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所以,你就是我母亲送来的『礼物』。」
白厄几乎只系着缠腰布与奴隶项圈,跪在悬锋城那位面带讥笑的王储面前。屈辱与羞耻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远比预期更剧烈。他早知会被剥去衣衫,只余件短布遮羞,公开展示,却未料现实如此不堪。
不仅是迈德漠斯,他身后那群侍从也正以猎食者般的目光审视着他。半数人在掂量他对其主子的威胁性(若他们知晓真相,定会当场格杀),其余则毫不掩饰惡意的打量。这已是他的命运,王储卻是阻隔在他们视线与他身体之间的唯一屏障。
迈德漠斯粗粝带茧的掌心轻抚过白厄下颌,随即猛然攥住他的发丝向后扯去。白厄吃痛闷哼,脖颈被迫扬起。在视线交错的瞬息间,他注意到这位王储竟生得极具魅力,金红交杂的浓密鬈发,淬着寒光的琥珀金瞳,布满赤色纹路的魁伟身躯如泰坦般雄伟。可那张俊美面容却覆着冷漠的残酷面具,令白厄同时憎恶起自身与这位新主。
发间指节骤然收紧。另一只手掐住白厄下颌强行撬开,将手指捅入他口腔。
更深的羞耻感灼烧着他的神经,整个房间的人都在围观这场羞辱。
「牙口不错。」迈德漠斯带着刻意营造的慵懒评价,仿佛在浪费时间审视一件废品。而白厄确实是件废品,这个认知让折磨加倍难熬。
白厄闭上双眼,强压下咬向口中手指的本能。幸好对方适时抽回了手指,但他来不及喘息。
头颅被粗暴地左右扳动,颈椎发出痛楚的哀鸣。他沉默承受着凌虐,深知更可怕的待遇还在后头。
「体格匀称。」迈德漠斯继续点评。白厄在身侧攥紧拳头,室内空气骤然绷紧成弓弦。纵然心有不甘,他还是强迫自己松开指节。迈德漠斯发出低沉而残忍的轻笑:「就算你尝试,也伤不了我分毫。」
这并非全部的真相。白厄只需稍用力道就能让这位王子身躯受创,但如果传闻属实,悬锋城的王储拥有不死之身,他做任何的反抗到头来都只是浪费力气。
迈德漠斯将濡湿的手指沿着白厄脖颈滑过奴隶项圈,继续向下。拇指粗鲁地刮擦过乳尖,白厄喉结剧烈滚动。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必须牢记这点。虽说当时摆在他面前的选项寥寥无几:要么如此苟活,要么即刻赴死一一而他还有不能死的理由。
「殿下。」当迈德漠斯的手继续下探、身躯愈发放肆地贴近时,有人从白厄身后出声。如果不是发丝被死死攥住,白厄一定会扭头咬向最近的可及之处。
但那样必死无疑,从未有人能在袭击悬锋城王储后幸存。
「赫菲斯辛,你是在训诫我么?」迈德漠斯温声发问,瞬间击碎了白厄想著折磨即将结束的奢望。
一阵尴尬的静默。「不敢,殿下。」名为赫菲斯辛的男子答道。
然而迈德漠斯竟未当着全体仆从面前,继续触摸白厄的身体,反而松开钳制退后半步。白厄强撑着沒有瘫软,依旧日挺直脊粱,用僵硬的肩膀与笔直的背脊迎向那双冷眼。
身后传来鞋底摩擦声。「放尊重点。」另一道声音对着白厄厉喝,但迈德漠斯抬手制止了来者。
「他往后要见的部分还多着呢。」迈德漠斯语带戏谑,「让他看着我的眼睛。」
「恐怕会让他萌生逾越本分的念头。」先前那个名为赫菲斯辛的声音再度响起。另一个体格精壮却比白厄与迈德漠斯都瘦削的男人绕到前方,径自握住王储手肘,那份熟稔的触碰透露出远超寻常的关系。
他们相知非常深。过于深刻,白厄暗忖。
他憎恶这种被抛入陌生宫廷的处境,既要厘清错综复杂的人际网络,又要参透暗流汹涌的等级制度,而此刻他只能捕捉到模糊的轮廓。
赫菲斯辛将迈德漠斯拉到一旁急切低语,后者却显得兴致缺缺。
「赫菲斯辛。」迈德漠斯带着警告意味打断。
对方仍坚持耳语,声线低沉得让白厄无从分辨。
「够了。」迈德漠斯转身挣脱,目光重新落回白厄身上。赫菲斯辛怒视的间隙,白厄已飞速将此人特征刻入脑海。
身高颀长,体格精瘦,虽覆着层肌肉却远不似迈德漠斯那般透着战士的悍厉。唯独转向王储时,那双危险的眼眸会泛起柔光,这对床奴而言实属噩兆。无论赫菲斯辛是遭弃的旧爱抑或觊觎新宠的竞争者,都注定会成为绊脚石。真妙呵,白厄在心底冷笑,本就盘根错节的处境偏又添上这等纠葛。
「承蒙母后慷慨厚赐,」迈德漠斯的声线打破他的沉思,「特地为我觅得新床奴。」
暗自揣测与亲耳听闻终究不同。白厄压下喉间的战栗。
「此刻我倒想验验成色。」迈德漠斯续道。
胃袋骤然紧缩。无论王储容貌如何俊美,这般折辱他绝不情愿。四周响起的窃笑更添煎熬,羞耻与憎恶在胸腔灼烧,既针对施暴者,更针对屈从的自己。
但这本是他亲手选择的道路。白厄再度提醒自己,既早知代价却仍踏进炼狱,那么迈德漠斯索取的任何事物他都承受得起。包括此刻,尤其此刻。
「迈德漠——」赫菲斯辛刚开口便被截断。
「滚出去。」王储令下。
「殿下。」又一道声音响起。白厄侧目望去,只见身着戎装的老者迈步上前,青铜胸甲泛着冷光。侍从们鱼贯而出,但仍有数名衣着华贵者滞留,或许是王储的挚友,抑或是重臣之子。
赫菲斯辛确有贵族公子的气度,而左首那位手持七弦琴的男子透着学者风范,另一人则像是伴读或御前侍卫。无论身份如何,他们显然都享有直谏的特权。
「克拉特鲁斯,连你也要说教?」迈德漠斯嗓音里掺进一丝人情味的调侃,这反而令白厄愈发作呕。「全都退下。」此刻他又变回那个百无聊赖想摆弄新玩具的王储。白厄暗自磨牙。「我要拆礼物了。」
令人齿冷。多年来他始终将悬锋王储假想成高尚可敬的敌手,未料竟是这般纨绔子弟。
「此举是否欠妥?」克拉特鲁斯追问。
「够了。」迈德漠斯厉声打断,「出去。」
众人终于缓步退去,眼中尽是不赞成的神色。当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门廊,跪在冰冷大理石地面的白厄与王储形成了独处的囚笼。
「那么现在……」迈德漠斯开口。
这正是白厄等待的时机。他猛然前扑,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已抽出迈德漠斯腰侧佩剑。寒光没入王储腹部时,他听见利刃撕裂锦缎的闷响。
传闻说迈德漠斯永生不死,但传闻这种东西通常都是虚假的。
迈德漠斯发出一声闷哼,随即竟化作疲惫的叹息。
「原来你想玩这个。」令白厄毛骨悚然的是,对方竟迎着剑刃又迈进一步,让凶器更深地没入腹腔。染着金辉的鲜血从伤口涌出,在他们脚边积成诡谲的水洼。「现在我们来立几条规矩。」迈德漠斯若无其事地掰开他紧握剑柄的手指,「第一,你可以随时尝试杀我,但永远不会成功。」随着佩剑易主,王储后退半步抽出腹中利刃,那声轻哼里带着习以为常的无奈,仿佛早已习惯这等场面。
或许确实如此。或许所有床奴都曾试图弑主。
白厄踉跄后退,喉结剧烈滚动。传闻必定属实,否则无法解释眼前景象。他不能死在这里,至少现在不能——可刚袭击王储的罪行已成定局。
「希望下不为例。场面太难看,平添麻烦。」迈德漠斯将染血佩剑掷向一旁,从堆满鲜果与乳酪的石桌上扯下餐布按住腰腹。「第二,若你想活着向女主子复命……」
白厄心脏骤停。
「……就别再尝试。刚才的烂摊子尚能遮掩,但若让克拉特鲁斯或我的朋友们察觉你行刺,我也保不住你性命。」他语气淡漠地用脚趾勾起另一块布料擦拭地砖上的血渍。
金色血液。
迈德漠斯果真是黄金裔,那些承载泰坦火种,执掌神力的天选者,行走在翁法罗斯土地上的活神明。难怪他永生不死。当然并非所有黄金裔皆如此,但他们确实都背负着独特诅咒,而不朽显然是迈德漠斯的宿命。
「第三,我绝不会碰你,除非你主动求欢。」这话惊得白厄猛然退后。迈德漠斯嗤笑:「信不信由你。」白厄自然不信。「但我言出必行。强迫得来的交媾毫无乐趣。」他掀开敷在腹部的布料,伤口已止住流血,新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该谢你未将我开肠破肚,」他漫不经心道,「那种剧痛难忍,愈合也更耗时。若真如此,我也护不住你。」迈德漠斯叹息着拾起地上污布,将两者掷入身旁火盆。
火焰吞噬布料时跃动着金色光晕。
「现在,」迈德漠斯开口,「可有疑问?」
白厄纷乱的思绪理不出头绪,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攸关生死的质问:「您不杀我?」
迈德漠斯嗤笑:「若要把宫中行刺者赶尽杀绝,这儿早成空城。何况留着母后的眼线,总比再猜忌旁人强。」白厄抿紧的唇角引得王储发笑,那笑声竟意外地悦耳:「她当真以为我察觉不了?」
「她……预计您需要更多时间才能识破。」白厄谨慎措辞。
「自然。她向来热衷这等卑劣把戏,尽管毫无荣誉可言。」迈德漠斯漫不经心地摆手,「总之你向她复命时,须禀报我们已共寝。」
「我不止是她唯一的眼线,」白厄小心翼翼道,「她未必信我。」
迈德漠斯露出毫不意外的神情:「所以我们要把戏演足。」
白厄怔怔望着他:「可您方才说……」
「我说的是『我们要演得像在交媾』。」他逼近一步,白厄屈强地站在原地。「我也说过不会强迫你,这两者并不矛盾。」迈德漠斯唇边浮起带着讥笑的怜憫,「母后通常会选择更聪明的棋子。」
白厄羞愤交加地环抱住双臂,再度意识到自己近乎全裸的处境,仅有的蔽体物是腿间的薄布。
而迈德漠斯却身着华服。「这般诡计可不像悬锋人的作风。」他试图用言语反击。
迈德漠斯耸耸肩,笑容锐利如刀。「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厄,来自……」白厄突然收声,别开视线。他的来处早已无关紧要。「白厄。」
「无处可去的白厄。」迈德漠斯的话像利刃剖开白厄的腹腔,横切而过,「随我入寝吧,该上演一出好戏了。」
一阵战栗的爆热窜过白厄脊背,带来耻辱与挫败。「我可以向您母后谎称……」
「把话说得体面些。」迈德漠斯领着白厄穿过重重宫室。
「我对王后扯谎的本事绰绰有余,」白厄绷紧脊背纠正,死死盯着对方后背,仿佛能从那截脊柱里窥见永生的秘密,「不必多此一举演什么戏码。」
「母后信不信你与我无关,」迈德漠斯驻足于足够容纳数人的巨榻旁,解开凉鞋系带,「我要骗过的本就不是她。」
是那些朝臣。白厄瞬间明了,如果让外界察觉他未履行床奴的职责,有心人必定会插手。「您为什么要去在意?」
「谁知道呢。」迈德漠斯漫应着坐上床沿,「脱。」
白厄浑身僵硬:「您刚才明明……」
「不动你,」王储语气透着不耐,「但若被人撞破,总得把戏做真点。」
迈德漠斯又嗤笑了下:「说得好似你从未在宫廷生活过。」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当王子。」
王储神色骤然冷凝:「确实不是。」他扯开希顿长袍任其滑落,赤裸身躯令白厄不得不别开视线,那具过于完美的躯体与腿间的性器,几乎要击穿他的防线。太久未曾自渎,而迈德漠斯恰恰符合他所有的隐秘渴求,即便他厌恶即将发生的占有方式。
白厄咬牙解下缠腰布掷向一旁,绕到床榻对面俯身趴下,将前额抵住臂弯静待。
「你在做什么?」
白厄侧首望向迈德漠斯,略带困惑:「让您……」他单手做了个模糊的手势,「上来?」
迈德漠斯脸上掠过难以解读的神情,像是糅合了恼怒、挫败,甚至还有一丝……被取悦的意味?白厄尚未参透,对方已下令:「翻身。」
他素来不耻于裸露躯体,但在迈德漠斯注视下仰躺依然令喉头发紧。并不是羞耻,也不是全然失态,更要命的是腿间竟泛起细微躁动。这位王储该死的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原来您想看着我的脸?」白厄故作轻佻。
迈德漠斯翻着白眼俯身逼近,直至两人唇瓣相距不过寸许:「并没这兴致,无处可去的白厄。」
这句话浇熄了白厄体内部分躁动,但仅仅是部分,这种半吊子的冷却反而比彻底熄灭更令人难堪。当他仰起下巴时,或许确实感到了羞耻,甚至因两人过近的距离而隐约期待着一个吻……当然仅此而已。
迈德漠斯嗤笑:「收收心思,小狗。我从不睡母后派来的眼线。」
「为何不?」白厄逼自己绽出挑衅的笑。他推测歌耳戈的间谍理应对王储嚣张跋扈,认定那女人麾下从无懦夫,尽管他对她的了解浅薄得可怜。
迈德漠斯嗤笑着跨坐上来的瞬间,白厄倒抽了一口气。
「因为我不蠢,」王储的臀峰离他那根不争气半勃沉甸甸的性器仅咫尺之遥,「这种事终归惹祸上身,我没兴趣和母后周旋。」粗粝指腹擦过白厄硬朗胸膛时激起战栗般的快感,当掌心完全覆住胸骨,那根东西竟跟着悸动。「你的演技如何?」
平心而论,白厄自觉已是绝佳演员。「我可是间谍。」他再度挑衅。
迈德漠斯笑着俯身,肩胛骨随之耸动,「那就把手放在我腰上,装出伺候的架势。」
该死。白厄的演技远未精湛到能驾驭这种场面。他虽然通晓如何假装与悬锋王储交媾,却无法保证自己的身体不起反应,如果在磨蹭对方臀瓣时暴露勃起迹象,将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如果我不打算这样操您呢?」他嘴上反问,双手却已扣住迈德漠斯的胯骨。所幸王储坐姿靠前,并未触及他腿间要害,且对方全然无动于衷的生理状态反而让他松了口气。感谢诸泰坦。
迈德漠斯倾身向前,嗓音裏着气音拂过他耳廓,「那你打算如何操我?」
白厄的欲望再度灼灼燃烧。他几乎完全勃起,双手扣住迈德漠斯的臀胯往自己小腹按压,制造出交合的假象,同时抬起靠近门廊的那条腿遮掩并未真正结合的事实。若真有人窥视。
而迈德漠斯持续的对话暗示着窥视者必然存在,这个认知让他的硬挺又胀大几分。
「或许该让你趴跪着。」他哑声道。
迈德漠斯挑眉:「或许?」
「或者仰面躺倒,双腿分开架在我膝头。」他引导王储前后摆动腰肢,刻意忽视对方也逐渐充血挺立的性器,「手腕还要扣在头顶。」
迈德漠斯喉间轻轻溢出的声响不知是惊喘还是呜咽声,却直直撞进白厄四肢百骸。这本不该激起情潮,但迈德漠斯确是他钟情的类型,更诱人的是王储似乎甘愿承受他想要给予的一一这认知简直要命。
「你真以为能制住我?」迈德漠斯质问,但喘息已出卖了他。
「没错,」白厄朝迈德漠斯扬起倨傲的笑,对方压在他胸骨的力道骤然加重,动作也愈发急促。「我确信您会纵容我。」
只有迈德漠斯能让他被激起这大胆的兴致。
「我看您其实渴望我这么做。」白厄紧扣对方胯骨,将那片灼热肌肤重重碾过自己腰腹。
迈德漠斯眼中燃起的火焰绝不是好征兆。白厄虽不愿沦为床奴,但如果对象是这位王储,或许将对方钉在锦衾间操弄得泣不成声,让傲慢的王子化作哀哀求饶的残破模样,倒也不算太坏。
「你话太多了。」迈德漠斯哑声道。
白厄朝他扬起倨傲的弧度,虽不是王族身份却丝毫不肯示弱。「那便做点什么啊,殿下。」
迈德漠斯猛然战栗,仰头发出一声长吟,腰肢停滞在将性器尽数摩擦在白厄腹肌的姿态。
这绝对是白厄此生所见最炙热的景象,最撩人的声响,纵然全是伪装。是迈德漠斯精心编排的表演,可白厄偏想弄假成真,他狠狠将对方拽向自己,挺立性器顺势擦过王储臀缝,喉间逸出故作沉醉的低喘。
两具身躯同时僵住,只剩交错的喘息在帷帐间弥漫。白厄只敢用余光窥视,迈德漠斯亦回避着他的注视。白厄前半生也经历过无数窘境,但此时此刻无疑登峰造极。
他吞咽着,松开扣在对方胯骨的手。「所以……」
「噤声,」迈德漠斯嘶声道,「我们正舒服地回味高潮余韵,不是吗?」
白厄蹙眉,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大概吧。」
迈德漠斯骤然从他腰间退开。当瞥见王储腿间明显半勃的轮廓时,白厄并不意外,方才的接触演戏固然太过突然诡异,却同样炽热,而发现对方与自己同样情动竟令他莫名安心。
王储将衣物遗落在地,带着那具白厄內心认证是他生平所见最紧实挺翘的臀瓣,走向房间另一端此前未被注意的拱门。说实在话,他方才确实无暇细观室内陈设。毕竟全程都在忧慮这场戏码该如何收场。
白厄撑起身子,望着迈德漠斯走向拱门。「现在呢?」他问道。
迈德漠斯在拱门下停步。「现在?」他侧首回望,「我要沐浴。」
这提议听着倒不赖。「那我该做什么?」白厄原本气势磅礡的底气逐渐消散。
迈德漠斯耸肩:「我怎么会知道?」
白厄坐起身,五指插进发间。「您之前的……」
「我从没有过什么床奴。」迈德漠斯厉声打断,接着身影快速没入拱廊 。
白厄怔怔地垂手望着膝间,掌心与半挺的性器皆映入眼帘。他心想,这结局或许已比预期好上太多。
