。

 

一道水声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鲜明,万敌循声穿过庭院,终于看见银色的水光从裂开的岩口倾泻而出,汇入底部金色的潭。
他靠近潭边,看到原来是底下沉着荧荧发光的金黄色花瓣。潭水清澈却映不出天,水面只映着万敌自己。他洗了洗手,又捧起一口水喝下。清泉抚慰了喘气到枯燥的喉咙,再次低头准备擦拭身上的创口,却看见水面在轻轻震动。

万敌几乎是反射性地回身,将手中的竹刀尸体猛地向后砸去。空气中传来风被撕开的脆响,残片却被那道身影轻易接住。他戴着一张雪白的狐面,身穿同样白色的和服,衣角在向前的幅度中微微摆动。若不是肩上覆着那件金色的披风,他几乎就是“白”这个字本身。像是柔和的月亮外层的光晕,又像是冬日黎明时和煦的太阳。

——是人类吗?万敌脑子里飞快地思考,但也知道犹豫就是对自己的生命威胁。他压低了身子在对面拂袖时往外跑,可对方比自己快得多。五指从手臂滑向手腕,万敌注意到他雪似的小臂有一块皮肤是金色的。

“别再回来了。”

狐面开口的声音很轻,比起威胁反而更像是悲伤,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警告还是在请求。面具底下带着冰凉的气息,万敌被握着的位置却炙烫得几乎灼伤皮肤,他下意识地想挣脱,脑中忽然一阵眩晕。

 

“…………漠斯……王子殿下!”

万敌一仰头,后脑勺撞在冰冷的墙上,眼前的光刺得他发晕。诡异的景象消失不见,护卫本该在门口等他放学,迟迟不见人影才来寻找。手边那根竹刀从中间断开,碎片落了一地。

 

巡狩:記憶喪失者

传说悬锋的英雄,胜利父尼卡多利曾展露出彰显巡猎意志的伟业,悬锋人效仿神迹,立誓后人始终践行巡猎的命途。比起继承家里的王座万敌也更想去世界上流浪,母亲已经承诺会让他自由选择。包括他想要一个人住,远离那个讨人厌的生父欧利庞——当然也可以,歌尔戈连自己也已经在办理离婚手续了。

漫长的一天,万敌疲惫地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屋外的风沙沙地摩擦窗帘,他闭上眼,意识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拍打声突然在梦的深处响起——咚、咚、咚。

声音像是从楼下传来,又像是直接在脑海里敲击。万敌猛地睁开眼,房间里漆黑一片,手机屏幕在他的动作间被唤醒,现在是两点刚过。他愣了几秒,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万敌!迈德漠斯,快点出来!”

果然!那声音焦急洪亮,声音非常熟悉,万敌虽然一时想不起是谁,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认识自己,他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楼下的敲门声随即停顿,像是门外的人听见了他回应,开始了安静的等待。万敌整理了一下衣服,侧辫睡得松散让他不知为何有点难堪。他系着头发沿楼梯一步步走下去,夜色从窗户渗进来,月亮把客厅照成模模糊糊的灰白色。影子……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影子很长。

他忽然意识到现在是深夜,只有深夜的倒影才会这么清晰。可是这么晚会是谁来找他?念头刚一冒出来,门外随即传来更猛烈的撞击声——砰!砰!砰!木门震动,门框发出低沉的呻吟,撞击的节奏失去了人类的规律,变得沉重、混乱。不像是在用手,而是整个身体在撞击木板。

 

“开门……开门啊……我知道你就躲在里面。”

尾音颤颤巍巍的被拉得很长,听着相当瘆人。换作其他时候万敌都会果断地后退,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一动不动,像是有另一股意志在身体里舒展开来,冷冷地牵引着他,每一步都像踩进浸满水的泥潭,沉重而无法抗拒。脑中有个念头不断重复——那是认识的人,那个人在等他。只要开门,就能确认。

“不。”他想对自己警告,可声音被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掌心贴上门把的瞬间,一阵奇异的热流从掌心灼了上来。手腕僵硬,指头全然不听使唤。

门锁发出一声轻响。冷风涌入的同时,万敌看见门外并不是街道,他早先来过这个地方,天空是一片仿佛从梦境剥下的灰紫色,空气中漂浮着湿冷的雾。门口站着一个东西。

 

这个庞然大物几乎占满整个门框,它的形状近似人,全身是深灰色的。比起体型它的皮肤过分地多了——如果那真的是皮肤的话,在脖颈、四肢和胸口层层叠叠地垂坠着。最可怕的是它的嘴,那张嘴不在头上而在肚子上,口腔以十字分开,长满尖牙,其中正咀嚼着血和碎裂的骨,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万……敌……出来,出来吧。”

那是他认识的人。语调、声线、断句的方式甚至带着笑意的尾音都一模一样,只是声音从怪物的身体里挤出来的,被嚼碎的过程中模仿了发声,吃干净后却无法复刻了。

 

它一边发出咯咯的模糊声音,一边蠕动着往门里挤。门框被厚重的皮肉撑得发出吱呀的呻吟,地面在流动般吸住双腿。腥甜的味道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让万敌几乎无法呼吸。他看见那张腹口在缓缓张开,四片肉瓣像花瓣一样翻卷,里面是尖齿和暗红色的深渊,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自己整个吞下。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伴随锐利的空气裂声,光线在夜色中划出笔直的弧,好像世界被切开而静止了一瞬。然后那巨大的身影在万敌面前切开,过厚的皮肤飞快地塌陷,在原地散作肉块。一滴金色的血从中飞出,融在后面身影的手心。

“你居然这么轻易就打开了门。”

他还戴着那张白色的狐狸面具,身着同样白的和服,手中的剑立在地上,闪烁着消失在掌间。

 

壊滅:メモスナッチャー

“你是谁?”万敌没有受伤,只是难免被这诡异的东西吓到——诡异这个词同时也包括眼前的面具男人。

“我是坏灭寺的门迹,你可以叫我叫卡……”他顿了顿:“叫我白厄吧。你呢?”

“我叫万敌,来自巡猎的城市悬锋。”万敌也思考了一会,对方毕竟报上了职业,他只好也说:“我是悬锋的王储,现在正在念高中。”

时间过得好快,白厄心想,嘴上“嗯”了一声。听到万敌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我不知道。”白厄说,“但我在你手上留了指印,这股力量又回到这里的时候,我能察觉到。”

“好吧。”万敌眉头皱紧,“所以这确实不是个梦……你是鬼吗?”

“不是,这些东西也不是。”白厄笑了一声,“但无论怎么样你不应该来的。”

 

白厄尝试给万敌解释,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心里既不愿意隐瞒,又不能讲得过于具体。万敌听得似懂非懂,第一次发现历史也有自己不热衷的地方,“那告诉我怎样才能离开。”

“我虽然可以送你走,但我的力量附在你身上只会让你越来越容易掉进这个世界。”白厄说,“试着集中意志……也许可以靠外物唤醒。下一次如果我们还见面,我或许能找到方法告诉你。”

“嗯。”万敌稍微松了口气:“……谢谢。”

他从地上站起来,白厄在门口安静地看着这边。高中是十……多少岁来着,他对人类没有概念,但万敌现在只到自己的胸口,稍微低头就能看到他头上侧向右边的两履乱发,发辫的习惯很像纳努克,唯一的意外就是毁灭的环境养不出这么有礼貌的小孩。

 

如果他是毁灭的小孩……白厄忽然想到什么地询问:“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应该认识吗?”万敌又把脸上的戒备戴了起来。自己怎么会认识和怪物同个世界的家伙,但对方昨天还和自己说过“不要再回来”的话,他又看了几眼:“不确定。”万敌实话实说,“你戴着面具。”

“啊,这倒也是。”白厄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听不出情绪。然后他让万敌仔细看着,面具下蓝色的眼睛逐渐变成金色,白色的发丝微微竖起,两只狐狸耳朵在头顶显现出来,同样雪白的尾巴从衣袂后轻柔地晃动。“现在呢?”

“……还是想不起来。”

面具下眼睛眯起,像是有些失望,但很快白厄抬起双手,让食指并拢重叠,拇指互相勾连。手掌间的缝隙形成一个小小的圆洞,形状奇异,像某种古老的符印。

“那就试试看这个吧。”

“这是什么?”

“‘狐狸之窗’,”白厄低声说,“从这里看进去,就能看到属于我的记忆。”

他说到这风忽然安静下来。那一刻的空气像凝固的玻璃,连雾气的流动都被隔绝。万敌盯着那小小的圆洞,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才亲眼见识过死亡般的怪物勾引自己踏足向前的假象,可眼前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宁静,在脑袋里甚至比理智更有说服力。

 

于是万敌踮起脚,慢慢靠近那双交叠的手。“窗户”里面有阵微弱的光,一开始还以为是白厄身上和服的颜色,但光很快在他的视野中扩张。一片染红的林子,还有一座坍塌的寺碑。这是几岁?万敌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和同龄但前几年因为意外离开的挚友在那里玩耍,确实从里面救出过一只小狐狸。

“是你啊……” 他想开口却发现发不出声。之后的事情自己印象不深,但在白厄的记忆里面,因为这次接触万敌立刻被拉进了这个世界,找到时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白厄一路把他抱进坏灭寺,让他喝下自己一半的血。因为这次意外虚脱得只能用狐狸的模样沉睡,再醒来时万敌已经消失不见了。

四周一片寂静,万敌意识重新聚拢,后退一步背靠着墙用力喘气,白厄仍然站在原地。

“万敌。”他安静地说,“约定好了,我会找到让你离开的方法,但下次再见……拜托请别忘记我。”

 

巡狩:生を紡ぐ救世主

万敌还记得这个地方,放学以后让护卫自行回家,一个人绕到了记忆中的废墟。临近黄昏,叆叇的云在天边堆出灿烂的晚霞,脚下的草却早已枯黄,踩上去发出空脆的声响。整片遗址寂静得出奇,只有远处风吹枫叶的沙沙声在回荡。

多年前大火烧尽了这里的一切,有说这其实是巡猎有组织的人为,但无论如何现在这里只剩几根焦黑的门柱斜立着,像被岁月遗忘的残骨。几尊佛像的残片散落在地,石阶崩裂,覆满青苔。

他和挚友比试谁的胆量更大,在这里遇见那只白色狐狸。灰烬里有细微的哭声,万敌循着声音找过去。它在断墙下被压得浑身发抖,尾巴被烧焦,万敌伸手去抱时它拼命挣扎,狠狠咬了手指一口,万敌却也倔强得死不松手,直到能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之后万敌瞒着家人养过它一阵子,和它一起洗澡睡觉,甚至认真研究过要不要给宠物做绝育,因为找不到狐狸专门的诊所而作罢。

林子的边缘显出一条模糊的小径,枫叶簌簌下落,光从云缝间透下来,在落叶上投出斑驳的光影,仿佛引路的烛火。万敌被本能牵引着踏入那条路,风声在他耳边低沉下来,空气被揉进了水汽,颜色也渐渐变得冷暗。他回头时废墟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寺门。

 

壊滅:焦土の行人

“我好开心,”那个声音与笑意一起从风里传来,“这次终于你主动来见我了。”

“白厄,”万敌哼了一声快步走上前,“明明是你先消失的。”

他说的是将心爱的狐狸养到一半,期望着放学回家一起玩对方却一声不吭失踪的事情。只要每日跟在脚边、在庭院打滚、在他书桌上睡觉的那一只,万敌当时吸着鼻子找遍了每个角落,后来干脆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也不再考虑饲养任何宠物了。

“你会经常想起我吗?”白厄问。

“没有。”万敌嘴硬。

“我们并不在同个世界,那只是我的一个分身,时间到了就会回来。”白厄声音听着很委屈,“我本来就不应该在你身边呆太久,之后更没办法再回到你那里,如果能的话……我早就去了。”

为什么一开始可以出现,后面没法再来?这个问题短暂地滑过万敌的脑袋,但白厄解释完以后还没等回复,双手一伸就把他搂在怀里。

 

“像不像你当时抱着我的时候?”他低声笑,声音酥酥地融进耳骨。

“……干嘛?!”万敌瞬间的本能是想逃开,但白厄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那种力量并不粗暴,更像是一种奇异的温柔压迫。

“原来你并没有忘记我,太好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在庆幸,万敌只好放弃考虑小小的狐狸人形居然比自己高差不多两个头的事实,手也在白厄背上拍了拍。

狐狸的胸膛和人类一样温暖,也不像其他怪物那样面目可憎,大概他是个好妖怪吧。

“听我说,如果你还在烦恼会被拉进来的话,我知道要怎么办了。”回应的动作让狐狸心情愉快,白厄于是在他耳边轻声说,“方法一,你可以把我留在你体内的血全部排空。这样你和这个世界的牵引就会完全断裂,我也不会再出现。”

他停了一下,轻轻摇头:“不过我不同意。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那方法二呢?”万敌追问。

白厄抬起头,面具下似乎有一瞬的笑意,语气温柔却让人不安:“方法二……你可以成为我的新娘。”

“我是坏灭寺的门迹,我们之间有婚姻的契约,在这里没有其他生物可以伤害到你。之后我也可以一直像这样触碰你,把你送回原来的世界。”

万敌想了一下:“两个我都不想要。”

“……”白厄沉默片刻,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松开在万敌腰间的手:“嗯,行吧。”

 

寺庙里很幽静,与这几天的追逐、打斗、梦魇一般的混乱不同,这一刻的坏灭寺平和得不真实。香炉里还残留着一缕线熏香,灰白的烟雾在半空中打着旋,白厄坐在阶前,外套铺在主殿的木地板,让万敌就在上面躺着别动,安全地等着谁将他唤醒。

“门迹到底是什么。”万敌问。

“为迷信的信徒……偶尔代行神权的角色。”白厄回答,他倒也没说错。

“悬锋没有门迹。”

“因为稀少,所以我很厉害。”

“虽然是……但哪有人一上来就要别人当新娘的。”万敌侧卧着像是自言自语,但声音恰好能让白厄也听见。

白厄偏了偏头,语气倒是很认真:“我以为我们有过去的情感基础了。”

“又不是能够结婚的情感。”

“要怎么样才算?”白厄小声问,“可是我们已经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也一起洗过澡。你把我抱在怀里……”

“白厄!!”他把那块披风扯出来往狐狸身上丢。

“……还是说你有其他交往对象吗?”

“没——”万敌下意识回答,又立刻皱眉,“少管我。”

白厄却笑了,笑声像窗台的风掠过风铃。

“那就请和我交往吧,万敌。”

 

万敌心跳的动静有点大,连自己都能听见。还能听见白厄站起身,走近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他伸出手,指尖在万敌肩膀上停了停,然后俯身低低地留下一个亲吻。气息顺着皮肤往衣领里面滑,皮肤细密地打着颤。

“为什么紧张?”白厄感受到肢体的僵硬,把他翻过来小声地问。

当然紧张。万敌心里想,脸上烧得通红。

面具下的目光却顺着他的表情游移,从嘴角,到脸颊,再到眼睛。视线温柔得让人心慌,像是在问:我可以吗?万敌没有回答,目光躲开时舌头却伸出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于是白厄慢慢靠近,在能听见彼此呼吸的距离才调整面具的位置,防止它锋利的边缘划伤万敌的脸。

舌尖很柔软,挑开唇瓣时的动作也充满耐心。狐狸侧着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つづく

能公开的情报:鹅对碗没有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